《左妍右情》烨潇

17、“江湖”大排档

　　我帮他，因为我爱着爱他的女人；

　　这件事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世华

　　01 旧事重提

　　dnf电竞结束，时间接近饭点。

　　在船型楼后门，百里那年看到了那辆银色的奥迪A6L。

　　这辆车是世华大学时就一直开的。

　　百里驻足望了望，心里难免有些感慨：“你多久没换车了？不会觉得腻？”

　　世华解开电子锁，那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睛泛起迷人光泽：“香车就像美人，习惯了就不换。”

　　百里冲世华痞痞的笑了笑：“读书那会儿，你很高调，现在工作反而变了？”

　　女人会让一个男人改变，男人也单纯、善良过，经历一些事，多少会沾染几分酒色财气......

　　车子开出校门，一路交通顺畅，道路两旁高楼林立。

　　夕阳西下，写字楼映着绚丽的晚霞，徐徐生辉。

　　世华转过头，舒展英挺的眉，目光尽落在百里脸上：“有句话，不知该问不该问？”

　　百里那年面色一沉，把脸转到一边：“你想问就问。”

　　世华虽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却问得字正腔圆：“一年多了，你和霞添怎么样？”

　　百里没有瞒世华的想法：“分手了，她谈了一个富二代，现在又告诉我还是爱我。”

　　世华不禁干笑一声：“追回来吧，她心里始终把自己当做你的女人。”

　　百里一脸厌恶：“可笑的女人！”

　　世华极其睥睨的看着百里：“你……如果是男人，就要学会包容！”

　　百里那年无意争辩，他索性闭上眼，将座位向后移，躺了下去。

　　02 江湖菜

　　天已晚，夜幕降临。

　　幕光淡淡，缈缈无音。

　　世华兜兜转转几圈，还是把车停在WD广场。

　　他漫不经心点燃一根香烟。

　　百里那年睡得很沉，世华不打算叫醒他。

　　男人累的时候就该休息，而不是死撑。

　　但女人的精力似乎总多于男人，就像是打了鸡血，即便工作一天，下班后让她们逛街约会，跑的比谁都快吃的比谁都香。

　　百里那年就从窗外的嬉笑声中醒来，女人多的地方自然是商圈。

　　商圈也是女人的最爱，她们恨不得把整条街买下来，可是不是每个女人都是慕容情。

　　她们自己办不到就会想到找个男人依靠，哪个男人又会错过这种机会？

　　百里坐起来，瞪了世华两眼：“你是带我来看女人还是吃饭？”

　　冬天刚过，这是春天。街上的妹妹打扮的分外奔放，男人的眼球自然就在这些女人身上。

　　百里很讨厌世华这种有钱的公子哥，他们对女人向来都是一星期期限：“你叫两个上车来！”

　　“啪”的一声，车门被重重甩过。

　　世华不心疼别的，就心疼陪了自己几年的座驾：“兄弟，轻点，门很贵的......”

　　百里留下狠话，只管往商圈里走：“反正你有钱！用个够！”

　　……

　　这个地方是文苑区商业街，离T城大学不远。

　　毕业之前，百里和霞添经常到这玩。

　　看电影、吃饭、买衣服、购置日常用品，那段日子偶然想起也觉得温馨。

　　世华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对于触景伤情不怎么感冒。

　　他把烟头扔在地上，踏上一步将余火踩灭。

　　有人的地方自然有江湖，江湖菜往往都是江湖中人的最爱。

　　江湖菜最多的地方就是大排档，大排档都是露天的夜摊居多，如果室内用餐，就没了江湖中人的感觉。

　　“大刀客栈”在一个WD商厦的运动场旁边。

　　过道里摆满大圆桌子。

　　喝酒的、吃菜的、谈情说爱的，无处不在。

　　百里和世华选择一个最里面，靠角落的位置坐下。

　　服务员认识世华，想毕他是常客。

　　世华袖口一抬，朝服务员朗声说道：“按我以前的惯例，多做几份生蚝，要蒜香的，动作快，速度帅！”

　　服务员满脸堆笑：“好嘞，华总，马上就好！”

　　打发走服务员，两个人好像有很多话要讲，百里比较内敛，世华快刀直入：“你是不是恨霞添背叛你。”

　　百里只当对面吹来阵风，心不在焉的摊开手，向世华要烟：“递根烟。”

　　火光灼灼，他深深吸上一口：“我真的很恨，一声不吭就走，一走就是一年多。昨天在街上碰见，竟带着别的男人！”

　　03 因爱生恨

　　世华脸上竟浮现一种高深莫测的笑容，他微微笑着，吃着菜，上到生蚝的时候站了起来，走到护栏边喘了几口气：“你当保镖后，多久回一次家？你知不知道霞添到处找你，有一天晚上，我开车从桥头经过，看到她一个人站在那里，想做傻事.....”

　　百里那年想喝酒，服务员恰巧吆喝着提了两件上来。

　　世华是个嗜酒如命的人，听到有酒喝，跑的比谁都快。

　　酒过数巡，两个人已红了脸。

　　百里的酒劲儿冲到头顶，禁不住把憋在心里的话倒出来：“不管我怎么对她，她也不该不爱惜自己，下作到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我只是为了拼命往上爬，爬到和她一样的地位就行！”

　　世华喝酒就像喝水，大口大口的喝，一杯一杯的端，边喝边笑，说的话就算骂人也不带一个脏字：“所以你不懂女人！有时候男人的妒忌，比女人更偏执、狭隘！”

　　转瞬间，世华的眼中投来一道冰冷的光：“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霞添！所以就想拼命往上爬，爬到让自己觉得够本为止！霞添，也绝不是一个坏女人，只有一种可能会发生你所说的事情——是你！你本来就渣！被她知道，然后报复你！”

　　百里那年眼角有恨，心里也有，嘴上更是不依不饶：“我没有做这些事！”

　　世华又喝下一杯酒，极力抑制自己的情绪：“你有没有想过啊！有没有想借谁上位！你知不知道你能进勤政部全靠霞添推荐！你就是这样利用女人的感情，达到自己的目的！不可耻吗？”

　　百里那年没有反驳：“我和你不一样，你想要什么都能买！我连套房都买不起！更别提几十万的豪车。”

　　世华也不是不能理解，他抄起酒瓶往百里杯子倒酒：“走一个，再慢慢说。”

　　后半场，话题聊得更开。

　　世华几乎瘫在椅子上：“大学那会儿，班里成绩你最好，能有去公职部门的机会。我拿钱摆平想跟你争的人，霞添顺利成章推了你出去。”

　　话音方落，世华忽的站起来，迅速挥出一拳，百里那年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只是洁如羊脂玉的脸上，红了一片。

　　世华一把抓住百里的衣领，将他整个人从椅子上提了起来：“想往上爬也就罢了，利用完霞添现在又看上谁了！”

　　百里那年无奈的笑，他好像并不关心，也不自责，反而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和领导同事处好关系有错吗？我是上官鸿的保镖，就需要在她家里守护她！”

　　世华被彻底激怒，右手成拳，对着百里面门就要打下去。

　　百里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骂不动，打不醒。

　　那双浑浊的眼睛，像死鱼般盯着世华：“你说什么都没用，我要跟着上官鸿，得到我想要得到的一切。”

　　04 释怀

　　电梯停在B栋7楼，他按下门铃，门从里面打开，一只长的很像老虎的苏格兰折耳猫探出头，一双大眼睛盯着百里那年看，然后——“喵”一声叫了出来。

　　霞添没有睡，她在喂猫，猫在她的怀里，像个孩子。

　　百里心中苦涩：“你还没有睡？”

　　霞添俏脸上燃起一片红云：“我……睡不着。”

　　百里出于尊重，问了一声：“我可不可以进去坐会儿？”

　　霞添又惊又喜，笑着招呼百里：“快，请进。”

　　客厅的茶几上有猫食，还有一些论文资料。

　　短短半天时间霞添就复原了，对工作、生活充满了希望。

　　百里看到桌上的论文散乱叠在那里，看样子自己若不来霞添可能会熬个通宵：“这么晚，还批阅论文？”

　　霞添微微一笑，脸上盈着幸福和甜蜜：“嗯，我……很怀念以前的日子。”

　　这一番话让百里百倍感焦灼：“是我对不起你……”

　　霞添从百里眼中看到他的悔意，自然心疼他：“我也不对，不该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