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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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小喻？”乔黎停下脚步，回头叫了一声，“怎么了？”
栗发的女孩子仿佛才突然惊醒。
“啊，没什么。”女孩儿习惯性地笑着摇了摇头，急忙小跑几步跟上乔黎，与她并肩走着。
“没睡好么？”乔黎一边走，一边看她了一眼。
“没有，只是……”女孩儿声音渐渐放低，“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乔黎没有听到她说的话。
“等会儿回去把东西收拾好，有些带不走的就不带了，不过必需品还是要带着的，明天一早我们就走……”乔黎道。
“……诶？”女孩儿愣住，“收拾东西做什么？”
“搬家啊。昨天不小心揍了那孙子，你不记得了吗。”乔黎撇了撇嘴道，“为了少点麻烦，我们还是赶快搬走吧。”
“啊？哦……”女孩儿迟钝地点点头。
“怎么？”乔黎问，“不大高兴啊？”
“没有。”女孩儿摇了摇头，习惯性地扬起一个笑，“老大说的都对嘛，没有问题。”
一双手揉上女孩儿的脑袋，左眼上的刘海戳的她眼尾有些痒。
“什么时候开始叫我老大了，之前不是说了叫姐姐吗？”乔黎的声音从女孩儿的上方传来。
“……因为姐姐不是一个好的称呼啊。”
女孩儿扬起的嘴角忽地僵住了，她抬起头，看到乔黎在对她笑。
“……都是假的。”女孩儿轻声说道。
——这是幻境。
幻境之外的记忆走马观花一般从邱幸脑海中一闪而过，而后又像是抓不住的风滑出了她的脑海。
下一秒她陷入了更深的幻境。
“怎么了？”不远处的乔黎重复同样的问话。
好一会儿，栗发的女孩儿才笑着抬起头，一双眼都是空洞的。
“没什么。”她说道，“姐姐我们走吧。”
……
幻境之外，施展着幻术的女人皱起眉头，额头上满是汗水，连笑都很勉强。
“这家伙……精神未免也太强韧了，简直就是怪物，不过——”女人一挑嘴角，咬着牙道，“谁叫你遇上了我呢，就给我在噩梦里崩溃吧！”
但是有这么简单吗？
在专注的女人身后，有一双眼藏于枝叶之间，正冷漠地注视着她，冰冷的反光在枝叶间一闪而过。
……
-二区冰原-
乔黎猛地回头，向着虚空处挥刀。
“给我滚出来！”
一道深壑顺着她的刀下向远处蔓延去。
“哇！”
三千拉着四月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深壑旁一块巨石后，跌出一个人来。
“不要！乔黎老大！是我啊！别杀我！”年轻人留着冷汗急急忙忙地摆手。
“诶，是大姐头认识的人吗？”四月从三千背后探出脑袋。
“你是？”乔黎的刀还没有放下。
“我是四区的啊，之前跟着乔黎老大你的。”年轻人急切地辩解道，“你不记得了吗？从你走了之后，我们那里可是乱成一团啊……”
“是你啊。”乔黎歪了歪头，问道，“你这是来质问我的吗？”
“不不不，我怎么敢……”年轻人连连摆手，“只是先前正好碰到那些在打斗的人，我怕被波及，就躲在这里，谁知道正好碰到了老大你……”
年轻人指了指四月和三千的身后，那里正是他们最早遇到的那批打斗的人，此时都已经倒在了地上。
但他们身上的伤不仅仅是来自于彼此。
在那堆死去的人的不远处，便是刚刚被乔黎一刀震碎的洞穴，此时已经全部被碎石堵上了。
“嘁。”乔黎收回了刀，看了三千和四月一眼，道，“走吧。”
“诶，好的，大姐头！”四月回头看了那个年轻人一眼，然后拉起三千急忙跟上去。
“那个，乔黎老大，我能不能跟你们一起走？”年轻人试探着问道。
“啊，随便你。”乔黎只是侧头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谢谢老大！”年轻人惊喜道，连忙小跑跟上。
……
“诶，所以你以前是跟着大姐头的吗？”四月好奇地跟在年轻人身旁追问道。
这里偶遇的年轻人叫沈维，出身四区，据说以前是跟着乔黎混的。
不过从乔黎冷淡的反应来看，这位大概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弟而已了。
但这都挡不住四月的好奇心。
“是的。”沈维哈哈干笑两声，“不过我大概是属于那种一见即忘的小角色就是了。”
“那你一定知道大姐头以前的事吧，能说说看吗？”四月问道。
三千不远不近地跟在四月身边，乔黎走在他们前面，对于四月与沈维的交流完全无动于衷，就像没有听到一样。
这也算是默认的态度了，乔黎不喜欢说自己以前的事，但也没有将此当做什么不能为人知晓的机密。
“以前乔黎老大算是整个四区最厉害的人了，在她出现之前，四区一直很混乱，多亏了她……后来我们才能有一些安稳的存身之处。”
“可惜自从老大离开之后，四区就又变得混乱了，也没有人有实力能够再承担起她那样的责任了……就连我来一区也是废了好一番力气，差点没出区就交代在那儿了……”
“那大姐头果然很厉害啊！”四月的关注点永远异于常人。
沈维一滞，乔黎轻笑一声。
“是啊……她是最强的。”沈维勉强应道。
“那你认不认识小幸啊？”四月又问道，“就是一直跟着大姐头的，那个，对了，大姐头，以前小幸是叫什么来着的？”
“小喻。”乔黎道。
“哦，对，小喻，你认识吗？”四月又转过头来问沈维。
“啊，是一直跟着老大的那个女孩吗？长头发的那个？”沈维想了一会儿，才迟疑着确认，“那我们确实经常见到她，只要老大在的地方她都在的。”
“那她是不是也特别厉害？”四月一脸期待地问，“她一定做了很多‘壮举’吧！”
“她啊……”沈维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道，“抱歉，我对她没什么印象了，她好像是脑子很好吧，不过没有看过她出手……”
“诶，真的假的……”四月失望地长吁了一声，“明明小幸也不是那种甘于寂寞的家伙吧……”
“不要想太多。”乔黎插话道，“那时候小喻是绝对不会跟人动手的，除了我——因为那是我的要求，或者说请求吧。”
“诶，为什么？”四月问。
“为了世界和平。”乔黎随口瞎扯道。
“什么嘛，这种理由也太敷衍了。”四月抱怨道。
“好吧，其实是因为那家伙怕疼。”乔黎改口道，“可怕疼了呢。”
……
-二区森林-
幻境
乔黎和小喻的日常千篇一律，总是不停地搬家，然后找新的居住地。
从最西边到最东边，短短几年的时间，她们几乎将整个四区踏遍了。
搬家的理由总是同一个，乔黎并不喜欢惹麻烦，但是作为四区少有的女孩子，找上门来的麻烦从来不少。
比起麻烦，乔黎更加惜命。
每次死里逃生难免对敌人斩草除根，但后续的麻烦便随之而来，于是搬家便成了最简单的方式。
“又要走了吗？”小喻抱着箱子站在门口。
“啊，省得麻烦嘛。”乔黎在屋子里寻找着遗落下来的东西，“这次往东边走吧。”
“唔，好，姐姐说了算。”小喻回头看了一眼，问道，“你好了吗？”
“还差一点，我看看这个柜子里有没有丢下什么。”乔黎拉开墙角的立柜，整个人都埋进去查看，“你先到外面去等我吧。”
“好。”小喻转身出门，然后便再没有回音。
“小喻？”许久没有听到回音的乔黎转身，慢慢走向门口，一把匕首从她的袖口滑出来。
当乔黎走到门口的时候，一眼便看了小喻，还有架在她脖子上的那把刀。
下一秒，冰冷的利器也抵上了乔黎的脖子。
“姐姐……”小喻叫了一声，手中还抱着箱子，只是在挣扎的时候她的脖子被刀划出了血。
“安分点小鬼！”后面的人勒住小喻的脖子，比划着刀威胁道，“弄死了可别怪我。还有那边那个！别搞什么小动作，不然我就立马捅死这个小丫头！”
“铛——”
乔黎手中的匕首落到地上，她投降地起双手，目光丝毫不错地落到小喻身上。
“你们想要干什么？”
“跪下！”
乔黎顺从地弯了膝盖。
“有话好好说嘛，就算是要报复，冲我一个人来就好了，没必要牵扯到无辜的人吧。”
“哼，天真，既然敢做就要做好觉悟才是——”握着刀的男人冷笑，“至于我们想要干什么，那还用说吗，当然是杀了你了！”
话音未落，男人的刀刃已经捅穿了乔黎的心脏。
“姐姐——”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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