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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叁 ...

  •   只是喝酒,只是听曲,此外什么事都没有,舌间倒是有千言万语于是一句也问不出口。

      流言蜚语,东家长西家短的好管闲事,世间人之天性罢。

      不得自由,喝酒听曲也是断断续续,再见面那名唤若榴的女子也是表情淡淡。一再的如此,心里是隐隐作痛,不自禁一腔心思诉诸衷心。

      那便又如何?冰冷的话语——这是第一种设想。

      嫣然一笑,万般情绪皆付其中——这是第二种猜测。

      淡然不变,径自离去——这是第三种假设。

      ………………

      没有一种是猜对的。若榴若榴,榴花五月似火,真性情的花种。

      幼年家乡遭灾,寻常事,偏贫苦人家孩子最是多,被卖,要怨谁,是父亲窝囊还或者继母歹毒?至少那么些年相处总有真心相待的时候。虚情,真意,总得拣一样记,不然连自己都会忘记。

      进了花楼。遇到落魄的人,遇到失意的事,要怎么办?

      一梦可千里经年。

      也不为他人,花楼花娘端的有几个能够有好收场。

      梦一场,醉经年,醉千里。千分的虚情,万分的假意,总有一时一点的真心,总可有安慰苍白生平。

      翩然而去,空留一室的寂静予苏浚王爷,若不翩然而去是怎生的寂寞尴尬,不可言语。

      然后,换个人失魂落魄地回府。

      别月,都不曾见,要只当作个过客的时候,突兀地出现。震愕的神情都无法形容。

      花楼里的寻常戏码,经历了许多次,也还是没有拒绝。

      ——金屋,藏娇。

      像新婚夫妻似的,彼此试探着接触,生涩的甜蜜,偶尔的争执成了情趣。真心,好像成了唾手可得。

      金屋的暗示,仆从的私语,以及其它等等,浅笑着应对。真心还是真心,只是一时,只是——一时。

      就如唱戏似的,最先砸上门的自是苏岳家的人,而后应上门来的是苏老王妃身边的人。也没刻意藏着掖着,浚王爷开始连着几日不登门,该知道的都不知道,这不该知道的又如何知道。

      苏文浚王妃登门造访,蓬荜生辉呵。收拾收拾细软,就入了王府。

      正厅。三堂会审?

      “王爷好似很生意外?”不自禁地就甩出了刻薄的话语。

      眼眸暗了又明,明了又暗,还是沉默不语。苏浚王爷抿了口茶,看向王妃。

      出人意外的大度。王妃的位子边还有侧王妃的封号。

      浅笑。“莫说苏冉云给不起,就是给得起我也要不起。”福了福身,没有告辞,只是径自唤了丫鬟前头带路,王府王府总得小心迷了步子。

      “你待她?”空阔的屋宇,只两个人,声音也显得空洞。

      “她要的我担心给不起,我给得起的又担心她不要。”并不是沉默良久,给出的回答才是真实深刻。“其实也知道,这些担心并不是真的担心。动了心,不自禁就患得患失。”笑着,然而显得苦涩。

      “最过不了的,就是文家那边。”肯定的语调,并不含沉重的味道。

      “在意我的手段么?不太像啊?”

      了然。

      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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