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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罪为遗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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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岸赶到那间茶社的时候,天色微暗,白梧去停车,他先下车去选茶。
茶社的铺面不大,木质雕花门,门前种着一棵银杏,叶面泛黄,还未进门就嗅着丝丝茶香,味浅不闷不杂。
进店门,三折银杏枝叶纹屏风,转过屏风,店主人坐在两米开大小的红木制茶案上清理茶具,闻声抬头,见客起身,微笑:“客人是品茶还是买茶?”
顾沉岸应答:“买茶,要9组,老板你这有什么茶?”
老板问道:“都是给男士喝?今年的新茶,碧螺春,毛尖这些都有,如果有其他要求可以配茶。”
老板取了些样品茶递给他,茶叶均整,色泽鲜亮,倒出一些在手心,少碎屑,味浓郁,确实是好茶。
顾沉岸点头,放下样品罐,指着竹架上的一对青瓷碎玉纹盖嵌流苏坠的茶罐问道:“有三位女士,还请老板帮忙配一些女士适合喝的茶,这种茶罐还有吗?”
老板说:“这茶罐一套两罐,要不配九套,六套男士的茶叶配普龙搭君山银针,生津解渴、清心明目,三套女士的就配蒙顶甘露搭翠兰,养颜美容,护齿明目。”
顾沉岸觉得可行,突然想到一个人,每次拍戏时双手冰冷,问老板:“有没有姜茶?有一套女生的茶换一种温润养血气的茶。”
老板想想,走到另外一侧柜子上取一盒茶叶:“姜茶没有,这个祁门红茶如何?果茶香,养胃,味甘性温,生热暖腹。”
顾沉岸接过,看了看茶色,点头:“还是将三套翠兰都换成这个吧。”
老板去后面取茶罐,出来同顾沉岸说:“女士的我用的红流苏,男士的用的墨绿流苏,都区分了一下,装盒流苏坠在外。”
顾沉岸点头,询问了价钱,支付后又看看老板取出来的大袋茶叶的成色,保证同样品差别不大就走到门外找白梧。
白梧这边刚挂了电话,见顾沉岸出来面露难色:“老大,买好了?”
“怎么了?出事了?”
白梧摇头:“片场那边的事,和人起矛盾,有人来砸了些东西,那边急昏头了以为你还在片场,打电话问情况,说易清忧被吓到回宾馆了。”
顾沉岸嗯了一声,转头进店里:“来帮忙拿一下,先回去吧。”
不知为何,顾沉岸有点庆幸,这种情绪在这个时候来得很不合适,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卑鄙。
“阿予?”池予的助理一脸神秘的进她房间,看见简叶也在,愣了一下:“简编剧也在呀。”
池予和简叶正趴在床上玩手机,池予抬头问她:“怎么了?”
助理把门一关,坐到她旁边,压低了声音和她两说:“刚群里不是通知片场出事了,易清忧被吓着回来了嘛。”
池予点头,不懂她为什么又来说一次:“我知道,刚看了消息。”
助理又挨近了些,笑得狡黠:“刚他们说看到易清忧回来了没多久,东贺的公子就匆匆来了,之前他们有人说易清忧和东贺的高管有关系,没想到居然是和他家公子,难怪东贺那般捧她。”
池予听完,也没回答,也没作评价。一时觉得言语匮乏,不知道说什么好,不是因为助理讲的事,而是因为讲事的人。
简叶接了话,打破尴尬:“会不会看岔了?闻泊声也是东贺的,我也听说他和东贺的公子玩得不错,会不会是来找他玩的?”
助理琢磨了一下,点头:“有可能啊,我再去看看啊,阿予,你早点休息哈。”
助理扣上门出去,简叶笑着说:“你这助理有点意思。”
池予揉揉眉心:“年级小,活力盛,有意思是有意思,可是容易出事。”
简叶起身拍拍她的肩,叹口气:“嘴有点杂,有好有坏,看你怎么想了,我走啦,明天见。”
池予起身送她出去,趴门边哀怨地看着她:“我明天就走啦~你就看不到我啦~”
简叶一脸惊恐地看着她:“你干嘛,我心里有人了!你这样是没可能的!”
池予继续嚎:“她满头珠翠耀人眼,我的青丝赶成了毡;她八幅罗裙腰中系,我的罗裙扯去了半边;她好比一轮明月圆又亮。却怎么我这月缺月黑乌云遮满天就不能够重圆。她好比三春牡丹鲜又艳,我好比雪里梅花耐霜寒!恨只恨陈世美把良心改变,贪荣华丧天良变了心田~”京腔一起,其间忧愁不散,怨妇形象实在难消!
简叶嘴角抽搐:“我又不是陈世美,扮什么秦香莲!!”
池予调侃够了,挥挥手:“走吧走吧,明天我就走了,你就和你的公主逍遥自在去吧~”
简叶噗嗤笑出声:“他要是知道你把他比成公主,还不砍了你。”
池予冷笑,龇牙咧嘴地作凶狠样:“他敢!”
简叶哈哈大笑:“是是是,他哪敢呀,走啦,你快休息。”
刚出电梯走到分岔路转角边就听到池予嚎的《铡美案》选段,顾沉岸两人停了脚,恰好隔了一大花瓶,阻了两边人的视线,只听得到声看不到人,听到池予关门的声音,才向他们住宿的房间转过去。
“没看出来啊,池予还会这个?腔挺正的。”白梧提着包装好的茶,感慨道。
顾沉岸手里也没闲着,提着其他的茶,同意道:“确实让人惊喜。”
“这茶什么时候给?要不这会儿送去?”
顾沉岸抬手看表确认时间,说:“明天吧,这会儿有些晚了。”
白梧应下:“东西先放你房间,我去还钥匙?”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