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神域SAO]有你的世界》布丁咖姬

10、chapter9【3.0已修】

　　Chapter9

　　寻找烤鱼鲜美的秘密，要求先去钓鱼，老杰克带他们来到了村子东边的小湖边儿，获得任务道具一根钓竿。

　　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的桐人和伊戈尔二脸懵逼。

　　伊戈尔到底还是个人，料理和裁缝这两个职人系技能已经耗尽了他战斗以外所有的时间和热情，钓鱼之类的生活技能，过去都不存在于他的字典上。

　　“我的筋力值不够，你来。”伊戈尔甩锅。

　　桐人也没客气：“我晚上要吃大餐。”

　　“吃，吃大的，鲱鱼罐头怎么样。”

　　“走开走开走开！”

　　鲱鱼罐头自然是开玩笑的，伊戈尔心想自己就是求而不得由爱生恨，也舍不得喂桐人吃屎啊。

　　在和桐人分开后，伊戈尔在村子里转了转，艾莱蒙盛产鲜鱼，伊戈尔想着桐人在湖边吹风，打算做些热汤。老杰克妻子的面包确实闻上去很不错，他购买了一些扔进背包。酥脆的外皮里是云朵般软绵绵的面馅，麦香浓郁，不管是直接吃还是用来做三明治都很合适。

　　伊戈尔在村子里不受待见，却没人和钱过不去，他买了不少鲜鱼后也打听到一些情报。老杰克小孙子的青梅竹马的爷爷的邻居说他们村子最近总有客人来，伊戈尔猜那应该就是首杀这隐藏任务的玩家。武器的更新换代是不可避免的，自然要在被攻略组淘汰前自然是能捞多少捞多少。

　　伊戈尔打开主画面窗口看了看日期，4月9日，刚好是星期日，从零点开始下周的列芙随时都会刷新，这是要守株待兔，说不定还会产生冲突。

　　打架伊戈尔没在怕的，他的外号白色死神主要是因为他穿白色，并且有着难以捕捉的速度和将普通怪物一击毙命的杀伤力，但最开始在攻略组里被叫起来，还是因为当初他在第一层和玩家动手时所展现出的货真价实的杀意。

　　没错，这个外号当初是还在攻略组如日中天的牙王叫起来的，本意是为了报复伊戈尔，败坏他的名声，让其他玩家以为他是个潜在的杀人犯，结果最后不但被当做他的外号叫响了，意思也南辕北辙，还在起始之城镇当山大王的牙王别提有多怄了。

　　伊戈尔很少和玩家PK，因为无敌寂寞.jpg，他这样的畸形属性，单挑根本不会有对手。但凡是和他PK过的，下来后都摸着脖子和朋友吐槽刚才以为自己真的要被杀了。

　　闲言碎语从没少过，哪怕是独行玩家估计也听说过一星半点，什么“伊戈尔现实中肯定不是个好人”、“怎么会有正常人杀人都不眨眼的”。伊戈尔不相信桐人没听到过，作为自己的队友，恐怕他没少被牙王私下里挑拨离间过。但他选择性失聪一般，好像从不知道这回事。

　　想到这里伊戈尔就压抑不住的甜蜜。

　　信任。

　　比任何一段关系都要坚不可摧。

　　他甚至想过，如果桐人一直能保持这样的状态，哪怕得不到他的感情，也足够了。

　　……

　　不过今天的伊戈尔，很快就因为看到桐人和一个面容清秀的金发青年相谈甚欢的模样而自打脸。

　　——求而不得就算了，让他眼看着桐人和别人在一起，他还是选择喂桐人吃鲱鱼罐头。

　　——狗屁的信赖关系，你失去的只是笔直的性向，我失去的可是爱情啊.jpg

　　伊戈尔就离开了前后不过一个小时，回到湖边的时候就发现桐人身边多了一个人，他们背对着他肩并肩地坐在湖边聊天，场面非常和谐。

　　伊戈尔沉着脸走过去，用膝盖顶了顶桐人。“哎，钓到‘蓝色的鳞片’了没？”

　　“伊戈尔！你来的正好！”桐人当然没钓上，视线可疑地偏移了一下，然后兴高采烈地说：“这位是伊戈尔，我的队友。伊戈尔，这是克里斯多夫，是阿尔戈的线人，调查发现这系列隐藏任务的人。”

　　克里斯多夫站起身，彬彬有礼地伸出一只手，自我介绍说：“初次见面，伊戈尔君，我是克里斯多夫，你可以叫我克里斯。我的青梅竹马艾咪是攻略组的一员，她经常和我提起你。”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缩了一下肩膀，愧疚地说：“当初我因为胆小，不敢踏出起始之城镇，现在再怎么追赶也赶不上攻略组的进度，也只能跟在你们屁股后面做点可有可无的情报工作了，惭愧。”

　　桐人一如既往地善解人意：“不要这么说，你已经很勇敢了。”

　　他说完后，却发现克里斯脸色有些尴尬，定睛一看，原来是他主动伸出的手到现在也没被伊戈尔握住，后者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模样让人无端发寒。

　　伊戈尔一言不发，扫了一眼他的手，却没有任何伸手的意思。

　　克里斯好像独自表演了一场独角戏，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收回手搓了搓手指，为难地看了一眼桐人，无声地求救。

　　夹在两个人之间的那个永远是最难做的，桐人有些难为情，将鱼竿用石头固定住，过来扯了扯伊戈尔风衣的衣角，暗示他稍微友好点。

　　桐人试图打圆场：“伊戈尔，你是不是刚才在村子里被村民欺负了啊，心情不好？”

　　克里斯顺着台阶下：“啊啊，这个村子确实，没有一开始对老杰克说出关键词的话，NPC的好感度很难提升的。不过，习惯就好了。”

　　伊戈尔依旧没有搭理克里斯的意思，好像这个人根本不存在，看着桐人又问了一遍：“蓝色的鳞片，钓到了吗？”

　　桐人有些心虚，因为他坐下没多久克里斯多夫就出现了，克里斯告诉了他很多能节省时间的任务技巧，聊的兴起哪还记得钓鱼。

　　桐人小声地说：“还没有。太难钓了，我熟练度又低……”

　　伊戈尔瞥了欲言又止的克里斯一眼，已经看穿一切，妒火熊熊燃烧，但他控制不住，妒妇一般挑刺：“我没记错的话，老杰克说这个任务和钓鱼技能的熟练度没关系。你有认真钓吗？不会是光和别人闲聊去了吧？”

　　桐人瞪大了眼睛，黑白分明的瞳孔倒映出伊戈尔前所未有的冰冷模样。

　　他的余光看见了克里斯注视他的目光，错觉也好，真实也罢，他感觉到了一种名为怜悯的东西。

　　几个小时前尚明白自己的心情的少年剑士对女孩都毫无恋爱经验，头一次喜欢的对象却是个男生，但到底是情窦初开的青春期男孩，看见喜欢的人什么都能抛之脑后，滤镜十层十层地往上叠。他十几分钟前还朝着克里斯狂吹伊戈尔彩虹屁，什么“大家都说他不好相处其实他是个温柔的人”、“我们关系很好”、“最好的朋友”……克里斯的眼神看得他浑身难受，就好像在无声地告诉桐人，我已经看穿了你精心维护的谎言，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那可是攻略组的白色死神啊，颜值实力无一不巅峰，没有人不想和他当朋友。

　　十四岁少年人的自尊飞快燃烧，他甚至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感。外人怎么说他诋毁他无所谓，那是他自己选择的路，但被自己人当着别人的面打脸，桐人的情绪一下就爆发了：“你什么毛病啊？！”

　　伊戈尔没想到向来乖巧，哪怕阴奉阳违也会对他嘿嘿一笑讨好一下，然后依旧我行我素的桐人竟然会为了这么个人训斥自己，他都能闻到自己身上的酸味儿了：“是，我有毛病，我脑子烧坏了才陪你千里迢迢跑到这么个破地方来！”

　　“喂，你说话也要讲道理的好吧？我跑来这里还不是为了你！”

　　其实话音刚落伊戈尔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毕竟桐人和谁交朋友，和谁谈恋爱，都不是他有资格插手的事情。因为他只是桐人的队友和朋友……仅此而已。

　　只是因为这半年多的朝夕相处，因为刚才船上他不自觉的亲密和依赖，以及一直以来他所表现出的信任，给他造成了一种，桐人或许会喜欢他的……

　　错觉。

　　他强压着满心的酸涩和失落，态度稍微平缓了一点，冷静下来再看克里斯，清秀的脸庞，温和的笑容，看上去就是个会被年长女性喜欢的“小奶狗”，他脑子里的某条神经却歇斯底里地在他耳边大叫这个人有问题。

　　伊戈尔顾得不当事人就在身边，直接说：“桐人，我不想和你吵架，但有一点你必须要做——离他远点。”

　　桐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克里斯，他气极反笑，刚好克里斯在这时候上来打圆场，结果刚开口说了一句“两位都冷静一下”，伊戈尔就吼道：“和你没关系吧？给我滚开！”

　　“伊戈尔！”看到克里斯尴尬到手足无措的模样，桐人觉得难堪极了。

　　伊戈尔只是重复着：“重要的事情我再重复一遍，你离他远点，他不是个好——”

　　“一而再再而三的，你太过分了！”桐人怒道，这时克里斯还不自觉得添油加醋，把责任一揽，哭丧着脸，自责地喃喃道：“你们别这样，都是我的错……哎，我就不应该过来打扰你们，但是艾咪一直对我说有关伊戈尔君的事情，我就真的很想认识一下他……”

　　这会要是两个人都冷静下来，并且对某种女性生物有所研究的话，完全可以对这样的克里斯得出一个结论：莲花女表。

　　但现在伊戈尔看到他就怒火中烧，脑壳发昏：“让你滚，听不懂吗？！”

　　克里斯被打断了后半截忏悔，终于是被伊戈尔喷跑了，跑之前还惊慌地看了看桐人，满脸自责。

　　他跑了，桐人却像是被什么东西锤了一下胸口，从刚才开始就让他怄的胸口发疼的那口气疏散了……然后全部冲上了大脑。

　　[……艾咪一直对我说有关伊戈尔君的事情，虽然艾咪一直很喜欢伊戈尔，但还是没有放弃，最近她终于接受了我的追求。]

　　桐人是被克里斯主动搭话的，在发邮件得到阿尔戈的认证后，他对陌生人的防备便去了一些，从克里斯那里他知道了很多这系列任务能节省时间精力的小技巧，又因为克里斯青梅竹马的身份，话题慢慢就偏移到了攻略组身上。

　　[艾咪很喜欢他，但我喜欢艾咪，就一直很想知道伊戈尔是个什么样的人。]

　　艾咪。

　　这人在攻略组也算小有名气，但不是褒义的名气。她可以说是伊戈尔的头号脑残粉了，一路锲而不舍地追着伊戈尔甚至为此进入了攻略组，明明一副甜美的长相，追起男人来却和金刚似的勇猛。伊戈尔从她第一次表白开始拒绝，至今为止不知道发了多少张好人卡了，这女孩仍不气馁，扬言总有一天要暖化伊戈尔“冰冷”的心。但最近她像是被谁浇灭了爱情的火焰，在伊戈尔面前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再没那么殷勤了。

　　桐人恍然大悟，哈！原来如此，看看这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他是真的被艾咪给暖化了，却发现艾咪移情别恋，所以把克里斯看成情敌了吧！还让自己离远点，他是不是也和别人这样说的啊？因为这个人不是好人，所以大家都离他远点？

　　这种行为……和一开始叫他“白色死神”的牙王有什么区别？！

　　如果说刚才的桐人只是因为伊戈尔态度差他反弹，现在纯粹就是妒火中烧加说不出的失望。他难过地说：“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什么？”伊戈尔愣住。

　　“算我看错人了，伊戈尔。你和艾咪之间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不要迁怒克里斯，更不要利用我！”

　　伊戈尔差点脱口而出艾咪是谁，本来就不记得这么个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出现这么个名字，这会又在气头上，听到桐人最后一句话更是急了：“利用？我觉得我在利用你？”就为了区区一个隐藏任务送的武器？

　　“不然呢！”挑拨离间排挤克里斯。

　　伊戈尔怒极反笑：“是你先带我来的这里的，是你主动为我寻找的隐藏任务！”所以搞清楚哪里来的我利用你！

　　桐人盛怒之下也没察觉到伊戈尔和自己不在一个频道：“是啊，是我主动为你找的，但这不代表你就能要求我做什么了！我欠你钱了吗？”

　　“所以你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只能用钱来衡量。”伊戈尔冷笑。

　　“强词夺理！疯了吧你！”

　　“疯的是你！和那个男人亲亲密密地在湖边促膝长谈开心吗？”连名字都没记住，伊戈尔直接用“那个男人”来指代。

　　殊不知听者有意，桐人瞳孔剧烈收缩。

　　“桐人，你我是什么关系，你和他又是什么关系？你们才认识了多久？你现在为了他和我吵架……”

　　伊戈尔接下来的话桐人都听不到了，耳朵嗡嗡作响，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蓦地从梦中清醒过来。

　　他用眼睛一厘米一厘米地扫过他脸上的每一寸皮肤，将他从毛孔里都透露出的厌恶认得清清楚楚。

　　是啊，伊戈尔这样的男人，毫不夸张地说招招手就是美女如云，佳丽三千，又怎么会喜欢男孩子？

　　棉花糖一样甜美柔软的女孩子，和他这样只能在游戏里重拳出击的社恐技术宅……想想就知道了吧。

　　伊戈尔对他的特殊，不过是因为开服拯救自闭少年的后遗症外加互相取暖造成的错觉罢了。他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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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吧，伊戈尔。”少年低下了头，头发遮住眼睛，声音低沉又嘶哑：“不要再继续下去了，对谁都不好。”

　　桐人要是大声和他争吵还好，这样反而让伊戈尔沉不住气了，他几乎立刻就想道歉，桐人下一句话却把他拉入深渊：“都告诉你了，说话要讲讲道理。男人与男人怎么亲亲密密？更不要说克里斯喜欢艾咪，说他坏话也得有根据。”

　　两人之间一片死寂。

　　过了许久，桐人才听到伊戈尔的声音：“所以，你觉得男人和男人之间不可能？”

　　桐人低着头看不见伊戈尔的表情，只能靠他骤然降温的声音，胡乱猜测他应该不再生气了。他现在只想结束这场争吵，害怕再这样下去他会忍不住暴露自己那见不得人的心思。克里斯到底是好是坏，伊戈尔到底喜不喜欢艾咪，都已经无所谓了。哪怕只是队友，他也想和伊戈尔在一起，而不是被他发现自己变质的感情，最终形同陌路。

　　于是，他点了点头。

　　————

　　伊戈尔落荒而逃。他一路从艾莱蒙村走出好几里，踩在浮桥上穿过两三个小浮游岛才勉强停下脚步。

　　午后温暖的阳光将湖面照的亮晶晶的，掠过湖面的风却吹得他浑身发寒。

　　然后越想越生气，他为了桐人把所有空闲时间都用来练生活技能了，把桐人养的锦衣玉食——想他这般蕙质兰心，还有如此绝世的容颜，怎么偏偏喜欢上这么个迟钝的兔崽子！

　　哎……现在想这个又有什么用，桐人已经明确表达他的态度了不是吗？这简直比直接拒绝他还让人绝望。

　　伊戈尔出身恐同大国，年幼时期就已经发现自己的不同，无奈父亲忙碌，母亲早逝，心中苦闷也找不到人倾诉。后来发生了点事，每天的目标就是活着就行，哪里还有心思考虑这些风花雪月。再后来回到家中，别说“继承人”了，他连“父亲唯一的儿子”的地位都保不住，再找个男朋友还不如直接宣布退出来得快。

　　桐人是他第一个喜欢上的人，甚至每过一日，他就更喜欢这个人一点。如果是这个男孩，他可以毫无尊严地直接给阿列克斯举白旗。

　　最初他只是被桐人拆穿了自欺欺人的谎言，有了活下去的欲望，他想看着这样一个充满能量的少年能到达那里，结果把自己给陷进去了。他也不是没想过会被拒绝，但真正到了直接被宣告出局的地步，伊戈尔又开始自闭了。

　　“哗啦”的声响，有什么跃出了水面，镜子一样反射了阳光闪了一下伊戈尔的眼，伊戈尔回过神。他眯了一下眼睛，靠近桥边伸长了脖子往水里看，竟然看到好几只足有他手臂长的大龙虾，除了脊椎上有一排非常危险的倒刺和足有脸盆大的钳子外，模样和现实中的美洲蓝魔有几分相像。

　　系统自动将怪物设定为攻击目标，视线里出现了黄色箭头以及攻击对象的名称——波尔蓝龙虾。

　　伊戈尔屏住了呼吸，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波尔蓝龙虾唯一的掉落物“波尔蓝龙虾肉”是一种稀有程度堪比S级的A级稀有食材，因为这种怪物的出现方式是完全随机的，偌大的二十四层，汪洋般的水域，想得到这种食材只能看脸。

　　走运啊！桐人那小子上个月还说嘴巴淡出鸟想吃海鲜。伊戈尔已经在脑海中列出四五种龙虾料理了。龙虾肉能直接做刺身，想吃主食的话可以做龙虾奶酪通心粉，可惜掉落的道具只有“虾肉”，不然还能用虾头虾尾熬汤，龙虾汤鲜美的很……

　　……谁要给他做饭啊！！！！他已经不是过去的伊戈尔了，现在的他是钮钴禄·伊戈尔！！

　　伊戈尔拔剑的动作卡了壳，缓缓把已经出鞘的剑推了回去，冷漠无情地扭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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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他可以做给自己吃啊，再不济还能赚一笔外快。

　　伊戈尔猛虎下山饿狼扑食，双剑舞的虎虎生威，砍瓜切菜地把聚集在这里的四只大虾祸害，并顺着第五只龙虾逃跑路线在桥下的阴影里抓到两只漏网之鱼，可谓大丰收。

　　扒住桥面，伊戈尔跃出水面，云雀般灵巧地翻身，落在桥上。正美滋滋地想要查看一下道具栏里的战果，突然听见一声尖叫，要放到以前他最多就是愣愣神，然后跑过去看看，但和桐人相处久了，面对这种情况他身体比大脑反应得还快，脚下一转便朝着声源处跑去，几个呼吸间就已经飞身掠出了几里地，来到一个小岛上。

　　只见湖边有一颗半边身子都歪到湖面上了的大树，一个束俩小辫的女孩挂在那里苦苦挣扎。应该是上树要摘果子结果失足滑落，好在反应快抓住了一根树干，显然小姑娘平时不怎么做引体向上，挂在那里上不去，更下不来，因为她已经进入了湖中怪物的自动攻击范围，一大群鳄鱼模样的怪物都被她吸引过来了。

　　眼见着树干即将被女孩子挂断，伊戈尔再次加速，几乎化作一道白色的流光，两把白色的短剑伴随着耀眼的金色光效从上至下地没入水中怪物的头骨，血液模样的鲜红色光效四溅，一刀下来一滴血都没剩，它们连悲鸣都来不及发出，就化作了碎片。

　　女孩目瞪口呆地看着一道白光眨眼间就从百米外的浮桥掠到了自己身下，伊戈尔那整个攻略组都捕捉不到的攻击轨道又哪是她能看清的，就听噼里啪啦一阵响，除了接二连三的怪物死亡后玻璃破碎般的音效，还有树干的断裂声……

　　“啊啊啊！！”

　　剑技带起的风压加快了树枝的断裂速度，无情的一声咔擦，她惊叫着掉了下去。

　　想象之中落入水中的的寒冷和疼痛没有到来，她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又睁开另一只，这才发现自己被一个白发白衣的青年飞身接住，落到了地上。

　　“没事吧？”

　　“没、没事……”看清伊戈尔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女孩一张脸立刻涨得通红，手忙脚乱地从他怀里出来。“谢谢你救了我。”

　　“没什么。”伊戈尔收剑入鞘，回头看了看那棵树。“你怎么会跑到那里去的？”

　　女孩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任、任务需要一个‘柳枝的露水’……”

　　“你这个等级怎么会接到这种任务的？”伊戈尔上下打量了一下她，这女孩身上防具的模样他曾在亚丝娜身上见过，借此判断女孩的等级应该在20上下。

　　女孩说：“是使魔任务。我前几天在下层森林副本散步的时候，收服了一只羽翼龙。但她生病了，任务指引我到了这里寻找材料。”

　　“……你是驯兽师啊，”虽然有听说过，还真是第一次见。“爱护使魔虽好，但也要量力而行。以你现在的等级，这里随便一个怪物都能要了你的命。这样的任务有条件还是雇佣高等级玩家来，不然就组个队。”

　　“我知道，其实我是组了队来的……”女孩难堪地低下头，揪着一点裙角，颇有些难以启齿：“只是我的队友意外触发了限时任务，虽说明天也能继续我的任务，但是我怎么都坐不住，尤其是看到毕娜痛苦的样子……”

　　她头压得低低的只能看见一个发旋，娇小的身体微微发颤，伊戈尔叹了口气。

　　没有接到任务的他看不到提示，他问：“是哪个？”

　　“哎？啊……啊！就是那里！”

　　伊戈尔转身一个跳跃就上了树，在畸形的树干上如履平地，再伸长手臂，扯下一节还带着露水的嫩芽。

　　“给你。”

　　“谢谢！！”女孩接过定义为“柳枝的露水”的道具，小心翼翼捧在手心中的模样像是在对待一个珍宝。“真的太谢谢你了！该怎么报答你才好……啊，忘了自我介绍，我叫西莉卡！哥哥你是？”

　　“我叫伊戈尔。”伊戈尔勾了勾唇笑道：“举手之劳。”

　　西莉卡有些羞涩地抿唇笑了。她将道具收进包里，查看了一下任务提示后，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太好了，还有一个任务就能完成了。”

　　“还有一个的话，我就陪你做完吧。”

　　西莉卡喜从天降，脸上绽放出璀璨的笑颜：“可以吗？！”

　　伊戈尔嘎吱嘎吱地磨了磨牙，笑容有些狰狞：“反正我也刚和我队友分开，现在没什么事可做。”

　　“哎？伊戈尔哥哥刚才说了什么吗？”

　　“没、什、么！”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