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BG]腐可腐，非常腐》插销

40、ACT.39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ACT.39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今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我们来到了户车步行街秋游。街上很热闹，首先映入眼帘的各种店铺，有卖衣服的、卖拉面的、卖寿司的，还有卖文具的。周围的人有的在散步，有的在拍照，有的在讲笑话，还有的在逛商店，大家真快乐啊！
　　太阳落山了，我们只能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步行街，今天过得真有意义！
　　……
　　这是什么？
　　藤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认定自己是紧张过头。
　　“怎么了？不舒服？”潮月关心道。
　　“不，没什么。”她忙道，“差不多也该到了吧？”
　　“嗯，前面就是。”他指向不远处的一家门面，水晶玻璃的自动门和落地窗流动阳光的色彩，半人高的宣传牌顶端制成咖啡杯的形状，圆滑杯柄勾引触摸欲望，上方的招牌雕出罗马式的花纹繁复，最显眼的是四个英文单词：Spring of Sea Stander。
　　“3S咖啡厅，朋友推荐的。”在较靠内的桌边坐下，潮月介绍道，“除了咖啡以外，蛋糕和冰淇淋也相当不错。”
　　“环境很好。”藤笑道。这倒不是客套话，店内一桌一椅都干净得近乎虔诚，几可乱真的花架隔出若干半开放的空间，更难得的是并没有一般咖啡厅那般假模假样的高雅，看上去就像学校附近的茶座。背景音乐也并非很有格调很有意境但就是叫人脑袋发疼的古典音乐，而是更为轻快活泼的旋律，仔细一听竟发现是某首流行歌曲的伴奏。
　　酒水单呈上来后潮月很绅士地请藤先点，于是藤也很淑女地只要了一杯蓝山咖啡，他则选了日本炭烧，服务生离去后两个人都沉默下来，相隔一米大眼瞪小眼。
　　瞪得差不多后潮月轻轻一笑：“觉得不自在？”
　　“是有些。”藤也笑——何止一些，这可是她纯情少女越前藤十余年人生中头一次跟男生约会，头一次TAT
　　“我也是。”他道，双手十指交叉搁在桌面上，“第一次跟女孩子出来，如果有什么地方照顾不周，还请多多包涵。”
　　“啊，没关系，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有什么冒犯的也请多多原谅。”
　　一个话题结束，两人又陷入沉默。
　　“呃……”这回换藤做打手，“不过，没想到潮月学长也没有过约会经验，明明这么受欢迎。”
　　他笑了笑：“过奖。”
　　……完了？
　　大概也发现不妥，他忙补救：“越前小姐也是，很难想象居然也是第一次，平时在班上应该很有人气吧？”
　　“没有。”这叫以牙还牙。
　　“怎么会。”他倒是不以为意，“之前还在奇怪，像越前小姐这样可爱的女孩子为什么我从没听说过。”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先不管这话有几成真，反正听到藤耳朵里是格外舒服，于是心情愉快地接了下去：“我是转学生，前不久才来立海附属。”
　　“哦？”他扬起眉，“原本在美国？”
　　闻言，意外的人换成了藤：“怎么知道的？”
　　“口音。”他指了指自己的唇，娇艳如同四月的樱桃，“日语虽然已经很标准，但还是听得出美国口音。”
　　“厉害。”藤折服。跟某个不懂美音更不懂英音连Japalish都不懂的废柴不可同日而语。
　　“哪里。”潮月微笑，“说来很巧，我也是转学生。”
　　“嗯？你是……？”
　　“国一第二学期转学过来，算是你的前辈。”
　　“这样吗？哈，那，请传授一些经验吧，潮月前辈。”刚说完，藤忽然停住，做了个抱歉的表情，拿出手机。屏幕显示有短讯，来自一氏勇次。
　　“不好意思。”飞快地回复完，她道。
　　“没关系。”他点头，似乎没有了延续方才话题的欲望，正好这时两人的咖啡上来了，他拿勺子轻搅了搅浓稠液面，转头悠闲看向窗外。藤则研究了一阵子方糖，下定决心加了一颗进去，抬起头想问他要不要，眼角余光却捕捉到熟悉的色彩，偏了头望去，看到某个匪夷所思的画面。
　　距离咖啡厅不远处是条人行横道，这时是绿灯，匆忙来去的人群中有一对国中生模样的情侣。少年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脸上笑容灿烂，少女则是猫咪般小小一只，表情甜腻得让瞧见的人骨头都会融化，两个人并肩同行的样子和谐美好，直教人想往上面加一行字：这就是青春。
　　但对于藤来说，想加的却是另外一行字：不会吧=口=
　　这时潮月正好回过头，注意到她的表情，又好奇地顺着视线望去：“……网球部的丸井君？”
　　藤回神：“学长认识？”
　　“嗯，算是。”他点头，“听说越前小姐很喜欢网球？”
　　“是的。”她回答，见他面露理解同情之色，马上反应过来被误会了，“不、不，我不是那个什么丸井学长……真的，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有交往的对象而已。”天然受不是一般都挺晚熟么为什么这么早就掐灭我的希望TAT
　　“原来如此。”潮月笑，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相信了，“为什么没想到？”
　　“这个……”为难地想半天，“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感觉……觉得他还小了点。”
　　忍俊不禁，他喝了口咖啡：“别看他那个样子，其实是高手，女朋友都换了好几个。”
　　虽然没有喝水，藤还是险些喷了。
　　“不相信？”
　　“不。”她摆手，“只是觉得惊讶。”
　　“说的也是。”
　　“连这些都知道，潮月学长和丸井学长关系很好？”
　　他拿勺子点了点杯缘：“不算，只是听说的。”八卦来源自然是他家竹马幸村，偶尔会在闲聊中揭自家部员们的老底，比如丸井文太看上去很清纯实际上很情圣，比如仁王雅治看上去很情圣实际上很禽兽，再比如胡狼桑原看上去很禽兽实际上很清纯。只有在谈论那帮家伙的时候，那位被无数人崇拜的网球部主上大人才会变身街头巷尾的中年妇女。
　　“果然人不可貌相。”稍微郁闷地把嘴埋进咖啡杯，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了解到某天然受本质后两人继续断断续续闲扯了一小时有余，期间藤续杯1次，接到一氏短讯4条，潮月续杯0次，使用手机0次。十一点半时准点出了咖啡厅，沿着街道朝下一个目标进发。
　　至于下一个目标是什么……请问路线确定者潮月弥生同学。
　　“越前小姐是日裔吗？”人群间，潮月不慌不忙地散着步，适时出声打破沉默。
　　“不知道。”回答得很快。
　　“不知道？”神色意外。
　　“嗯。”她理所当然地点头，“横竖也不重要。”
　　“……说的也是。”
　　完全没料到会被赞同，藤瞪圆了眼睛望过去，正想说什么，猛地刹车，伸手掏出诺基亚牌砖头，又是短讯，来自一氏勇次。
　　见她又开始发短讯，潮月的眉尖微微蹙起，若无其事开口：“越前小姐的事务很繁忙呢。”
　　“朋友有点事情，不好意思。”藤边摁键盘边道。
　　“不要紧。”他点头，视线飘上车行线，同时右手伸进口袋捣鼓两下，几秒钟后再拿了出来。
　　那边藤终于回讯完毕：“现在要去哪里？”
　　“越前小姐喜欢看书吗？”他反问。
　　“一般，不过……很少看日文书。”
　　“……”明白过来，“毕竟不是越前小姐的母语……竟然没考虑到，真是抱歉了。”
　　“没事没事。”藤忙摆手，“看看书也不错，可以提高日文水平。”
　　潮月笑了：“这么想就太……”话到中途，被忽然响起的铃声截断。两人同时停住脚步，藤看向他，他则略显尴尬：“失礼了。”
　　眼睁睁地看着他拿出手机开始接听，藤心道这难道是所谓的礼尚往来？
　　“你好，我是潮月。”
　　扩音器开着，于是电话里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入了藤的耳朵，是个清冷的男声，语气平稳毫无起伏。
　　“你惹出人命了。”

　　回到3S咖啡厅，环视一圈便见角落的座位上有个少年正举着胳膊示意。
　　在对面坐下，藤打量着那少年，身着白色无袖衫，略显蓬乱的头发下一张脸面无表情，眼神平静一如刚刚电话中的语气，看上去有些眼熟。
　　“这是我们部的天根凉，这是越前藤小姐。”潮月匆匆做了介绍，迫不及待发问，“刚才什么意思？”
　　——原来是棒球社的人。
　　“青野自杀了。”天根言简意赅。
　　潮月一惊，腾地站起，几秒钟后又坐下：“什么时候？”
　　“半小时前。”
　　“为什么？”
　　“想死。”仍然言简意赅。
　　潮月的脸似乎抽搐了一下：“为什么想死？”
　　天根拿指尖弹了弹面前的玻璃杯：“你。”
　　“因为我？”开始做句子补足，
　　他点头，余光瞟向藤。
　　“不要紧。”潮月慌乱道，“快说。”
　　天根也没多坚持，喝了一口果汁：“被你甩了。”
　　藤一惊，唰地扭头向某个两小时前还自称头次约会的人。潮月脸颊微红，尴尬地看她一眼：“其实是有交往过一个女朋友。”
　　对面的天根对这说法表示了直截了当的诧异：“一个？”
　　语落，潮月的脸更红了：“……别的不算！”
　　“为什么？”正直的天根同学疑惑。
　　“我说不算就不算！”先前温润有礼的学长瞬间灰飞烟灭，潮月弥生恶狠狠瞪着对面的队友，恨不得把他吞下去，“不提这个了！青野怎么样了？”
　　“你先解释。”孰料那天根竟是个直肠子，咬定问题抵死不松口。
　　潮月怒，伸手就要拍桌子，却碍于藤在场还是轻轻放了下去。天根盯着他，藤也盯着他，于是他咳嗽一声：“……好吧算吧算吧，你接着说。”
　　得到答案，天根心满意足地点点头，继续道：“割腕。”
　　“死了没有？”
　　“没有。”又补充，“目前。”
　　“目前？”
　　“在抢救。”天根拿起搁在桌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没出来。”
　　“潮月学长你是不是过去看看的好？”一直旁观的藤突然开口。
　　天根和潮月同时看向她，后者犹豫：“但是和越前小姐的约会……”
　　她摇头：“不要紧。”
　　“这……”还在犹豫。
　　“不能。”天根也开口反对，“会没命。”
　　“……没错。”潮月忙道，“青野伯父会掐死我。”
　　藤皱了眉头，又要开口，却听见店门开启的声音，随后天根抬头朝门口方向看了一眼，又举起胳膊当路标。藤和潮月同时回头，进入视野的是个身材稍显单薄的少年，一张超越性别的脸上笑意盈盈，明艳不可方物，正是传说中的立海大校花兼职棒球社副社长不知火由津央。
　　“你强的。”在天根身边坐下，他调侃道，“这都死第几个了？这样下去地球上的女人迟早会为你死光。”
　　藤一寒。
　　仿佛刚刚才注意到她的存在，不知火立马收起了兴致盎然，转为礼貌微笑：“越前小姐吧？你好，我是不知火由津央。”
　　“你好。”她回以微笑，“请问那位青野小姐……”迟疑，“没有救了吗？”
　　“啊？还有救？”他看向天根。
　　后者摇摇头：“不知道。”
　　“在抢救。”不知火冲她耸耸肩，又别有用心一笑，“弥生的魅力大着呢，都有好几个女生为他要死要活了，越前小姐你小心一点，别给他骗了。”
　　“由津央！”潮月皱眉。
　　“哈哈，怎么？坏你好事了？还真想对越前小姐下手不成？”他笑得花枝招展，“不是说好放过我们学校的吗？看人家长得可爱连原则都扔了？”
　　“闭嘴。”他咬牙切齿。
　　“就不闭，你能咋地？”不知火挑眉，又转向藤，“再跟你说个好玩的，弥生跟男人交往过哟。”
　　藤的眼睛唰地亮了：“真的？”
　　“真的！”他笑吟吟地点头，五官间潆洄少年特有的青涩，精致得能于呼吸之间夺人性命，“有好几个呢，呃是三个还是四个？”掉头。
　　“五个。”天根回答。
　　“对对，五个。”
　　“不•知•火•由•津•央。”旁边的被议论者本人脸色已经难看至极，几乎是一个音一个音自牙缝间蹦出。
　　“你激动什么。”不知火却浑然不觉，挑衅地翘了嘴角，“敢做不敢当？”
　　“不要随便告诉外人！”潮月怒。
　　“外人？”他故作讶异，“我还以为很快就不是外人了——呐越前小姐，你说我们家弥生是不是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是不是已经爱上他了？他这人虽然不怎么可靠但当男朋友还算不错，就是注意以后分手了别自杀就行了。”
　　“你是劝我爱上他还是别爱上他？”藤提问。
　　“这个嘛，都无所谓喽。”不知火眉眼弯弯，“反正你们女生只要喜欢了就不会听别人话，不过我觉得还是应该先跟你报备报备。目前为止跟弥生交往过的女生差不多有十个……”
　　“十一个。”天根精确到个位。
　　“对对十一个，其中好像有六个还是七个在被甩后自杀了……”
　　“加青野七个。”记忆超人天根补充。
　　“就是这个样子。”他摇手指，蓦地收了笑意，银灰眸子轮轮荡漾开来，“越前小姐你——想成为第八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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