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你，喜欢你》河豚没有毒

15、一起上学

　　蓝琼语抿了一下嘴不和她一般计较：“我说实在不行你俩一起骑车来不就得了。”
　　“我不会骑车姐姐。”白川鹤翻了个白眼。
　　蓝琼语看着笨得无药可救的白川鹤叹了口气：“学啊，蠢呐你。”
　　“对啊！我可以学啊！”白川鹤激动地猛拍苏和川的胳膊。
　　“白川鹤你疯了啊。”苏和川被她吓了一跳。
　　就这样后来的几天苏和川莫名其妙被白川鹤拉进黑名单了。上课不理下课也不理，连着好几天吃饭的时候故意和他隔开坐，基本是不理苏和川了。
　　苏和川也是莫名其妙。终于苏和川受够了被她忽视的滋味，他扯了扯前排蓝琼语的校服问她：“她……这几天怎么了？为什么……老躲着我？”本来他还想说早上和她一起来学校，没想到这几天白川鹤没坐班车还起得比以往早，每天早上走来学校。
　　蓝琼语得意地摇摇头：“大学霸终于有事儿求我啦。”
　　“不说算了。”苏和川没有必须要知道这件事的必要。
　　“说说说，我说还不行。”蓝琼语拽住他的胳膊，跟他讨价还价：“这样，我告诉你为什么。然后你把上次那道数学题给我再讲一遍。”
　　“哪道？”
　　蓝琼语从书桌里拿出数学习题练习册，翻了一页放到苏和川的桌子上。苏和川看了一遍题，心里已经有数了。
　　“已知OA等于oc，求ab。你用公式往里带啊。”他轻车熟路的在本子上写上做题方式。蓝琼语看了一遍题恍然大悟：“哦，这么回事啊。谢啦。”
　　她刚要转回去苏和川拉住她，抬了一下下颚。

　　蓝琼语把书笔放在桌子上，看苏和川一副很想知道的样子便说了：“行吧，我就勉为其难告诉你。”
　　“说。”
　　“她啊嫌你说她笨！”蓝琼语说。
　　苏和川啧了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过她笨了？”
　　蓝琼语一句话憋在嘴里：“你……也是可以的。”
　　“诶，你把话说清楚啊。”苏和川少有的能和一个女生说这么多话。
　　“她那天不是被许老三早操点名批评了嘛，回来你就捅她刀子，想起来没？”
　　苏和川隐约想起有这么回事。
　　蓝琼语继续说：“这样我给你指条道。”
　　“什么道？”
　　蓝琼语舔了一下唇，认真的说：“白川鹤不是不会骑车吗这样你呢去教她骑车，这样她不理你也得理你了。你觉得呢？”
　　“白川鹤知道你这么算计她吗？”苏和川淡定的说了句。
　　“我——我这——我还不是为了你俩好。”蓝琼语突然觉得自己好心喂了驴肝肺，她做了个捻须的动作：“反正办法呢为师传授给你了！加油啊，不然别说你是我徒弟。”右手拍了拍苏和川的肩膀，点点头表示对他很有信心。

　　某个周日。
　　白川鹤下定决心要骑车去上学，大早上就推着白川厉的自行车在家门口学骑车。说是骑车不如说是划车更正确，她低着脑袋努力控制这辆不听话的车子。
　　“小宇。”脑袋顶传来一个男生急促的声音。
　　白川鹤抬头看去，入眼的是一个穿着长衫牛仔背带裤的小丫头跑了过来。
　　“厉厉的姐姐早上好。”小丫头咧着嘴对她笑。
　　白川鹤前几天见过她一面，“你好。”她和白川厉苏玉川一个学校但好像不同班还是不同级她记不住了。她淡笑了下目光挪到小丫头身后的人身上。

　　那人一头卷毛，斯斯文文，对上他视线的那一刻白川鹤感到后肩一凉，毛骨悚然阴森森的感觉。很奇怪，就好做眼神里带着寒冰，看一眼就会被冰封。
　　白川鹤突然皱起了眉，为什么这张脸她感觉好熟悉。
　　而那个被她死死盯住的男生嘴角微微下沉，眼尾也跟着下沉。
　　这是一个典型的厌恶、反感的表情。
　　白川鹤愣在原地想了好久，她实在想不起来了。算了，不想了。白川鹤骑着车子继续前行。

　　“姐，你别左右摇晃。”白川厉拖着脑袋坐在台阶上看着无法双脚离地的白川鹤。
　　“你姐怎么连自行车都不会骑？”苏玉川坐在白川厉身边拿着啃着一个苹果。
　　白川厉已经连着好几天陪白川鹤学骑车了，他看都看回了，可是他姐依然不会。白川厉丧着脸没精打采地说：“鬼知道啊。”
　　自从他姐在饭桌上说要学骑车以后白川厉就再也没睡过一个自然醒。

　　白川厉的自行车是一辆山地自行车，车头比较低，骑车时得半趴着，特别难学。
　　学了这么久白川鹤基本没有进步。
　　路远和路宇还没走过来苏玉川就急着打招呼，生怕二人看不见她，苏玉川笑得龇牙咧嘴：“小宇！路远哥哥。” 路远点点头没说话。
　　“你们在这儿干嘛呢？”路宇好奇的看着二人。
　　白川厉垂头丧气指了指白川鹤的背影：“我姐。”
　　“你姐？”路远挪了挪注意力，他想着。
　　“对啊，刚回来不久，和和川哥一个班，好像和你也一个学校。”白川厉看着他说。
　　路远点点头：“哦。”
　　他想起来了，这是那个比他小一些的白家小妹妹，那年院儿就她一个姑娘出生。他小时候还和她玩过，只不过这姑娘很小就跟着妈妈去国外了。

　　苏和川的房间正对着小区马路，他站在床边看着三人，不由自主地笑着叹了口气。
　　心想：这真是个傻蛋。学了这么久都不会。
　　他转身下楼，走到玄关口换鞋。

　　“和川，你干嘛去？”苏夫人正在准备中午要吃的饭菜。
　　“妈，我就在门口。”换完鞋子苏和川走出家门。
　　“哥，哥。你来啦。”苏玉川笑眯眯地对着从家走出来的苏和川招手：“哥，来坐。”她把苹果核投篮扔进垃圾桶，拍了拍身边上的位置。
　　“路远哥。”苏和川和路远打了声招呼。
　　路远微微点头：“嗯。”
　　“你就坐地上？”苏和川走到苏玉川身旁，啧了一声失望地摇摇头，指望她妹妹淑女点已经不太可能了。这丫头野惯了，在小区和学校里都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苏玉川拍了拍边上的位置，招呼他哥：“坐啊。”

　　苏和川今天穿了一条淡屎黄色的棉麻裤上身是一件白色短袖，头发软趴趴的贴在脑袋上。他有洁癖，摇头不肯坐地上。意志坚定地拒绝了苏玉川的邀请：“不了，我站着挺好的。”他看了眼两脚划车的白川鹤，她对着众人没看到苏和川的身影，问白川厉：“你姐……还没学会骑车？”
　　白川厉一手托着腮叹了口气：“没啊。”
　　“也是，就她那脑子每个一年半载学不会的。”苏和川复述一个事实。
　　白川厉跟着点头，“是啊，我姐……比较难教啊。”

　　“小宇，回家了。”路远幽幽开口。
　　路宇屁颠屁颠的跟着他哥哥往家走：“哦。”

　　“玉川，去库房把爸之前给你买的那辆自行车推出来。”苏和川踢了一下苏玉川的鞋。
　　苏玉川质疑：“粉色的？”
　　之前苏玉川要学骑车，苏父二话没说给买了辆粉色女式自行车。哪知道苏玉川不喜欢，愣是闹腾的苏和川拿他的零花钱给她又买了一辆山地自行车，这才安静了。于是那辆粉色自行车就彻底吃土去了。
　　“嗯。记得洗了擦干净。”
　　“好啊，厉厉跟我一起。”苏玉川抓着白川厉的手腕把他拽走了。

　　白川鹤热衷学习骑车，而且信心不灭。划着车子在小区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慢慢悠悠的转回来。
　　“哟，都会划车了？不错啊。”白川鹤刚划车回来停在门口就听到苏和川的声音从树上传来。
　　白川鹤下意识往旁边一躲，瞥了他一眼：“你是鬼吗？”说完这句话她才想起来她正和此人冷战呢，白川鹤又转过头去不理他。
　　苏和川从树杈上蹦下来站在车边：“还生气呢？”
　　“哼。”白川鹤噘着嘴头扭到一旁。
　　他转着白川鹤的头，扭回来。
　　“小心把脑袋扭掉了。”
　　白川鹤回头微微抬起下颚斜眼藐视苏和川，反正就是不跟他说话。
　　“好了，别生气了。”苏和川笑着揉揉她的脑壳。
　　白川鹤不给她好脸色，一把拍开了他的手：“谁准你摸我头发了？”
　　“我啊。”苏和川淡笑着说。
　　“我还生气着呢！”白川鹤双手环胸嘟嘴抿着，双眼看向地上。
　　“那……这个给你。”苏和川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巧克力递到她眼前。
　　白川鹤两眼一闪，满是兴奋。她佯装着想了想：“别指望一个巧克力收买我！”
　　苏和川撕开巧克力递到她嘴前。
　　白川鹤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我不会原谅你的。”但她还是咬了口巧克力。
　　苏和川又揉了揉她的脑袋，这次白川鹤没有拍开他的手。他的声音温柔似水：“之前我爸给玉川买了辆自行车，但是她不喜欢所以就一直搁置着没有骑。我让她和厉厉去推出来，待会我教你。”
　　“真的吗？你要教我？”白川鹤眼眸掀起，她吃的牙上和嘴唇上都是黑渍。
　　苏和川伸手在她嘴唇上蹭了蹭，擦掉她嘴唇上的黑渍。笑说：“真的。”
　　“耶！”白川鹤得意洋洋的，在她看来这次冷战她赢了。
　　苏玉川和白川厉洗了车子擦干推出来。
　　“好了，你俩玩去吧，我教你姐骑车。”苏和川对俩小孩说。
　　“好诶！厉厉，咱俩去玩吧。”苏玉川摇晃白川厉的胳膊。
　　“你作业写完了吗？”白川厉扭头问她。
　　他知道苏玉川每次都是上学的前一晚才补作业。
　　苏玉川扯扯嘴：“那我去你家写作业吧！”
　　“你随意。”
　　白川厉知道就算他拒绝了，苏玉川也会拿着作业来他家找他的。

　　苏和川笑笑对白川鹤说：“上车，我带你先溜一圈。”
　　“好！”白川鹤扔掉巧克力糖纸，拍拍手坐在后座两手抓着苏和川的衣服。
　　午后的暖阳透过路两旁的树枝洒在二人身上，苏和川耳边的短发在阳光下很零散。
　　“走咯。”苏和川蹬起脚蹬子，车子行驶起来。
　　白川鹤抓紧苏和川的衣服，生怕把她甩下去。
　　苏和川骑着车子没远走，就在小区里转了一圈。毕竟出去让人看到他骑了一个粉色自行车还是挺没面子的。
　　“你来试试。”车子停了，苏和川下车。
　　“好。”白川鹤兴致勃勃，从后座跨到前座上，又有些不放心，再三叮嘱苏和川：“那个，你扶着点，千万别松手。”
　　“嗯。”
　　白川鹤的技术根本没办法控制车子，苏和川弯腰扶着后座帮她控制车子不左右摇晃。她高度紧张，两手扶着车头左右摇摆：“诶，你别松手啊。”
　　车子差点要倒，苏和川及时扶稳。
　　弯腰扶车还是个挺累的活，尤其是对于苏和川这种高海拔人来说，真的难受。
　　“白川鹤，你能不跟条蛇一样吗？”
　　“我这不是不会吗，我要是会了我肯定就不会骑得跟条蛇一样了。”白川鹤说地理直气壮，就跟住有理村的一样。
　　“行了，这次我坐后边，两腿给你撑着，你再来。”苏和川坐在后座两腿轻而易举撑在地上。
　　白川鹤看了一下他的腿又看了自己的……幽幽开口：“短了好长一截儿啊。”他轻而易举就可以踩到地上，她踮着脚尖才能够着地。
　　苏和川冷酷地说：“基因，没办法。”
　　白川鹤脸上的表情僵住。她淹了口唾液：“我能说句别的吗？”
　　苏和川抬了下眉，“说。”
　　“我觉得你这张嘴迟早得挨打。”说完白川鹤伸腿儿跨上车。
　　白川鹤不想下车，便想直接从后排越到车座上，但是她忽略了自己腿短的事实，够了好几下臀部都没能坐到车坐上，总和车座离了点距离。
　　苏和川撇撇嘴摸了一下鼻尖，两手扶着白川鹤的腰，白川鹤浑身僵硬，他轻而易举的把她放到车座上了。白川鹤像是被点了穴道。虽然她的舞伴也这么把她抬起来过，可是感觉不一样啊。

　　“走啦。”苏和川腿一伸往前划了下，白川鹤这才蹬起车子。
　　“哦。”白川鹤骑车子依然左右摇摆。
　　苏和川在她身后说：“把车头扶稳了，走直线。”
　　“我努力。”白川鹤使了吃奶的劲儿试图控制车头。

　　慢慢的车子不再绕蛇线走了，白川鹤一点一点控制车子。苏和川趁着她不注意慢慢抬起脚。
　　“诶，诶我不转了，我会骑了”白川鹤开心的下意识松开车头要为自己鼓掌。

　　“啊！——”不等她开心车子又一次失控了。苏和川反应极快，两腿撑着地一手扶住车头一手抱住白川鹤，避使她和车头来个亲吻。
　　“白川鹤！你知不知道骑车的时候不能松手？！”苏和川心急口快。
　　白川鹤也被吓到了：“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她的两眼一点一点往下看，苏和川也愣住了，因为……他的手正好附在白川鹤的心口上。

　　白川鹤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三二一——胳膊肘用力往后撞，苏和川来不及反应愣是被一胳膊肘撞在胸口位置。
　　他压低声音怒道：“白川鹤，你杀人啊。”
　　“你活该！”白川鹤咬牙切齿。
　　苏和川抿了下嘴看了看周围，幸好没人。他低声嘟囔：“小的比馒头还小我有什么好摸的。”
　　“你找打呢是不？”白川鹤回头恶狠狠地瞪着他，眼神里充满威胁的意思。
　　苏和川问：“你还学不学？”
　　白川鹤咬紧牙关：“学！”
　　“快点开始。”
　　白川鹤深呼几口气，心想今天一定得把骑车子学会了。

　　“白川鹤，你作业写完了没？”苏和川坐在后座冷冷地问。
　　白川鹤点点头，“完了啊。”
　　苏和川说：“下午带你出去玩吧。”
　　同时她在前边低声嘟囔了句：“就是不知道是对还是错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刚说什么？”白川鹤刚光顾着嘟囔没听清他说什么。
　　“没什么。”苏和川耸了一下鼻子看向别处。
　　“哦。”白川鹤越骑越遛，后边这几圈苏和川基本没撑着。

　　十一点半，白川鹤看了看手表，揉着肚子说：“我饿了，我要回家吃饭了。”
　　“白川鹤。”苏和川坐在后座上两腿往前晃荡。
　　白川鹤刚走进院子回身问他：“干嘛啦？”
　　苏和川看着她的背影说：“下午一起出去玩吧。”
　　周围安安静静，秋末的阳光洒落在少年头上，照出一片金光。他的睫毛随着光芒而闪耀。
　　白川鹤朗朗开口：“好啊。”
　　“五点半你出来，我在门口等你。”苏和川看了眼手表时间。
　　“嗯。”白川鹤点点头。

　　杨梅中午做的炸酱面，苏玉川没回去直接在这边吃饭了，吃饱饭白川鹤站了半小时上楼练基本功去了。
　　前不久白乔和北琪通了电话。北琪表示很生气，但是也无奈接受了。她就提了一个要求，就是让白川鹤必须每天练习基本功。从那以后白乔就把一间空房做成了舞蹈训练室，四面镜子周围都是压腿地柱子。白川鹤为了留在国内就每天坚持锻炼。周内每天放学回来至少一小时，周六日每天少说也五个小时。写完作业就在舞蹈室练习芭蕾舞。
　　白乔也是真的宠她，修了一件舞蹈室还往里放了一架钢琴。白川鹤也是争气，除了芭蕾舞，她还学了钢琴和小提琴，而且都考级了。前几天白乔的战友来家里喝茶聊天，一听说白川鹤学了这么多又考了名校各种夸奖，让白乔乐得找不着北。

　　五点半。
　　白川鹤换了身带着花边特斯文的短袖衫和一条背带牛仔裤，身后背了个双肩包头发扎了个马尾，准时出现在家门口。
　　“苏和川。”
　　苏和川扭头看她，看得出她今天是特意打扮过的。他微笑着说：“上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