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乐尚温》兀小木

38、有和没有

　　玫玫来给我送早餐，看见我还半睡半醒的赖在床上，发型乱蓬蓬的，说：“快起来，吃早饭啦。”
　　我没有动，玫玫走到我旁边说：“怎么啦？怎么脸色这么不好看。”
　　我搪塞了一下：“昨晚没睡好。”
　　我顿了一下，又说：“玫玫，我，填过登记表或者档案之类的吗？”
　　玫玫把早饭在桌子上摆好，说：“应该有吧，这个应该都是韩一师兄负责的。”
　　我：“哦……那个。。。玫玫”
　　玫玫：“啊。怎么了？”
　　我：“没啥事，我最近是不是胖了？”
　　玫玫就像每个狼狈为奸的闺蜜一样，看了看我说：“没有，完全没有。”
　　我还是说不出口，万一我吸收不好，血糖还是低，没看清怎么办没那不就更耽误事了，哎。。。还是不说了。
　　我吃过早饭，马上收拾妥当，去找韩一，韩一应该在忙着分析什么数据之类的，看见我来了，他把窗口最小化，把椅子的方向转到我这个方向，说：“怎么啦？小白鼠？”
　　我：“你忙吗？忙，我一会再过来。”
　　韩一：“不忙，你说吧。”韩一又在笑。
　　他每次这样笑，都会让我觉得有不适感，仿佛我们很熟，但我除了跟记忆里的长臂帅哥有点熟之外，跟他貌似没有这么熟。
　　我：“我来参加这个试验的时候，有没有填写过登记表之类的，我想看一下。”
　　韩一：“有的，在档案室，我一会找到拿给你吧。”
　　我：“好的，谢谢，我回去等你了。”
　　韩一笑的更大了，说：“不要客气。”
　　我被韩一笑的好慌张，赶紧逃回我的房间。在一个小时之后，韩一把我要的登记表拿给我，我暗自思忖，韩一的一个小时等于一会。我的登记表都是一些常规信息，我迅速的翻到最后，去找紧急联系人，我以为我填写的是我今天早上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张凌峰，但生活总是很奇妙，我看到的名字是韩一，我愣愣的看着韩一，韩一说：“怎么啦，这么看着我？”
　　我把表给他看，说：“为什么我的紧急联系人填的是你。”
　　韩一：“哦，这个呀，你当时来的时候是自己，而且具备完全行为能力，你说你没有亲人，紧急联系人这里是我帮你补上去的。”
　　我：“哦，辛苦你啦……”我把表还给韩一。韩一笑着说：“你神神秘秘的问玫玫，又找我要看表格，就是为了看这个呀？”
　　我：“是呀！”
　　韩一：“你是不是又想起了什么？你的这些表现，跟试验息息相关，你需要据实回答。”
　　我：“那你也要告诉我，我参加的是个什么试验，我有怎样的表现才是正常的。”
　　韩一：“你来的时候，你的记忆状况不是很稳定，会间歇性的忘记一些事情，这个间歇性有时候是一天，有时候是一周或者三天，有时候，你还会再想起来，也可能记不起来，脑科神经科的仪器和医生都没有看出你有脑补创伤的问题，那个时候正好我们在招募受试者，你就来了……”
　　我：“可我现在好像没有吃药呀？”
　　韩一：“ty-9345比较特殊，人自身的抵抗力和意志力也是影响因素，所以，你每天必须吃饭。”
　　我：“这也是你们每天这么在意我吃没吃饭的原因是吧。”
　　韩一笑笑，说：“是，那你休息吧，我回去工作啦，小白鼠。”
　　在韩一要来开前，我又叫住他说：“对了，你写的我意识里的情节有点扯。”说完就把头缩进被子里。
　　韩一：“玫玫和何峰也这么说，看来我需要反省一下。”韩一走了，我把头从被子里拿出来。看看他是不是走远了……然而，我又失算了，再探出头时，韩一又回来了，端着餐盘说：“你今天还没吃午饭。”
　　我一边吃午饭一边问：“张凌峰来看过我吗？”韩一在帮我泡花茶，忽然他的手一滞，回过头来说：“你想起他来了？”
　　我：“好像有点印象！”
　　韩一：“哦。”
　　我：“所以他来过吗？”
　　韩一转过身继续泡茶，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