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再见四四 ...
-
从那天四四走后，已经过去十多天了，这期间我都没踏出过院子，除了期间小十七来过几趟，吵这要我给他做东西吃，就再没有其他人进来过。忽然觉得自己像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儿，更可悲的是，这只鸟还是心甘情愿被关的。
这天早上刚起来，福伯便急急忙忙跑来告诉我，四爷要来。是真的吗？四四他要来看我？“快，月儿，帮我梳头，你说穿什么样的衣服他才会喜欢？我看上去会不会很憔悴……”
“姐姐，你看上去一切都很好，别弄得自己好像个被抛弃了很久的怨妇一样。”月儿边帮我梳头，边打趣的和我说到。
是啊，什么时候那个热情开朗的林初一变得这么幽怨了。赶紧甩甩头，“月儿，就穿那身淡绿的衣服吧。”我忽然想起了在行宫第一次见四四的时候穿的衣服，淡淡的绿，衬得自己像朵半开的芙蓉。
刚吃了早饭不久，就透过院门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由远及进朝这边走来。是他，他真的来看我了。他身后跟着那个冷口冷面的年羹尧，还有上次回京的时候看到的几个小厮，都很眼熟。“快，月儿，去泡茶。”
他的脚程很快，一眨眼的工夫人就到了眼前。
“今天中午爷留在你这用膳。”刚一见面，他就劈头盖脸给了我这么一句。
“你就给爷烧上次给十七烧过的东西。”他又冷冷的补了这么一句。
他都知道了？看来我真的有当厨师的潜力，只是炸个鸡腿，就能引得大清朝的两个皇子都往我这跑。“哦，知道了。那爷现在……”
“你就坐着陪爷说说话吧。”
看到他我就不由自主的害怕，怕他会生气，怕他会不理我，怕他突然就把我抛弃掉，平日里嚣张的气焰马上被打压下去，只能唯唯诺诺的吩咐小六小九他们在葡萄架下摆上东西，自己陪着四四过去。
“听说你给他们都取了新名字？”刚坐下，四四就开口问我。
“就是给他们取着玩的。取得不好，要么爷给他们想个更好的。”
“不必了，陈茂林，叶修竹。取得很好啊，兰亭集序里出来的，爷还想不出这么好的名字。”
不知怎的，觉得他的语气里有一丝讽刺。“要是爷不喜欢，改回来就是了。”
“初一，你还读过书？”
心中一个激灵，不是他又要问我过去的事了吧。“是，小的时候在家里读过一些，我家隔壁就是学堂。”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了，撒谎都不带脸红的。
“学堂的先生不讲唐诗和三字经，都教你念《兰亭集序》还有《滕王阁序》的？”他的眉眼透出凛冽的光。我的头垂得更低了：“是我自己偷偷看的。”
“那你的脑子可真不错，偷偷看一遍就能记住，还学以致用啊。跟爷说说，你还偷看了什么。”他不善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没有了，就学了这两个。”
“初一，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骗我。”
“苏轼的和欧阳修的也读过一些。”
“还有呢？”
“《论语》、《荀子》、老庄也有看过。”
“没了？”
“唐诗宋词算不算？”
“都算。那个自是不必说。”
“但是我没读过三字经。”
“看来我的初一可是学富五车啊，怎么，有没有想过女扮男装去考状元。”
“没有。”我很老实的回答。怎么觉得他像审问犯人一样在审问我。忽然，他的脸迅速贴近我眼前，着实把我吓了一大跳：“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哪有，我哪里有东西瞒你了。”除了我是从现代了这件事情，我在心里暗自补充到。
“你最好不要骗我，也不要想要摆脱我，别说你现在怀了孩子走不了，就是不怀着孩子，爷也有几百种方法让你留在我身边。”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好冷，让人怀疑是从冰河时代传来的。
我真是巴不得赖在四四身边呢，他自己反而这么说了。“不会的不会的，我会永远留在你身边，不会走的。”
“不要给我口是心非。老十七只是个孩子，给不了你什么，你也别在他身上打主意。”
“我在你心里就有那么多心眼吗？”这大概就是他今天想说的话吧，他竟然觉得我在打十七阿哥的主意？他不会觉得我是个恋童癖吧。气死我了，我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竟然还这么说我。
“没有最好。我有时候都在想，你为什么会来到我身边。”他放松了口气，似乎是胸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你明明就是个平常的宫女，但身上却有那么多秘密，我都有点看不透你了。”
我才看不透你类，一下对我好一下对我怀，可是我脑子就是这么秀豆的人，无论你对我怎样我就是要跟着你，就是喜欢你。“你不也一样，把我放在这里好多天都不来看我，以来就质问我。”
“是我错了，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来我身边。”他忽然放柔了表情，眼里透出蛊惑人心的味道。
“要是我告诉你我暗恋你，你肯定不相信的对吧。”忽然觉得他不那么可怕了，心里想着迟早都是要被他发现我不正常，还不如自己告诉他，当然不能说我是现代穿越来的，古人最信的就是什么怪力乱神，那么就让我看看这套在四四身上适用不适用。
“你想说什么？”
“要是我告诉你，我不是人，你怕不怕？”我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到。
“哦？不是人，那你到给爷说说，你是什么？”从他的眼里，我看到了灼灼的火焰，仿佛我是他眼里的猎物。
“我是狐狸。”我笑得更深了。
“狐狸？”
“是，我是来报恩的狐狸。”我双手抚上他的面庞，吐字越发清晰。
“报恩？”他的眼里多了一丝疑惑。
“你信不信？”我好整以暇地继续看他。
“你欠我什么？”
“你的前世是个书生，在猎人手里买下了，到林子将我放生，所以现世我要回来报恩。”以前听过一首歌叫《白狐》，就直接把歌词里的故事拿来套用好了。
“有意思，那你到是说说你要怎么报恩？”
我摸了摸肚子，又看看他，“我知道你现在在最缺的是什么。”弘晖过世到康熙五十年弘厉出世，他府上一直没有男定，这也是作为皇室最忌讳的东西。见他楞了一会儿，我继续将脸移到他耳边，学着他鼓惑的样子：“我还知道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他忽然一把把我拉入他怀里。
“啊！”
“你说说，哪里有你胆子这么小，又这么笨的狐狸。”他将我紧紧锁在怀里，在我耳朵边不断的吹气，弄得我更加惊慌失措。
“你不怕我么？”我有点生气了，这个人，怎么连鬼神都不怕的，本以为告诉他我是狐狸他会大失惊色。
“你都说了，你是来报恩的狐狸，自然就是你欠我的，我为什么要怕。我可是你的债主。” 呜~这个人怎么这样，这样就让他更好控制我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我现在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去招惹老十七？”
“因为你需要。”我抬头，“因为他不能被八阿哥拉过去。”
“你连这个都知道了。”他用得是陈述句的语气。
“我不知道你们中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十七阿哥一定要是你的人。”我不知道历史上的十七阿哥曾经想投靠八爷党，但是我知道结果，他最后一定会帮四四。
“希望你的心像你说得一样。”
“你还觉得我在骗你？既然你不相信我，为什么要把我带回来，我一个人也可以把孩子养大。”
“我怎么可以让我爱新觉罗家的血脉流落在外。”
“我知道，还是因为孩子，我一直都知道的。所以你放心，我更加不会害得这个孩子没有父亲。”其实现实就是这么冷酷，我一直想要回避，但还是不能逃过，他不爱我的事实。
“但是现在不一样，我要把你也留在我身边，你必须永远留在我身边。”他继续搂紧我，脸埋入我的肩窝，“我爱新觉罗•胤禛发誓，要那林初一一辈子留在我身边。”
第一次听见他念自己的名字，低低的犹如小兽的鸣叫。他说要一辈子留我在身边。胤禛，无论你是否爱我，我都愿意。“好，我就一辈子赖着你，不走。”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再见四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