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Chess·狂欢(终章) ...
-
正在与敌人交手的Two被流)弹擦伤了左臂，敌人的数量太多他有点应付不过来了。
“Three，把你的榴弹炮扔给我用一下！敌人太多了！”
然而并没有人回答他。
“Three？”
Two回过头，却发现Three不见了。
“见鬼，谁看到Three了？”Two喊到，这家伙从来很难控制，他生怕他出问题。
然而并没有人看见Three，他们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Three的身影。
“等等……WTF！我看到那个疯子了！他要干什么？？！！”Four指着不远处的停机坪尖叫到。
“艹！他一定是走火入魔了！”
Two砸了一下墙壁，对大家喊到：
“火力支援直升机！”
Three在炸完主楼后就发现了这架停在停机坪上的AH-6“小鸟”直升机，因为停机坪距爆炸地点不是很近，所有并没有遭到破坏。
这就便宜了Three了。
但是显然有人和Three想到一块去了：有飞机为什么不开？并且这个士兵率先一步打开了飞机舱门。
“那个是我的！”
Three大喊了一声，抽出腰间的匕首朝“准飞行员”扔去，匕首准确无误的命中了他的后腰，让他从飞机上跌落下来跪在了地上。
“咔嚓”清脆的声响过后，“准飞行员”被扭断了脖子咽了气，到失去意识为止他都不知道是谁如此暴躁地干掉了自己……
抚摸着面前的仪表盘，Three狞笑着：
“哼哼哼……我感受到了激情……来自冰冷机械的激情啊！！”
说完拉动了操纵杆，让飞机升空了。
“首先～，是…你们！”
直升机调转机头，朝着自己队友的方向飞了过去。
“伙计们！我来帮忙了！”
Three按动了按钮，直升机上挂载的30mm机炮咆哮着喷出火舌，无情地收割着敌方士兵的生命。一轮射击完成后，Three拉高机头把飞机提升到合适的高度，再次掉头俯冲下来进行二轮射击。
原本僵持的局面，现在成了一边倒。
“这家伙，真的像个小孩子一样，今天我终于知道他『疯狗』的称呼是怎么来的了……”Four抚上太阳穴，“他今天吃了什么药，怎么这么亢奋？”
“男人总是喜欢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尽情卖弄……”
Two耸耸肩，好像看透了一切。
“接下来……让我猜他们会躲在哪里呢？”
Three盯上了主楼，他猜测对方的核心人员可能还没来得及撤退，于是把直升机开到了主楼前。
“Three！导)弹！快做机动！”
耳麦里传来了Two“友善的”提醒。
Three顾不得几乎被刺穿的耳膜，用力一摇操纵杆，机体猛然向一侧倾斜，一瞬间躲过了来自后方袭击。火)箭)弹擦过直升机击中了主楼。
但是敌人的位置很刁钻，并不在地面上的Two一队人的火力范围之内。
就在对方准备二次发射导)弹时，射手被一枪打碎了脑袋。
“你继续，威胁你的的炮手我解决了。”
这是One的声音。
这时候听到这老家伙的声音，竟然意外地很有安全感。
“谢谢了老哥，我欠你一条命。”
Three没了后顾之忧，开始搜索大楼。
在落到五层时，他发现了一间装饰华丽的办公室，里面站着一个秘书样的年轻人和三个身穿军官常服的中年人。
“这什么军衔啊…”Three眯着眼看不清，打开了探照灯。
Fuck！将星！
“哎呦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想我中头彩了！队长，你看到了吗？我钓到大鱼了！”Three狂笑不止，机身都随着他抖动的双手摇晃起来。
在屋内四人的一脸恐惧中，Three按下了开关，机身两侧的70mm火箭发射巢喷出了火焰，整个办公室乃至办公室的上下两层都被炸了个对穿。
里面的人没有一丝存活的机会了，如此近的距离哪怕用机枪扫射也躲不过去何况是导弹？
三位高级参谋就如此不明不白的死在了Three的手里，没有任何逃生的机会，也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但Three也因杀红了眼付出了代价，刚刚近距离密集发射导弹导致爆炸波及到了机体，机体不受控制歪歪扭扭地坠在了地上。所幸飞机高度不高，降落速度不快，Three并没有受到严重的伤，但除了脸上挂彩，还被仪表碎片在左胳膊上开了一条口子。
Three被Two和Six从坠毁的机舱中拉了出来，两人一边交替掩护一边拉着Three到了安全区域。
“你是不是上头了？命都不想要了？开这么显眼的东西这不找轰吗？”Two一巴掌拍在Three脑袋上。
“…呵呵…你不明白的……”而Three只是像个疯子一样傻笑起来。
『果然是条疯狗…』Two摇了摇头，退到一边，给医疗兵空出位置。
“男人嘛，无非就为了两样东西，一个钱，一个女人。”Four挑起眉，蹲下拍了拍Three的肩膀。
Three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立马干咳了两声说道：“敌人还没解决，我们需要加快速度了……”
Four拿出随身携带的医疗包中的绷带，用极快的速度止住了血，嘴上却没有停过，
“钱，是你的就是你的；女人嘛，可是会变的哟！”
这时，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对Six说道：
“能不能进他们的广播系统？”
“……你在侮辱我的业务能力，你应该说‘给我黑进他们的广播系统’，而不是‘能不能’！”Six很严肃地强调。
“好，给我黑进去，给刺激战场来点情趣。”
“什么？”Six对这要求有点好奇。
“La donna è mobile ——Pavarotti”（女人善变——帕瓦罗蒂）
Six看了Four一眼，
“你确定？”
“确定，放吧。”
“但愿头儿不会收拾你……”Six摇了摇头，点击了播放键。
Shrine从塔上坠落后，用绳枪钩中了塔架，等到落地以后，她又回收缆绳再次回到了信号塔上。这时其余的士兵已经去处理入侵者了，但Chris还在观察自己长官倒地的地方，看上去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他已经死了。”
Chris听见女人熟悉的声音，猛地抬起头，惊讶又盛怒让他的身体几乎颤抖起来，脱口而出了一句让自己都震惊了半天的话“Fuck you! Shrine！”【Wesker:？？？】只是刚一调转枪口，太阳穴上冰凉的触感让他停顿了。
”Stop.”Shrine和枪口一样冰冷的声音在一侧传来，“扔了。”
Chris将计就计地将手里的步)枪放到地上，强制压抑住自己的情绪，问，“为什么？”
Shrine只是沉默着。
Chris攥紧了拳头，站起身双眼紧盯着Shrine。
Shrine毫不避讳Chris要杀人的目光，淡淡地说道：“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不然也会像他一样。”
说着，指了指一旁地上的尸体。
“为什么？Shrine……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再一次问出这句话，Chris只觉得自己的嗓子被什么扼住。
“为了我自己的…正义。”她平静地回答着他的问题。
“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所谓的正义吗？”Chris指着背后火光冲天的基地，大声质问面前这个几乎疯狂的女人。
“没错，这就是我的方式，”她伸手指了指楼梯，“从这儿滚下去的那个男人，也是我的方式，这就是我的正义。”
“正义？口口声声说着为了自己的正义，所做的一切却是那么不堪入目，你和Arias有什么区别？”Chris紧咬着牙，恨不得将这句话咬碎。
“我们本就是一路人，本质上没有区别可言，我们都在用革命的暴力来对抗反革)命的暴力。”她叹了口气，“说到区别，大概就是……那家伙死了，而我却没有。”说完，她露出了一个完美嘲讽的微笑。
“你是说，我们是反革)命的暴力？”
“真相不应该只是被你们藏起来，不是么？你们背地里的勾当你还都不知道，对吗？罢了，你们的人)皮)面)具做的不错。”
“这些是谁告诉你的？我想你可能对此有什么误解……”Chris真的不知道这个疯女人的脑子怎么了，难道是因为和Wesker那家伙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
“不需要什么人来告诉我，我活的相当现实。我对你们构建的这个世界不怎么感兴趣，甚至…相当厌恶……”
说着，她捂了一下耳机，微微皱起眉，“不好意思，我还有工作要做，失陪了。”
随后对耳机讲道：“One，请锁定我身边这位指挥官，谢谢。”
不到五秒，One深沉的声音传来。
“Target located(目标锁定). ”
一瞬间，一个猩红的激光点出现在Chris胸前。
“Shrine！Wait！What the hell are you doing？！(等等！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Chris，I need you to get out of this shit. (我需要你留在这里) ”说着，她收起了自己的枪。
“This is bullshit！”说着，Chris的手已经伸向腰后的手)枪。
“One……”
Chris忽然感到耳边一声尖啸，一发子弹擦着他的耳朵打入了他身后的墙壁。
“！”Chris的动作一瞬间静止，这女人开始来真的了？
“……别乱动，”Shrine压低声音，“失陪了。”
Chris只能眼睁睁的看着Shrine消失在楼梯转角。他不敢去追了，以这位狙击手的能力，他如果再有什么动作恐怕真的要被爆头。不过，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Shrine刚走下楼梯，就听见大喇叭里传来了歌声。
“La donna è mobile
qual piuma al vento,
muta d\'accento
e di pensiero.
Sempre un amabile……”
（女人爱变卦，羽毛风中飘，不断变主意，不断变腔调……）
“女人善变吗……肯定是那帮家伙在搞鬼……”Shrine笑着摇了摇头。呵呵，果然是一群疯子。
Shrine向他们的队员跑去，至于为什么Shrine知道他们的位置，只需要听哪里的枪声最密集，就是哪里了。
伴随着慷慨激昂的咏叹调，战斗还在继续。
对于这些疯子来说，这个场景如同舞台剧一般，是创造艺术的过程。
每一颗子弹都是歌咏，每一具尸体都是伴舞。
Shrine平静地看着月光里扭曲的人影，舔了舔自己发干的双唇，如今，她俨然已是这群疯子中的一员……
呵，果然善变。
“Seven，这里！”Two首先发现了Shrine的身影，并向她挥了挥手。
见人员并没有减少，Shrine松了口气，本就没有后备力量，她损失不起任何一个人。
不过，直到她看见了Three……
“你这是怎么回事？谁把你弄成这样的？”Shrine皱着眉问道。
“Shrine，我干掉三个……嘿嘿……三个”
她愣了一下，此时此刻听到自己的名字，竟然有一刹那回不过神来。
“三个？三个什么？”
“三个带金星的。”
Shrine心里咯噔一下，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家伙可从来不会说谎……
“好样的，等这次任务结束了，有什么要求随便提。”Shrine伸手摸了摸Three挂彩的脸，轻声说。
“Niceeee...”Three咧嘴一笑，却又一次牵扯到了脸上的伤口，这让他的笑容看上去十分滑稽，甚至还有点心酸……
“三个，也就是说还少了一个……”望着远处的主楼，Shrine突然想到了什么,“现在，我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这里交给你们处理了，等我回来。”她沉声道，转身离去。
进入主楼的地下一层，这里是审讯室以及关押各种重要人员的牢房。经过前几轮的狂轰滥炸，这里的一切已经摇摇欲坠，几乎随时会坍塌。Shrine走到了走廊的尽头，上面悬挂着一个巨大的BSAA的标志。
Shrine在看到主楼的外形时，满脑子都是任务前Six搞来的BSAA基地的平面图和建筑设计图。
这栋主楼的设计给她的印象很深，因为主楼所处的地势较高又处在山坡上，表面上的一层其实是大楼的二层，而地下一层才是真正的一层，不过真正的一层却没有设计任何露在外面的门，只在前边安装了两个透光的玻璃。
而且，地下一层的走廊的长度要比上边的楼层走廊稍短一截。
在没看到实际的主楼时，Shrine只是以为这是地下室，短点长点都无所谓。
但现在，地下一层的外墙体和上边的楼层是完全一致的，也就是说，走廊的尽头还有空间，一个“不存在”的空间。
Shrine仔细观察标志，发现了问题所在
下方BSAA全称“Bioterroris)m Security Assess)ment Alliance”里的“Security”，其中的“i”字母变成了“l”，并且高度也和旁边的字母不同。
Shrine把那个字母往下掰了一下。
结果这面墙真的动了，不存在的空间果然是假象。
Shrine走进了这个连设计图纸上都没有标明的地方。
这里看上去像是一个避难所，摆满了各种生活必需品和家具。
“咚”
Shrine听到了身后的声音，立刻趴腰回身一个扫腿。
袭击者没有料到对手反应如此之快，一下被撂在地上。
“躲躲藏藏的倒是很符合你的风格，对吧，General. Maroon...”Shrine抽出手)枪指向了地上的人，并一脚踩到了他的胸口上。
“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是吗？你以为我会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发动这种规模的袭击吗？”
“Seven……果然名副其实，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这名名叫Sals Maroon的将军，是分部副司令，但这位副司令却是靠狡猾奸诈出名的，眼见势头不对就躲起来绝对是他本人的风格。
“直觉。”
“Go fuck yourself……”说着他慢慢把手伸进了口袋。
“砰砰砰——”
三声枪响，全都命中在了头上。
“直觉告诉我，你下一步行动很危险。”
说着Shrine掏了淘Maroon的口袋。
『起)爆)器吗……』
她掀开Maroon的衣服，发现他身上绑了一圈C4。
“想同归于尽吗，可惜，你变成灰也等不到我死的那天……”
等Shrine从楼里出来，外面的枪声已经很稀疏了。
“滴——”
Shrine回头，发现是Two开了一辆不知从哪儿搞来的破吉普正在对她按喇叭，“上车！都结束了…吧？”
“应该吧……我们还有一个麻烦，在他出来之前，我们要走了……”
“收到，我们去接其他人！”
Chris被限制在原地已经将近半个小时了，基地里的枪声越来越小，Chris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必须离开这个地方，哪怕对面是一个王牌狙击手。
Chris回头看了一眼墙上的弹痕，又回忆了一下当时长官被爆头时的情形。他开始计算，他在努力推测那个该死的狙击手的位置和大致的武器类型……
Chris的左侧有一面矮墙，矮墙的厚度是对方的武器无法穿透了，如果自己能够猫腰躲在后面，哪怕是世界上最好的狙击手，也不能击中他。
Chris右脚慢慢用力，猛地一蹬地，一个翻滚躲进了墙后，同时子弹再次擦着他的耳边经过。
One这次并没有放水，只是Chris提前知道了他的位置，又是毫无征兆地闪避，让One的这一枪扑了个空。
“One，任务结束，撤退。”Seven下了最后的命令，“那个男人不用管了。”
“明白。”
One利索地收拾起了所有东西，跨上摩托扬长而去。
Chris正盘算如何冲到楼梯口，突然对面山上传来了摩托车的声音，而且越来越远。
“难道他走了？”
Chris试探性地拿出了对讲机伸了出去。
没有反应。
他又咬牙把手伸了出去。
还是没有反应。
Chris一个翻滚从墙后出来，发现并没有人向他开枪。
“该死，他们一定是都撤退了！”
Chris扭头向楼下跑去。
然而战争已经结束，留给Chris的只有摇摇欲坠的大楼和横七竖八残缺不全的几具尸体。Seven已经离去，他们选择了汽车这种传统又低调的方式离开，把自己藏进了夜色……
这时喇叭里的歌已经播放完毕，并自动切换到了下一首。
仍然是帕瓦罗蒂咏叹调——
《Nessun Dorma》（今夜无人入睡）……
咏叹调仿佛在歌颂胜利，又像在哀悼亡者*【结尾注释】。高亢，又跌宕，不受控制地响彻夜空……
久等了，你的终章，你最后的谢幕……
*【咏叹调，是一种高亢的唱调，对应的英文单词——Arias……】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Chess·狂欢(终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