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暮光凯厄斯]铂金暴君》就蓝

84、第 84 章

　　日前，全世界第一条铁路在科林斯成功建成并通车，全场约30公里，由科林斯首都米兰到帕维亚。（历史上的世界第一条铁路，全场27公里，于1825年9月27日，在英国的斯托克顿——达林顿铁路正式通车。）

　　潘茜和凯厄斯需要尽快赶回米兰参加第一座室内火车站的揭幕仪式，以及2辆蒸汽火车的命名仪式：1辆12节车厢组成的货运火车，和1辆18节车厢组成的载客火车。

　　回一趟科林斯，再来英格兰估计得是9月份以后。

　　这会儿的科林斯可正是忙乱的时候。

　　俗话说“枪响之后无赢家”，但对于刚刚结束的反法战争，科林斯毋庸置疑是最大赢家，既收获了大片国土又扩展了国际影响力和控制力，还有大笔的战利品收益，并且损失也小于最低标准。

　　战争过后的科林斯需要他们操心的事情多，需要他们夫妻俩作为国王王后露面的事情更多。

　　比如核实战功、伤亡，给功臣嘉奖授勋，慰问烈士亲属，安顿退役伤兵，到国家陵园为战争纪念碑揭幕……

　　比如接见各国使臣，商量此次战败条约，怎么从瘦骨嶙峋的高卢雄鸡（古罗马对法兰西人的蔑称）身上再撕下点肉来。还有那些之前被拿破仑打得满地找牙的反法同盟诸国，不扒下一层皮怎么对得起凯厄斯亲自下场的辛苦，怎么补偿那些伤亡的科林斯士兵们以及他们的亲属。

　　比如部署各处新地盘的官员任命、驻军多少，怎么分配新得的资源……

　　比如敌方重要战俘的审讯，排查俘虏，安插俘虏的去处……

　　还有潘茜名下的各种公司肯定要跟随科林斯驻军进占新地盘的呀！

　　以及越演越烈的奥地利哈布斯堡王室继承问题，必将决定着欧洲的未来，也在很多方面上决定了世界文明的未来，如果最终是科林斯的“凯厄斯六世”接管了神圣罗马帝国的财富，那么毫无疑问，这会造就一个欧洲历史上面积最大的帝国。

　　不算海外殖民地，科林斯王国在欧洲陆地的国土面积将超过公元300多年前的亚历山大大帝时期——略超600万平方公里的马其顿王国，以及500多万平方公里的罗马帝国。

　　其实那会儿凯厄斯即将奔赴反法战争前线，身为科林斯另一位实际统治者的潘茜却丢下偌大的国土和民众跑到了英格兰，真的很任性很自私。

　　想象一下，若是潘茜只是个凡人，没有忠心符牢牢把持科林斯朝政，万一她的行踪被曝光，民众会怎么想？！对科林斯的民心和军心该是如何的打击；若是凯厄斯不是几千岁的老吸血鬼，一个马上要带兵出征的元首，深爱的老婆因为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噩梦就哭闹、就疏远他，还要出国旅游散心，你说他得有多闹心，要换个凡人被这样扰乱心神，没准科林斯就是另外一个结局了。

　　话说回来，为什么要赶9月呢？

　　9月29号的米迦勒节是英国传统四大结算日之一，大部分租约都是从这一天起止。而《傲慢与偏见》的剧情初始，便是宾利在今年1811年的米迦勒节前租下朗伯恩村的尼日斐花园。

　　未免任务出错，潘茜耐着性子翻遍了从王太后那边要来的花名册，挑了十五个不错的人选，让德娃以“诺丁汉和德比女公爵”的名义挨个上门询问了女方的意愿。

　　即便这些女孩们本人或是她们的家长看不起没有头衔的达西表兄弟两个，可谁又敢真的拒绝一个沃尔图里，拒绝欧洲最强大的王国未来的王后呢？

　　这十五个家庭不但不敢拒绝，还要表现出欣喜若狂的样子，并且不惜穷尽心思、挖空家底为拜访克萝丽丝庄园准备一份礼物。

　　于是潘茜以读书会的名义，邀请了达西妹妹乔治安娜和菲茨威廉上校的嫂子萨拉夫人，以及十五位候选女孩。

　　虽然国丧期间不好举办餐会、舞会等等有娱乐性质的聚会，但是低调的小型茶会和读书都是被默许的，毕竟权贵们离不开日常交际。

　　读书会当天，萨拉夫人带着乔治安娜很早就赶到了克萝丽丝庄园帮忙，跟着魔偶侍女官莫妮卡·帕切和庄园管家吸血鬼托马斯在别墅门厅迎接这些女孩的到来。

　　“风小了，可以把餐桌搬出来了。”英国天气变化太快了，刚才忽然一阵妖风吹得桌布乱飞，莫妮卡只好让强壮的吸血鬼侍卫把餐桌整个搬进屋内，现在老天终于给面子，在女孩们到来前让风变小了。

　　萨拉夫人揽着紧张的乔治安娜：“胆子大点，别太紧张了，她们也不敢在这里得罪你，多几个朋友也很好啊！”

　　“她们来了！”

　　……

　　如果说圣詹姆斯宫在伦敦人的眼里代表君王的权威和宏伟，那么与之毗邻而立的克萝丽丝庄园更像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梦幻地标建筑。

　　自从它建造之初，这里就被伦敦本地的报纸塑造成了都市传说，毕竟是市中心这么大一片的地产，买主又是大名鼎鼎的世界级豪门梅第奇家族，开始就非常兴师动众的移山凿河，花了六年时间重新设计改造了山丘和河流的形状。

　　伦敦市民们都想知道它最终会被建造成什么样？

　　大部分贵族们期待会是一座供他们玩乐的赛马场或者商业街。

　　也有政界人士猜测会是又一座炫耀梅第奇财富和地位的纪念广场？

　　因为当时的上议会有很多人害怕统治英国的斯图亚特王朝会变成下一个瑞典的瓦萨王朝，从王室联姻到贵族联姻，一代一代越来越“梅第奇”化，最终彻底被梅第奇势力所占领。

　　在幼儿夭折率高到令人绝望的年代，外号“欧洲祖父”的梅第奇家族就像被“女神”祝福过一样，财富和家庭成员都在近200年间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增长，上至欧洲各国的王室和贵族，下至各个阶层出名的富豪、艺术家、政界新贵都是梅第奇联姻的对象。

　　既然这些王室这么惧怕“梅第奇”，为什么又要抢着联姻“梅第奇”？

　　当然是希望“梅第奇”堪比国家预算的嫁妆能拯救他们被战争消耗干净的账户，并且还能和梅第奇上头的靠山科林斯王室交好。

　　这些为之焦虑，为之惊艳的英格兰人，如何能想到这座位于伦敦中心耗资30万英镑建造了三十年的庄园，只是又一份梅第奇家族为博取“女神”欢心而精心准备的礼物呢？！

　　“Lady阿米莉亚，Lady戴维娜，我就猜到了会有你们。”第三代韦矛斯侯爵的侄女菲丽斯·泰恩刚下马车就找到了她的两个好姐妹。

　　“Lady菲丽斯，见到你真高兴，最近好吗？”阿米莉亚是个热情的姑娘，接到克萝丽丝庄园的邀请让她非常兴奋。

　　“没什么不好的，最近只读了两本书。”菲丽斯·泰恩也很高兴，打量周围的眼睛都是亮闪闪的。

　　Lady戴维娜手里还拉着另一位眼生的姑娘，对菲丽斯介绍道：“这位是Lady安妮，克罗伊登伯爵家的三女儿。

　　受邀的女孩们陆陆续续的到场，她们就像每一位经过克萝丽丝庄园却被围墙内的花园吸引驻足欣赏的路人，敬畏而艳羡的赞叹。

　　“Look at this，从来没有想到我能走进这扇门……”

　　“看起来就像中世纪的城门，上面还有石窗，这里住着人吗？”

　　“可能是门卫住里面吧……快看，里面真的有人！”

　　大概有10米那么深的石门通道内侧半开的玻璃窗里，可以清楚看到里面有三位英俊到不可思议的黑衣年轻男人或坐或站。

　　“开什么玩笑？这几个是门卫？！”

　　“天啊，太帅了吧！”

　　“出来了，有人出来了！”

　　“下午好，欢迎来到克萝丽丝庄园，我是女公爵的侍卫提莫西·沃尔图里，请出示一下你们的请柬。”穿着科林斯黑色军装的吸血鬼提莫西，过分得年轻帅气，令四个女孩都有些害羞得不敢开口了。

　　阿米莉亚从未接触过如提莫西这么英俊的男孩，红着脸问：“你好，提莫西，我很好奇你就住在门墙里面吗？”

　　正在一封封验看邀请函的提莫西抬头对她笑道：“是的，门墙内部有23个房间，本来就是为女公爵招待客人设计的，大门楼上还有个非常宽敞的招待室可以当做舞厅用，改天有机会的话我可以邀请你们来这里参观一下，如果你们愿意给我这个荣幸。”

　　房间肯定是不如别墅里的精致华丽，但提莫西和双胞胎哥哥萨缪尔宁愿住在外边看门，也不愿意住在嫉妒心强烈的凯厄斯眼皮底下。

　　阿米莉亚的神态看起来就是那种很真诚又充满活力的姑娘：“我们还可以来找你玩吗？”

　　提莫西似乎对她也有好感：“当然啊，我们也有轮休的，我不在的话，可以在门卫室留个字条。”

　　门卫室里的哥哥萨缪尔看不惯他对无知少女的散发魅力：“Brother，你再磨蹭什么呢？！”

　　“就好了。”提莫西回了一声，然后又习惯性的对女孩们笑了一下：“那是我双胞胎哥哥。感谢女士们的配合，这边请。”提莫西将四位女孩带到了路边等候的一辆马车前：“女士们，请上车吧，这辆马车会直接送你们到里面的大宅。”

　　安妮·克罗伊登有些迟疑的问：“我喜欢这种花树的林荫大道，多美的风景，我们可以走着进去吗？坐马车就太辜负这一路的风景了不是吗？”

　　提莫西笑眯眯的答道：“我从大门这里徒步走到里面的别墅大概要17分钟，考虑你们穿的是软底鞋，手里还提着礼物，可能要走25分钟，建议你们再考虑下。”

　　……

　　弥漫着希腊深海浴盐和鲜花馨香的女主卧更衣室。

　　今天伦敦的天气不错，侍女们为潘茜选了一条短袖的黑底白格礼裙，方形袒领镶轻薄的荷叶白蕾丝花边，前胸高腰线部分饰有镶白蕾丝细花边的黑色绸缎束带，花瓣形状的外层裙摆加以硬纱扎成的黑玫瑰装饰，底下是内层飘逸的白流苏裙摆半遮半露。

　　潘茜让吸血鬼侍女安雅把装着悼念珠宝的几个首饰箱拿到她面前:“让我看看……今天戴这两样吧！”她将用凯厄斯头发掺金丝制作的编织蛇形手链，和编织蝴蝶结镶钻胸针挑出来，放进水晶珠宝盘里，和德娃选的那套六件黑玉悼念首饰完全可以搭配一起。

　　“我都忘了还有这两样，都是国王送得吧。” 德娃看一眼就记起来了。

　　潘茜的珠宝太多，有潘茜平日里自己订做的，有凯厄斯叫人订做的，科林斯的权贵富豪们晋献，各国王室送得，访问使团送得等等。几乎有七成放在珠宝箱里一次都没有戴过，侍女们记不住也是常有的。

　　希腊式的盘发，颜色单调却造型精致的环蛇形状金镶菱形黑玉发冠，在潘茜铂金发色的衬托下都变得格外闪亮耀眼。雪白莹润的肌肤显现出黑玉手镯独有的艳丽光泽。

　　黑玉是一种珍贵而稀有的自然资源，也是服丧时尚最具代表的一种珠宝材质，被贵族富裕了傲慢、神秘与庄重的寓意。蛇形象征“智慧”和王权的延续，在如今流行的新古典主义风格珠宝中算是比较常见的一种自然元素。

　　（在查理一世被砍头之后，悼念首饰就流行过一段时间。历史上是维多利亚女王在王夫死后，悲伤的女王要求英国民众此后的20年间只能佩戴悼念首饰。所以我们会发现19世纪——20世纪初期，英国人不仅穿一身黑，首饰也是黑的，就像《低俗怪谈》里的绿娃，哥特时尚和悼念时尚也是在这个时期达到流行巅峰。）

　　最近潘茜穿的黑色丧服都是科迪利亚的王室裁缝做的，因为丧服颜色和款式的局限性，裁缝们只能在剪裁、面料和装饰上下功夫。

　　为了塑造一种更贴身立体的感觉，英格兰王室裁缝用得都是手感比较硬挺的伦敦斯皮塔福德花卉暗纹丝绸，而不是科林斯王室惯用的进口明朝江南制造局贡品面料，所以为潘茜穿衣的德娃就有些担心：“感觉怎么样？这料子摸起来有点硬。”

　　“还行吧……幸好我们要走了，才几天我就觉得我已经穿腻了黑色。”穿衣镜前的萝莉潘茜眨着眼睛在笑。

　　潘茜从温特沃斯回伦敦那天，王室裁缝便带着科迪利亚吩咐提前做好的十套国丧期间穿的衣服和首饰找上门，要为潘茜试穿修改。

　　科迪利亚大概是担心潘茜不愿意为王夫穿丧服，这些总价值至少10万英镑的黑色丧服和悼念首饰全部由女王的私人账户付费。主要贵在两件适合隆重场合的黑色礼服，以及一组金镶黑玉、象牙、钻石的六件套首饰和一组金镶珊瑚、珍珠的六件套首饰。黑玉、珍珠、珊瑚、黄金都是哀悼珠宝的常用材质。

　　要知道19世纪的10万英镑放在21世纪大概价值1亿9千万英镑，而今年英格兰政府的财政总收入也才200万英镑不到。若不是之前查抄了王夫私宅和情妇收获不少，科迪利亚当然也不能对潘茜这么大方。

　　俄罗斯吸血鬼列娜进入更衣室：“殿下，女孩们都到了，可以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