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向光芒（cp：萨波克尔拉）》陶宸子

2、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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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如往常的工作日。
　　下午出门也没有躲过堵车，车在还没开到麻布十番的时候就被堵在了路的中间。艾斯无奈的握着方向盘，油门踩了又松。萨波手肘支在车窗托着腮，看着前方堵成一片缓慢前进的车流，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到达拍摄地点。
　　他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未处理的消息栏显示ins上来自克尔拉的关注信息。他点了账号下面的加号，添加了克尔拉为关注。
　　女生的账号里既有自己工作时的成片、拍摄的广告以及杂志宣传图，也有平时生活照、美食、和朋友一起出去玩的照片……他向下翻了翻，和很多女生经常会发的内容一样。
　　简介里附上了事务所的名字和网页链接，他打开链接，弹出来彩色的女性模特事务所的界面。他在网站上找了找，翻到了签约模特信息。里面有很多业界很出名的模特，罗宾，娜美……似乎每一位模特都有不同的定位。优雅的性感，轻熟的性感……克尔拉的简介就排在娜美的下面。
　　看来在事务所地位很高。萨波点开了事务所网站上克尔拉的个人信息。
　　“——可爱的性感。”
　　嗯……？好像和刚才看到的有点跳跃。他扫着下面她的长期合作代言和比较有代表性的广告图，前后有致的身材和短发修饰的娃娃脸形成了不同感觉的反差，圆圆的眼睛为她更添了几分少女感。可爱的性感……吗。
　　“昨天那个女生？”艾斯瞄了一眼萨波正在翻着的页面。
　　“嗯。”萨波目不转睛的看着手机，没有否认。
　　“很稀奇啊，萨波你竟然会主动去认识别的女生。”艾斯也是第一次看见。
　　“没有。只是那天的情况……有点糟糕。”萨波回想了一下。
　　“怎么了？”艾斯想了想，当时自己并不在场，不知道这两个人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那天没有解决完事情就走掉却继续和她聊了很久，而是觉得这个女生……和平时工作接触到的大多数女人不同。她很美，却又不像是作为模特的那种美，而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不应该在这种圈子里和大家一起摸爬滚打的人。
　　“也没什么。”是自己想多了吧。他马上把手机界面退出，迫使自己少去想那天的事情。
　　距目的地没有几个路口了，艾斯在一个红灯停下，掏出了包里的手账，“昨天派对结束的太晚，忘了和你说今天的工作安排了，抱歉。”
　　“没事，今天拍什么？”
　　“给peach j0hn拍摄睡衣广告，在涉谷那边。”
　　“睡衣广告啊……”萨波若有所思的想着。
　　“应该是家居服那一类。”艾斯收起本子，继续开车。
　　到了目的地，艾斯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两人下车乘电梯到地上。
　　路过parco的时候萨波扫了一眼入口处的海报，是夏日的活动，画面上的短发女生抱着游泳圈躺在波光粼粼的泳池里，而侧着身子伸直一条腿，弯曲另一条腿的动作突出了她优美的身体曲线。
　　短发女生……怎么这么眼熟，仔细一看，萨波发现海报上的人正是克尔拉。
　　“这不是你刚刚一直在翻ins的那个女生吗？”艾斯也想起来了这个女生是谁。
　　萨波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一旁的艾斯打趣他：“有个这样的女朋友也不错。”
　　怎……怎么会想到女朋友的事情，萨波催着艾斯，“快点走吧，拍摄要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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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刚进入拍摄现场，就看见了海报上的人。
　　艾斯在一旁捂着肚子笑得不行，萨波看见艾斯笑成这样，已经是满脸黑线。
　　“哈……哈哈……”艾斯狂笑不止，“这也太巧了吧……”
　　“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萨波无奈的向前走，不去看艾斯，“我先去打个招呼。”
　　“哟，这么主动啊。”艾斯坏笑，“记得打完招呼去活动室换衣服。”
　　“知道了。”萨波摆摆手。
　　“啊，萨波君，早上好。”对方很大方的给了自己一个微笑。
　　“早上好。你今天也在这里拍摄吗？”萨波问她。
　　“嗯，不过我拍摄的是女士部分。萨波君最好要抓紧一点啊。”克尔拉拿着活动表，“罗君的下一个就是你了。”
　　影棚里来自红心事务所的特拉法尔加罗穿着灰色的家居服，将眼罩扯倒脖子处，摆出一副看起来不太耐烦的表情。
　　“他看起来有点不太高兴。”萨波对身边的克尔拉说。
　　“哈哈……”她被他的话惹笑了，“萨波君不知道吗？罗君就是这个性格。”
　　“好像听我弟弟提过他。”萨波说。
　　“萨波君有弟弟？”
　　“嗯，他还在横滨念书。”萨波接着说，“平时休息的时候我和艾斯会去横滨看他，或者他来东京找我们。”
　　“艾斯君是……？”克尔拉继续问。
　　“艾斯也是路飞的哥哥。同时是我的经纪人。”
　　“啊，原来是兄弟啊。”听到萨波这么说，克尔拉明白了这三兄弟的关系。她看见罗面无表情的走到电脑旁边看着刚刚拍摄的照片，马上就要轮到萨波了。
　　“萨波君你还是先快点去换衣服——”
　　“知道啦……”萨波几乎是被克尔拉推进了活动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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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波换好品牌商要求他代言的衣服走出来，是一套深蓝色宽松的家居服。萨波心里想这种衣服可要怎么拍摄好。毕竟自己代言的更多都是高级时装或者西装。他面对镜头怎么摆都感觉不太对，环顾四周寻找着有没有道具。
　　枕头——对，毕竟是家居服。萨波看见了被随意搁置在一边的两个枕头，将它们拿过来。
　　“用这个做道具可以吗？”他问摄影师。
　　“可以，先试试看看吧。”
　　萨波左右手各拿了一个大枕头，其中一个垫在膝盖上，对着镜头张嘴傻笑。
　　艾斯在下面已经快要笑到晕厥了，“哈哈哈哈哈哈……这也……太傻了吧……”
　　平时的萨波在拍摄时从来没这样傻笑过，为了配合品牌的定位一般就是微笑或者其他细微的面部表情。艾斯看着这样拍摄的萨波，不免感到这实在是太滑稽了。
　　“OK，就这张了。”摄影师表示很满意，示意下一个人拍摄。
　　“你怎么还在笑。”萨波刚刚结束拍摄，以为艾斯还在笑巧合发生的事情。
　　“没……没事……”艾斯稍稍收敛，“结束了就走吧。”
　　“好。”本来想收拾东西离开，萨波看见正在拍摄的是克尔拉。
　　要不等她一下吧，萨波心里这样想着。
　　他看见女生面对镜头将眼睛睁得圆圆的，露出浅浅的羞涩的微笑。身上修身的粉色家居服衬得她肤色红润，她将一边的毛毯披在身上，微微踮起脚尖，同时翘起小腿。由于她穿的是短裤，这样摆看起来腿很长，缓解了身高带来的不足。
　　真的……很可爱。萨波有点看呆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工作时候的克尔拉。克尔拉很快结束了拍摄，她看见萨波朝着自己的方向看，走到他面前。
　　“萨波君不回去吗？”她问他。
　　“你今天拍摄完了？”萨波没有回答她，反而问她其他的事情。
　　“结束了，这是最后一个工作。”克尔拉回答他。
　　“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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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尔拉坐在车后面，听坐在副驾驶的萨波和开车的艾斯闲聊。
　　还不知道要怎么参与进来，萨波回过头来问自己：“晚上想吃什么？”
　　“诶？我吗？”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萨波在和自己说话。
　　一旁的艾斯坏笑：“全东京的随便选，反正是萨波请客。”
　　“不请你。”萨波在一旁冷笑。
　　“我吃什么都行的，不、不如萨波君和艾斯君决定就好了！”克尔拉有点紧张，这毕竟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吃饭。
　　“吃什么呢……”艾斯一边开车一边想。
　　“克尔拉，你住哪个区？”萨波问她。
　　“我住中野。”
　　“中野啊……”萨波想着东京西边有什么女孩子会喜欢的餐厅，突然脑海里掠过了几个人气的地方，他对克尔拉说：“不如去惠比寿附近吃饭怎么样？我记得那里有几家人气餐厅。吃完了直接送你回去，离中野也不太远。”
　　“嗯！”克尔拉回应他，“我去哪里都行的。”
　　萨波一边在手机上搜索着惠比寿附近受女生欢迎的餐厅，一边对艾斯说，“先去惠比寿吧。”
　　他们开车来到了惠比寿的一家装修精致的餐厅，克尔拉打开门，皮质的椅子配合木质的桌子，加上很多旧却不失气质的装饰品，显得整个店铺都很复古。然而店内也有很多绿植，为店里增添了一丝好看的色彩。窗户是全落地式的，坐在窗边的座位可以一边欣赏夜景，一边品尝美食。这家餐厅很漂亮，漂亮到她有些惊讶萨波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其实是经过萨波的一番搜索，他找到了一家评价很高装修也很好看的餐厅，菜单上的菜肴也很健康，并且网站上评论的人大多数都是女生，克尔拉应该会喜欢吧，这样想着，他把手机递给了艾斯。艾斯照着定位便开到了这里。
　　“你想吃什么？”萨波就坐在她旁边，拿过菜单后很自然的递给了她。
　　克尔拉翻了翻菜单，“凯撒沙拉和蓝莓汁就好。”
　　萨波在她翻菜单时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然后再分别给艾斯和他自己倒水。
　　“只吃这么一点吗？”萨波第一次见到女模特平日的饮食，想象般的少。
　　“不吃一点肉吗？”艾斯也在一边问。
　　“毕竟是晚餐嘛。”克尔拉表示自己实在是没什么胃口。
　　“好吧。”萨波接过她递向自己的菜单，然后和艾斯一起——疯狂点菜。
　　萨波的食量，克尔拉上次在Di0r的派对上已经见识过了。但没想到这对兄弟凑到一起，食量可以更大。这让她结结实实的目瞪口呆了一把。
　　她默默吃着自己点的沙拉，虽然想对萨波说，不要借着自己的身材优势就可以不去控制饮食。但好像，萨波真的是不用控制饮食身材也是他的优势。她为了维持自己的这份优势年复一年的将很多严苛的事情形成日常习惯，而对方似乎不需要为此进行任何改变。世界真是残酷啊。她这样想着，萨波看她吃很少，便拿起桌子上的公筷给她夹菜。
　　“想吃的话稍微尝一口吧。”萨波一边夹一边说，“这个也是青菜，不会发胖的。”他看见了这道菜是青菜，便往克尔拉的盘子里多夹了一些。
　　“肉也尝一点……”他有点迟疑，怕弄得女生不高兴。此时坐在他对面的艾斯笑了。
　　“你笑什么……”萨波有点摸不清楚头脑。
　　“哈哈哈……没什么……”艾斯看着萨波第一次和女生吃饭，况且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对这个女生绝对不是普通的感觉，他差点要说出他在笑一个第一次和女生一起吃饭的笨蛋，喝一口水又咽了下去。他说：“我只是突然想起下午的那张海报了，真没想到他们最后真的用了那张看起来最傻的…”
　　“哈？”没想到艾斯竟然还在笑这个，萨波问他：“看起来真就有那么傻？”
　　“嗯，真的很傻。”艾斯边吃边说，“我也没想到你会拿着枕头傻笑。当时我都不想让身边的人知道我是你的经纪人。”
　　“换作是你，说不定还会有更傻的。”喝了一口水，他看见一旁杯子都空了的克尔拉，便又往她的水杯里给她倒了一杯水。倒完后发现果汁杯也空了，他问她：“要不要再来一杯？”
　　“啊？”没有从刚刚两人斗嘴中转换过来，“不用了，我喝水就行。”
　　“不用尝试其他的口味吗？”萨波继续问她，“或者还有没有其他想吃的？”
　　“没关系。”克尔拉回答，“你刚刚给我夹的菜我还没吃完。”
　　艾斯看着坐在他对面的萨波和克尔拉，一个就没停下来过照顾对方，另一个一直坐在他身边对着他微笑。其实感觉也不错，就是……自己好像有点多余啊，会不会打扰到他们了。不过这样也好，和萨波认识这么多年了，他身边也终于有个女生了。艾斯感觉到很欣慰，甚至开始想着——两个模特在一起，会是怎么样呢。
　　克尔拉就这样看着萨波和艾斯有一搭没一搭的争吵，萨波还时不时转过来给自己添水夹菜，小心翼翼的问她还需不需要什么。心里暖暖的，和他们在一起吃饭原来这么轻松又开心，不像是平时和其他模特一起出去吃饭，大家都各吃各的，聊着自己拿下了什么代言。她甚至开始私心希望他们吃的时间更长一点。
　　她希望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机会和萨波一起吃饭。
　　车停到了克尔拉公寓的楼下，萨波打开车窗，克尔拉刚要道谢的时候，被萨波抢先一步。
　　“晚安。”
　　心一下漏了一拍，仿佛不希望这个夜晚这么快就结束，克尔拉稍微蹲下，对车里的人说：
　　“谢谢萨波君、艾斯君，晚安。”
　　想目送车开走再上楼，却发现对方也没有先走的意思。萨波说：“你先上楼，我看着灯亮了才放心。”
　　“好。”克尔拉上楼，心里小鹿乱撞的没有敢回头。
　　萨波看见属于她房间的那盏灯亮了起来，和艾斯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