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ACT.63 原来在穿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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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63 原来在穿越
彼时，ZERO迎风而立，猎猎舞动的披风内衬鲜红如血。他的手缓缓附上头盔，黑的是夜，蓝的是苍穹。夜空之中鹰鹫展翅遮月，尖锐而锋芒毕露，正如这个男人。
朱雀的手滞住，忽又簌簌发抖，扳机与手指碰撞出圆润触感，沾湿了滑腻的肥皂泡。漫天星辰落入眼中碎成无数凌乱的玻璃渣，嵌入血脉深处，一辈子都休想取出。
“鲁……鲁……”
开合的唇，冰凉的齿，谁的面具掩藏了谁的目光，谁的背叛沦为了谁的绝望。
……
白桃泪眼汪汪地翻到下一页，却发现已是另外的故事。言已尽，意未绝，她最讨厌这种写法，但这篇不可否认确实很棒。
“忽略掉那旋转踢，红鸟也是个不错的帅哥。”她自言自语道，合上书抬头。雾蒙蒙的天空还是雾蒙蒙，热闹的赛场照样热闹，仁王学长颇具艺术家气质的小辫儿在风中轻轻地晃，柳生学长的三七发依然无懈可击，赢了球的丸井学长却满身怨气。一派正常中，她却察觉到了某处不正常。
“仁王学长。”她戳了戳仁王的背，被戳的人居然一个激灵，浑身都僵硬起来。
“啊，白桃学妹。”回过头时那人却笑得若无其事，“怎么？”
权衡一下，决定不深究：“越前呢？”
“喏，那里。”抬手指了个方向，却是四天宝寺的阵营，仔细一瞧里面果然有个越前藤，正跟刚刚还在场上的头巾男说话。不知是否错觉，她的目光总往这边飘，飘一次就往后面缩几寸。
“怎么跑过去了？”白桃困惑，投敌也不带这么快的。
“嗯～大概觉得四天宝寺的帅哥比较多吧。”他笑。
闻声却有人率先反应了，丸井呸了一声：“他们帅，本天才早就是天下第一美少年了。
“谁说不是呢。”仁王侧着头，音调拐着弯。
他啧，不再理会。这边的白桃却陷入了深刻的论证之战中。仁王学长在开玩笑？也许，但真相往往都隐藏在玩笑之中。四天宝寺的整体水平确实不及立海大，但若论起个人质量，却也有几个上好的——各中翘楚就是那位皮肤最白的帅哥（据说是部长？），单就相貌而言，PK仁王不是问题，单挑幸村也不是梦想！何况此人生就一张鬼畜脸，又有SM必备道具之绷带常备在身，堪称居家旅行，抢劫□□之顶级性感攻，藤为他叛逃也算合情合理。
思索到这里，又引发了新的支线任务：越前的叛逃是以腐女身份，还是以女生身份？
你说这没区别？NONONO这区别大了，如果是前者，鬼畜攻就是鬼畜攻，萌一把哈两口找几个小受凑一凑，差不多了也就回来了，但如果是后者，她就会死缠烂打摸爬滚打，不嫁不归，嫁了更不归——就那鬼畜攻的脸蛋看来，即使越前走上了后者的不归路也可以理解，但是话说回来了，可以理解，不可原谅= =+
藤莫名打了个寒战。
“冷？”一氏问，随手把外套塞给她。
“不冷。”她摆手，“就是突然一阵发寒。”
“所谓寒，房下草，草下冰，冰上躺僵尸。”他严肃道。
藤笑，老实接过来穿上。这运动服难看归难看，穿着还挺舒服，他们学校有点良心。
正说着，已经进入到下一场比赛，裁判一声哨响：“立海大V.S.四天宝寺，第二单打，双方选手请入场！”
“立海大第二单打，柳莲二。”出于东道主的自觉，首先提名的又是幸村。
渡边坐没坐相，与端正如小学生的幸村教练形成鲜明对比：“四天宝寺S2，千岁千里。”
两位少年一左一右踏上了硬质塑胶地面，在球网两边从眼神开始对抗。柳的一丝不苟与千岁的玩世不恭再次形成了鲜明对比，某种意义上已经上升到“关东”与“关西”的高度。藤瞅着这两大掌门开峰会，不由肃然起敬。
“千岁千里，今年全国大赛中狮子乐中学的顶级高手，九州双雄之一。”柳的双眼平静地眯着，“没想到现在居然出现在四天宝寺的队伍里。”
千岁挑着半边眉，笑得比阳光还灿烂——当然今天是阴天——“偶尔转个学，也是种乐趣。”
“原来如此，受教了。”
“客气。”
空气中有电流滋啦而过，火药味从两人中间一直传达到球场最外面的圈。高手对抗，果真不同凡响。
“高手对抗，果真不同凡响。”白石饶有兴致道，“数据专家柳莲二，网球界的百晓生，据说有他打败不了的人，却没有他调查不清的人。”
“哼哼。”渡边咬着牙签漏气，“本想把千岁当秘密武器祭出来，竟然对上了柳莲二，晦气。”
“管他的。”谦也不以为然道，“千岁的实力不比柳差，拿出才华横溢之极限，连真田也能挑下马。”
“也是。”
藤觉得自己脆弱的心脏又噗通噗通跳得很不正常：“才什么？”
“才华横溢之极限。”一氏回答。
“是网球的一种招式。”白石补充。
她揉太阳穴：“无我境界的第二重，活化脑力的个人模拟术？”
安静一秒，四天宝人的目光四面八方而来，白石意外地扬起眉，“你知道？”
“越前很懂网球。”一氏略得意地为她作证，“除了不会打，就是个高手。”
藤一根手指戳上他的腰。
“真看不出来。”谦也打量她，“这年头居然还有女生懂网球。”
“性别歧视是违背国际精神的。”藤正色道。
“嗨呐，说的也是。”他点头。
“找个时间咱们来探讨探讨？”白石歪了头，笑。
“OK，我平时闲得很。”顺便把丸井天然受带去你应该不会介意吧=v=感情是培养出来的，“不过。”她话锋一转，“已经S2了，白石君还不出场？”
他抬眼，视线越过半个场子，落到立海大的教练席上，“我是S1，应该对上你们幸村部长吧。”
——应•该•对•上•你•们•幸•村•部•长•吧。
藤的胸口里忽然崛起一座火山，八亿吨感情从中喷薄而出：鬼畜攻与女神受在球场两端举拍相向，还有比这更令人热血沸腾的情景么？那空气中穿梭的都是激情，是暧昧，是不尽长江滚滚来的，爱啊！
但是。
藤同样歪过头去，目光落点却在教练席旁边，那里站着个戴黑帽子的少年，十四岁的年龄，四十岁的神情，真想知道他当真四十岁时是怎么个模样。
这位同学还没出场呢。
不过，这种练习赛，从礼节上考虑最强者应该会上场。她如实自我安慰，回答道：“说的也是，真期待。”
白石收回落在幸村身上的视线，转而对她一笑。同样的表情搁别人脸上可以很纯很正直，换作他却怎么看怎么邪气四溢，果真极品鬼畜：“好好给我加油哟。”
藤抽搐一记：“白石君，我是立海大的学生。”
“嗯，知道了。”他笑出声，像雪花酒，入口清冽，醉你猝不及防。
“立海大V.S.四天宝寺，第二单打，一盘决胜负，立海大发球局！”裁判斜举右臂，“比赛开始！”
比赛以柳一个凌厉的上旋球拉开了序幕，此球发力极强，因而旋转极大，自上而下过网的弧线弯曲到逼近极端。发球完毕他立即上网，网前截了千岁勉强回击的球，顺利拔得头筹。
“15-0！”
第二个发球仍是上旋，柳莲二号称数据高手，但数据的行驶需要强大实力作轨道。近两个月内立海的练习赛藤一场不落，对柳的实力已经有了个基本了解。感想总结起来就是：他与幸村真田并称立海三巨头，一点都不冤枉。
“高球的几率是88%，方向右。”柳开口道，同时侧后滑步而行，跃起以扣杀得分。
“30-0！”
“开始了，数据网球。”藤低声道。
一氏盯着柳，眼珠一动不动：“这怎么算出来的？”
“天知道。”她回答。
与此同时柳已经再次上网：“发球上网的几率是81%。”语落同时已经拍已经拉至肩位，重心压前迎向来球，以将近垂直的拍面切球而下。小球顺利成章地跃到千岁脚边，后者立马伸拍欲救，失误。
“45-0！”
“人工智能。”一氏下结论，“就是把人加工成智慧和能力飚高的神。”
藤深有同感地点头。
“穿越球的几率是98%。”柳又道，左脚前跨过右脚，右臂长伸稳稳接下，放了短球。
“Game 柳，1比0，交换场地！”
千岁没有半分沮丧模样，把球拍横抵于后颈，潇洒地换到对场，落定后还不忘给自家拉拉队抛了个媚眼。
“嗯呐……”媚眼接收中心白石意味深长地抱着胳膊点头，“差不多该开始了……我脸上有什么？”
“没有。”藤马上转头，暗道难道你也是个受？我的眼光要不要差到这个地步？……或者说你们属于强攻强受？
她纠结，那个引发她纠结的人物却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千岁眉眼弯弯，乐得似在庙会上捞金鱼：“不愧是立海的军师，为表敬意，我这就拿出来。”语音未落，已有亿万光点从千岁身上滋生，蔓延开来流作银河泄地，悠悠涨起又落下，伸出焰舌舔舐空气，宛若武林高手的护身内力。
“才华横溢之极限。”白石时机正好地下了注解。
还、还真使出来了。藤囧囧有神，恨不能就地拜倒。这位同学，拜托有点国中生的自觉好不好？才华横溢之极限根本不是国中生的脑力能够承受的招式，你是哪里来的超级天才啊！你跟爱因斯坦有什么关系啊！你其实是达•芬奇的44代玄孙吧！
超级天才闭上眼睛，几秒后睁开，微笑加深：“14球。”
——14球，可以拿下一分。
把球高高抛起，挥拍而上，才华横溢之千岁的第一记发球是大力平击，柳同样以平击回复，而后此球演变为底线上的死亡拉锯。不多不少正到第14球时，柳的反手力道不足，下网。
“15-0！”
千岁微笑，接过球童递来的球，抛起又接住：“下一个，9球。”
藤收回放在千岁身上的目光，转而投向柳，努力眯起眼想看清他的表情。这是仁王亲授的“秘•透视柳莲二”绝技，其中的重点是柳的眼神。初次学习时她茫然了大半天，然后举手提问：“柳前辈的眼睛在哪里？”
然后仁王那悠扬的笑声绕梁三日。
经历了多次痛苦卓绝的努力，如今已经颇有心得。而这次的探究结果是：虽然被无我压制，但柳学长没有败北的打算。
“OK。”这时旁边的一氏轻轻攥拳，两秒后裁判的宣分声起：“Game 千岁，1比1。”
“喂。”千岁挥了挥拍，脸上笑得天花乱坠，“试探时间差不多该结束了，那东西算了吧。”
柳也微笑：“说的也是。”语罢，流畅摘下腕上的黑色护腕，随手扔出场。场外的幸村神情一滞，眉尖急不可查地蹙起。
真正的比赛，现在才刚刚开始。
“……唔……”
一氏转头。
“柳生学长和西尾君，从头到尾都没有拿下过重量护腕。”藤低声道。
“是啊。”答话的是白石，他抬着头直视场上，面色有些复杂，“果然是立海大，输也输得不干不脆。”
其余人沉默，任流光如沙。
单打二接下来的比赛状况可以用四行字简单描述，如下：
“11球。”
“扣杀的几率是72%。”
“再加2球。”
“情况改变，斜线球几率75%。”
至于杀是怎么扣削是怎么切网是怎么上高球是怎么挑之类的零碎内容于此不再赘述。高手相遇，龙争虎斗，喷涌的杀气与才气已然夺去全世界的呼吸。脑力与体力齐头并进，对方的一举一动都在计算之中，像两个开外挂的无耻玩家PK，精彩，但诡异。
现在让我们把镜头转到腐姬藤身上。
腐姬的表情很奇特。
数据网球和才华横溢之极限并不是立海和四天宝的独门绝技，她分别见过多次，但从未想过两相碰撞竟然会是这种情况。某部电影的名字从天而降，在她脑中晶晶亮透心凉。
The Matrix。
翻译过来就是：骇客帝国。
——我明白了，其实他们是从未来穿越过来的吧。她面色苍凉，四十五度角纯洁望天，一半明媚一半忧伤地泪流满面。明媚的是这比赛精彩纷呈，忧伤的是他们真的以为天高皇帝远21世纪就没有时光巡查队封他们的执照么！
缠斗中两人各自保住发球局，分数交替上升。就在众人以为会再次进入抢七时，千岁周身的星云忽然消散殆尽，他的动作随之发生偏差，原本的高压球偏差成挑高球。
柳疾步向前，迎球跃起，一记迅猛扣杀正抵边线。
裁判举起右手，声音如窒息后的爆发：“立海大V.S.四天宝寺第二单打，立海大胜！7-5！”
观众席安静一秒钟，细微掌声自裂缝泻出，随后便是吞没天地的欢呼，上穷黄泉下碧落，无所不能，经久不衰。
作者有话说第66章 ACT.63 原来在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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