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就是幕后黑手[快穿]》刹邪

163、灵异（30）

　　茶歇当然不会把张星涯叫进来然后让非语当场给他表演个血溅三尺。

　　甚至于没听见对方系统的声音的这一要事也被茶歇推后了，现在他更在意的是那个叫他‘父皇’的小男孩。至今还是个雏的茶歇不敢相信他幻境现实来回横跳把人命都给跳出来了？！其惊悚程度不亚于听见主角做了他老婆还垂帘听政，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不知道？”

　　“我TM怎么知道？”茶歇忍不住爆粗口，“我才刚刚从陵墓进入幻境没多久，直接给我整一堆后宫？？和一个病得死去活来的身体？？我从头到尾被推着走！这群人有事瞒着我，偏偏系统还失灵了！”

　　非语沉默了下来，为他们的处境感到悲伤，忽然之间，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等等——你说你刚进入‘幻境’没多久？”

　　“没错。”茶歇给予肯定的回答，“才两三天。”

　　非语瞳孔紧缩，渐渐地浑身又发起抖来。她怀里的孩子本见两个大人相处融洽，也跟着放松下来，此刻见非语神色异样，又不由被感染得害怕起来。

　　“你怎么了？”茶歇感到头秃，“别这样，有什么话直说……”此刻的茶歇急得快要抓耳挠腮了，但是直男如他除了叫非语别害怕外别无他法，他头疼得甚至宁愿和阮舟曲对线。

　　“不害怕……不害怕……”非语颤抖着喃喃道，吸气，呼气，吸气，呼气，重复几次后虽然声音还是抖的，却没有原先抽/搐那样恐怖了。

　　“——”她张张口，吐出一团一团的气流，嘴唇磕碰，却没有声音。

　　“你说什么？”茶歇看着非语奇怪的举止，心里一跳，想到一种可能，他深吸一口气，不愿求证却又不得不开口问道，“被禁锢了？”

　　非语无可奈何地点点头：“自从系统失联后，世界对我们的限制与日俱增，这种涉及剧透的，就像宿主之间的某些对话土著无法听明白，”

　　“不过我想，这句话你应该能听见，我一直在幻境里，从你我相遇开始，一直到现在。”非语又叹气，沧桑道，“我一花季少女，被你娶回家后独守空房，都熬成黄脸婆了！”

　　茶歇：“……”

　　茶歇：“他们不是说我经常召见你……？”

　　非语脸色大变，嘴唇又抖了起来：“……那个人，不是你……”

　　“不是我，难道还能是……鬼……”茶歇话说到一半就停止了，他感觉毛骨悚然，后背凉飕飕的。和非语相顾无言。

　　“……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茶歇掐掐两眼中间，将话题转回小男孩身上。

　　“颜颜，出去玩。”非语习惯性地伸手想摸摸小男孩的脑袋，伸到一半想起茶歇在旁边，那手就停在半空，被她自己故作自然地收回去。

　　小男孩看看非语，又看看茶歇，最终乖巧地抱着书出去了。

　　非语一屁股坐会织布机前面的凳子上，像个泄了气的皮球那样瘪了下去：“他是蛊。”

　　茶歇：“？？？什么？！”

　　“没听明白吗？他是王蛊。”非语掐着自己手指，低垂着头，声音带着难过的沙哑，“你见过封庭吧——你身上带着他的本命蛊吧？”

　　“……对。”茶歇迟疑的点点头，倒不是不愿意承认他跟封庭疑似亲密的行为，而是疑惑这与小男孩有什么关系。

　　“他是你的本命蛊，是封庭用你骨血造出来的相当于你克隆体的存在，他被好吃好喝地养在宫里，就是为了有一天替你去死。”非语撒开手，自暴自弃放任声音开始哽咽，但她还是抽抽鼻子继续说下去，“你摸摸你胸口，是不是少了一根肋骨。”

　　“……”茶歇已经被震惊地无法言语，他下意识地伸手在自己胸口偏腰的位置摸了摸，那里果然有一处空荡荡的，一时之间他不知道是该先问为啥肋骨能成精，还是先问小男孩到底怎么产生的。

　　这种用不科学的方法造成来的科学的生物，让茶歇复杂难言，从血缘上来讲，小男孩确实是他的孩子……

　　心思百转千回，最后千言万语吐出口却的只有一句：“……他叫什么？”

　　“没有名字，你见过谁会给自己的替身取名字的？”非语声音里带着不知所云的责备。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非语在这深宫和一只蛊虫，长久的呆在一起，像是相依为命，内心早已把自己当成了对方真正的母妃，哪怕错的并不是茶歇，她也不由自主地怪罪对方。

　　“……如你所见，我叫他颜颜，小名小颜。”非语又开始掐手指，她在心虚紧张，需要做些什么来缓解这种情绪。虽然站在茶歇这个位置，小男孩就是一个复活甲，但再怎么样，非语也是没资格说三道四的。命名不行，私养更是过界。但随即她想起她和茶歇同为宿主，不应局限于这具身体原本的身份，便又撒开手，语气轻松了些，“反正你本名也不是姬颜不是？”

　　“……”茶歇再次语塞。

　　他四处看了看，给自己找个凳子，安置自己废物的身体。

　　“你对封庭那群人了解多少，说来听听。”

　　“一群变/态，没有人性的畜/生，有什么好说的！”非语愤怒道，片刻才收拾好情绪，靠着织布机摊着，组织了下语言，忽而又想到什么神色微变，“说来也怪，在这幻境久了，感觉我就真是林扉页这个角色，做什么事时，脑子里总是出现零零散散的记忆，比如说这织布，我一个现代人会个屁，但是自己瞎搞了一通，居然无师自通了，好似水到渠成，自然而然会了。这当然不是我天赋异凛，倒反像是这具身体本来会的，后来荒废了，又被我渐渐拾起了。”

　　“林扉页？”

　　“我在这个世界的名字，你老是叫我非语非语，幸好两个名字间有那么个音节相同，他们不知道以为是你给我的小名、爱称，又或者是字、号，都没有怀疑。”非语皱皱眉，“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真名的？我告诉过你吗？”

　　茶歇：“……啊哈哈哈……是啊你忘了？”

　　所幸非语并没有揪着这点不放，她继续讲了下去：“我怀疑在幻境中待着，会被角色渐渐同化，天知道我以前跳脱活泼的性格怎么变成了现在的惠贤惠老母亲，放以前让你想象下我织布缝衣种田做饭你敢想吗？”

　　茶歇回想起他初见非语时对方蜘蛛似的挂在天花板上，再对比现在的形象，简直翻天覆地，一如荀跃从意气风发少年郎摇身一变成了阴险狡诈的老滑头……：“不敢想不敢想。”

　　非语继续叹气，自从见了茶歇后她就一直在叹气，她自和茶歇相遇后的种种经历，也够她叹个三天三夜的。

　　“我那天跟你进了公主府，本以为会吃香的喝辣的，你知道，古代对女子规矩甚多，我在家也是刺绣写字，痛苦死我了。那时候厌烦了的高阁生活，却是我现在求而不得的。”非语又是叹气，“我没想到，刚安置你府里第一天，就撞见一桩惨案。”

　　“你还记得你的陪嫁丫鬟莹莹吗？”

　　“……”茶歇费力想了想，好像是皇后派给他……那啥的，“记得。”

　　“生不如死，然后死得很惨。”非语脸上露出一丝恶心，“阮舟曲把对女人所有最残忍的手段都用上了，说他是人渣都是对人渣的侮辱！他是故意让我撞见，又是故意让那个人死在我面前的。你不知道——”

　　“才十几岁的花季少女，浑身没有一块好肉，望着我的眼神充满了痛苦，面容扭曲狰狞，半边脸皮都被撕下来，露出血肉模糊下的白骨……”

　　“别说了。”茶歇打断非语，“有画面了，你也别再回忆了。”

　　非语吸了一口气：“当时我是你府里唯二女的，安医如何我不知道，反正进府的每个人都被他弄过。其他人是变/态，他是变/态中的变/态，jian人中的jian人。你这宫里人，无出其右！”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不必多说了。”从其他人对阮舟曲的厌恶就可知这是怎样一个烂人，完全就是可以写进教科书的反派了。

　　“然后我在府里，在系统的帮助下，左右逢源苟且偷生！”非语忍不住咒骂道，“你TMD把我扔在那儿就扔在那儿，任由我自生自灭，要不是那时候荀跃还是个积极向上，和谐友爱的正人君子，我早不知几百次了！你府里人来来去去多少，你关心过吗？全被阮舟曲弄死一批又一批了！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你堂堂一个公主连一两个心腹、贴身丫鬟都没有。”

　　茶歇缩缩脑袋：“对不起……”

　　“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嘛！”非语气急败坏，不过又很快冷静下来，“不过，也幸好你没注意我，不然惹得阮舟曲妒忌，到时候就真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我有好几次想见你，在系统帮助下差点得逞了，也幸好差点。”非语缓了缓，理理思路，“不说他了，开讲正事。”非语皱皱眉，“从公主府待到这个后宫，零零碎碎的记忆告诉我，我好像见过你……在小时候？”

　　“你趴在墙上看我？”非语努力回忆，“但是年龄不对劲，趴在墙上的那个你，看起来已经是十一二岁的年纪了……那个时候，”

　　“‘你’还在国子监读书，而‘我’还在家里做大家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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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愚人节快乐: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