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篇]千变》夜阑枫语

90、曾经爱

　　双方阵营对峙，一如本源，我站在蓝染身侧，看向天际暗涌的风意，身边的破面与对面的众死神俨然有了战意，可惜这场战役并不能展开，命运已经变化，不复回首。
　　我缓步走上前，蓝染露出一抹笑意：“去吧，你已经决定了，不是吗？”
　　“谢谢。”
　　我低声说着，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立于空中，厉声喝道：“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儿。”
　　“呵呵···”笑声伴着异常熟悉的身影显现：“单雅，你从未让我失望过。”
　　“哦？”我挑眉轻笑：“不是应该有礼貌些吗？唤了这么久主人，脾性倒没见谦卑呀。”
　　Shiled嘴角范笑：“还有必要吗？那天给你的血给你带来了不少麻烦吧？感觉如何，毕竟以前的你可是一直身处上上位。”
　　“那日的妄界是你打开的，而蓝染之所以会刺入魂锭也是你所允许的吧。”我抬眸笑道：“杀不了我，你明白我是不死不灭的，做这些为的只是拖时间，好让一切按你所想去进行。”
　　“你一直都不愚蠢，但是我也不笨，蓝染很难利用，因为一不小心就会被反咬一口，蓝染做这些其实只是想让你觉察到身体的异样然后有所作为，你当我不知道？”
　　Shiled说着缓缓抬起手指向我的脖下，一道白光撕裂了我的斗篷，冰蓝色的发丝飘舞，身体霎时变成透明的冰雕模样，漫天冰雪降下，入眼之处皆为冰海，万物皆被冻结，在场的多为强者，我倒安下心。
　　“虽然早就知道，但是亲眼看到还是觉得震撼，以身为阵吸纳世间极寒的冰灵，这种事也就只有你做得出。”Shiled看向我，嘲讽的笑道：“我默许蓝染的提醒就意味着现在的你对我已经不存在威胁，单雅，别蠢到用命当赌注。”
　　我垂目轻笑：“没有威胁？你倒是自大，我只想知道，那日，为何救我？”
　　“没有我你不是也死不了？我不过是想看看你到底能做到何种地步，现在看来还真是失望。”
　　“流梦。”我已经低垂着眸，嘴中缓缓吐出让我冻结心灵的话语：“你当我真的会信？Shiled会背叛我？这个命题是根本不可能存在，我是不是真的蠢到让你认为可以把我肆意玩弄于股掌之中？”
　　‘Shiled’神情微愣，而后嘴角微弯：“原来你已经看出来了，真不简单，其实我并不想看到你太过悲伤的样子呢，毕竟曾经那么爱，不是吗？”
　　“是啊。”我柔声笑了：“那么爱，恍若一场梦，我该醒了，却还是不愿相信，等着你亲口说出，突然我觉得报应这种事来得可真快，现在请告诉我，Shiled在哪里？”
　　“他？”说话间面容慢慢扭曲，流梦惯有的温雅笑容，柔声吐露残忍的话音：“在时空流隙漩涡，一个断了臂还被加了限制的废物，你说他在哪？天堂？还是地狱？”
　　“哥··哥·”不远处的碎蜂不顾众人的阻拦走上前，仰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流梦，问：“你是哥哥，对不对？”
　　“不是，他一开始就是不存在的，只是在我出现时改变了一部分记忆，融入了这个世界。”我看向流梦沉声问道：“小绶那里你动了手脚，是不是？”
　　“那可还真是托你的福，以Shiled的身份都无法涉足的总控域，你竟然为我破例，我是不是应该感到庆幸？真的爱到极致了吗？蠢女人。”流梦讽刺的笑道：“可是现在看到你如此模样，我又觉得你理智到可怕，你的爱其实是个笑话，你这样的存在怎么会有爱，即使有，也会瞬间消失。”
　　“你呢？”我缓步慢慢走到流梦面前：“真正的疯狂可是是没有理智，但极致的疯狂可能就是太过理智，最深的痛让爱醒过来，我没有后悔，但是看到这样的你，却让我想到疯狂。”
　　“爱？痛？疯狂？单雅，如果真的爱，那你的爱是不是太廉价了？明明心里已经迟疑，明明对另一份感情动了心。”
　　我怔住：“原来是这样？廉价的爱，如今我们对立而站，还有谈爱的资格吗？你将一切安排好，当年的爱是不是也是虚幻？你扮作Shiled这么久，我竟然从未怀疑，如此本事，那么我可不可以猜测，那份爱一开始就是你安排的？”
　　“哈？”流梦轻笑着低眉：“咱们半斤八两，不是吗？不过我比你幸运得多，一个初识恋慕之味的女子，即使身处神位也会迅速跌落。只要去爱，就会得到你的回应，多么简单的事情，可惜毕竟只是你的情感解封后的一个副作用，所以你不可能为了我真的违背命运，如果我真的只是流梦，该是何其之可悲。我也算是费尽心力让你能为我放弃一切，但是最后依旧是失败了，所以我只能换一种方式，简单的道路行不通，那我就回复本源，这个世界已经完全扭曲，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早就改变了一切。”
　　“我想我真的得跟你单独好好谈一谈。”我抬手横挥，四方冰墙落下将我和流梦围在中间，无波的声音：“告诉我，你都做了什么？”
　　“久保带人还没完成这部动漫，不是吗？”流梦笑得开心：“那么这个世界的不可控性应该是巨大的，管理处也拿不准剧情发展，只能维持现在已知的情况，而这种情形却是我最乐于见到的，剧情表面没有变化，但是你知道吗？这个世界的平衡只是假象而已，本该有的各项阴谋已经被我全数处理，接下来你要面对的可就是我原创的命运，一个会毁了一切的扭曲。”
　　“为什么做这一切？”我皱眉问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身份？”流梦看向我优雅一笑：“时空中有管理者，难道就没有破坏其稳定的存在？你被你上司保护的太好了，连时间流匪这个名词都没听说过吗？一种通过扭曲时空引出噬世者并依靠其吞噬的力量为生的存在。”
　　噬世者，我心中一惊，当时空扭曲时会出现的一种令人厌恶的存在，会吞没扭曲的世界，而且完全没有阻止的办法，这就是我一直说世界会崩溃的原因。然后与此同时新的世界也会产生，并且从头开始，诸此轮回。
　　时管局的存在就是为了尽力阻止这一切都发生，因为这个世界虽然说这是动漫的衍生物，但毕竟也是真实存在的，被完全吞噬扼杀实在是太过悲哀的事情，而且新时空的产生与维护对于整个时空来说也会有一定的损伤，如果最后真的毁灭，我应当如何？
　　“既然这样。”围着的冰壁瞬间破裂，我冷冷的看向流梦，寒声说道：“我就不必手下留情了，不是吗？”
　　“留情？单雅此时此地还想谈什么情义吗？”流梦神情突然有些狰狞，挥袖间，身周裂口中涌出一群魔兽，笑容张狂：“你早就对我全然无情了，不是吗？”
　　我左臂裂出藤蔓，被冻结为冰晶的血滴落，佛儿静静显现到我身侧，我淡声说道：“把我血里的脏东西全清干净了。”
　　佛儿颌首，抬手覆在我额际，白光刹那参透我身体，我抬眼看向流梦，朗声喝道：“冰魄之绝，吾之命言令，冻结世间不洁之物。”
　　冰灵从我身体内蜂涌而出，席卷向四处涌现的魔兽，我静静的看着流梦，说：“你当我真的会拿命去赌？冰灵的使用对于以前的我来说却是是致命的，可惜现在的我不一样，你马上就会知道。”
　　“那接下来，你会怎么做？”
　　我身体恢复如初，轻跃高一处，看到魔兽的数量有增无减，部分死神已经开始战斗，冰灵游走解决了绝大一部分，大声喊道：“诸位，此时请团结一致，摒弃杂念，这些生物是会激发邪念的秽物，切勿被迷了心神。”
　　手中的凝起的剑刃迅速抬起挡住迎面砍下的剑锋，流梦凑近我耳侧，笑道：“这个时候还能关心别人，单雅，就是你警告了又怎么样，这些人能没有邪念吗？你能阻止的了吗？话说你能看出这群魔兽的本质，也倒是不简单。”
　　我剑微抬，退身几步，剑锋微垂，嘴角勾起：“阻止不了无所谓，只要你死了，一切就都好收拾了。”
　　流梦眼神一黯，握剑的手抬起，指向我，声音有些尖锐的笑道：“要我死，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剑刃相交，隔绝的不仅仅是两颗心，流梦，对不起，我曾经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