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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不寻常的杯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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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横戈有些无辜的耸耸肩,笑道:“我可什么都没说,而且当年袁家都被灭门了,除了那个女孩,那个叫袁邦媛的女孩,哪里还有什么幸存者。山河同悲剑怎么会在她身上呢?”
卢浩然道:“要是她就是袁邦媛呢?我一直疑惑定仪师太既然能屠袁家满门为什么独独留下那个女孩,或许她根本没有找到真正的袁邦媛,所以她带回峨嵋的三个都是幌子。”
元横戈听完拊掌大笑,头一次发现卢浩然的想象力这么丰富,不过他忘记一件事情。
“我不知道当年定仪师太带回去的三个女孩到底有没有真正的袁邦媛,但是我知道,那个女孩如果真的还活在世上,今年也不过十五岁,谢太清可足足有十八九了,年龄是做不了假的,或许你也可以派人去峨嵋检验一个,我还是相信魏静姝和杨如意其中一个是真正的袁邦媛。”
尽管元横戈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卢浩然是个很执着的人,一旦是他怀疑上谁,那就是不死不休,元横戈作为他的好友也不例外,被监视了这么多天,元横戈现在只能默默替谢太清擦一把汗,可怜的孩子,刚才自己可不是故意说得。不过卢浩然现在的注意力显然不在凶手身上,他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他需要元横戈的帮助。
“我这次来主要是搜集那位和定仪师太他们来往的信件,还有他们的证词,缺一不可。定仪师太、张青阳和卫鸿轩都死了,现在还剩下两个,我需要活的,至于这件事后他们的生死就不在我的范围内。还有那些信,我已经派手下去查了,我知道什么结果都不会有,神捕门已经不再可靠,我需要你的帮忙,你帮我在小镇中调查一下剩下的两个人,还有那些信件。”
元横戈已经调查灭门案十二年了,也仅仅查到定仪师太五个人,幕后得人权势太大,就算自己有此猜测,也不足以撼动他,现在有卢浩然和天子密诏在,何乐而不为呢?不过作为朋友有件事还是不得不提醒一下他。
“你知道现在自己的处境吗?那些信件会要了你的命,他已经慌不择路,不惜自断臂膀来刺杀卫鸿轩,我怕你也不能幸免。”
卢浩然似乎浑然不在意,眯起眼睛道:“所以我希望你找到它们后暂时帮我保管一下。”
元横戈被噎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样说,真是越来越狡猾了,不过也越来越有人情味了,人总要成长,他更喜欢现在的卢浩然。
这边客栈内,谢太清一个人在屋内品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品茶这项老年活动,或许只有拿起茶杯的那一刻自己的心才能静下来,但是某人显然不想让她安静。
她知道元横戈会来,但是没想到来的这么早,日头刚刚有些西落,他就来了,真是个没耐心的人。
“这么快就来了,卢浩然难道没让你离我远点吗?”
谢太清继续品着自己的茶,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元横戈也丝毫不介意,无所谓的耸耸肩。
“他和我说你是个危险的女人,我深以为然,但是他不知道我这人最喜欢危险的事。”
“我看你更喜欢卫鸿轩房间失踪的东西吧?”
谢太清拿起桌上的茶壶,悠闲地倒了一杯茶,不是她喝的那杯,将它递给元横戈,并冲他狡猾的笑道,元横戈发现现在的她谢太清和刚认识的时候有些不太一样,她更爱笑,更有尘世烟火的气息,不在是那个冷冰冰的样子,谁不喜欢仙子坠落凡尘的样子呢?
元横戈结过那杯茶,笑道:“有件事不得不对你说,卢浩然确实有点怀疑你,本来想帮你开脱一下,结果不小心提到你的剑,谁知道它竟然怀疑你手里的山河同悲剑,虽然我也觉得从外观上看,确实是有点像。”
谢太清一愣,手里的茶杯晃了晃,但是很快就稳住了,元横戈虽然嘴里说着抱歉,但是脸上的笑容去却让人觉得他可一点不觉得歉意。谢太清本来不想理他,但是还是稳了稳心神,对他道:“谢谢。”
元横戈貌似吃惊道:“剧情可不是这样的,卢浩然已经怀疑你了,应该是怀疑你的剑,他马上就会来证实他的猜想,你居然还谢我。”
谢太清笑道:“当然要谢谢你,因为你很快就能帮我洗脱嫌疑了,不过我也不在乎是不是被怀疑,就算我是凶手他现在估计也没时间抓我,或许还要有求于我。”
元横戈挑眉道:“哦,怎么说。”
谢太清道:“你没发现卫鸿轩房间内那套雨过天青杯少了一个只吗?”
元横戈有诧异,不明白她会什么这么问,仔细回想一下,道:“没有啊,你是说那套杯子应该是五只?凶手拿走了一只?”
谢太清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强忍着嘴角的笑意道:“我承认你很聪明,但是有时候需要多学点常识,雨过天青杯一套只有四只。”
元横戈挑眉道:“我不知道不是很正常,但是你不觉得你知道的太多了,那套杯子可是官窑烧出的,可不是一般江湖女子能看出来的,当然我也不想知道为什么,有些事情说出来就没意思了。那套杯子既然是四只,怎么会少一只呢?我们去的时候桌子上确实是四只。”
谢太清没想到元横戈这么敏锐,但是有时候他的敏锐用错地方了,比如多关心一下其他人更好。
“我们去的时候桌上确实是四只杯子,但是我走的时候只剩下三只,少一只。”
元横戈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你的意思是卢浩然拿走了那只杯子?”
谢太清点头道:“是的,本来我以为是你,但是刚刚你的表情告诉我不是,那就只有他了。”
元横戈更加诧异:“那他为什么会拿那只杯子?”
元横戈百思不得其解,一套有四只同样的雨过天晴杯,为什么卢浩然只拿走了其中一只。
谢太清摇摇头,她也想不出其中的道理,但是她知道那只杯子不一样。
“我看过那只杯子,虽然它和其他三只看起来没什么差别,但是在阳光下会折射出烟雨朦胧的画面,我试了房间内的四只,其他三只除了透过的阳光外什么都内有。”
烟雨朦胧,好像在哪里听过,元横戈皱着眉头仔细的想,突然,他想起十二年前去找袁啸北的时候,看见的一个人,一个和卢浩然同样飞鱼服绣春刀的男人。
“它与另外三只不是一套,虽然外表普通,却是独一无二的,世间再也找不出第二只这样的杯子,而且它还有个好听的名字,空山新雨,十二年前我曾见过他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