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67、灵异（34） ...
-
‘是鬼。’系统答道，‘非语也是。’
‘？’
‘不是鬼，难道是人么。’系统道，‘其他宿主都是魂体状态，因为他们的身体被主角控制了。’
‘也就是说我没有？’
‘没有。’系统也觉得奇怪，‘虽然你一直被阮舟曲牵着走，但意外只是引导。’
‘……你们契约宿主，是契约灵魂吗？’茶歇踌躇，因为他觉得自己这问题有点傻，‘那么灵异世界，对于宿主来说不是高危么？’
果不其然受到了系统的嘲讽：‘你总是有能力让我怀疑主神的鉴定系统，也总能找到一些白痴问题来问我。’
脸厚如墙茶歇躺平任嘲。
‘对于你们理解的来说，人类的本源和极限就是灵魂，而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一串数据。’系统道，‘你们的源代码储存在主神的数据库里，绝对安全。’
‘啊，那为什么还有死不死消不消失的问题？’
‘很简单。’系统都懒得嘲讽茶歇了，‘因为太废了被半界直接放弃了。’
茶歇：‘……’
‘宿主的源代码确实安全，但经过世界历练的数据却会丢失。你账号里数据都被清理干净了，那还要你这个号有什么用呢？’系统残忍道，‘我又不缺你这一个号。’
茶歇……懂了。
正如系统所说的，宿主其实就像是一个个游戏账号，有些游戏账号初始属性好，很有培养的价值，但在培养过程中发现这个号天赋不行，运气又差，完全带不动，原先还累死累活拖着，忽然一个bug号里装备啥也没了，而还有大把的初始属性好的新号任君挑选，老号的下场可想而知了。
心惊胆战极度怕死的非语或许不知道，其实他们并不是在小世界完全消失，而是在小世界失败后，被主神悄无声息地从数据库中清理了。
‘这个幻境，或者说记忆投影，是以阮舟曲为中心，但其他的辅助也必不可少。你随便捅死一个人，非语也可以，都能打破这镜像。’系统道，‘不过，我不建议你这么做。’
茶歇：‘为啥？’
‘现在这个世界才地狱开头，还远远不到深渊的级别，我想看看它的极限在哪里。猪当然要养肥了再杀。’
茶歇：‘……’我觉得这是养虎为患……
‘况且从这幻境中出去你又能做什么？你打得过谁？’
‘……’这是我的错吗？茶歇面无表情，‘您老的意思是？’
‘……’系统觉得茶歇又欠扁了起来，‘这不是有很多书么？好好学习，我这儿还有本《山海经》，一起读了吧。正如巫浊所说的，学完就没有什么能禁锢你的了。这大概是这个世界对反派的自动修正，给予你跟主角正面刚的实力。’
茶歇：‘……’茶歇觉得系统又欠操了起来。
回到寝殿，照例灌了一碗药。茶歇一想到明天时乐要来检查，就很头秃，他拿着书啃了一会儿，斐懦偏要来打扰，给他撑开结界，叫他去找他皇兄玩耍。茶歇又不能让他皇兄在下边继续吃喝拉撒自给自足，他合上书，端起桌上的糕点往下走。
“陛下，您确定要把这些给你那好皇兄吃？”斐懦讥笑道，“你确定他的胃能承受这么刺激的东西？”
“我觉得行。”茶歇扳了一小点尝尝，“因为我都能吃，相比起我这破烂身体，皇兄说不定还好些。”
斐懦大概没想到这一层，他看茶歇虽然脸色苍白但神色间没有病怏怏的气质，也就忽略了其实茶歇半死不活的状态。他看过很多病人，将死之际眉目间满是死气，无有半点活力，很少有人像茶歇这样明明半只脚踏进棺材了，还有着生龙活虎的神气。有些人明明身体健朗，却因为情绪低沉性格抑郁，而显出病态，自然也有人明明病重垂危，却也能生机盎然，虽然这像是回光返照。
茶歇之所以没那么明显的死态，主要是除了身体感觉不舒服，其他时候他都对自己的死没有直观的感觉，何况他根本不觉得自己会死，也就没有那些将死之人的绝望和空茫。
这次遇见姬无影没有在那种尴尬的时刻了，姬无影好生生地靠在强上休息。茶歇走过去，对方异常警觉地睁眼。到底还是从小经过无数暗杀的皇子，这么多年的囚禁也没有泯灭他的本能。
“皇兄。”茶歇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把糕点递过去。
姬无影何等能屈能伸的人，也不忸怩就接过糕点吃起来，顺带毫不客气道：“下次带点肉。”
“这你就别想了。你觉得我吃得到？”茶歇在姬无影旁边席地而坐，俯视别人这个姿态不好，他跟姬无影又没仇，还是他这个世界上的兄弟，况且在折磨阮舟曲的事上，这家伙可是毫不含糊，算是反派的一号队友了。
“我问句你不爱听的。”茶歇也靠着墙壁休息，“你可是带头欺负阮舟曲的第一人啊，怎么阮舟曲还饶你一命？是想着把你关在这慢慢折磨？”
‘系统你觉得呢？’
“他留本王一命是他的事，本王怎么知道为什么。”姬无影一遍吃东西一边说话，不小心噎住，咳了好几声才继续说道，“他把本王扔在这就再没理过了，本王是死是活仿佛都与他无关，说不准是想把本王关死在这。”
我觉得，阮舟曲是知道你舍不得死哪怕是放弃尊严……茶歇默默想，没说出来。
‘姬无影是最有可能登上皇位的人，按照玄学之说，他身上有龙气，随着时间的推化，不是条小龙恐怕也是只蛟。’系统道，‘再加上他被关在这儿，可就大有学问了。’
茶歇所在地，是皇城的中心。他想了想：‘陈晨似乎说过，缪夫子修的这座城有困龙之势，难道就是为了困住姬无影？’
‘那可未必。’系统莫名笑了一声。
“小十六，这地上都是污秽物，你怎么就坐下了？”姬无影皱眉，“等会儿上去，脏衣服怎么解释。”
茶歇倒是忘了这茬，不过好在还有万能的系统可以求助，也就不慌。薄情寡义点，就算他暴露了，对他也没什么实质性伤害。清除记忆？系统可不是吃干饭的。说到底还是系统在，茶歇底气才足。不知不觉系统已经成了他坚强的后盾。
“不要紧。”茶歇便道，“我要是被灌了药，让斐懦提醒我就是了。主要是，他们不会对你做什么吧？”
“无所谓。”姬无影冷笑了一声，“本王倒要看看阮舟曲到底玩的什么把戏。”
看的出来，这些年的囚禁，姬无影还是在不知不觉中变/态了。
“对了，”茶歇起身朝姬无影走过去，“不久前从时乐那学习了些穴位按摩之类的，我看看你的腿。”
姬无影不自觉瑟缩了下，几秒后绷紧的肌肉才放松下来，故作轻松的样子：“怎么，几年不见脾气见长了，敢拿你皇兄做实验了。”
“怎么说呢，我看你是几年未见就忘了我脾气。我不曾变过，一直都敢。”
茶歇摸摸姬无影骨瘦如柴的腿，这瘦得跟个竹竿似的，跟书上的例图天差地别，茶歇默默找了半天，收到姬无影一句：“你行不行啊？”
“行的。”茶歇24K极致肯定，“信我。”
片刻，姬无影发出一声压抑的惨叫，面容因痛苦而扭曲：“你若是记恨本王直接说，本王自行了断，大可不必如此！”
斐懦早就匿了，但姬无影何等聪明的一人，见茶歇神态动作就知道旁边还有一人，只是他看不见，故此虽然剧痛，也咬牙忍下了一半痛呼。而茶歇也知道他看出来了，索性把斐懦名字也告诉他。只是他也不可能时时告诉姬无影斐懦还在不在就是了。
“还有痛觉就好。”茶歇颇有成就感道，“这证明没废，有救。至于能恢复多少，就不清楚了。我先帮你按按，忍着点啊。”
姬无影咬牙切齿地忍着痛，差点把自己手咬下来了。临结束的时候他大松了一口气，却没说什么。别的不知道，反正夏启王朝的皇子皇孙没几个是享福的，虽然锦衣玉食，但是教育严苛，力求让人做到文武双全，甚至十全十美无所不能。再加上姬无影坚韧的性格，现在有重新站起来的机会摆在他面前，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
“我学艺不精，目前只能做到这里。这只是基本的保养，治疗我还毫无头绪。”茶歇给姬无影把腿摆了个舒服点的姿势，“也有可能我这是错的，反而加剧了你腿的伤势也说不定。”
茶歇给姬无影做个心理准备，这万一他给姬无影希望太大，结果他学到后面发现其实一切都是徒劳，那就好玩了。
姬无影却对茶歇十分自信：“这天下本王什么都可以相信，但只有你‘学艺不精’这个字，本王绝对不信。”
“哦。”茶歇不以为然的，“承蒙皇兄看得起。”
‘他说的没错。’系统突然插一嘴，‘‘学艺不精’这四个字不会出现在你身上。’
茶歇十分惊讶+惊喜，系统这是在夸他么，真不容易啊：‘啊，承蒙反派看……’
系统：‘除非你皮又痒了。’
茶歇：‘……’
作者有话要说： 快乐的五一劳动节又要来啦（这个人在讲什么，做梦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