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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流星街 如果还有明天 ...

  •   就算岁月流逝,就算时光荏苒,
      你是否还会觉得我很重要吗?
      就算到了80岁,
      你永远是我心中的那个人

      如果说我跑出去的这一趟一无所获也不尽然,回来的路上我就在路边搜集到一张死亡笔记卡片——“真心话大冒险”,卡片化后只能用上四次了,算是珍稀类的卡片,根据经验这样的卡片往往都很管用。归途上我的脚步如此轻快,这是个好兆头,一个明天会更好的兆头!两条腿也那么有劲,仿佛一步就可以迈到天边。

      “看,上面有你哎。”等我回来后,金捧出一本雷弗出品的画集。
      “哪来的?”我知道他想哄我开心,但是,在雷弗的画集出现实在没什么好高兴地。
      “伊尔密怕我无聊,借我看的。”
      虽然很难预料金这种人的行动,不过对此我也习惯了。在我看来雷弗他的作品就是公然的描绘穿衣服很少的萝莉,不幸的是我认识他的时候也是个萝莉,更不幸的是他青眼有加把我也画上去。翻着书页,我寻思:还好,至少不该露的地方没有露的很彻底。
      “我遇到雷弗那年才13岁,总该变得不大一样了吧。”
      “脸没怎么变。”他笑得更明朗了。
      “伊尔密不是白借你的吧?”
      “说了点猎人协会的事情,他很感兴趣。”
      简单说就是用情报交换,反正那是尼特罗的事情了,还好金没有傻乎乎的写张欠条,否则没准等小杰有金那么大了都还不上。
      我用块砖头抵住门,好让空气更加的流通。“金,哪里能搞到酒?”
      “还没那么快生,不用急。”
      “不是给你消毒,是我要喝的。”

      当两个人一眨不眨的对视的时候,你往往会发现眼光一掠而过发现不了的东西——坦率说并不是值得推荐的体验。
      “芜菁……你没问题吗?”金有些担心的问。
      烦死了,不就是喝了点酒吗?
      昨晚我不得不使用了一张“操作金属”卡片,小侠客绑的实在太紧,不这样做我的手拿不了菊花斩魄刀,代价就是饮酒,从小伊尔密那半拉屋子里找到了酒往肚子里灌。这孩子存酒做什么?倒卖的话还好,如果自己喝——回头要不要给他爸打小报告?——此刻他想开价多少就随他开好了,我总有办法从他家里捞回来的。
      我揉了揉前额,郑重地说:
      “你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他吗?简直是天上少有地上全无,当然,他是很优秀的,可是我也不差啊!他属于那种让人有安全感的类型,这不是说他长的安全,总的来说他很帅的,恩,犹如有了挡箭牌,避风港,该温柔的时候他还是很温柔的,我从小看他长大,他能出落得这么优秀还不是因为我?你知道后来怎么了?他出一趟差就把女人搞大了肚子,就这么干脆的去结婚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啊?喂,我该怎么办啊?我还没表白呢!
      你知道我联想到什么?王宝钏苦守寒窑,然后她老公娶了个公主——你知不知道王宝钏是谁?那个,白素贞知道吗?被压到塔底下的的……”幸福在于跟什么人在一起,而不是在什么地方。莫名其妙的我和石田龙弦之间就隔了条无底深渊,还是填不平的那种!
      我知道眼前这个是金•富力士,我知道自己是芜菁,但是舌头已经不听使唤了,也许我只是需要说出来发泄一下,可是我实在没其他人可以说——如果有可以联网的电脑,也许我会在社区灌水;如果有根大棒子,我乐意挥舞着它敲碎几个酒瓶;可现在我眼前只有一个著名的猎人圭臬金•富力士。
      “芜菁,你已经喝了两瓶了。”他只是劝说,并没有行动。
      “别以为你怀孕了我就怕你!”我凝视眼前坚毅的脸,慢条斯理的喃喃自语,“因为戴上面具,因为不敢面对未知的恐惧,所以我才和他错过了。如今,和过去一样,我依然是孤独一人……”
      “也许是性格不和?”
      “胡说,我们合的很!”我大声嚷嚷,金的话实在太不合时宜,“我喜欢他的心,不输给任何人!不过,只因为性格就会爱上对方的傻瓜毕竟太少了。”我的语气瞬间变得虚弱无力,“喂,金,人是不是因为选择太多而迷茫?有那么多的世界,有那么多的人……婆婆死了,桔梗死了,朔茂死了,麒麟死了,居然还当着我的面死了两次!密也死了……既然命运不能为我带来更好的前景,为什么我还是那么爱惜我这条小命?”
      “芜菁,你其实很清醒。”金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朵。“你真的这么想吗?”
      他知道他劝慰不了我,所以他只是称述事实。
      “我不知道。有时候我以为,只要我记得他们,那他们就可以活在我心里。婆婆死的时候,年纪很大了,看着她干枯的手臂,仿佛要抓住什么;朔茂死的时候正值壮年,可是在我的印象中,还是个五岁的孩子;桔梗是我师妹,我知道她是怎么死的,虽然不是亲眼看见,但是我非常清楚,她死的时候有多么绝望;咪咪喜欢油豆腐,喜欢撒娇,跳起来可以在空中转圈圈,但是它最喜欢的,我敢肯定一定是我。密的微笑仿佛在说“我会陪你生生世世,”清秀的脸庞,眼睛宛如万里晴空,然后他死在我看不到的角落………所有的故事都该有个好结局,可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却怎么也无能为力。
      人类对于悲痛和伤痛是无法持久的,最后还是把它们交给了岁月,我们寸步不让的是吃呀喝呀之类的基本诉求,一天不吃饿得慌,不喝水三天就会死,其他任何东西,在时光的流逝下都会迟钝。”
      这不单是我一个人,而是千千万万人吧。
      从骨髓到神经的清醒,是因为体质的改变吗?还是这酒太劣质?每逢年节,孤独一人的时候就更加难受,有时候甚至觉得就算在蓝染那混账身边也比自个儿强。有多少人就有多少条路,那么多路交错纵横,分了又和,却没有一条可以和我合流的,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条条路的尽头。
      酒瓶盖子被我心不在焉的握在手里,揉搓的时候戳的掌心轻微的痛。
      “金,你知道吗?星星,就算灭亡了,我们还是能看到它的光芒,其实它早已经熄灭,但因为距离我们太远太远,所以我们还能看到它依然存在时候的光辉——其实,那只是幻影。它已经成为谁也不需要的星星了。
      金,你说得对,我还很清醒,我宁可现在我醉了,你看我们……”
      我是羊一样的女孩,即使喜欢上什么人,也不会说出来,安静的生活,安静的人生,安静的微笑。云应该在天上,鱼应该在水中,我这样的女孩就应该生活在带花园的小洋房里,喝喝茶聊聊天。
      金马上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我什么也听不见。”
      他黑亮亮的眼睛盯着我,倔强的捂住双耳。不得不说有时候他敏锐到一针见血的程度,刚刚我是想说“分手”的。我和金并非格格不入,我们也不会争吵或打架,但是——我自己不肯在花园洋房喝茶没关系,把金拖着和我一起走这条泥泞的路,是不对的。
      就像平静的水潭倒映着月亮,金黑亮的瞳仁里有小小的我,老是想着亚修的事情,老是告诉自己要把龙弦的一切当作回忆,于是连好好看他一眼都没有做到,只因为他的笑容爽朗,难道说他就不会受伤吗?
      “金,我唱歌,好不好?”
      他的表情若有所思,捂住耳朵的手放下,点了点头。
      “卡片001号阳光罐头。你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总幻想把阳光装进罐子,夜晚再拿出来绽放光芒
      ——只要我继续唱歌,它会一直发亮哦。这是我得到的第一张卡片,第一种能力。”
      我后来唱了很多首歌,农家小调,流行歌曲,记不得歌词就哼哼,不知道为什么,越唱到后来,就越是轻柔悲伤。
      天上繁星点点,十分美丽。阳光罐头的光芒柔和而明媚,它的光不像烛火般跳跃,而是一种稳定的光源,在这样的光芒下。似乎种子会破土而出,然后枝繁叶茂,鲜花绽放。

      “金,我们在遗迹的时候,就是第一次见面,你的表情好像很惊讶——金,那时你就爱上我了吗?”当时间到了半夜,我开着玩笑,双手抱头当枕头,平躺在地上。地板很硬,我睡不着,也许是因为喝了不习惯喝的酒,才睡不着。
      “很久以前,我大约7岁的时候,脑海里就有个声音告诉我:这个女孩会是我今生第一个女朋友。
      我一直期待和你的相遇,然后,从那一天开始,我就是你的男友了。”金就像叙述一个古老的传说,在光线的照映下仿佛静默的石像。
      我忍不住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你太有才了!21世纪,不对,现在才1987年!总之这个世界最缺的就是人才!”这种酸掉牙的话也能说出口——太人才了!
      我刷的一下把死亡笔记拿出来了,“人才,你看——我有这么多能力,有些绝对是核弹级别的,可是我还是那么弱啊,我欠缺决定性的东西,以前的老师都是这么说的。”
      平子真子和京乐春水都或明确或暗示的指出这个问题,可是要克服我性格上的固有缺点实在太难——我的劣根性就是逃避,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以为可以永远拖下去。其实当时和蓝染独处的机会很多啊,搁在热血男主那里想都不想就劈过去了,我还七想八想:砍不到怎么办?砍到了没死怎么办?砍死了我怎么逃?就算我逃了以后会不会内疚……昨天难得遇到旅团的人,因为西索这个变数错过了和他们结识的机会,其实当时我扯着嗓子喊一句“我想见你们旅团的亚修•苏利文”又不费什么劲……逃避的最失败的,就是错过了我的爱情。
      我不喜欢后悔,所以我告诉自己我一点也不后悔,总有一天我会很强大的,谁也赢不了我——瞧,又来了,那一天到底何时才会来临?
      也许明天,也许后天,也许是很久以后,只有强大,才没有人会逼着我面对我不想面对的问题。
      “金,我想试一张卡片,这是我的能力,如果你对我没信心,可以拒绝的。”我掏出最新的卡片——要试验就趁早,有金在应该不会出事。
      心绪来潮真的不适合我,早知道它造成的结果,我不管多么清醒都应该睁着眼睛到天明的。

      “真心话大冒险”
      能力:甲方可以随机夺取乙方所有的任意东西。例如记忆,念能力,力量,速度等等,持续时间为24小时。
      代价:乙方问甲方5个选择性问题,甲方只可以用“是”或“否”回答,甲方必须诚实回答。
      特别提示:如果甲方回答时撒谎,将立刻进入惩罚。

      “有什么不一样的?”金好奇的问,“夺取了什么?我没有什么感觉哎。”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金,在你的脑子里,如何想象,是你个人的自由,在你想象中我扮演什么角色,我也没理由干涉。但是——就算我和你去贪婪大陆打怪兽,也不可能身穿牛仔服头戴兔耳帽身后挂个西表山猫的长尾巴!”金的审美观真是奇怪到惊世骇俗。
      “这是我昨天做的梦呢。”
      “为什么夺取的是梦?随机夺取真是不好用!不,应该说一点用都没有!力量啊速度啊念能力啊至少有现实意义。”我并没有把正面对着他,而是眼神一掠而过,有些生硬的说,“金,它会持续24小时,今天晚上你最好不要做什么古怪的梦。”
      “对了,支付代价。”我伸长了腿,“不用客气,问吧。”
      一个关键性的问题,看对方的回答,甚至在回答之前的反映,就可以推断他的个性,像蓝染这种,估计马上就把对方了解的清清楚楚,不过既然提问的是金,我就放宽心好了。
      “你现在想和我接吻吗?”
      你还真的不客气啊!我的眼睛瞧向更旁边的地方,“否。”
      “我可以抱你吗?”
      “否。”
      “你愿意嫁给我吗?”他的脸上有固执己见的表情——你真打算问这种我只会回答“否”的问题到底吗?
      “否。”我的眉角忍不住轻微移动,双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摆放的好
      这张该死的卡片,以后再也不用了!“一个傻瓜提出的问题,一百个聪明人也回答不了”,我突然想到这句谚语。金,你的行为绝对不是男子汉的果断,而是引发尴尬的神兵利器。我的眼睛越瞪越大,等待他的下一个问题变得如此难熬。
      “你爱我吗?”
      这并不是咄咄逼人的问法,而是轻柔的,仿佛在说“早上好”或“你好吗”,问题是他并不是在问“你好吗”。
      我觉得窘迫,谎言是必须的,因为实话很多时候是锋利的匕首,戳的人肝胆俱裂,但是一会儿后,沉郁的话语还是从口中出来,“否。”
      拜托,别问了,他的眼神还是很亲切,我垂下眼帘——是我先坚持不住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们结婚,婚礼那天,你以前的那个男友突然出现,他要带你走,你会跟他走吗?”
      嘴唇牵动了一下,有些问题即使不回答,答案也是呼之欲出清楚明白,简直让人舌头发酸。
      “是的。”这两个字仿佛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我问完了,对不起。”他没有激愤的表情,脸上只有平时和善的笑容,“对不起,问了你这些。”向我道歉似乎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我们俩马上就会分开了,到时候只会更痛苦!”我的嘴唇微颤,眼帘翕动,“所以……”要分手还是趁早吧。
      “我不想考虑明天的事情。”从口气听来,我知道他没有别的话要说了。
      这一天,对我来说,实在是太漫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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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跌倒的家伙践踏,把落水的狗用棍棒击沉,在裂开的伤口撒盐,库洛洛•鲁西鲁什么都需要考虑,他本来就像大人一样沉着脸,现在更像个大人样了。远在好几年前他受到的教诲
      ——怎样彬彬有礼,怎样恭谨的答话,怎样微笑着把别人的脑袋拧下来,他统统不曾遗忘。
      等到那件事情告一段落,他们旅团将正式迈向外面的世界,带着芜菁一起。
      “出去后你们最想去哪里?”亚修漫不经心的问。
      信长正擦拭着新刀,“先出去再讲,想那么多干什么?”
      飞坦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窝金还在钻研他的“超破坏拳”,派克以前看过一些去过外面的人的记忆,所以她回答的很坚定,“动物园。”
      “那是什么地方?”玛琪问。
      “在笼子里有很多小动物,马戏团里虽然也有动物,但是动物园里最多。”派克扼要地说。
      “饲养那些做什么?好吃吗?”窝金从来没有见过狐狸或狗熊,更别说熊猫和大象了,他在图画书上倒是看过一些动物,但是字识得少,他也不能把那些图画和名字对应上。
      “是用来看的。”派克回忆那些记忆,“鳄鱼啊,狮子啊,狼啊之类的。”
      窝金把手一拍,摇了摇头,“不吃的话养来做什么?真浪费!”
      信长停止擦刀,困惑的扬起眉毛,“外面真的那么好吗?”
      “我没在那里生活过,我不知道。”玛琪动摇的说。
      他们齐齐望向旅团的团长,他和他们不同,完全不会动摇,他昂起头,怀着轻松的心情环视他的团员,“你们会喜欢的。”当然要把那个在背后操纵,想要抓住芜菁的人找到,这并不很难,只要先一步找到她,一抹淡淡的微笑掠过他的嘴唇,“一定会的。”
      也许吧。亚修手指交握,握的关节直响,他的睫毛眨动了一下。
      有句老话:长着眼睛并不意味着看得见。反过来也说得通,看不到,也许看的更明白。
      亚修,真的听到了不安的足音,在内心激荡回响,而那模糊的阴影,就在不远的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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