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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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时段与午餐时段之间的间隔本来就很短，打过一次上门的马尔科姆之后，这点空闲基本上就已经用完了。到了午餐时段，狂牛汉堡店就要开始出售汉堡，这也就意味着，菲菲以自己的方式复原出来的狂牛烧烤酱即将经受顾客们的检验。
菲菲原本以为她会感到紧张的，但实际情况是，午餐时段是菲菲最忙碌的时段，所有的顾客都很着急，所有人都想要在二十分钟之内就迅速解决午餐。前面不断有人催单，菲菲不得不开启了点餐提示功能让客服君帮她管理订单——幸好自从上次她威胁过要换头盔之后，客服君嘴里的刻薄话少了许多，这个功能变得高效多了。总而言之，她忙到脚打后脑勺，根本就没有时间感觉紧张。
直到午餐时间基本结束，厨房之中所有的单子都已经做完，菲菲这才体会到了强烈的紧张感。她人在厨房看不到外面，只得按响传菜口的铃叫来苏珊娜，小声问她：
“怎么样？顾客们的反应怎么样？”
“我觉得还行。”苏珊娜看起来也有点疲惫，不过神情显得很愉快，“只有少数几个老顾客跑过来问狂牛出了什么事，他们似乎觉察到这几天的午餐与原来有点差别，不过大部分人都没什么反应，在我看来效果还不错。”
苏珊娜给了菲菲一个让人安心的回答，不过情况究竟怎么样，苏珊娜说的并不算数，具体还是要看客服君最终给出的数据。
菲菲站在传菜口前面，紧张地看着顾客们一个个吃完汉堡走出了汉堡店，直到最后一人离去之后，菲菲终于听到了客服君汇报顾客满意度的声音：
【本次午餐顾客满意度达到86%，已经超过狂牛在店时的顾客满意度，坚持这个满意度，您将以高分通过教学关卡，请您继续努力。】
成……成功了！
顾客满意度说明了一切，超越狂牛的客户满意度表明菲菲的烧烤酱制作得非常成功。只要不再出什么新的问题，这一关很快就能顺利结束了！
或许是因为之前调制秘制酱汁的过程有些太过艰难，菲菲一直保持着谨慎的态度。她不太相信他们不会给任务的后半段再设置些什么障碍。她非常怀疑，那个不断被她和苏珊娜小姐打的马尔科姆会在这段时间里搞出点什么事情，让她的任务再度遭遇危机，因此一直非常警惕。
不过马尔科姆并没有闹出什么幺蛾子，他似乎只是个普通的智商不高的反派NPC，只是每天上午都尽职尽责地过来向苏珊娜小姐和菲菲重复一遍此前说过的台词。这家伙的最主要功能似乎就是用来给客户发泄怒火，不过菲菲想象得出来，如果任务失败，他绝对会出来狠狠嘲笑她们一番。
不过无论如何，这毕竟只是个教学关卡，也许制作组也懒得设置过于复杂的任务，并不打算再给客户增加麻烦。总而言之，当马尔科姆第三次出现，菲菲和苏珊娜小姐合力把他的脑袋往泔水桶里塞的时候，菲菲听到头盔里响起了一阵毫不悦耳的电子音乐——就像是九十年代双缸洗衣机洗完衣服之后蜂鸣器发出的那种声音，曲子好像是……生日快乐歌？
【恭喜您过关！】客服君的声音在奇怪音乐的映衬下显出一种怪异感，【现在您已经顺利通过教学关卡，将会解锁大量新功能！鼓掌！欢呼！】
听到客服君的声音，菲菲放下了手里拽着的马尔科姆的领子，直起腰来。此时她眼前汉堡店里的场景、马尔科姆、泔水桶、还有对面的苏珊娜全都不见了，她的眼前已经变成一片黑暗，只有客服君的声音仍然在耳畔响着：
【关卡总结：一号客户在教学关·狂牛汉堡之中表现出色，以85%的平均顾客满意度顺利通关，通关得分为两颗星（满分为三颗星）。根据系统设置，客户将获得多项奖励，在教学关卡之中未曾开启的功能也将全面开启。】
【叮咚！直播功能开启】
【叮咚！弹幕功能开启】
【叮咚！对战模式开启】
【叮咚！组队模式开启】
【用户现在可以自行设置昵称】
菲菲面前的黑暗之中自动弹出了一个白色的方框，看起来好像是要让她输入昵称用的。菲菲想了想，平时她所有的社交软件上的昵称都是菲菲，在这里也没必要改成别的，就还叫菲菲好了。
她刚刚在脑中想好，面前的白色方框之中就出现了“菲菲”两个字。
【您确定您的昵称就叫菲菲吗？您还有一次修改的机会。】
“确定。”
【用户昵称确认：菲菲。系统面板正在生成中，请稍后……】
菲菲看到那个写着她昵称的白色方框移动到了上方，下面出现了一个圆圈不住地旋转。
【……系统面板生成失败，需要进行更新。强烈建议用户菲菲暂时断开连接，本系统将于一个工作日内升级完毕。】
……
“既然这样，客服君，请帮我断开连接。”
【收到断开连接请求，正在断开连接……】
【连接已断开。】
菲菲摘下头盔，回到了现实世界之中。
最近她花在这上面的时间太多了点，偶尔回到现实世界，还觉得有点不太适应。菲菲拿起手机看了看，上面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她妈妈打过来的，菲菲这才想起来，戴着头盔进入连接的时候听不到电话响，也没法接。她妈妈这么长时间联系不到她，一定着急了。
她刚想要回拨过去，妈妈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菲菲赶紧接起电话，受到了妈妈的一通数落：
“今天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一个都没接起来，可把我急坏了，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如果要跟妈妈解释头盔的事，她大概不太容易理解。菲菲想了想，对妈妈说：
“妈，对不起啦。最近周氏又组织了比赛，邀请我参加。目前我正在参加训练，很难接电话啦。因为事情发生得有点突然，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又要比赛呀？”妈妈的声音里带着点失落。之前菲菲参加“厨艺新人王”比赛的时候，曾经封闭训练了很长时间，妈妈好久都没见过菲菲，后来又从电视上看到她训练得那么辛苦的模样，心里特别心疼。
“嗯，妈你不用担心啦，这次的训练不是封闭训练，也是有不少空余时间的。我有空就给你打电话，还可以回家看你。”
听她这么说了之后，妈妈似乎放心了不少心，她想了想，又说：
“倒也用不着回来，你比赛重要，还是要好好训练。妈妈最近挺好的，之前还了那笔钱之后，讨债的也不怎么常上门了。你只要经常给妈妈打个电话，让妈妈知道你现在还好就行了。”
菲菲又跟妈妈聊了几句，就撂下了电话。跟妈妈的通话似乎让她又找回了一点身在现实之中的感觉。她环顾四周，先是把头盔拿去充了电，然后把屋子好好地收拾了一番。看着整整齐齐的屋子，菲菲的心情很好。好容易结束了教学关卡，她想要稍微休息一下。
但是休息时应该做些什么呢？
菲菲之前刚刚睡过没多久，现在已经不想睡觉，也不想回床上躺着了。那会儿起床之后她刚刚洗过澡，现在身上香香的沐浴露味道还没有消去。该洗的衣服此前丢进洗衣机，刚才收拾屋子的时候也已经拿出来晾上了。
其实菲菲平常一向都没有多少休息时间，之前在中专念书的时候，菲菲的休息时间除了做家务，就只是不断地练习刀功或是学文化课。毕业之后她就立即加入了“厨艺新人王”的集训营，更是连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此时突然有了这么多空闲时间，菲菲感觉非常不适应。她家境不好，从未将逛街吃饭当做是休闲的方式，在学校的时候也没能交下什么好朋友。这会儿有了空，她一点也想不出自己究竟可以做点什么。
玩游戏吗？简单的游戏没意思，复杂的游戏只能让人更累，菲菲刚摘下头盔，实在不想再进入另一个虚拟世界了。看电视吗？菲菲妈倒是挺爱看电视，可这根本不是适合新世界女青年的娱乐方式。
菲菲想了想，还是出了门。
既然实在不知道该干什么，那就还是去周氏集团吧。此前客服君曾经说过，她在教学关卡之中的表现将会被剪辑成宣传片放映。那个宣传片会做成什么样？她实在有点好奇。菲菲想要在所有人从电视上看到那个宣传片之前，自己先看一次。
之前她已经去过一次周氏集团的大楼，这回再去，她的胆气就显得更壮了些，径直走过去向前台小姐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她之前刚刚来过，前台小姐好像还记得她。向她露出了一个职业化的微笑，请她稍等片刻。
虽然已经来过了一次，菲菲还是觉得有点紧张。
这一次她只不过想要看看宣传片，总不至于还让大总裁来亲自接待吧？说实在的，周总的气场实在太强。菲菲这个还没出社会的小菜鸟一站在他前面，就觉得紧张得不得了。
前台小姐打了几个电话，之后就来到菲菲面前，向她笑道：
“请您直接上三十七层，到VR部去找周凝钧，他是这个项目目前的负责人，您只要把您的需求向他说明就可以了。”
听说这一次不用再和大总裁见面了，菲菲稍微松了一口气。
虽然菲菲已经和周徽见过两面，还一起吃过饭。但是大总裁带来的精神压力实在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消解的。不过自己的担心似乎也有点多余。周氏集团的大总裁该多忙啊，怎么可能每次都出来见她。
她调整好心情，挺起胸，向电梯走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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