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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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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站着的男人丰神雅淡、识量宽和,一张人模人样的皮颇有诱惑力,但凡人见了也是个讨喜的主。
是以侍女对着他捂唇羞答答地笑时,房祖见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犹如一只竖起尖刺的马蜂,又爱恨分明,专蜇唐三少。
“你来干什么?”
唐珂本是仰头看着院子里的那株玉兰树,只露出半边平和的侧脸,听见声音回头看到房祖时,眼睛瞬间亮成星辰大海。
他像是没听出房祖话里的深意,急不可耐地上前两步:“阿祖。”
眼见就要“交手”,房祖赶忙避开:“说就说,动什么手。”然后瞥见一旁目不转睛的家仆,马上喝道:“看什么看。”
家仆起哄着散开。
唐珂十分委屈道:“你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
房祖冷笑:“呵呵。”尾巴都露出来了还装什么装“有事说事,没事就滚。”
唐珂说:“你的冷漠伤透了我的心。”
房祖直接掉头走人。
唐珂在后边亦步亦趋跟上。
房家他不是第一次来,看见脚步最终会抵达的方向,唐珂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
房祖回头瞥了他一眼,眼里的嫌弃一览无遗,唐珂却快步跟上,两人肩挨肩,宽袖来回摩擦,唐珂便趁势握住他的手,房祖挣扎起来,没挣开,瞪了眼唐珂,慢慢红了两只耳朵。
房祖将唐珂领回自己院子,关上门不等唐珂反应过来就劈头盖脸问道:“阿南来信了?”
唐珂叹口气:“别人都是屋里你侬我侬,屋外公事公办,我们倒好,全然反过来,我就不能是单纯地想你,来看看你?”
“我要不起,听见你来我爹都快气得中风了。”
在相思满溢的汹涌中,唐珂艰难地找到一丝愧疚:“爹他可还好?”
房祖朝着他虚指了下:“别瞎套近乎。”
唐珂无奈地看着他。
房祖状似没看见,心中坦荡地喝了口茶:“你家如今是什么情况?真被赶出来了?”
虽说公开多日,可这是两人这些日子以来的第一次见面,房祖有心问一问,却又没这个胆去找人家,只能憋到现在。
唐珂在他对面坐下,可怜巴巴地说道:“求收养我这个无家可归的人。”
房祖一声应了下来:“行啊,我爹正好缺个孙子。”
在爱人面前怂成狗的唐大人偶像包袱也不要了,立即喜笑颜开地喊了声爹。
房祖举着杯子惊悚地看着他,果不其然在唐珂眼里看见一抹意味不明的光。
“...”总觉得挖了个坑,还是专门埋自己的。
房祖干巴巴地放下杯子,舔了舔唇说:“这不是你料到的?怎会走到这一步?”
唐珂先是沉默地望着他,眼里的认真让房祖躲闪不得,半晌后者才敢转过头面对他。
唐珂说:“你真以为承认对你的感情只是走这一步棋的借口?阿祖,我的喜欢,你可否看见了?”
房祖的心像遭到重击,一时间又痛又麻,脑子也乱成一团,愣在了当场。
他们三人相识于年少,前二位都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人物,本是不大可能交织一处,是他这个商贾子弟一门心思往上爬,想在高处结交人。
他多少存了些心思,可没太过巴结,却意外地相处融洽,同窗多年直至推心置腹,若非毕业那天,他与唐珂因醉酒欠下风流债,两人也不会从兄弟变成暧昧的对象。
房祖在感情上粗心大意,直到现在也没明白怎会和唐珂藕断丝连这么些年,还经常被唐珂惹成小辣椒,脾气一年比一年爆。
如今,像是报复他当年的别有用心,唐珂用最直接且他最不想回绝的方式,明明白白告诉他,有些人沾了就是一辈子。
房祖用手掌捂住脑门,只有这样才能忍住当着唐珂的面一头撞死的冲动,这蠢的惨不忍睹的脑子啊!
可他无法指控自己的脑子,那不是最应该为了这些年的蠢事负下责任的人。
房祖半是恼怒半是无奈地想:“让你就知道挣钱,何时把一颗心丢了也不知道。”
事情搬到台面上讲的最大好处,大概就是让你的扭扭捏捏有了另外一个名字。
房祖放下手,闭了闭眼,认命地道:“我真是...败给你了。”
唐珂一笑,终于如释重负,守得云开见月明。
当夜,唐珂在房家住下。
包括躺在自己屋里的老爷子,所有人都对他采取不提及的态度。
房祖先是陪自己爹用了晚膳,下了两局棋,之后才回自己院子。
回屋时唐珂已经洗漱完毕,穿着里衣,披散着头发,靠着床头,点着烛火看书。
看见这“饱暖思□□”的一幕,房祖心头猛跳,有些飘飘然。
他想:“我再也不是独守空闺的人了。”
房祖沐浴完,带着一身水汽靠近唐珂,唐珂若有所感,抬起头看着他。
房祖外强中干,颐指气使地道:“伺候爷歇息。”
唐珂笑了笑,低眉顺眼地合上书,牵着房祖上了床,而后盖上被子,侧躺在他身边抱住他。
房祖的心扑通扑通跳。
唐珂附在他耳边,用他充满诱惑的迷人嗓音说:“爷,我想给你暖床。”
好一个大胆的小情人。
房祖气虚地说:“不...不许闹太晚。”
唐珂笑出声,热气全喷在房祖耳后,使得他脸更红了。
唐珂钻入被子,一阵琐碎声音后,房祖喘着气眼带潮红地被抱了起来...
像是意识到什么,房祖登时回过了神:“不许用这个...唐珂,我一定切了你...啊...”
两人摆开深入交流的姿势后,唐珂对他耳语一句,房祖瞬间就炸了。
挖好的坑填上了土,完美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