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桂飘香》千墨凝香

96、初露端倪2.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炫海天把蓝兮拉到面前仔细打量着。蓝兮不耐烦地说道：“没有！不过....”炫海天急切地问道：“不过什么？你到底哪里不舒服？”蓝兮看着他着急的样子，故意拉长了声音：“不过，你先告诉我吴刚是谁？”
　　炫海天一愣：“你问他干什么？”蓝兮道：“我好奇！”
　　炫海天看着蓝兮狡黠的眼神，道：“吴刚是一位神仙。早年因犯错被玉帝罚至月宫伐桂。后来他又被玉帝打入凡间永世轮回。”
　　“这么说，原来他和嫦娥仙子住在一个地方了？”蓝兮立马来了兴趣。
　　炫海天对蓝兮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凑的习惯很无奈。不过又拗不过她，只得耐下性子解释。
　　“月宫很大，也很荒凉。他们虽然一同住在月亮上，却不是一个宫殿。你一个小女孩儿，别学得那么八卦行不行？”
　　“你想哪去了？我是那种搬弄是非的人吗？”蓝兮对他的话很不满意。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噢，那现在吴刚在哪里？”
　　炫海天摇摇头，“不知道！他已经经历了百世轮回，谁知道他现在是人还是鬼？”
　　“不对吧？”蓝兮想起表哥他们的谈话，好像他们知道吴刚在哪里。
　　“怎么不对了？”炫海天好奇地问道。蓝兮一把抓住他的手，道：“俊公子，你仔细看看这药山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你这丫头，不是不让你这样叫我了吗？”蓝兮急切地催促，“快看快看！”炫海天无奈地笑了笑，抬头看向了远方。
　　只见周围青山隐隐，树木葱茏，白云悠悠，薄雾缠绕，没什么呀？炫海天看着。便想起了以前的事情。那时天下纷乱，生灵涂炭，他随王母四处征战。每次回到瑶池，瑶姬都要拉着他陪自己玩。他们玩的最多的地方就是这一片山林里。他们或打猎，或寻宝，或玩捉迷藏。他记得有一次瑶姬跑到药山后面的一座山上躲起来，他怎么也找不到。瑶姬躲在山顶上一颗大树旁边的石头里。那个石头上面有一个凹陷的地方，正好容下瑶姬的小身板。对了，那座山上也长好些草药，可能是风将药山上的种子带过去的缘故。
　　炫海天回忆着，睁大眼睛寻找那块巨石。可是，找了半天没有找到。“不对！”炫海天“唰”地一下立在半空中，一点一点地察看。怎么，那座山凭空消失了？
　　“蓝儿，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炫海天落在蓝兮身边询问道。
　　“这...”蓝兮犹豫着要不要将她偷听表哥他们谈话的事情说出来。
　　“蓝儿，快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炫海天看蓝兮犹豫，连忙向她保证。经历了千万年的修行，他已经悟出了很多道理。有些事情虽然不地道，可毕竟有它存在的理由。如果王母做了一些什么的话，他相信自有她的用意。王母从来都不会任意妄为。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太平盛世。
　　“嗯，就是，就是...”蓝兮吞吞吐吐地将她在云晶阁里听到的谈话说了出来。
　　虽然她说的不是十分清楚，但是，炫海天明白了：吴刚一定和这个药山有关系。于是，炫海天再次升至半空，用宝典功法探察四周的青山。嗯？眼前所呈现的山峦，是被人施法拉近的。这么说，他们原先经常玩的几座山被遮盖起来了。难道吴刚真的在这里面吗？
　　“蓝儿，不要将你听到的告诉别人，也不要向任何人打听这些事情。记住了吗？”蓝兮看到炫海天严肃的表情，意思到问题的严重性，立即点头允诺。
　　“走，我们去采一点药材，别人若问起来你就说你身子有点不舒服。”
　　“你才不舒服呢！”蓝兮一听让她装病立即不干了。从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吃药。她有病吃药的时候，不打翻几只碗是绝对不会吃到肚子里面去的。
　　“没事，我给你采的都是又甜又好喝的补品，美容养颜，不是苦药！”炫海天说瞎话哄蓝兮。这丫头就是顺毛驴，要顺着来，不能戗茬儿。
　　“这还差不多！”
　　炫海天又叮嘱她：“以后你要多和表哥他们在一起玩，顺便留意他们说些什么，然后你再来告诉我。或许有一天我能帮到他们！”
　　炫海天知道吴刚在嫦娥心中的分量。嫦娥一定会不遗余力地去救他。他不忍心嫦娥自己的命都快保不住了，还如此这般地硬撑着。以前有些事情他没有遇到也就算了，现在让他遇到了，他就会伸出手来去帮她一把，只为了却多年来的一个心愿。
　　炫海天打定了主意，再次看了看那几座被仙法控制的青山，挟着蓝兮飞回了住所。

　　云舍里，元始天尊正和慈航真人在下棋。前天他们两个打了个平手，谁也不服谁，今天正好有机会一决高低。
　　按理说他们该办的事已经办好了，可以回天宫了。可是，他们来的目的却还没有达到。几位大仙很想出去溜达溜达，又怕引起别人的注意。怕万一有什么传到王母耳朵里就前功尽弃了。于是，他们一边下棋一边想主意。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一个万全的法子来。
　　正当他们发愁的时候，炫海天不请自到。
　　“三位上仙好快活！”炫海天拱了拱手便立在一旁看他们下棋。因为有了两个观众，元始天尊和慈航真人不得不正经起来。一个时辰后，慈航真人以两子之差输了。太上老君哈哈大笑：“你输了！回天宫后你请客，不许耍赖！”
　　“你们要走？”炫海天一听太上老君的话，急忙问道。
　　元始天尊和慈航真人同时瞪了老君几眼：真不会说话！太上老君立即明白自己说错了话，直想抽自己的嘴巴。于是，几个人便对着炫海天打哈哈。“哦，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元始天尊一转话题，感慨道：“还是你们师徒情深！你一回来，就把王母给高兴坏了，又是蟠桃又是琼浆玉液，让我们跟着你粘了不少的光。这昆仑山的风景天下第一，比那白云压顶的天宫不知好了多少倍。能在这里住上一阵子当真是福分不浅。还是王母福泽深厚能在这靓丽绝美的瑶池生活一辈子呀！”
　　“就是，就是！这里真好，一住下来就不想走了！”太上老君连忙弥补自己的过错，不料又被慈航真人狠狠地瞪了一眼，于是，他连忙闭上了嘴，不再言语。
　　“哈哈，谁说不是呢？”炫海天看出了他们几个的小动作，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便直奔主题。“海天非常感谢几位上仙的鼎力相助。海天无以为报，明天我略备薄酒以示感谢，万望上仙不要推辞！”
　　“好吧，那就有劳海天兄了。到时候咱们把酒言欢酬知己！”慈航真人连忙施礼答谢。
　　从云舍出来，炫海天嘴角上扬面露笑容。看起来元始天尊他们来此也是有目的的，也许自己就是他们的借口。不知道是否和药山有关系。越复杂证明这件事越有意思。自己还是多过来陪他们聊聊天吧，说不定会有惊喜。
　　“天然，给我盯紧云舍里的一举一动！”炫海天吩咐隐身的弟子。“遵命！”
　　王母的宝典功法天下闻名。可是，没有人知道那功法分为两个部分。前一部分主要是强身凝气、长生不老，这些有助于飞升上仙。另一部分便是以阵法为主杀伐决战的惊天神功。瑶姬所习的乃是第一部分，而炫海天却掌握了第二部分。所以，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他施展功法便能看得到。
　　炫海天回到练舍，坐在榻上安心地等天然回来。
　　一个时辰后，天然回来了。他对炫海天附耳过去，然后，炫海天叮嘱道：“继续监视，切莫打草惊蛇！”
　　炫海天感叹上天惯会愚弄人。他这次回来，竟是要遵从上天的旨意来帮助嫦娥仙子来完成她的心愿的。想那元始天尊和慈航真人，他们纵然知道一些线索，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而自己无意中得到的消息才是最关键的。不知道上天让他发现这些有什么用意。难道是为了让自己把他们送回凡间重新轮回吗？
　　想当初吴刚不过是一个成仙的道人，因缘际会被罚至月宫，又因缘际会被贬下界受轮回之苦。不管他和嫦娥有没有关系，他的遭遇实在令人同情。既然有缘参与其中，那就顺应自己的心，来处置这件事吧。
　　于是，夜半时分，炫海天催动宝典功法，隐身至药山上，抬手将遮盖青山的屏障撕开一个口子钻了进去。他立在空中四处观望，发现以前他和瑶儿捉迷藏的山已经崩塌下陷，抬手一探，果然有上古阵法在里面，可是，这里并没有吴刚的踪迹。远处的山上有一座小楼，炫海天便凝神纵身，几下子来到竹楼前。他看了看里面的家具摆设，知道不止吴刚一个人在这里生活。他拿起桌子上的埙装进了怀里。
　　炫海天出了竹楼，看到旁边有一个秋千。他纳闷了：这里还有女孩子？
　　竹楼的后面栽了好多桂花树。微风吹来芳香扑鼻。炫海天情不自禁地走上前拉住桂花树枝想闻个够。不料“咔嚓”一下，有什么东西被他踩烂了。刹那间，一股醇香的味道飘然而出，沁人心脾。
　　“桂花酒！”
　　炫海天连忙扒开土，把酒坛子从坑里挖出来，掂起来就喝。
　　太美了！比玉帝送的什么琼浆玉液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吴刚果真在这里！王母果真和此事有牵连！
　　炫海天抱起酒坛子出了小空间，依旧将仙障做得天衣无缝，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练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