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就是幕后黑手[快穿]》刹邪

72、未来（49下）

　　走出宫殿的山德遇见了晦。这可怜孩子还是冒冒失失的，因为Omega过敏，眼里也没有Bate，最后还说对虫族硬不起来，又沉迷星网研发更新日渐消瘦，所以至今未娶。
　　“哎哎，你怎么来了。”晦按着自己头上的帽子，惊奇地看着山德。
　　“殿下召见我。”山德回答。
　　“哦。”晦说，“一定是因为你像和睿吧。”
　　“我像和睿殿下吗？”山德很惊奇地问。
　　“看着有那么一咪咪像吧，大概是和睿死了，你不由自主在模仿他吧。”
　　“我……”
　　“有什么好说的，你没发现近几年你越来越沉稳了？哦乌眀那家伙也不说脏话了。”晦摆了摆手说，“大家都是和睿救下了的，彼此都懂。唉，人生，真是寂寞啊。”
　　山德无话可说。他以为他赢了，就应该欢天喜地活力澎湃地构建新世界，然而事实上他这些年一直过的迷迷蒙蒙，就好像活在梦里，周围都是迷雾，找不到人生的方向。
　　晦说他像和睿，大概是因为他现在体会着曾经和睿体会着的情感。
　　一派模糊，既没有掉到漩涡的眩晕感，也没有泥潭里挣扎的窒息感，而是像被打了麻醉药一样，简直就是痴呆了。
　　“哎哎，殿下都问了你什么，说来听听。”晦一脸八卦的表情。
　　山德没理晦，而是说：“过了这么多年你这性子还是这么跳脱，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要是和睿还在，反手一耳死把你脸都打歪。”
　　晦脸上的笑凝固了下，蓦然低下头，按下的帽子遮住了半张脸：“是啊，现在没有人会打我了，也没有人管着你和乌眀了。你说怎么和睿就是个烂好人呢，明明让我死在尸堆里就好了，偏偏顶着研究所的压力喂给我他的血；明明你们一个底层的Alpha，一个被忽视的Bate，有什么值得他关注的？偏偏把你们留在身边。”
　　山德吐了口气，道：“大概是太孤独了吧，总想着找点事情做，一不小心就拯救了世界。”
　　“死了的人总是英勇壮烈的，却不知道活着的人无地自容。明明当初发誓效忠殿下，为殿下生为殿下死，到头来还是殿下为我们生为我们死。可知这得来不易的和平平等，有多烫手。”
　　“哎……”这话说到晦心坎里去了，晦不由自主叹了口气。
　　“哦对了，你来干什么？”
　　晦一拍脑袋：“跟你聊天差点忘了！殿下让我再做一个类似于姬谷的人工智能，好控制星网，我研究了好几年没研究出来，最后把主意打到了姬谷原身上。那国库里不是堆着宇宙飞船的残骸吗？我召集了一大批人手整理了大半年，终于找出来姬谷的核心芯片碎片，经过修补和格式化以及编写程序，已经成了一个新的人工智能，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外观还保持着原先姬谷的模样，修改时老是出现错误提示，大概是残缺部分性能不好。我偷个小懒不想搞了，来问问殿下就这么可不可以，反正年轻一辈也没见过姬谷，对他们而言这就是一个全新的人工智能，对我们这些老一辈，也可以做个回忆，提醒我们珍惜现在的美好生活，不忘曾经艰苦岁月。”
　　“行了，你偷个懒理由怎么可能这么多，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我之间，还藏着掖着？”
　　“嘿嘿。”晦挠了挠头。这些年这个人沉迷于星网的开发。即使是他这种级别的黑客，依然被姬谷所制造的星网以及姬谷本身赞叹不已。为了更好地研究，原先拖着长袖刘海过眼的卷毛少年现在浑身上下打理得非常清爽，头发剪短了不说，还戴上了帽子。一切都是怕在工作中因为衣着等出什么问题，毕竟干的都是精细活，而晦又不愿意让机器人代劳。
　　“我就直说了……这个姬谷的外观，在姬谷仅存为数不多的数据库里显示，是以那位‘祖先’为模板而制成的。”晦脸上的表情很不是滋味，“我一直敬爱着‘祖先’，幻想着他会长什么样，没想到他的模样一直在我们身边……”
　　山德拍拍晦的肩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截止了话题：“行了，别想那么多，去问问殿下吧。我先回去了。”
　　“好。”晦点点头，与山德错身而过，进了大殿。
　　大殿里，赵文慧在合着书发呆。
　　晦上前，打开晶蓝的屏幕，点出人工智能的头像，给赵文慧看：“殿下，人工智能做好了？”
　　赵文慧淡淡地瞥了一眼，而后表情凝固：“你把姬谷……”
　　“殿下，这不是姬谷。”晦想了想，选择了撒谎，“是我为了纪念姬谷才设置成这样的。”
　　当他得知姬谷的容貌来自他们的祖先的时候，他心里是千百滋味，说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自那以后他看姬谷的外观就戴了滤镜，怎么看怎么满意。
　　以至于明知道无法更改外观极有可能存在不明代码，他依然选择了铤而走险保下这外观。
　　“是吗……”赵文慧看着屏幕上姬谷湛蓝的眼睛，心底泛起一丝不安。
　　以及一丝悲凉。
　　这个人工智能被制造出来，和某个不明人物把他制造出来，都是为了让他们做一个工具。
　　“殿下？”
　　赵文慧回神，点了点头，说：“行吧，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