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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如果横滨街头有记者以：请问你的家人在黑手党工作是什么样的心情。
为主题采访。
我想我一定会说有时间就刷新闻，提心吊胆的生怕刷出他们的工作地发生什么惨案。
每天还要联系好几次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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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我看着再次出现在校门口的人，说实话绫子出现我都不会震惊。
“绫子出任务了。”
对方面上的难色让我心下一沉“是我爸妈……？”
“不是……请问我可以和你谈一谈吗？关于绫子。”
难不成那个孩子是眼前他的？
收藏品的喜爱之心骤然无存，我猜我现在的表情就像看个负心汉，渣男一样。
不然我同学也不会路过的时候劝说一句和男朋友好好聊，别吵架。
“……绫子心里的人不是我。”中原中也似乎在衡量该怎么说合适，不能透露的太多，又不能什么都不说。
我对这个不是很感兴趣，相比较之下为什么还是上次这家店？
香草拿铁配着冰激凌球盖着布朗尼的小蛋糕。
大概是因为我太过悠闲。
“绫子的爱人……”
他说的时候咬牙切齿的，让我想着是不是给个助攻比较合适？毕竟我妈妈还是很喜欢绫子的。
然后我发现哪里不太对，对方的重点全部都在那个名为太宰治的人身上。
自杀爱好者，擅长给人添麻烦添堵，喜欢看别人自虐受苦……
这不就是个抖S吗？
难不成绫子有特殊的嗜好？
我闻言开始打量对面那个提到太宰治就能气到跳脚模样的人，这位不会也……
“总之。”将咖啡喝出了酒的气势“绫子被太宰那个混蛋抛弃了绫子。”
“这是好事儿。”我有些迷茫，这个时候也感受得出来对方对绫子没什么图谋的心思“所以……绫子发生什么事了？”
中也骤然收声，他沉默了下来，声音低低道“她成了太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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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水成了每天必做的事情，跳楼也是极限运动的一种，石灰粉混着碘伏和硫酸下肚更是抢救室的常客。
“在太宰叛变的时候，绫子受到了牵连，之后失踪了半年多，两个月前出现时整个人都变了。你的母亲加入医疗室之后对绫子也很是宠溺，所以我此次来找你，是想知道你是不是……”
知道些什么？
12
绫子同我讲过那孩子早产，八个月生下来的。我大致的算了算时间，绫子怀孕四个月左右，是太宰叛变前后。
所以，他们不知道绫子怀孕了？
“这事儿得找心理医生。”不管知道不知道，我都答应了绫子不说。
虽然异能力者找心理医生是件不靠谱的事儿。
“而且按照你们所说，那个太宰应该还活着……绫子她就一点儿想法都没有吗？”
“我没问过。”中也微微凝眉“绫子是我的部下，也是我的好友。所以有些事情我不方便去问。”
如果不是因为绫子是他好友，现在已经进拷问部成为被审讯的一员了。
毕竟太宰那个家伙走之前摆了绫子一道，留下的种种证据都让他们牵绊追查到了绫子身上，偏偏绫子还失踪了，等回来的时候虽然还有嫌疑，但也洗清了不少。
中也迟疑了一下将这些概括的说了出来，其中牵扯的事情只字未提。
“绫子当年是瞎了眼了吗？”我为这事儿震惊了，不说别的，港口Mafia的手段是个横滨人都有所耳闻，几年前闻风丧胆之时，有人压力大跳个楼，都会被怀疑是不是牵扯到港口Mafia内务，所以被人推下去的。
这留的一手总不能因为知道绫子怀孕，以为这些人不会下手吧？
这怎么可能。
“……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么多？”我狐疑的看着中也。
“因为你的父母现在也是我们的一员。”
我觉得心口隐隐作痛。
“你放心，他们二人表现很好，职位也比较安全，不用外出做任务，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中原中也知道用强硬的手段把人调进港口Mafia，总会有些微词。但在保命面前这些不值一提。
“……那可真是谢谢。”我连笑容都没了，友好的面具懒得维持“想办法让绫子活下去，那就给她说一个美好的未来吧。”
“比如杀了太宰治，抱着他的头盖骨在他的坟上跳踢踏舞。”
轻快明亮的语气让中也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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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错觉。
中也凝视着眼前的学生，上次为了问绫子失踪期间的事物，他忽略了一些事情。但这句话一出，他就会想起来那个眼神。
就像是太宰那个家伙看猎物的眼神。
绫子这是什么体质？
14
绫子停止自杀，是因为我妈妈为了救绫子长期在岗位上精神紧绷心事重重，倒在了手术台前。
可能是因为没有人对她这么好，或者说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像我妈妈一样关怀着她。
她说她清醒了。
爱能救世吗？
我觉得不能。
所以我直接找到了中也，一巴掌拍碎了他的办公桌，在他愕然的神色下。
“给我妈放假！”混含着怒气，我没杀过人，也没有杀心，自然没什么杀意。
重力操控着所有的物品维持回了原样，只是桌子上的裂缝是可见的。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没有笑意，双手交叠置于桌上，中也抬头看着站在那儿，对两个举着武器港口Mafia成员视而不见的人。
“我之前也来过几次你的办公室，这次没打招呼擅闯是我不对，还砸了你的桌子。桌子我会赔你的，这命你拿得动就拿去。我只有一个目的，给！我！妈！放！假”
“怎么回事？”中也还不知情，视线看向了一旁的部下，得知发生什么事情之后“你先出去等着，我先把这里收拾一下。”
我只等了十五分钟，然后就被带着换了间会客室一般的屋子。
“这里没有监控，没有录音。你实话说，想做什么？”中也摘了帽子放到了桌上。
“我想你给我妈放……”
“你实话说，你想做什么。”
“我想让他们离开横滨。”
“那你呢？”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你说呢？”要是都走了，那就看不到日出了，怕是今天的日落都看不见。
“……不演了？”虽然一家和睦不是演的，但是之前看到眼前这人在办公室顶着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看到那些武器就一惊一乍的模样……
远没有现在来的坦诚。
“你不是都知道吗？”
想知道我们家是不是太宰给绫子留的后手，想知道我们家与绫子之间有没有交易，想知道我们家有没有秘密，有没有阴谋，是不是蓄意接近。
已经被查了个底儿掉，还有什么好演的？
“你一句话，放不放人。”
“当然。”中也神色复杂“你闯办公室这件事情，不能有第二次。”
“只要我爸妈没事儿，我喊你爹都行。”
“……不用了。”感觉有点儿心塞，在太宰离开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情绪了。
……你居然真以为我会叫？
想得美。
15
调职手续下发的时候，我在客厅声泪俱下的跪了两个小时才把我爸妈说动。
可我妈不后悔救了绫子，却也不想再见到她了。
“你看，那个姓太宰的家伙错过了你，你错过了我父母。都是爱意。”我瞧着藏了起来，只能目送我爸妈登机的人，想着我爸临走之前的叮嘱“他们希望我转告你，如果你跌倒了几次所以站不起来，这没什么。但沦陷在站起来之后不知道该怎么走……就太可惜了。因为一条路不通就换一个，总会有生路。”
如果死在那些坎坷中，暗杀下，这没什么，但如果是因PTSD而困扰……
就太可惜了。
我得承认我爸妈说的是对的。
所以我得尽快让自己忙碌起来，顺便学会泡面的一百种做法，而不是饿死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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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儿？”我看着出现在校门口的人，说实话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位干部大人有时间接她下课。
那日说的很清楚了……就连绫子都恢复了正常，对方没理由再找过来。
连客套都懒得再有“没事儿我回家写作业了。”
这态度和之前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但中也料想到了，站在车旁问着“去吃火锅吗？”
这话有些唐突，自己听着也没前没后的，补了一句“庆祝你放寒假。”
这态度好奇怪。
“好。”
“如果不想的话……？？？”
“走吧。”我绕过了人，坐到了副驾驶的座位上。
不吃白不吃，谁让我自己做的饭难以下咽，就差食物中毒了。
17
“中也干部该不会是喜欢你吧？”
“？他成了干部？”我瞧着在厨房做咖喱牛肉的绫子“不对，他喜欢我？他疯了？”
“如果他一开始知道你的本性，或许不会。但……谁知道呢。”绫子将米饭盛出“我有说过吗？”
“嗯？”
“你很像一个人。”
绫子的表情像是在透过我看着什么。
“这话真耳熟。”我听中也念叨过。
“叔叔阿姨不在横滨之后，我越发觉得你虚情假意的笑非常欠揍。”绫子关了火，将咖喱浇在了米饭上“如果不是……我才懒得管你。”
如果不是我妈给她打了电话。
我一猜就知道我妈会心软，许久不见之后就开始问起绫子近况，我又不希望我妈将这事儿放下之后，再因为我为难，就给了双方一个台阶。
只要我爸妈活着，一切都很好说的。
即便我巴不得下一秒天降正义，横滨这边港口Mafia的成员统统下地狱。
“真好吃。”我称赞着绫子的手艺，心里却在扎着小人诅咒港口Mafia的首领。
18
“你从寒假开始虚寒问暖的，这都快暑假了……你到底要干啥？”
我开始怀疑我家祖上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秘闻了，只得这位声名远扬的重力使疑似用美人计的频频出现。
“……你真是个傻的。”
中也看着怀疑摆在脸上的人，微微叹息。
他很少说这些话，对着外人，不熟的人。
我知道他把我划进了一个圈子，离他很近的圈子。
却没想到他是把我规划到了未来，遥远的未来。
“……你和我到底谁傻？”
“我见过你。”
我对中也这话不太理解，一直到一个玩偶从后座飘了过来，我才意识到了什么。
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反正挺老套的，当时在我妈的影响下我还是个见义勇为试图救死扶伤的三好少年。
然后给了偶遇的，看起来就很凄惨的少年一个三明治和一碗关东煮，外加一瓶苏打水和身上当时仅有的零钱，外套也贡献出去了，娃娃机新抓的小玩偶也送了出去。
不过天太黑，我又不敢靠太近，对方也不让我靠太近，所以东西放下我就跑了。
后来还回去转过一次，什么也没留下。
我一直以为那人坟头草三米高了，或者干脆被拿去填海充数。
“这种英雄救美念念不忘的白月光戏码……都过时多少年了。”
我由衷的感慨着怎么还有人信这个呢？
太纯情了。
19
“你知道我不喜欢你吧？”
“我知道。”
“你知道如果我喜欢你，你又不喜欢我，你和我有一方的下场会很惨吗？”
“我知道。”
“那就交往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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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子得知前因后果后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如果我是个男的，她可能不会顾忌着友情提刀捅穿我胸口了。
“中也干部和我不一样。”
“嗯？”
“他比我心软的多。我为了那个家伙做的伤天害理的事儿，我觉得死后下地狱都是宽容的。别太逼迫他。”
别太逼迫他去做你喜欢的事情。
“我和那个家伙不一样，我还得在我爸妈面前保持着乖女儿的人设呢。”
所以我只要我的爸妈不出事儿，你们意识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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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回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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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空了，我喝了第一桌的三分之一，后续绫子又要了许多别的，清酒，烧酒轮番上，混着喝。
终于醉了的绫子将手里空了酒瓶子摔到了地上。
整个人像是上了发条却转到了尾声的机器停了下来，神色木木的。
我唤了她好几声，她才看了过来，露出了一个要哭不哭的表情，最后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
“他和我说他后悔了。”声音有些哽咽。
“好疼啊。”哑了声音，克制着情绪。
“我以为不会疼了……怎么办啊，还是好疼啊。”
时间能抹平一切吗？
放屁。
“让他爱你吧，绫子。”我伸出手，摸了摸绫子的头“在他爱你的时候你学会遗忘他，看清楚他是怎么样的，然后告诉他你的一切痛楚。”
“到时候是要继续还是要分开，都是你说了算。”
“……你知道他做过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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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绫子和太宰的故事说来也不长，毕竟话里话外都透着一个绫子痴心绝对如今有怨有悔的过往。
“绳子另一头是块儿巨石，另一边绑在了我的腿上，然后他命人将巨石沉海。而我得想办法在那种情况下解开绳子活下去。”
“他细针从我的脚趾尖扎了进去，动作极慢，当时我觉得没有那个更疼的了。”
“后来他把我当饵，地方组织把我腿上的肉按片割了下去，我被救出去的时候右腿小腿的骨头都露出来了。他却只是拍了拍我的头，说了句干得不错。”
“还说这骨头真漂亮，要是想安假腿的话，这骨头就留给他逗狗。”
“你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还是天生抖M？”
我是真的忍不住问了出来，也不明白为什么绫子能喜欢上这样的一个人。
重点是为什么他们觉得我和这样的人很像？
回去就冷战。我下定决心，以后中也那个家伙敢再说我和太宰像就分手。
“你不知道，你和他像极了。只不过织田作死了，他走向了好的那一方……”绫子咽回了后面的话。
而你的父母活着，所以你站在好的一方。
关着心里的恶魔。
织田作是谁？
我没去探究那段过往“他还做了什么我不是很想知道了，绫子。因为我觉得你哪怕是假装和他和好，他都不值得。”
“你看我当时不喜欢中也，但是我有努力在喜欢他啊。虽然主要原因是他长得好，单纯。”我还记得中也说我傻这回事儿“人傻好骗。但我有在回应这份感情。”
“……是啊，上升到了如果有朝一日他不爱你了，你就把他弄死做成标本，或者他弄死你的喜欢。”
“这也是喜欢的一种方式。”我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帮我个忙吧。”
“嗯？”
“过段时间去武侦委托一件事情，钱我出。”
“……武侦？武装侦探社吗？”我对这个组织隐约听说过。
“太宰治现在在这个社里。”
“……你要委托什么？”
“调查一个死因，你弟弟的死因。”
“我哪来……”我话语一顿。
那个被我爸爸取了名字的孩子。
那个死婴。
“我保证做到，但是你确定有用吗？那个太宰听起来不像是个幡然悔悟，发现自己爱你然后会对这样的过往有所愧疚的人。”
“他之前不是，但现在是了。”
话语间的讽刺满满。
因为那个织田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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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哪里听来的……绫子说的？”中也没想到一阵忙碌过后，转头从女友这儿听到了许久未听到的名字。
“如果不能说的话……”
中也摇了摇头，只是概括的说了下。
“……太宰治的白月光？”我不知道该不该用这个称呼“听起来就是个三角……四角恋。一叶都快魔障了。”
前脚从绫子那里听到了太宰的事情，后脚从樋口一叶那里听到太宰和一个白虎的消息。
“樋口……”中也忽然觉得自己的感情之路简直是港口Mafia里最顺畅的人了，却也很难对别人的情感去评价什么“芥川会懂的。”
“我觉得吧就是有你这样的人，绫子才会对太宰治死心塌地的。”
“你想做什么？！”中也瞬间警惕了起来。
“没什么。”
中也不信，但是他没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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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美丽的小姐，自然是我来招待了。”
我不意外太宰能认出我，他认不出来才是情报不到位。
“请问您是什么样的委托？”
“我一个人来就好啦。”太宰将国木田忽悠回了工作岗位“敦君冲杯咖啡，两勺奶半块糖。”
“好的！”
太宰明显熟稔的模样倒是引来了中岛敦好奇的视线。
我也多看了两眼，老虎啊……
这要是做成挂件儿……
“回神啦这位小姐。”太宰的手臂在我眼前晃了两下“虽然我知道敦君很可爱，但是您的样子会让某些人误会的。”
意有所指。
我可不敢抢连港口Mafia都动不了的人。
“是这样的，我妈妈三年前……将近四年的时候怀孕弟弟的时候遭到了袭击导致流产……我想拜托你，太宰治先生，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还请您亲自查探。钱不是问题。”
这不太对。
太宰还以为蛞蝓的女朋友来是给绫子找场子的。
这委托的事情也是绫子住在……
“……这个委托我接了。”心中已有了百般猜测的太宰攥紧了拳，进门时的笑意已经消失不见，鸢尾色眼中的亮光也尽数褪去，一片黑暗与虚无。
片刻后又一切正常“可以留一个联系方式吗？”
“我不要进度，只要结果。您知道有了结果该联系谁的，钱会在那之后到账。”
之前绫子把太宰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我还不信，现在看来……
绫子让我前来，与其是让对方发现真相，不如说是心口悬着刀子去追寻过往，然后绫子在最后一刻将刀子捅进去。
倾尽所有死死沉底的一切，却要揭开浮于水面。
伤人伤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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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了楼梯，却见到中也在等着。
“……你怎么来这儿了。”
“你会知道的。”心情甚好的上前挽住了中也的手臂“怎么不忙了？”
“那些失踪案不归我们管。”中也视线扫过了发自内心愉悦的女朋友“港口Mafia元气大伤，还不是和他们……”
“我不会做什么的。”我叹了口气，说实话明明是个黑手党却活得像个模范道德小标兵“失踪的人而已，没准明天就凭空出现了。”
“异能特务科已经关注你了。”
“……那可真是感谢男朋友这么出名，连带着我都被关注到了。”
“我在说正事。”中也对于这样的态度有些恼怒。
“我也在说正事。”我偏过头，看着确实生气的人“失踪的人明天就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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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失踪人口同一天回归，有的甚至失踪长达五年，但没有丝毫失踪期间的记忆。
无一例外样貌出众，旅游人士。
而我在看到电视新闻后想，得去抓娃娃填空了的柜子。
29
太宰查到真相不过三天，可他却害怕去见绫子了。
因为那代价是绫子得把正愈合的伤口撕开。
“绫子没有伤口，她的心上也没有疤痕，只是被挖下去的那块儿长不回来了，其他的地方愈合的好着呢。”
我看着约到了武侦楼下咖啡店的太宰“所以你觉得我是个……倾诉的好对象？”
“我只是觉得，您一定会了解绫子现在的想法。”太宰趴在了桌上，唉声叹气的。
“你为什么觉得绫子还会接受你？”
说实话我觉得挺无聊的。
爱你时，你不屑一顾。
可你离开后，却发觉自己情根深种。
可另外一位凭啥要在你离开后还等你回来呢？
因为爱的卑微吗？
“因为她是绫子。”
没有人比太宰更了解绫子，再相逢时的照面，太宰就将人一眼看穿。
她还爱他。
“……这是我听过这世界上第二没逻辑的话了。”
“第一是什么？”太宰颇为好奇。
“中也说他喜欢我。”
太宰闻言笑了，他是查到了那些事儿的，此刻听人这么一说也觉得好笑。
“所以您决定帮我了吗？”
人的眼睛真的会闪烁BulingBuling的光。
“你得先和绫子摊开来说，我对我妈妈的事情颇有怨言，却也不会用那个孩子来刺激绫子。”
“您只要不去阻止她，就是最大的帮助。”
太宰的动作和表情有些浮夸。
“毕竟我还是很怕绫子抱着我的头，在我的坟上跳踢踏舞的。即使是死，也希望可以完好的和绫子合葬呢。”
这话听着真耳熟。
好像是我说过的。
“我回来那天她喊我去喝酒，喝多了之后和我喊疼。太宰，她失去了哭的能力，却撕心裂肺的喊疼。绫子不是会被别人的想法左右的人。而我也很清楚，感情这事儿最难揣测。所以我不会多做些什么。”
省得你们两个人合好了算我蹿腾的。
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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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决定了要加入港口黑手党吗？中也君知道这件事情吗？”森鸥外听到这请求时，确实没能保持住笑容，面露诧异。
“他不知道，不过我觉得这是个很好的选择，您觉得我有别的选择吗？”
“当然有，中也君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对港口黑手党也是不可缺的存在。所以我……”森鸥外的话没说下去，因为他知道对面的人已经看穿了。
“真的是很敏锐啊，那么你的能力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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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什么都知道，所以才觉得烦躁，又不想发火吵架，便决定冷处理。
“我太惨啦——”
我和太宰两个人趴在桌上，异口同声的唉声叹气。
“所以发生什么了？”不约而同好奇的看着对方问着。
“我的事情你肯定猜得到，但是你的我就不知道了。”我是真的好奇，太宰绝对是恶趣味的想听我说中也如何幼稚。
“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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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杀掉的。”
和太宰分开之后我就来找了绫子，绫子没有意外的请了我进门，坐下之后第一句便是这个。
就算太宰说这是真的，我也不死心，能将这事儿瞒得这么久，那么再瞒一部分也是可能的。
“他让你来打探消息的？”
“我不会告诉他，你也可以不说，但我希望你能明白。你是真心爱那个孩子的。”
这不是鸡汤。
“那是意外。”
“我被人追杀，将孩子藏了起来把人引走，等回来的时候孩子就死了。”
“这和我亲手杀死没有区别。”
当然有。但我什么都说不出来，这个罪名是绫子加给她自己的，她也不是钻牛角筋的人，但走不出去就是走不出去。
“我活不久了，临死前想任性一把，别管我和太宰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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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造假了一张体检单。”
“……社会人心都这么复杂吗。”承诺不将接下来的话告知给我和他之外的人之后，太宰这么说着。
“所以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
……我就是个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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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和绫子成天打着破镜重圆的名义相互欺骗，喜欢是真的，爱是真的，谎言也是真的。
可我却没心情再多加关注了。
“你的父母……失去了踪影。”
——或许会有后续的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