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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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帘刚落下，小白腰上一紧，转眼就被黎小川掐着腰，转进舱门后的一个极不起眼的角落。
逼仄的空间，小白感觉得到，心脏前所未有的，强而有力的砰砰地跳动着。
惊魂未定是一方面，刺激是另外一方面。
两边都是旅客，前方还有随时可能路过的空姐空少，万一被发现…后果不堪想象…
“你疯了！”小白试图推开他，结果是徒劳。
小白那点抵抗，不过是给黎小川助助兴的小花样，他低头，眯着眼看着她，“你跑什么？”
小白轻笑，“T市绿茵广场，这两天要去那里做项目检查。”
黎小川挑眉，“这么巧？”
“不然？因为你？”小白面上装得淡定，心里却在吐槽，现在的孩子真是愈来愈不好糊弄了，演技差点都没法儿弄。
黎小川确实没那么好骗，却也不想计较这点小事。
“旁边那个是同事？”他问。
要是有面镜子，小白真的想让黎小川自己看看，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到底有多别扭…
“严格来说不算。”小白一点也不介意再往火上浇点油，“昨天这个时候，我们在相亲。”
果不其然…
黎小川的脸，更别扭了…
半响，黎小哥才咬牙切齿地闷声问了一句，“他哪里比我好？”
“哪里比你好？”小白略想了想，道，“思想成熟，个性稳重，我们有共同话题，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懂得尊重女性，绝对不会仗着男人的优势，动不动胁迫女性…”
黎小哥眼神里泛出幽幽的光，好一会儿，才慢慢松开手，往后退了一些。
“够尊重了吧。”末了，气呼呼地扔下这么一句话。
小白有点想笑。
其实，黎小哥还是有孩子气的一面的，比如爱吃醋，比如爱攀比…
“调查完了？我可以走了吧？”小白问。
“等等。”
黎小川忽地弯腰，亲住了小白嘴唇。
像是大热天下起了温柔的雪，像是夜空中一颗颗流行咻咻咻地划过…小白感觉自己的大脑仿佛装了短路保护，那一刻，她跳闸了…
亲完，他还要说，“想相亲就去吧，反正不比较，你永远不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有多好…”
前一刻还如同走在日本北海道樱花小巷般别致浪漫，下一秒，小白就感觉白日里被雷劈了一般。
她拧着眉，嫌恶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问，“黎小川，你还要脸吗？”
黎小川笑着抓住她的手，往脸上蹭，“当然要啊，这可是价值上亿的脸呢！”
小白抽回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过，虽然没回头，小白却忍不住再三回味手心残留的触感…
又滑又嫩的…
果然还是年轻好啊！
航班抵达，汪季理体贴地帮小白取下登机箱，黎小川就靠在舱门口看着，小白背对着他，熟视无睹地同汪季理闲聊谈笑，唇角弯弯。
头等舱没什么客人，商务舱人也不多。
除了两个小姑娘眼尖发现黎小哥，引发了小小的骚动外，一切正常。
小白路过，黎小川问，“小白老师，晚上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吗？”
“好啊。”小白转向汪季理，“学长以前来过T市吗？这里有家苍蝇小馆做得老三鲜味道特别正宗，我做东，一起去吃吧。”
汪季理意味深长地看着小白，浅笑，“黎先生不介意就好。”
“不介意。”黎小川面无表情。
整个到达厅里都回荡着响亮的口号声，小白起初以为自己赶上了集会闹事，后来才发现是黎小川的那些粉丝们等在门口接机。
“晚点给你电话。”
说完，黎小川就走了，留给小白一个风骚的背影。
小白摸了摸鼻子。
天可怜见…
她还以为黎小川真是追她才追到这儿来的，可这阵仗，分明就是提前安排好的嘛…
小白同汪季理先去酒店，之后马不停蹄地又去了绿荫广场。
绿茵广场存在的消防隐患比小白预想中的要严重许多，消防设施有明显瑕疵，自动报警系统上一次检测已经是两年前的事，员工消防意识浅薄，很多员工甚至根本不知道广场内有几条安全通道，更别应该定期开展的消防演练了…
从绿荫广场出来，小白直摇头，“这些单位，太不把消防当一回事了。”
汪季理显然要淡定得多，“大多数单位都是这样，没出事的时候总是觉得消防可有可无，等真出了事，才知道轻重。”
“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通过验收的。”小白冷嘲。
“想不到你还挺愤青的。”汪季理笑，“我刚开始接触这行也跟你一样…对很多东西不满，对很多人事物失望，慢慢习惯就好…没办法，大环境太复杂，个人能力又太微薄…不过，有时候改变世界不可能，能坚持做自己，也很了不起了。”
小白扭头看着汪季理，很难想象，这种略显丧气的话，会从他嘴里说出来…
此刻的他正看着眼前灯火灿烂的写字楼。
在他眼里，这所谓的繁华，很可能只是一个个潜在的火灾隐患，他曾经试图杜绝所有隐患，但失败了…于是，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尽力让自己做到最好。
所以，他失败了吗？
至少在小白看来，并没有。
小白缓了口气，“我也不是愤青，只是跟你一样，对这个大环境有一些失望罢了…我最长在实验室里待了四十几天，被火烧伤过无数次，为的是什么呢？只是为了研究出来的东西，能保护更多的人不再受到伤害…可事实呢…很多人明知道有耐火等级更高的产品、更合理的防火构造，却不愿意用…看到那些在火灾里丧生的人，偶尔我也会怀疑，自己存在的价值…”
说着说着，小白笑了，笑得有些无奈。
汪季理静静听着，淡淡一笑。
而后拍了拍她肩头。
“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发现，价值从来不是别人给的，那是自己对自己的定义。”汪季理说。
“走吧，忙了一下午，去你的苍蝇小倌吃饭吧。”汪季理说。
小白扑哧一笑，“你还当真了？我压根没来过T市，哪知道什么小倌，其实，我只是不想跟那个小鬼吃饭…”
“追求者？”汪季理问。
小白微怔，低头，浅笑，“算是吧。”
“小师妹果然很受欢迎。”汪季理点头揶揄道，“不过，他看起来并不像是会随随便便放弃的人。”
“小孩子一个，等时间长了，自然就淡了。”小白自己其实也不太确定这话到底对不对，毕竟，她从没想过，五年了，黎小川还记着她…
可那又怎么样了？
他们是不可能的。
说曹操，曹操到。
黎小川电话说来就来，小白还在犹豫接不接，汪季理笑着说，“接吧，小孩子对吃不到的糖总是念念不忘，时间长了，就成了执念。”
小白接了电话。
“还没忙完？我肚子都快饿扁了。”黎小川抱怨道。
小白能想象得到此刻的他是个什么模样…
那时，他还在顾家补习时，一到下午三点，就会趴在桌上耍赖喊饿，不肯念书。
小白不记得给他煮过多少碗面，也不记得他说过多少次，“小白，你煮的面真好吃，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谁…”
其实，那只是一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康师傅红烧牛肉面而已。
小白说，“恩，结束了，一起去吃饭吧。”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