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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灵吧诡话 第六篇 千万不要说错话 ...

  •   灵吧诡话 第六篇千万不要说错话
      这一夜的我开始有些犯懒了,不想吃东西,不想睡,也不想在网上闲扯。对于我来说绝对是一个无聊的夜。我苦苦的思索着原因。究竟是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工作?高的过分的业务量压的我喘不过气来,还有就是我写的一本长篇恐怖悬疑小说叫做《歇死底里》,在最后几万字上卡壳了,真的是彻底的没有了思想,或许是我不敢写,我害怕迎来的是再一次的失败。于是让我歇斯底里了起来,或许就是这几个原因。至于内心深处那隐隐约约触摸不到的东西,究竟是为什么,请允许我自欺欺人的说一句:不知道。
      为什么工作不顺,甚至连小说都写不下去了?……
      就是这时候,“咳咳”的一阵咳嗽声把我吓了一跳。我不记得有把自己的聊天工具的ID告诉任何人。可这个人就加上我了。她没有头像,没有名字,甚至连ID都是更新中,也没办法读出来。
      “这是怎么弄的?”我自言自语的问了一句,那感觉就是真是见鬼了。
      半晌过后,她还是没说话,不知怎的,凌晨两点被陌生人添加好友的确让心理有些发毛,我试探着在键盘上敲击,“你,是,谁?”
      这次她很快的就给了我回复,就好象她打好了这些字,一直等待着我在给他消息一样,我“小伙子,不要好奇,我是一个老人,我看到了你在网上写的故事,虽然有些捕风捉影,但是对于我这种经历过的人,看过感觉真实性还是比较大的,所以我知道你是写这些个真实故事的人。”似乎都能感觉到她的声音阴冷苍老。
      “咦?这是怎么回事啊?她怎么能在一秒钟内回复那么长的一句话,早就打好的?老人?多老?一个老人能那么流利的打字,大半夜的不睡觉还在上网?”我继续自己跟自己说话,开始质疑。但是下一秒我就下意识了解到,这个应该是来自灵吧的读者,看了我原来写的故事,才找来的,具体是谁告诉她的我聊天工具的ID那就无从查起了。
      而我作为一个常年泡在网上,又整天码字的人都只才打出了几个字,“你想干什么?……”还没打完的时候,那个自称老人的神秘人,发给了我一张图片。
      图片发过来的时候很大,一直都在加载中,过了大约有一分钟的时间这才打开了。那是一幅古朴的画卷,应该是属于水墨。
      古卷上画的是山水,一半山清水秀,一堆火把灯笼还有一定红色的花轿摆在小路的尽头。中间是夕阳,而夕阳过后就是一片黑暗,一派密密麻麻的火把在山脊间来回跳动,方佛真的有活人在举着蹦蹦跳跳的前进,最末端是一轮明月高挂夜幕。
      真是不可思议,我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一绵延的山脊之上,由白天至黑夜,一天的变化,黑暗与光明的真实写照。古人真是伟大,如此玄妙的画卷连现在也很少有人可以作的出来。不禁心中暗自赞叹了一翻。
      而网络另一端的老人,好象察觉到了我已经欣赏完了这幅古画,而我的聊天工具突然就“铃铃铃”的响了起来,“啊……”当所有精神都沉浸到这么一幅曼妙的古画之中,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的直接就把手里的鼠标丢了出去,当回过神来这才看到竟然是她发来的语音聊天。
      “可把我吓死了!”我的心中暗叹着。
      气急败坏的无毫不犹豫的就按下了接听,“你要吓死我啊你,大半夜的,能不能好好打字聊……”
      而我的话就说到一半的时候,对面传来了一个苍老无比的诡异声音,沙哑刺耳的声音让我浑身就一阵发麻,鸡皮疙瘩顿时就起来了,“对,是一幅古画,是我家的传家宝物,差不多有两百年的历史了,怎么样,看到了什么?一幅昏暗与光明的出嫁场景的真实写照嘛?第一感觉是震撼古人的笔法绝伦,然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山清水秀吧!”
      网络的另一端传来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确切的说是一个老女人的声音,无比的空洞苍冷,也就是这一句话,把我心里想的一切都给表达了出来,我瞪大了双眼震惊不已,“你,你,你是谁?难道不是我想的这样吗?”我磕磕巴巴的说完了这句话。
      “或许吧,看过这幅画的人数不胜数,看过之后几乎都是这种感觉,但是对于我来说,你们看似山清水秀的古画卷,却是一片穷山恶水。”
      “此话怎讲?”我把被丢出去的鼠标拉了回来,小心翼翼的问。
      “小伙子,你不要怕,我并无恶意,你不是要素材吗,我只是来给你讲一个真实经历的故事,希望你能记录下来。就是那么简单。”他似乎又看穿了我的心思继续说着。
      可这让我更加害怕了,我甚至感觉整个房间里都阴冷了起来,我无意识的回头张望,是墙,什么都没有,我又在自己吓自己了。
      “额,你是灵吧里的?嗯,我是需要故事,明天吧,好么?”原本就没有心思写东西我的,被这个年纪的老太太一搅和现在只想躲进被窝里蒙头大睡,其余一切等见到了阳光再说。
      而那网络另一头哦老人没有在说话,挂断了语音聊天,头像就变成了黑白色。
      如乱麻一样的心肝稍稍的安定了下来。二话没说我就关上了电脑,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哪怕我不要什么故事素材,我都不希望在与那个老人在虚无缥缈的网海之中闲聊什么故事。
      而我没有见到白天,醒来的时候双台风登陆,暴雨连连,太阳一直都没有露面,一天就那么昏昏然的过去了,当清醒过来的时候又是深夜了。
      就这样默默的抽着烟,看着静静的放在那里的笔记本电脑,丝毫没有打开电脑的意思,那一段时间我很挣扎,很矛盾,究竟是不是找那个没有名字没有ID的老人听听她讲的什么故事。
      我猛的摇了摇头,不要,我怕,我不敢,对方到底多大了,我都不清楚。时间就这样一秒一秒的度过了,又到了午夜两点了。而我的心里仍然在想着昨天那个诡异的老人,一个老人怎么可能会上网?怎么可能在那么晚的时间里上网,还会使用语音,打字速度还那么快。这一系列的事情几乎都是不可能,不符合逻辑发生在这个世界的。难不成,这老人是来自海外,中国的另一端?也就是我的脚底下?等到我们这凌晨了,人家那才是白天的开始?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在我的脑袋里乱会的游走。甚至都让我有些头疼。
      “铃铃铃……”
      响铃声?
      我甚至开始有些神经兮兮的看着电脑,这绝对不可能,我根本就没有开电脑,笔记本电脑的电源没有插,电池都扣下来了。
      不可能?……“不对,这个铃声似乎不是电脑的声音。”我瞪大了惊恐的眼睛看想了一阵又一阵发出亮光的位置,是手机,这个点了竟然有人给我打手机,我的手机几乎都有两天没有打进来任何电话了,是谁会在这个时间给我电话?我哆嗦着从窗台上拿过手机来,手机上竟然没有显出任何电话号码,而是现实了四个字,“无法查询”我去,这又是怎么回事?电话竟然不现实电话号码,对于不能显示号码的还有未知电话早就被我设置了全部屏蔽才对,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还在一声接着一声想的手机,我本来是想直接按挂断键的,可不知道是手哆嗦的原因,还是直接就是没有按倒任何按键,电话竟然接通了,我还没说什么,电话里就传来了那个虽然陌生但是留下无比深刻印象的苍老声音,“嘿嘿嘿!小伙咋,你可是不怎么守时啊,我就直接给你打电话了,现在可以听我讲讲那个故事了吧!嘿嘿!”
      我最终还是妥协了,于是我决定开始听这个老人提供的故事,不管出于某种原因,看来我是必须要听完了。
      于是我告诉她让她稍等挂断电话后,我打开了电脑,果然,没有名字的老人依旧发来了语音对话,还好这次我早有准备,并没有被吓一跳。
      “老人家,实在不好意思,因为你的种种举动让我怕了,你开始将吧,我已经准备好了。”那只一种什么都无所谓了的时候,就变的什么也都不害怕了,最糟糕的结局还能会是什么呢?……你们想想也能知道吧。
      于是,老人就开始了她的故事。
      老人的祖籍也在山东,也在济南,其实和我的距离并不太远,现在具体生活的位置我也没有具体问,因为我怕听到一个让我恐惧的结果。济南的东部郊区一个挺偏辟的村子,叫做孙村。根据她故事描述的时间,应该是在近朝,或许是古时候,因为她描述的那些地方和穿着打扮让我感觉太古老了,古老到那幅画卷的年代。
      一张姓老太太,裹着小脚,穿着黑粗布的衣裳。看着那那不争气的小儿子这都娶上了媳妇三年了都还没有动静,也没有生下个一二半女的,找好些个当地的郎中给看了,都说是得了病,但是开了各种千奇百怪的药方,吃了各种千奇百怪的药,就是不见效果。张老太性子本来就急,家里又穷,自己嫁到孙村的贾家之后生了三个儿子,贾老头就去了。只靠老太一人日子过得清苦都算不上,那是村里有了名的困难户。
      这不三儿子又得了不生孩子的毛病,急得她拉着小儿子一个劲儿的说,“哎哟老天啊,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这小儿子要是落得午后,那等她也去了可怎么有脸见你那死鬼的老爹啊。”
      就在这时一个和张老太差不多穿着打扮的另一个老太走了进来,“哎呀,他贾家婶子,可别在这训你的小儿子了,听说咱这边南山的皮子峪里有神仙,好多没有孩子的去求孩子都有了,不行你也带着你家小儿子儿媳去拜拜,求个仙药,说不定好了。”那说话的老太太挎着个篮子,一副也要求上香的模样。
      张老太一听,哪里还顾上真的是不是有那么准,连忙准备了贡品和烧香拜神用的香纸,打听了具体的地方就去了挺远南山的皮子峪。
      皮子峪张老太早就听说过,早些年就盛传哪里闹皮狐子,难得特别凶。那个地方不光闹皮狐子同时也闹黄皮子。这皮狐子就是狐狸,黄皮子就是黄鼠狼。至于皮狐子是怎么闹的因为那里距离这有四五十里的山路,张老太平时也是足不出户,并不是很了解。
      但是,闹黄皮子的时候,张老太跟同村的几个爱嚼老婆舌的老太太闲聊的时候,倒是没少听说。这闹的事嘛自然有好也有坏。
      听说的那件坏事就是谁谁家应该是户有钱人家,半夜老是听见屋里有动静,开始都没当回事,可家里的粮食总是莫名其妙的少,家主就壮着胆子趴在窗子上看,竟然有一排浑身黄毛的大老鼠各个都抱着个鸡蛋,蜷缩着身子把鸡蛋紧紧的包住,滚着从放鸡蛋的厨子里滚了下来,生怕把鸡蛋敲碎了。气得老家主拿着棍子咋呼了好几回,这样才渐渐不见了那些黄老鼠的踪影。
      谁谁家的孩子老是能抱着大白面馒头啃,可其他家的孩子掺了地瓜面儿的粗面馒头都吃不上。很多人就怀疑他家干了不正当的营生,这些精细粮还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有一天就有个人问他家孩子到底是哪里来那么多白面。这孩子就说家里的米缸面缸是聚宝盆,总也吃不完,总吃满满的。村里的人听了就晚上偷偷的潜进了他家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没等多久,就有一双双散发着绿色幽光眼睛,成群结队的搬着什么往这户人家去,点上了火把才看清楚,竟然搬的都是粮食。正好跟谁谁家的粮食莫名其妙的没了相吻合起来。
      还有就是什么谁谁穷得几年都吃不上肉,可就在过年的那天,自家的菜板上凭空的就多了一块四四方方带着皮的五花肉,得肉家的主人只看到一只像狗又想老鼠的动物快速的逃走了,那块肉自然是吃了,之后这户人家以为是修炼得道的精怪指点他发展发想,于是就做了杀猪匠,没想到后来日子真就过的红红火火的。
      张老太带着小儿子和儿媳一路上走着,就不自觉的想到了这些,让她身子一冷就拍了拍身上起的鸡皮疙瘩。
      知道下午太阳最毒的时候,张老太三个人才渐渐的看到了皮子峪。可皮子峪里早已经是人满为患,香火鼎盛,还真有一种仙气袅袅的感觉。
      听到别的焚烧香火祷告不已的人,嘴里嘟囔着,求治病的,保平安发财的,别说还真有人求得子的。
      可就在下一秒,张老太,抬头看了看稍高处的地方有一只像狗的动物,灰毛的,一条尾巴紧紧的绕着它的腰,两只前腿离地后腿站着,两条前腿还有点像人一样的倒背着,来回的挪动,只是走路的样子很奇怪。张老太一看,虽然心里有点奇怪,但是也没多想便低下了头。
      张老太见状二话不说,赶忙就往前挤了个好位置,就开始摆放贡品,凑到一边就开始烧纸烧香,回头让儿子儿媳俩个跪下,闭上眼睛虔诚的祷告许愿。张老太也学着别人嘴里面低估,“保佑我儿子得个大胖小子,有病的话神仙给看看,没病的话快让我儿得个孩子,等得了孩子肯定再回来还愿。”
      张老太有模有样的嘟囔完了,这才起来,可就在一起身的时候,一个黄纸包着的纸包就从她的身上掉到了地上。张老太低头一看,就拿了起来,打开黄纸包里面竟是有几个黑色的丸子在里面。她试探性的低下头闻了闻,竟然有汩汩的药向飘进她的鼻子。心里琢磨着这肯定就是大仙给开的药啊。赶忙的包起了药,闭上了眼睛进忙的拜了三拜。
      往回走的路上,张老太的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害怕。高兴自然就是自己儿子吃了这仙药兴许就能得孩子了。害怕,就是她礼拜祷告的时候没有看到也没感觉有人往她身上放这个药,这包药是怎么就到了自己身上的。这么一想头皮都扎煞了起来,越想越怕,后来干脆就不敢想了,能给儿子治病才是最重要的。
      回到家,张老太把药给小儿子和小儿媳分着吃了。差不多又过了两三个月的时间。这张老太的小儿媳妇还真就怀上了。张老太见是从南山皮子峪求的仙药真的灵验了,这就张罗着去还愿。
      到了皮子峪,张老太噗通一下就跪下了,“皮狐子大仙,太神了,谢谢皮狐子大仙……”正说着,张老太又看到了那只有点像狗的动物,心里一琢磨,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皮狐子大仙啊,不然怎么这么像人。
      张老太仔细想了想,不管是不是拜一拜总是好的,礼多人不怪,看着那动物两条腿走路的样子,“哎哟,老太太我实在不敢看下去了,还真是神仙啊,简直就和人一样,皮狐子神仙这次我家得了大胖小子,还得感谢您老人家,如果有我们家能帮上忙就到孙村贾家找我,能做到的很定尽心尽力。”
      张老太还了愿,回了家。日子过的还是那么的清苦平淡。只是小儿媳妇的肚子一天一天的大了起来,这成为了她心里唯一的安慰。
      可恰不逢时的赶上了干旱,地里的庄稼眼看着就颗粒无收,家里的米缸面缸都空空如也眼看着就见底了。张老太的心里也是记得发慌,正琢磨着能从谁家借两斗米面先应付几天,等来年收成好了再还给人家。
      可就在这时候,村头上来了个老头,一进村子就打听这个贾姓人家。贾家虽然很贫困,但是为人都算不错,村里家家户户也都知道他们家,而且仅此一户人家姓贾,很快这个老头就找到了。
      一进贾家们就看到了张老太,“老夫人你好啊,我是个来回倒腾手工活的老货郎,本家姓胡,老家亲戚是皮子峪的,说是你家人手多,这不是就找到你家来帮忙了。”
      张老太抬头一看,这个老头身上穿戴的绸子布料的衣裳,手脖子上挂着翡翠的镯子,玛瑙戒指戴了俩不说,大拇指上还套着个玉辘轳。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人,只是这个长相,瘦长的大长脸,尖下巴上还生着八撇胡,一双丹凤眼眯眯着,怎么看怎么别扭。
      赵老太也没多想什么,皮子峪那边的确没有什么亲戚,但说不准谁家就认识自己呢。既然是找上自家做手工的,自然就是有钱拿,正愁着家里没粮食怎么办,这不是外财就那么找上门来了。
      于是张老太就问,“啊?胡老先生,你这个手工活是做什么啊?”
      胡老头说着就被赵老太让进了屋里,还给端上了茶水,虽说是茶水也是那种陈年都快发霉了的茶叶梗泡的,胡老头没嫌弃,短期茶水喝了一口,“是这样的,我家的一个孩子要去远处娶媳妇,因为路途遥远,赶夜路是免不了的,知道你家人多,所以想请你家帮忙赶制一百个小火把,一百个小灯笼,还有一顶花轿,不知一个月的时间可行?”
      张老太一听,小火把,小灯笼,有点不明白具体的样子,又一想看他的打扮指定是大户人家自家做不就行了,何必找到她家来了,真是富贵人家毛病多。可张老太嘴上没说,毕竟这是可以赚取钱财的营生,“这个小火把,小灯笼是多小,胡老先生可有图样啊,我不然老太婆我也心里没有数。”
      “这是自然。”胡姓老头一听就笑眯眯的掏出了一张发黄的图纸里面有样式和尺寸。
      张老太看了一下,基本上需要三四个人工,需要大半个月的时间差不多就能做出来,就是花轿的尺寸还有工艺需要花费多一些时间,随即就答应了下来。
      见张老太应了,胡姓老头满意的点点头,临走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了两个不大小小的银锭子,当作定钱,等事情做好了,还有一半当作酬劳。张老太看见这银锭子就笑的合不拢嘴,嘴上推让了几句,但还是收下了。
      一个月后。
      胡姓老头如约而至。
      张老太这边的工作也很顺利,所有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胡老头一见非常满意。很爽快的就付了另一半报酬。由于胡老头是自己来的,自己带走那么多火把灯笼还有这花轿肯定是不可能的,于是就又付给了张老太一些钱财,让他找帮忙的第二天送到皮子峪的半山坳上,那里有条路,他们家迎亲接新媳妇就走那条路。
      又找了两个抬轿的就送到了皮子峪半山坳那个地方,找了半天,还真有条小路。张老太让自己的三个儿子把东西放下,付给了抬花轿的工钱,就让他们先走了。
      等了一会,胡老头步履蹒跚的就来了,张老太一时也没看清楚,他到底是从哪个方向过来的,也没见这里有人家,在这深山老林的一个老头来接货,很快就联想到了当时在皮子峪求药的事,身上就感觉有点发冷。
      胡老头清点了东西,“很好,不错不错,都给送来了一件都没少,可谢谢你了大妹子。”
      “您说哪里话,这不是我们也收了你的钱了,我们应该的应该的。”张老太听他的话,脸上笑的和花似的连忙的迎合。
      “东西不少,你们就先走吧,我跟家里的孩子们说好了,一会就来这里拿了,回去的路不进呐。”胡老头也笑眯眯的就让老太他们走。
      张老太虽然很想看看到底有多少孩子能用的了那么多火把和灯笼,但是被人家这么说也没有办法,只好不情愿的离开。
      刚刚走下山,张老太就叫住了自己的三个儿子,让他们等等,她再回去有点事给那胡老头交代一下,三个儿子面面相觑,无奈之下也只好等自己老娘再上山一趟。
      张老太并没有忘记交代什么事情,趴到了半山腰的地方静静的等着天黑了下来,就看见那绵延的山脊上,无数个小孩子的身影,一蹦一跳的举止火把灯笼排着上百米的队伍吹吹打打的向南走。山上还是不是穿来“嗷嗷”的狐狸叫声。
      这一叫不要紧,吓的张老太一下就想到了,那些闪烁不定的火光,那哪是什么孩子啊,根本就是一些狐狸,像人一样两只手抱着灯笼,火把,两条后腿站着走,嘴里还时不时的吼叫两声。
      “哎呀妈呀,这不是狐狸迎亲嘛,原来传说都是真的!”张老太只看的眼睛发直,跌了两个跟头连走带爬的就下了山。
      回到家后,张老太吓的抖若筛糠,捂了好几层被子还是感觉后脊梁发冷。
      几个孩子围在床跟前就问这是怎么了,可赵老太吱吱呜呜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一个劲儿的说碰上狐狸精了,这钱都是挣的妖怪的。还说日后千万别再去皮子峪了,那地方邪。
      又过了些日子,赵老太害冷的毛病渐渐的就好了。孙村贾姓人家由于得了那些钱财,生活方面算是过的还可以,但是那时候年代不行,生活的地方又是穷山恶水,所以赵老太一家人家得的钱财很快就花的差不多了。
      就在这一天,赵老太又开始为生计发愁了,眼瞅着家里的米缸面缸就要见底了,因为这事赵老太就病了,看到没心没肺的孩子也不知道发愁的吃着白面干粮,气自己的孩子不争气,另外加上这老三儿媳的肚子一天天的也大了起来,心里就琢磨着别弄到最后来请个接生婆的钱都没有了。生了一肚子气连饭都没吃,就近了里屋的土炕上倒下歇着了。
      赵老太这一倒下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知道听见堂屋里有动静这才朦朦的睁开了眼睛,就看着堂屋里有一双双绿幽幽的眼睛,像是萤火虫一样来回的在屋里乱窜,“这是些啥啊?”赵老太疑惑的说。
      可话音未落,头皮一下就炸煞了起来,这让他联想到了那些皮狐子,冷害顺着眉角就滴答了下来。
      还没等她下炕点上油灯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屋里的灯就亮了。就看到一只浑身披毛发白掺灰的皮狐子,两套后退站着,一只爪子里抓着一杆烟枪,另一只爪子里抓着一个紫砂小壶,就如同一个老人在屋里指挥着身后的那些绿幽幽眼睛的很硬来回的穿梭在房间里。
      赵老太吓的啥也不干说了,可看到那老灰白毛的皮狐子立刻就想起什么来了,“我说怎么那么眼熟,有点像皮子峪里半山坡上的那只老狐狸啊。哎哟,着走起来还吃着烟,喝着茶真像,真像人啊!”赵老太磕巴着浑身打着哆嗦说出了这句话。
      可当这句话脱口的时候,眼前的灰白毛老皮狐子仿佛听到了,回身就是一阵大笑,伴随着笑声一阵青烟陡然升腾,一眨眼的工夫,就化作了一个一身绸缎打扮瘦腮长须的老头。
      “哎哟!妈呀,这……”赵老太心中一惊一屁股就从炕上掉了下来。
      “可就掉在地上了好像落在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上,竟然没墩疼自己,这不是胡先生吗,老太太我有眼不识庐山真面目,多有冲撞可别见怪啊。”赵老太吓得就哭了起来。
      “哈哈哈哈,贾老夫人啊,莫怕莫怕,我这号算是挂上了!”胡老先生吃了口烟说。
      赵老太的心里快速的琢磨着听自己的爷爷奶奶辈份的老人给自己讲过,应该算是经常告诫晚辈们,遇到这几种动物一般情况下不要招惹它。因为它们都是灵物慧根机缘到了就能修炼成人。关于它们的故事的确不少,而动物挂号的故事也听过那么了了。所谓挂号就是它们在人前模仿人的行为,让人们说它“像人”,据老人说这就是它们的目的。
      “贾老夫人啊,我的身份你上次便知晓了吧,如今我也算修炼有点所成了,还多感谢你的帮忙,这段时间家里孩子说咱这边少米缺面,就给送了点来,以后我们彼此之间还可以多多照应,到时候家里几个孩子要挂号还要多多提携啊。”胡老先生扶起了赵老太,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堂屋的八仙椅上。
      赵老太听他这么一说,心中就有了底,这一来二去的就算是和胡老先生熟悉了起来,胡老先生给带来的挣钱营生,大米白面也不在少数。
      一晃眼的工夫,又十几个年头过去了,赵老太的小儿子生下一个胖小子之后。
      孙村贾家家声显赫,房产地产足有几百亩之多,米仓粮仓也都是堕的满满的,更是有足足四十头牲口的大队可运输,耕田。村里的家家也都知道贾家老太太有那么一个皮子峪的亲戚是做大生意的,帮了自家这才过上了如此好的日子。
      这一天,头发已经完全发白的赵老太太,浑身是一块上好锦缎制成的衣裳,拿这个水烟壶一口一口的吃着烟,静静的坐在新盖的高大堂屋里。她在等胡老先生来,这次和往日不同,因为她的家境好了起来后,胡老先生便不经常上门找她做生意了,这次是她邀请的这位皮子峪的亲戚。
      胡老先生十几年如一日,样子并没有很大的改变,除了乌黑浓密的眉毛之中多了两根白色的眉毛之外并无他样。
      像往常一样,进了门,当自家一样一屁股就坐在了堂屋另一把上坐的八仙椅上,“贾老夫人啊,这新堂屋盖的不赖啊,家里的财力名声也算是显赫一方了,这也好久没上门走访了,这次不知找老夫有何事相求啊?”
      赵老太再也不是原来的那个农村小老太太了,说起话来游刃有余,镇定自若,看起来越来越像是贵门大家的主事人了,四顾了一下没有孩子在,便小声的给胡老先生咬起了耳朵,“胡老哥,你说的的确不错,贾家如今也算是方圆百里内最大,最权贵的大家了,可是……”她的眼睛向着百亩良田的地方看了看,接着说,“可是,我这几个孩子不争气啊,家里雇佣的百十口长工又是一大笔开销,就怕我那一天一走,这个家就要吃喝败落在这些个长工身上。”
      “哎哟,老妹妹哎,以如今贾家现在的财力还怕那些个小的开销不成?既然有事相求就说了吧。”胡老先生明显对赵老太的贪念有些气愤,便让她有话直说。
      “胡老哥,快人快语啊,我们家的那些个牲口,就需要白白耗费四十个长工四十个食槽才能顾全的过来,我是想请老哥给寻一个好货色,可以一次喂养四十头牲口的食槽!”赵老太眯着眼睛,猛吸了口水烟壶,水烟壶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胡老先生那双乌黑的眼睛滴溜溜的一转,乌黑锃亮,也点上旱烟抽了口,“行,前些日子路过陕西矿上,倒是看到了这么一个物件,不过咱可说好了,下个月再去做生意的时候带上我家孩子给你搬回来就是了,不过这些个下苦力的孩子可都指望老妹妹给挂号了,这次可是数量比较多,恐怕……”
      “恐怕会折损老太太你的阳寿,了了你的心愿也就去了,也算是公平的交易。”可这后面的话胡老先生并没说出来,看着赵老太太狐疑的神色,“哎,就这么定了吧,也没什么,这可是我最后一次给你们贾家帮忙了,完了这个活我便不上咱家来打扰了。”胡老先生说着就走出了贾家大院。
      又过了几个月,一个队伍吹吹打打,一路走来一路上还红红火火的放着炮仗,村里的人都去村头上看了,甚是热闹。
      赵老太一听这么大动静就知道是胡老先生带着大食槽回来了。赶忙就往村口迎。
      到了村口就看到了胡老先生,身后几十号壮小伙子抬着一块青石打造长二十多米,宽一米半,的巨大食槽,食槽坑前面还有水槽,重量怎么看也得有个几千斤。
      赵老太一看,赶忙就挪动着小脚向前,“哎哟胡老哥,这么大个东西怎么弄回来的,可别砸煞那些孩子啊!”
      原本高高兴兴的胡老先生,笑面盈盈的好想要介绍一下这个巨大食槽的来历呢,一听这话练一下就白了赶忙就回头看。
      “砰!”的一声巨响。几十个健壮的小伙子就不见了踪影,巨大的青石食槽下面就深处了汩汩的鲜血,五六十只红的白的灰的皮狐子被砸在了地下,连一声东西都没发出就全都死了。
      当时围观的村面一看都吓的满脸煞白,跑回家插门就躲起来了。就剩下胡老先生和赵老太,赵老太浑身抖着,都尿湿了裤子,“老哥,……老哥你听我说啊……这可是咋回事……”
      胡老先生气的,一甩袖子,便成了个灰白相间的皮狐子,两条后腿站着就走了,临了也没有交代下只言片语。
      赵老太知道这次说错了话,惹下了大祸,还了皮子峪的皮狐子精一家那么多条性命,家里肯定就不得安生。由于贾家有庞大的人力和财力就连忙找到了个崂山云游道士,一得道仙人,全盘脱出了这事情的鸢尾。
      一身青色道袍,头顶黑色道观,佛衬一抖,念了句,“无量天尊,如今此事已经不好办了。”
      随即崂山云游道士掐指一算,“近日贾家必有大灾难,须避火,如七七四十九日之后躲得过大劫难,方可稳定,那修炼多年得道的皮狐子精也气数尽已,话语至此,个有天命。”说完这些话,云游道士连被许下的酬劳都没要就匆匆离去。
      贾家赵老太,见此状命令所有长工子嗣不得起火。四十九日之内天黑禁止点灯,吃喝都以生冷食物为主,谁要违抗不但得不到工钱,也要乱棍胖打一顿,包括自己也不例外。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的过着,当年正逢风调雨顺,雨水算是不少,生冷的食物让贾家上上下下吃的面色难看。进来也算是怪事频频,除了半夜总是有些孤狼嚎叫哀鸣之外,要产仔儿的黄牛难产死了,降下的是一堆蟹肉模糊的肉块,根本不是牛犊。小孙子床上翻下了底,摔断了腿。孙村所有老百姓都被告的人心惶惶。
      可就刚好在第四十九天的那一天,眼看着一系列的怪事也渐渐的被人淡忘了,那老皮狐子精的气数也要尽了,自己这份来之不易的产业总算是得以保住。
      正午时分,就别的太阳高挂当空,地里的粮食也收了都屯在贾家大院的粮仓里。一只不大不小的橘红色的黄皮子正叼着一布袋白面往外面拖。
      赵老太想也没想,黄皮子来自家偷粮食了,粮食再多也不能给这畜生偷了去啊,就随手捡了个小时头朝着黄皮子就丢了过去。
      可这一丢不要紧,小时头碰到了粮仓边上的石碾子,擦的一个火花,“轰”的一声原本潮湿还没晒干的粮堕就被点着了,这火一起可不得了,贾家前前后后三个院子和院子里贾家的老老小小包括赵老太都没能幸免,葬身在了火海之中。从那之后孙村再也没有了一户姓贾的人家。
      老人故事讲完的时候,我只是感叹不已,没想到世间竟然有如此神奇的故事,想来号称鬼狐居士的蒲松龄老先生也没经历过如此邪门的事情吧。
      不过这件事冤有头债有主,有得必有失,是天道循环永恒不变的法则,有付出才有回报。如果是现在人能发生这个事情,肯定不会那么愚昧的像赵老太一样的随便不懂的话乱说,就不会有后面不该发生的事情。可是那老狐狸精也是心怀鬼胎想要害人性命也着实的不应该,开始就讲明的话贾家的赵老太也就不会有那么重的贪念了。
      已经快要黎明了,东方微微的泛起鱼肚白。我分析完了整个故事,对网络另一端的老人说,“故事很不错,属于精怪类的,很感谢您能给我提供这个故事,请问贾家的人是都死光了吗?”
      沙哑的老人声音很小了,可能是讲了一个晚上实在吃不消吧,她变的有气无力的说,“是!”
      “那么这个故事村里还有其他知情人了?”
      “应该没有吧!”她的声音忽然提高了两个八度,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年迈的老人忽然就年轻了许多,从老太太变成了小媳妇的感觉。
      这让我浑身就是一个激灵,很不自在,我也不想在问下去了,故事已都被记录下了下来,再说了感谢的话我就要挂断语音聊天了。
      就当我还没有挂断语音的时候……
      突然——
      “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这个故事吗?不想知道我是谁吗?”没错那还是个年轻的小媳妇的声音。
      我战战兢兢的壮起了胆子问了句,“请问,你是谁?”
      “啊哈,我姓赵——”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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