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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灵吧诡话 第二篇 梦魇 ...

  •   灵吧诡话 第二篇、梦魇
      先说下我们村。我们村位于我所居住的这个城市的东部。根据名字相传我们这在清朝年间是烧砖窑的,所以名字也占了一个窑字。原来的时候就是农村,我们村与城市只有一条马路间隔。后来旧村改造的时候我们却成为了第一批先住上小高层的老百姓。现在被开发的已经是四处高楼大厦,商贸中心也四处可见。
      我要讲的这故事就是发生在我们家住上新房不久。
      记得那时候我还在上高中。练了十几年中长跑的我每天都很累,不管是春夏秋冬,我总是感觉很疲惫。那时候已经过完了春节,应该算是春天了吧,可天气还是很冷,乍暖还寒,灰蒙蒙的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雨夹雪。
      我当时也没带伞,被淋的浑身湿嗒嗒的天都很黑了我才回到家。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样的经历,就是从很冷的外面,进入一个温暖的环境里,尤其是开着热热暖气或者空调打到制暖忽忽的吹的房间里,昏昏沉沉的头就会阵阵闷着疼。
      当时回到家的时候,我妈在家看着电视剧。具体是演的什么,那一只不是我关心的事情。我就从寒冷的夜幕里,进到温暖的房间里,我就开始头疼。
      我妈在一边看我满脸疲惫的样子就问,“怎么了?”
      我看了看她,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很不舒服,于是我说,“没事,有点头疼,今天跑了个万米可能外面风凉吹到了。”
      “这鬼天气,又下起雪来了,一会吃上个VC别再冻感冒了,吃了饭早睡觉吧”,她开始紧张起来了,有妈真好。
      胡乱的吃了些东西,我就爬上床了。我经常有那种说着说这话就睁不开眼了,不管是在哪倒头就睡的毛病。特别是又要训练又要学习的这种脑力和体力都严重透支的情况时,说睡是很快。
      可那天奇怪了,按理说我的一双眼睛干干的发色,对着镜子照了一下满眼的血丝,应该属于粘到枕头就能睡到大天亮的情况。奇怪的就是那天我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来回翻着身,头疼更加厉害了,一阵一阵的疼的我用手按着三叉神经的地方。
      也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久,困意渐渐的来了。我感觉也就是刚刚闭上眼没多久,感觉很憋的,有些透不过气来,忽然意识里就醒了,脑子里还琢磨,“怎么刚才不呼吸了,可憋死我了。”
      我用力的用鼻子吸着空气。
      头还是很疼,我心想着翻个身子,用手再按按三叉神经的地方会好一些。但下一秒,我立刻就紧张起来了,因为我发现,我动不了。
      想睁开眼睛,我很努力的尝试着,最后也不知道是睁开了还是没睁开我的视野里只是一片漆黑。
      我下意识的想要说话。可努力的长了半天嘴,我发现这也是于事无补。
      身体还是不能动弹,我这下心里明白了,这就是老人们常说的招了呀狐子,雅狐子是我们这里人的说法。用普通话来说,应该就是鬼压床。
      我的意识很清楚,我可以自由的呼吸,但是我的身体不能动,我的嘴巴也不能动发不出声音。我开始有些怕,心脏在腔子里扑通扑通的乱扑腾。心脏没进行一次收缩,我都能感觉到身体被震动了一下。这是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的心脏的跳动竟是那么难受的事情。
      越是这样琢磨,伴随着心跳,我甚至能感觉到胸口隐隐有些发疼。
      而就在下一秒我的脑袋里就浮现出了一幅可怕的画面。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正躺在我的身上,开始堵住了我的鼻子,不让我呼吸,然后按住了我的手脚,就这样像耍猴一样的拿我逗着开心。
      我极力的挣扎,想要让自己醒来,让自己恢复行动,恢复我身体的自我支配权。在我的努力下,我甚至都感到有汗水顺着额头流进了脖梗里,浑身就是一阵发麻,头疼已经发展成恶劣的头疼欲裂了。
      直到这样我才稍稍的能活动小拇指和脚趾,我努力的活动着能活动的地方。这下眼睛是睁开了,因为我看到了光亮。虽然房间里的灯是关上的,但是窗子上的窗帘却没拉,眼睛的余光瞥向有窗子的地方模糊的可以看到外面橘色的路灯光线。
      我心里琢磨,既然我能看到窗外的光,那么也能看见门上的光。因为门是镂空的,镶嵌了毛玻璃。
      可就在我斜眼,看门的时候,我就后悔了自己的选择。因为我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就站在那挡住了玻璃。我吓的冷汗直流,这下我是真不敢动了就连能活动的手指和脚趾也不在活动了,生怕被那什么东西发现。然后我就看到它围着我的床慢慢的挪动着步子,最后好像是为了看我,坐在了我床边,当时我的头都要炸开了。我能感觉到根根头发都扎煞起来。
      那东西似乎没注意到我已经发现了它,一会它又慢慢的挪,挪动到了靠窗子的床边。
      我死死的闭上眼睛,头疼的更厉害了,有些缺氧的我就感觉天旋地转,整个大脑都在悬空着。想大雁身上掉下的翎毛一样打着螺旋往下坠落。我甚至都有了恶心欲呕的感觉。
      就这样我还是一直不能动,不知道转到了哪儿了,我的眩晕感和呕吐感才渐渐的消失了。最后我睡着了。
      而故事并没有因此而结束。紧紧的是个开始。
      这天夜里,天气依旧没有改变,还是那种雾蒙蒙的阴霾天气,天上飘着雨夹雪。大概是因为我训练完了,又上了晚自习的原因,我回到我们村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心理估摸着得有十二点了。记得那时候是晚上十点半下晚自习,学校离我家乘公交车都要40分钟,何况是骑自行车了。
      我回到村的时候是一片狼藉,那真是一马平川,满地的残砖断瓦。我想了想应该是拆迁闹的,就推着车子走步履艰难的走到了我们家的老宅。
      我们家的老宅设计的可能有些凌乱,对着曾经的胡同的是一面暗红色的铁皮大门。而进去还是一个胡同。因为那时候我们家已经分家了,第一个黑大门的院子是大伯家,靠近里面的一个窄巷里还有一扇红色的铁皮大门那是我家。
      当我刚走进院子的时候,听着自行车车链条的滚动发出“嗒嗒嗒……”的声音,我心里总感觉怪怪的,有些不对劲,至于是哪不对劲,我一时还说不出来。
      走到了大伯家的黑大门门前,我才意识到,“不对啊,房子不是拆了嘛,别人家都拆了,怎么我家还没拆?”我摇着头自言自语的喃喃嘟囔着。
      可后来又一想,可能是因为拆迁还没拆到我家。不然我怎么知道时间晚了,还没吃饭要回大伯家这边住。
      小时候我一直是在大伯家住,因为爷爷奶奶都在大伯家住,所以我时常的回来晚了或者累了就回这边住。我家院子里是没有亲人住的,因为牵扯到了拆迁,都临时的把房子盖成了三层小楼,这样可以增加住房的面积可以多从政府那拿到一些拆迁费,而且隔出了好多小房间出租给房客住还能得到不少租金。
      站在大伯家门前,就要砸门,这么晚了估计都睡觉了,不砸门房间里的人是听不见的,我就要在雨夹雪里喝西北风了。
      刚举起拳头来,还没开砸漆黑的大没,“吱呀”的一声就打开了。
      里面走出一个老头,摆放苍苍,上身穿着老式的半袖的确良的浅灰色衬衫,下面穿了个同样也是的确良材质只不过颜色深一些的长裤,一只手里拄这个漆黑的拐棍,一只手里拎着个挺大的马扎子。
      在这里给大家解释一下的确良,是原来比较流行的一种不料,夏天穿很凉快,也就是现在大家在衣服标签上能看到的“涤纶”的成分。
      我当时愣了一下。这个老头怎么那么眼熟,我细细的看了一圈。唉!?这不是我爷爷吗!
      嗨,弄了半天是我爷爷,我得多久没回老宅看看了,学习和训练占用了我大部分的时间,是我不应该。
      我小时候爸妈都在做生意,基本没有怎么管过我。可以说是我是爷爷奶奶一手拉扯大的,而我跟我爷爷的关系更是好,小时候爷爷经常带我捉蟋蟀,早上去爬山,去有水的矿坑边上捞鱼虫子,可以说我爷爷跟我的感情那是好的没话说。
      看到满脸褶皱的爷爷,不禁有些心酸,加上已经看清楚了面貌,我就叫了句,“爷爷!”
      “哈哈哈,好,好,哈哈哈!”我爷爷点着头哈哈的笑起来,看来真的是好久没见我了特别想我,于是我见他高兴就又叫了两声,“爷爷,爷爷……”
      爷爷仍旧是在那哈哈的笑,他的确是很高兴,人家都说老人疼长孙,这话这时候说一点都不夸张。
      我也很高兴,终于回到家了。我就推着自行车往院子里走。一进院子,我就看到了家里住了十几年的一个房客,一个四十多岁皮肤黝黑的女人。她家是做小买卖的,最早的时候是卖街边的麻辣串,后来兼顾着卖一些盒饭炒菜什么的,每个学校门口都有,大家一想就能知道。
      因为很熟了,她看到我也很亲切,“哟小弋回来啦?都多长时间不回来看看了。”
      我一听这话,心里忍不住又是一阵心酸,鼻子一酸都有点想哭。可我没哭,因为我长大了,我读了那么多书,都上高中了,不再是那个爱哭鼻子的小孩了,强打着精神,我爽朗的一笑,“恩,今天这不就回来了。”
      然后她也没接话,继续在院子里洗菜,那些可能是她为明天所做的准备吧。
      我就走到了院子里的北屋,就要敲门。
      可在下一秒,我就僵住了。
      透过门床上的玻璃,我看到北屋里的堂屋,犹如一个惊天霹雳一样的让给愣在那了。头皮一下就木了。脊背上的白毛汗立刻变成了无数的鸡皮疙瘩。
      因为在我的记忆力,闪现出了一口巨大的漆黑棺材,摆在正堂里,棺材里躺着穿戴了清朝样式寿衣的爷爷。
      “不对啊,我刚才是跟我爷爷在说话吗?可是……可是我爷爷,我爷爷不是死了吗!”
      我用力的砸门,可不管使多大劲砸在漆红木的门上都没有发出丝毫声音,像是泥牛入海一样,都砸到棉花上了吗。
      恐惧已经占据了我的整颗心脏,惊恐之中的我满头的冷汗,不知所措起来。
      开始我的手脚都变的酸了,一点力气都用不上,不知何时我说话也变得艰难无比,不管怎么喊都是只能发出沙哑的一点声音。
      我举步艰难的走到了房客的跟前,有气无力的以最大的声音说,“问你,我爷爷是不是死了?”因为她从我们家住了十几年了,我爷爷去世的时候她也是知道的。
      她似乎没听见,我努力的使自己发出大点的声音,又问了一遍,“我爷爷是不是死了?”
      这次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说的比较清晰了,起码她是听清楚了,回过头微微一皱眉头说,“是啊,死了好几年了,怎么了?”
      我的精神几乎都崩溃了,“什么,如果我爷爷死了,那门口站着的那个是谁啊?是谁啊?”我张着大嘴看着她。
      她快步的走到了门口,往虚掩着的漆黑大门一探,立马就跑了回来,慌张的破了盆子里的水,菜都没收就回了她租的那间出租屋。
      我想再叫她,可我没有多余的力气了,我走回到屋门前,继续砸了一会,同样是砸在海绵垫子上一样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我战战兢兢的挪动到大门口,那个不知道是谁的老头,还在那站着缓缓的挪,一点点的向前挪。
      进屋进不去,出门那老头从那守着,就算他是我爷爷,可他死了,死了好几年了。你们有敢想象过吗。想象明知道你只亲至爱的人已经死了,却出现在你的眼前,堵住了你逃离的去路。
      我真要发疯了。
      我想快速冲出去,大步的跑了,以我百米最快的速度,逃离这里。
      “啊……”
      厚厚的三床棉被,被我用力的蹬了出去,掉到床下。浑身的汗水浸透了睡衣死死的粘在了身上,我大口的喘着粗气,韩顺就顺着头发滴答下来。
      我说不出话来,心里念叨着,“梦,是一个噩梦。”
      我一看表,才九点多,我回到家头疼,七点多上床,也就从身体动不了,到我醒来一共过了两个小时的时间。
      门外的灯光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我艰难的走出了卧室,我妈还在那看电视剧,看到我浑身大汗的走了出来,赶忙就走过来了,“这事怎么了?”
      “噩梦,我做了个噩梦!”
      随后我就把我身体动不了和做噩梦的事情告诉了我妈。我妈赶快到家里供奉的观音菩萨那烧了个棵香。然后就坐在我的身边嘟嘟囔囔的说,“哎哟,天底下还真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有,怎么就那么邪乎。”
      “什么事?”我一脸茫然的看着我妈。
      “明天啊,就是你爷爷忌日,这是好些年你都没给你爷爷上坟去了,你爷爷想你了!”我妈把事情给我简单一说,刚不怎么害怕的我立刻就被惊呆了。
      我从来不知道我爷爷是什么时候死的,我也从来没有给他上过坟,所以我根本不知掉哪天是他的忌日,更甚那时候的我对于忌日这个名词都很陌生,根本不能理解是什么意思。
      自我父母离异后,我就跟我妈一起生活,所以九年的时间,我都没有给我爷爷上过坟。
      第二天一大早,天肯定没亮,也就五点多,我就摸着黑,上了爷爷的坟前,烧了三叠纸钱,上了三炷香。诚心的拜祭过,最后说等明年忌日再来看他,这才放心的走了。从那之后我也在也没有梦见过爷爷。这件事我记得特别清楚,那天是正月十六,我爷爷的第九个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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