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冤家[娱乐圈]》惨绿少女酱

9、第 9 章

　　卿馥子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身上穿了件小裙装，还带了几件不同风格的衣服。她准备去试镜的时候按照需要更换。
　　她也没怎么睡觉，光顾着兴奋了。
　　早上也不吃早餐，早餐桌上她父亲跟后妈吃得津津有味。她冷眼瞅了一眼，看他们这段婚姻能持续多久。要是从以前的维持度来算，大概也不会超过三年。
　　“你疯疯癫癫的跑哪里去。”卿百川大清早对她鼓着眼睛，“别又闯祸，学校要是再叫我过去，我就带着鞭子一起去。”
　　“你别带鞭子了，带双截棍吧。”卿馥子说完就跑出去了。找个佣人给她当司机，让佣人把车子开出来。
　　她自己站在外面等着，佣人临时把车擦一擦，她心情不错，没有为难慢吞吞的佣人。
　　她听着喷泉的水声，往那边走过去，站上池边，朝里边儿望了一眼，水池里有一枚硬币。她突然就想起昨天晚上拖油瓶儿对着这个喷泉许愿了，还老土的丢了硬币。
　　“喂你！过来。”她指使佣人，“把里边儿那硬币给我捡出来。”
　　佣人无奈，只得跳进水里去拿硬币，她接过硬币往佣人身上蹭了蹭水，佣人摇摇头走开。她拿着硬币细看，不过是一枚普通的硬币，一块钱而已，能承载什么愿望啊。
　　铁门儿那边开进一辆车子，不是她家里的车子，车子开到眼前停下，带着名贵手表的司机下车给后座开门，穆叶芮芮下车，眼睛往这边看来，看到卿馥子手上的硬币……
　　穆叶芮芮靠在车门上：“你有什么特殊爱好吗？还是好奇我许了什么愿望。”
　　“都不是。我见不得我家喷泉里有异物，碍眼。”卿馥子把硬币往身后一抛，抛到草地上了，没听见声响。
　　胡守看了她一眼，走到草地上寻找硬币去了。
　　“哎你这司机真是与众不同啊，待遇太好了吧，你对司机出手这么阔绰？戴那么贵的表怎么给你当司机。”
　　“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没关系了，我问问也不行。见不得人吗？”
　　穆叶芮芮不打算理会这话，转过身就要走。卿馥子朝着她背影故意刺激了一句：“你不会是把司机当小白脸儿养吧。”背影站定不走了，卿馥子趁热打铁，“我说中了？你这就欠教育了，思想品德不好啊你。你这么做有辱家风的，我们家可没你这样儿的人。你得改改啊。随嫁过来了就得学乖！”背影还是立在前面不动，“你听见了吧，再不学好，鞭子伺候。”
　　卿馥子心想每次不是让拖油瓶儿推进水里就是让她看了笑话，自己能占的便宜也就口头上的便宜了，气死她！
　　那背影转过来，神情里却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也没有半点笑容，面无表情的脸上甚至有点儿云淡风轻，真是琢磨不透她怎么没有情绪呢。话还不够难听？
　　“活宝，长点儿智商。不要见了我就找茬儿。挺讨厌的。”她声音里也没有情绪，没有不耐烦，平淡的声线，眼睛也没有波澜……真是个怪人！
　　她说完就走掉了，卿馥子还没想好要接什么话。那背影的司机跟在身后把捡回来的硬币递给她，她也拿着硬币往后一抛，飞过来的幅度正好被卿馥子接住，硬币在晨光下闪亮，她还看着那背影，搞不懂那人怎么这时候回来，明明天快亮的时候才出去，难道又是回来洗个澡换衣服？
　　卿馥子走了。
　　试镜的地方在酒店，她到这里的时候便自报关系户，这里试镜的人一大堆，男男女女都有，可作为关系户，她也不用排队，被首先接待了。导演是个说话文邹邹的啤酒肚男人，留着高晓松的发型，有着发福后黄磊的长相，戴着王家卫的墨镜，手中的剧本一看就是翻了很多遍，都皱了。他不过三十岁出头，还姓王，剧组的人都管他叫老王。
　　卿馥子到了这里才知道她要试戏的角色是古装剧角色，她带来的时装都白带了，用不上。
　　服装组的人给了她一套衣服让她换上先，她一看这衣服，不对劲儿啊，这……这不是女装啊，是男装吧！
　　她提着衣服跑到导演房里，找到导演就问：“王导演，搞错了吧，我是女孩子！”
　　“你是女孩子啊，我看出来了。”导演还专门儿把墨镜摘了看。
　　“那这衣服是怎么回事儿啊，我试镜什么角色啊。”
　　“贾宝玉啊。昨天有人给我打电话说你愿意来尝试一下。你是卿百川家的丫头？我看你行，定你也行，你还是得走个过场，免得那些来面试的人觉得不公平，反正人多了也是一种宣传。”
　　“不是。”卿馥子没搞明白，“我演贾宝玉？反串啊？我是女的！我演的女的行不行！有贾宝玉就有林黛玉吧，我演林黛玉不行吗？”
　　导演又把墨镜戴上了：“林黛玉已经定了人了。贾宝玉反正整天跟女人混在一起，娘们儿唧唧的，找个细皮嫩肉的女孩儿演也挺好。”
　　“导演您是认真的吗？”
　　“我不认真我召集这么多人进组干嘛。”
　　“这……”卿馥子犹豫着，手上的男装也不是那么难看的，这好歹是一次机会啊，名著诶！反串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吧，要不先妥协算了，踏进娱乐圈再说别的吧，还怕没有机会红吗！
　　她当着导演的面就把衣服套上了，导演打量着她，这身装扮是过于女气了些，卿馥子又粉皮嫩面的，从艺术的角度看，倒是有几分阴柔美，电影嘛，别出心裁才好。
　　“行，我看你还真的合适。至少这装扮亮眼，你待会儿在镜头前走一走，相信我的眼光。”
　　“那……那就行吧。”卿馥子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样儿，“导演，这戏难吗？剧本是什么呀。”
　　“剧本是我亲自写的——《红楼梦之宝黛传》，怎么样？”
　　……
　　卿馥子没想法……
　　导演接着说：“我这可不只是谈情说爱那么简单啊，你能接受大尺度的戏份吧？”
　　卿馥子夸海口：“可以啊。为艺术献身嘛。”她猜想也没多大，还是问了句：“尺度多大？”
　　导演不正经的笑了：“所谓尺度，当然就是床戏不缺席了。现在电影没个床戏谁看啊。”
　　“床……床戏？跟谁啊？”
　　“林黛玉啊！”
　　靠！这导演不会是傻的吧，她一个没读过《红楼梦》的都知道贾宝玉跟林黛玉只有精神上的爱情，哪有□□的关系啊，这床戏拍出来不得雷焦观众啊。这戏是为了挨骂博出位而拍的？导演不靠谱吧……
　　“导演，……”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们演员就负责演，其余的交给我。我这可不是小作坊，没必要花钱坑这么多人来帮我卖力。对了，你得帮我问问你父亲，看他愿不愿意出山加盟我的剧组，我想邀请他来出演贾政一角儿。”
　　“贾政是谁啊。”卿馥子一想到在剧组还有见到她爸爸就觉得头疼。
　　“贾宝玉的老子啊。”
　　“哦……他打人吗？”
　　导演点头笑笑：“打啊，贾宝玉在外面有了断袖之癖，回家挨了顿毒打。”
　　头更疼了，她实在不想在家里挨打，在戏里还挨打，导演这个话，她是不打算帮忙传了。她出去在镜头前转了一圈，三百六十度亮相，折腾了一整天才把造型大概定下来。
　　据说林黛玉的人选也是个跟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孩子，但是档期非常忙，为了那个女孩子的档期，剧组只能延迟小半个月才能开机。卿馥子很好奇那个女孩子是定的谁，这么大的面子，整个剧组还要等她一个人的档期。八成也是靠关系进的组，这关系得多硬啊，是投资了吧，带资进组？
　　卿馥子拿着剧本儿回家了，她从家里的佣人中挑选了一个读过书的人给她当跑腿儿的，这才有明星的样子，帮她管理行程，拎包，撑伞，开车～
　　不亦乐乎～
　　她一想到这里就飘了，剧本随手一丢，往学校里去了。她翘了一天的课，么么跟姬姬都想她了吧，她得去学校看看有没有架打，顺便跟她们炫耀一下她试镜通过这事儿。
　　学校里还在上晚自习，她一脚踹开教室后门儿大摇大摆走进去，没有一个人回头看她，同学们都习惯那一声响了，听声音就知道是她，也不敢回头看她，怕她打人……
　　她拉开椅子坐下，才惊觉她的同桌不是空着的，坐了个人，熟悉的人！
　　“怎么是你啊。”卿馥子不由自主问了句，旁边的人沉默寡语，只当没听到似的一点回应都不给，眼皮儿都不抬一下，看着手中的书一副认真学习的样子。
　　而被卿馥子踢开的后门口瞬间来了很多人围观，大部分都是学校的男同学，有意思的是他们全部眼睛盯着穆叶芮芮看，看她就跟看发光的金子一样。卿馥子不知道他们在看什么，也盯着旁边的人看，旁边的人就留给她一张侧脸，其实就这么安安静静看着，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
　　卿馥子莫名失去语言，拖油瓶儿长得眉清目秀的，睫毛卷曲浓密，俏鼻粉唇，仔细一看吧，……
　　“盯着我看什么。”拖油瓶儿眼睛动也没动一下，她怎么知道有人在看她，一说话就把别人思路打断了。
　　卿馥子收回眼神，不服气来了句：“论美貌，你也就比我差那么点儿吧！”
　　穆叶芮芮听了这话眨了下眼睛，她好笑的偏过头，撑着脸颊往这边回看，眼睛里似笑非笑的饶有兴味，把卿馥子看的别扭了，正要发作骂人，穆叶芮芮先说：“论脸皮，无人能及你！”
　　“你！……”卿馥子生气了，她不能接受拖油瓶儿明晃晃的嘲弄，拍桌子站起来准备发作，可拖油瓶儿也站起来了，在她眼皮子底下把书合起来抱在怀里就走，后门口的男同学纷纷让路，个别的还跟了上去……苍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