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你，喜欢你》河豚没有毒

17、考试聚餐

　　中午吃饭时蓝琼语还咬着筷子恶狠狠地说：“欸鹤鹤，我告诉啊，这次你千万别轻而易举就原谅苏和川！他的嘴真的太欠了。”
　　因为不同班所以贝朵朵错过了很多消息，所以这会儿她还没摸清发生了什么事。看着二人她疑惑地问：“怎么了吗？”
　　蓝琼语终于抓住人可以吐槽了，她放下筷子极度认真地吐槽：“我一直知道苏和川这人嘴毒，但是我没想到他居然对谁都喷毒！”她越说越起劲儿，对着白川鹤又说道：“早上他跟你吵完然后你走了，他又开始喷我和周瑾华。”蓝琼语直叹气：“我就没见过他这种嘴欠人。”
　　白川鹤吃了一口米饭悠悠道：“他大概——是吃了屎了吧。”
　　蓝琼语和贝朵朵突然好想吐，俩人静静地看着继续吃饭的白川鹤愣了几秒。这厮真是一点也不反胃啊。

　　周谨华端着饭碟边走边吃：“今天这个糖醋里脊真不错。”
　　耿谦四处扫了一眼，随口说：“好吃你就多吃呗。”

　　贝朵朵眼睛尖看到了几个男生急忙招手示意他们过来坐。
　　“这里。”
　　那几个人也懒得找新地方便端着饭碗走了过来。
　　“那个和川，你坐这里。”贝朵朵挪了个位置。
　　他的声音极度慵懒：“哦。”
　　白川鹤一看他要过来也往旁边挪了下，故意跟他分开坐。她看着辛城说：“我跟你坐。”白川鹤坐在辛城对边。
　　众人都看着不说。
　　“行，跟我坐就跟我坐呗，我荣幸。”辛城扫了一眼众人，笑呵说。
　　在白川鹤看来辛城就是比苏和川会说话！什么话从他嘴里出来都比从苏和川嘴里出来好听。
　　白川鹤爱听，她咧着嘴笑着对辛城点点头。心想：孺子可教也。

　　苏和川看着二人之间的交流心里突升一股泥石流，他此时可真想把白川鹤的脑子挖开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构造的。叹了口气苏和川低头吃饭，他把西红柿鸡蛋浇在米饭上。
　　蓝琼语乍一看他那饭碗，突然想到刚刚白川鹤说的吃屎。这一碗饭在她眼里真跟屎一样。

　　“朵朵，你圆的方程那块搞清楚了吗？”蓝琼语问贝朵朵。
　　好学生也分种类。像蓝琼语属于上赶着的听懂了就行没什么压力，耿谦和贝朵朵属于自身努力也愿意多学，周瑾华属于我能听懂我也能学进去但是我不争做拔尖儿的那份儿，苏和川属于记忆力好理解能力好，老师说一遍他就能记住且能举一反三，比学霸等级还高一点俗称学神。至于辛城，属于另一种。他家搞艺术，把艺术看得比学业更重要一些，更相信人无论学习好不好都得会一点艺术。他家里大概也不指望他考清华北大，他自己也没这方面需求。对他的要求大概就是脑子里有墨水就可以了，不要求最好但是也不垫底。白川鹤呢因为中文理解的不是很到位所以老师一讲快她就理解慢了，多说几面也就会了。
　　贝朵朵说：“清楚了，怎么了？”
　　蓝琼语眼底闪过一丝光芒：“那什么，我有道题不是很清楚，待会吃完饭咱俩去图书馆做题吧。”
　　贝朵朵应了：“好啊。”
　　“我也去我也去。”这种事情怎么会落下周瑾华。
　　蓝琼语冲他翻了个白眼，吐槽道：“你什么时候能不去呢？”
　　贝朵朵淡淡笑了笑，转头小声地问耿谦：“耿谦，你…要一起去吗？”
　　她的语音刚落蓝琼语接着说：“耿谦一起吧。正好你这个学霸在可以给我们讲讲题。”
　　耿谦扶了扶眼镜，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好啊。”
　　“那就这么说定了，辛城你一起吧。”蓝琼语眨巴眨巴眼睛。
　　辛城还没搞清楚这是个什么局面，不过他也没拒绝。点头应下：“哦，好啊。”
　　“我也要去。”白川鹤举手报名。
　　白川鹤，你笑的还能再蠢点吗？
　　蓝琼语在心里吐槽！她忍了。嘴角弯弯勾起一个假笑白川鹤说：“你逍遥游理解了吗？背完了吗？全班可就剩你一个人没去给语文老师背课文了。”
　　“……”
　　白川鹤心里跑过一万匹草泥马。
　　蓝琼语说的这篇课文上周三语文老师讲的，到了周五全班同学都已经背过了，只有白川鹤迟迟没有去给老师背课文。
　　周瑾华有点惊讶：“你还没去给独孤求败背课文呢？”
　　语文老师姓独孤，学霸一枚，历届学生都叫她独孤求败。
　　“哼哼……”白川鹤哼唧两声，蔫了吧唧地说：“能不能不提这事儿？”她把碗里的饭菜想象成语文老师使劲儿戳。
　　“再戳碗就漏了。”辛城笑说。
　　白川鹤一噘嘴，真是什么烦心事都来找她了。

　　吃完饭白川鹤灰丧丧地回了教室。
　　教室里七零八落的坐着几波同学，也有趴在桌子上睡觉的。
　　白川鹤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翻看语文书摇头晃脑小声嘀咕努力背课文：“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
　　苏和川刚坐下就听到白川鹤乱念课文，处于好心他提示：“是ming不是min，中间那个字念kun不是kong，后边的是化而为鸟不是化鸟而为。”
　　“用你管哦！”白川鹤扭头瞪他，她气鼓鼓的样子像条金鱼。
　　白川鹤转了个方向继续趴在桌子上。
　　苏和川一扯嘴，摇摇头。心想这人可真是无药可救了。
　　白川鹤盯着书看了一遍又一遍，每次眼睛一闭准备开始背的时候……发现脑子里一片黑，什么也想不起来。她一脑袋磕在桌子上，要给文言文跪了。
　　苏和川看着她的后脑袋叹了口气，抬起她的脑袋把她的语文书抽出来，拿笔在上面写。
　　白川鹤惊呼;“你干嘛？”

　　文言文有很多现在不常用的字，这对于认汉字极少的白川鹤来说基本都陌生。苏和川给这个生僻字注拼音。他问：“意思都知道吗？”
　　白川鹤抿嘴不说话。
　　苏和川放下书叹了很长一口气，他顿了顿猛地站起来。白川鹤被他吓了一跳，她抬头看着他，苏和川低头回看她，两人都静止了。
　　“跟我出来。”苏和川抿了下嘴，拽着她的胳膊几乎是把白川鹤拖出教室的。
　　“苏和川，苏和川！”白川鹤几经挣扎也没能从他手中逃脱束缚，“松开啊，苏和川你别抓着我！”
　　白川鹤不喜欢被人盯着看尤其是在被胁迫的时候被人盯着看，她使劲扣苏和川的手，奈何二人力气相差太大，她跟本不是苏和川的对手。
　　苏和川在很多人惊讶的眼神下一路拖着白川鹤到了楼梯拐角。
　　他近乎粗鲁的甩开白川鹤的手腕。
　　白川鹤异常愤怒地看着他，怒道：“苏和川，你是不是有病？有病你就去吃药好不好！”
　　苏和川气的牙痒痒：“白川鹤！我真想扒开你脑壳看看你脑子里是什么东西构造的。”
　　白川鹤抬头瞪着他，一点也不慌张：“你什么构造，我就什么构造！”
　　“哼。”苏和川轻嘲：“就怕你的脑子是浆糊做的。”
　　白川鹤顿时气的两手抓着头发转圈嘶吼：“你！——啊——苏和川！我麻烦你！请你别和我说话！我讨厌和你说话！”
　　“好！这是你说的，希望你记着！”苏和川咬牙切齿。
　　“我记着，你也记清楚了！”
　　于是，苏和川完全忘了他刚拉白川鹤出来是干嘛来了。

　　下午上课蓝琼语本以为苏和川会趁机与白川鹤和好，但是她一进教室看了二人一眼就发觉事情发展状态似乎跟她想的轨道不太一样。
　　辛城扭头问她：“怎么了？还不开心呢？”
　　白川鹤走到他桌边，没好气地说：“你往里，我这节课坐你这里。”
　　辛城边上空了一个位置，白川鹤把他往里推。她坐在了辛城的座位上。
　　蓝琼语决定不管这俩人的懒摊事了，这都快赶上老太太的裹脚布了，真是又臭又长。
　　一整个下午白川鹤都拿着课本坐在辛城边上，下午放学也是收拾了书包自己走了根本没等苏和川。晚上白乔把饭菜端到桌子上，对白川鹤说：“鹤鹤，去看和川和玉川回来没，叫他俩过来吃饭。”
　　白川鹤都站起来了要走了才想起来她还和苏和川吵架着呢，于是翻了个白眼，漫不经心地说：“我忙，让厉厉去。”
　　白川厉看了她姐一眼，“哦。”他放下玩具飞奔去了苏家，过了没多久带着苏玉川一起回来了。
　　“干爸干妈。”苏玉川人还没进门声音先进来了：“鹤鹤姐。”
　　“嗯。”
　　“你哥呢？”杨梅问苏玉川。
　　苏玉川去卫生洗手，说到：“我哥说他要写作业，不过来了。干妈我待会吃完给他端回去就可以了。”
　　杨梅拿了个碗，盛了半碗米饭又把每道菜给碗里播了好多，招呼儿子说道：“厉厉，给你和川哥端过去。”
　　“哦。”白川厉放下筷子端着快溢出来的饭碗去了苏家，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拿了张纸，一巴掌拍在白川鹤面前：“姐，给你的。”
　　“什么东西？”
　　白川厉抱着饭碗和苏玉川抢鸡翅，随口说：“好像是个古文吧，和川哥让我给你的。”
　　白乔和杨梅看了白川鹤一眼又相互看了看，在他手上敲了一下，斥道：“还有那么多鸡翅，你干嘛非要和玉川抢一个？”
　　白川厉不服：“是她要和我抢！”
　　“玉川是女孩子，你要让着她知道吗？”杨梅教育儿子。
　　白川鹤打开纸，里面是苏和川写的逍遥游每一句文言文和现代文对称的翻译。心想这人还有点良心，但是一想到他嘴里那些刻薄的话她就顿时对苏和川好感无存。

　　为了赌那口气一连好几天早上白川鹤是要么早要么晚，反正是和苏和川的出行时间岔开。白乔每次让她去苏家传话送东西之类的事情她也推给白川厉。
　　白乔问：“鹤鹤，你最近是不是和和川吵架了？”
　　“没有。”白川鹤死要面子不承认。
　　白乔一听她的语气就知道俩人吵架了，这几天他让白川鹤去隔壁送东西她以前都是特乐意这几天全推给白川厉，叫苏和川过来吃饭也是要么不来，要么白川鹤躲房间里，二人反正不见面。作为父亲，他很有耐心的诱因白川鹤和他聊天，“那鹤鹤最近为什么不开心呢？”
　　“我没有不开心。”白川鹤低着脑袋，矢口否认。
　　白乔摸着她的脑袋，“原来我们家鹤鹤还是个要面子的小孩啊。”
　　白川鹤娇滴滴地叫了声：“爸~”
　　白乔很享受来自女儿的这种撒娇，开心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细缝。“好，你不想说爸爸不问了，你什么时候想说你再说。”他这一走白川鹤又开始在书上画小人。

　　十一月的北京虽还未下雪但已有了寒意，早晚得风就好像后母的巴掌，扇在脸上极痛。
　　化学课上黄山讲完内容说起题外话：“期中考试的时间已经定了，下周二周三考试。”
　　“啊——”
　　“不想考试啊——”
　　“呃——”
　　“怎么又要考试——”
　　他话音还没落，教室里一声又一声的抱怨响起。
　　“各位少爷小姐们安静听我说。”黄山敲了敲讲桌教室里恢复安静，他继续说：“这次考试会是你们入学以来第一次大考。你们应该比我清楚，按照一中以往的惯例大考会年纪排名，而且还会把排名册贴在板报栏里！从初一到高三都贴，到时候咱就看看谁被人羡慕谁羡慕别人。啊对了，还有一个消息，下周五家长会，入学以来第一次家长会！这会儿别哼哼唧唧，是骡子是马咱到时候都拉出来溜溜。”黄山说完正好下课铃响。
　　“我去——居然还有家长会！”
　　“不要啊——”
　　“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我妈要是看见我的成绩单再看看其他人的……我估计都或者见不到你们了。”
　　同学们三两个相互抱怨，报团取暖，相互安慰，相互鼓励。
　　总得面对惨淡的人生啊！

　　白川鹤突然想了想她的成绩……也就英语还能看得过去吧。
　　“鹤鹤，你周六日干嘛？”蓝琼语收拾书包。
　　白川鹤觉得自己的末日快到了，其实她倒不是害怕白乔和杨梅看见她的成绩单。她是怕北琪，前天两人打电话北琪还问她考试成绩……
　　一想到这里她整个人没精打采灰丧丧地，“看书啊，背课文啊，写作业啊，不然呢。”
　　蓝琼语这个学霸完全体会不到白川鹤此时的痛苦，她捏了捏白川鹤的脸蛋：“一个期中考试而已，你干嘛丧着张脸？”
　　白川鹤听她轻松的语气一惊：“哎，什么叫个一个期中考试？”她叹了口气，眉头快皱成川字，无奈开口：“我亲妈已经打电话问我好几次测考成绩了，我都往后拖说国内学校还没考。这次期中考试是怎么也躲不过了，就我那什么都不会的成绩……我估计我妈看了得飞回来弄死我啊。”
　　蓝琼语想着法子安慰她，说：“你这个吧其实也不是一点都看不成，好歹你英文说的溜啊。”
　　白川鹤瞟了她一眼。

　　在白川鹤努力了三天以后迎来了她在国内上学的第一次大型考试。
　　紧张的气息布边白川鹤身边的每一立方米中。
　　吃饭上课就连睡觉脑子里都是考试。
　　周二下午各班就打扫卫生，把桌子全部分开放。周三早上来了就开始，一个半小时一科，中途休息二十分钟。一早上考了三门，下午两门，周我早上考完剩余科目，周五下午因为老师要改卷子算成绩所以放了半天假。
　　“终于考完咯——”
　　最后一科铃响，所有人都交卷松了口气。
　　恰此时学校广播响起：“通知，通知。”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听，“今天下午全校放假半天。”
　　“哦！——”
　　顿时间整个学校响起了各种各样的欢愉声。敲桌子的，在教室里跳的，呐喊的，整个学校都被学生们欢快的心情所包围。
　　蓝琼语也是一万个激动开心，她一边说是东西一边开心的问边上的人：“哎，咱们下午吃火锅吧！我想吃火锅了！！！”
　　周瑾华跟着点头，说：“我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白川鹤灰丧个脸：“算是家长会前最后的倔强吗？”
　　“我们这些人里好像只有你是吧。”周瑾华大概是和苏和川玩得久了嘴也开始喷毒。
　　“……”白川鹤一个回头，用一种幽怨地眼神恶狠狠地瞪着周谨华。
　　“辛城，吃火锅去吗？”蓝琼语抬了抬眉鬼笑着地问辛城。
　　辛城笑着答应了：“好啊，正好我下午也没什么事。”
　　“这样，我去叫朵朵和耿谦过来咱们商量一下。”蓝琼语说是风就是雨，跑到二班叫了耿谦和贝朵朵过来。耿谦和贝朵朵几乎是被她一左一右生拉硬拽来的。
　　教室里已经没有几个人了，七个人聚在一起，周瑾华和蓝琼语直接坐在桌子上。
　　蓝琼语先说：“两个选择。一出去吃，二咱们买菜然后去谁家自己做着吃。我选二，第一个太没意思了你们呢？”
　　白川鹤果断跟风，“二。”
　　“我也选二。”蓝琼语都选了二肯定也不能落下周瑾华。
　　蓝琼语的眼睛看向辛城，后者完全是个墙头草。
　　辛城对着白川鹤眨眨眼，“二。”说完白川鹤和他击掌，“优秀！”
　　“你们俩呢？”蓝琼语扭头问耿谦和贝朵朵。
　　贝朵朵看了每个人一眼，笑眯眯地比了个二的手势。
　　蓝琼语问：“耿谦、苏和川你们俩什么意思？”
　　“我无所谓。”苏和川从头到尾头都没抬一下。
　　耿谦扶了扶眼镜，淡淡地说：“我都可以啊。”

　　“ok！”蓝琼语一拍桌子，开始安排起来：“这样，我来安排一下。咱们呢先回家把东西放了然后超市门口集合，到时候分头行动。哎…不对啊…咱去谁家吃啊。”安顿好了一切却发现还没定好在哪里吃，她愁眉苦脸地说：“我姥住我家，鹤鹤和和川家又不方便进出，朵朵家里有她爷爷姥爷……”贝朵朵的爸妈都是科研人员，基本不在家所以她和姥爷爷爷住一起。她继续说：“周瑾华家……就算了吧。”
　　周瑾华脱口而出：“凭什么到我这里就算了？”
　　蓝琼语歪着脑袋斜眼看他：“你觉得以你对你亲爱的母亲的了解我们能进得去吗？”
　　周瑾华抽了口气，不说话了。
　　“去我家吧。”辛城见几人一时也找不出更好的地方便提议：“我在后海有间四合院，平日里就我一个人住，不会有人打扰，玩通宵都可以。而且我家临近闹市，地铁超市商场都在不远处，晚上回家也不会不方便。”
　　那个时候的四合院还没有被炒的很火，很多老北京都还住在四合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