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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不被忘却的‘好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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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盏狼藉,我醉眼朦胧,倚在床脚,右手拎起酒瓶,张口就灌了下去,轻声唱道:“千煮酒无味,饮一杯为谁?胭脂香味,能爱不能给,天有多长,地有多远。你是英雄就注定无泪无悔···”
“你后悔?”
“嗯?”我放下手中酒瓶,晕乎乎的说道:“悔啥?姐姐我从来不悔,干过就干过了,天大的事姐我还就扛了,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雅君。”
我眉一皱,稀里糊涂的叫嚷道:“雅什么君···等咱累了,随便找个安全系数高的地方,混吃等死·····”
在混沌中睡了过去,浑浑噩噩,晕晕乎乎,脑袋宿醉昏疼得要命,动静不小的翻了个身继续睡。
“呵呵···头痛了?”
耳边阵阵暖气让我缓缓睁开眼,视线中是一只手臂被我枕在脑下,当场石化。
酒醒了一大半,第一反应真是是想掀被子,开始没这勇气,头缩了缩,脱离那只手臂,手拍了拍胸膛,还好衣服都在。
镇定下来,迅速跳下床,挠着脑袋,头也不回的走到一旁洗漱间,边走还边嘟囔:“不怕不怕,咱连蟑螂都不惧,还怕啥?”
面对镜子里那副颓掉的样子,乍就醉了呢?凉水扑面,揉了揉眼睛,叹了口气,怎么就这么倒霉,虚圈没娱乐喝点小酒犯法吗,还搞成这么一出。
理好头发衣服,猛灌了好几杯水,才敢推门出去,一出门就很诚恳的冲已经坐到一边的蓝染一鞠躬:“对不起,虽然自以为酒品不错,但是曾经被告知有过不良记录,无论如何,真是很抱歉。”
蓝染倒是一愣,随后笑了笑,问:“头还疼吗?要准备解酒茶吗?”
我摇摇头,微笑着说道:“别太费心,本来还以为对酒精免疫了呢,没想到还能喝醉,难得的事也要好好感触啊。”
“有的时候该尝试着接受他人的好意。”
我走到蓝染面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接受啊,你的好意我可是会一直放在心里,绝对无法忘怀。”
蓝染笑着站起身,看着我,问:“一定要这样吗?难道不能用温和些的方式?你现在真像一只被困的小兽,满身是刺却又无助。”
我嘴微抿,放柔声音说:“你想用什么方式?说实话,我觉得我已经算是能忍的了,你还想我怎么办?”
“弹一曲吧。”蓝染突然前言不搭后语的说道:“好像你已经很多年不弹了。”
我坐到一边,绑好发辫,闲闲的说道:“不弹了,早就不想碰那东西了,诗情画意早就该跟我绝缘,当初我妈怎么会想到让我这么个性子去学什么古琴,现在想想要是不学估计会更好。”
“我想听。”
我眼都没抬,直接回了句:“自己弹去。”
“我想听你弹。”
我懒懒的抬眼,嘴角一勾,嘲讽道:“要不你操纵我的手给你弹着听,你不就喜欢这样吗?”
蓝染没有再坚持,在出门前告知会让人送些醒酒茶过来,我窝进沙发,蜷起腿,呆呆的倚在靠背上。
“看看···被关困住,多可怜的模样。”
“嗯。”我随声附和到:“是很可怜,原来还真有人能看出来啊。”
诺伊特拉倚在门边笑道:“如今只不过是蓝染大人的女人而已,还敢嚣张?真想不通,你倒是完全没有不自在,这种日子应该还是挺适合你的吧。”
“适合不适合,你要不要亲身体验一下?”我斜眼瞥过去,好笑的问:“你很闲吗?想暗示什么?这些小刺激我可还不放在眼里,论损人,你个刚出道的我还真不放在眼里。”
“这张嘴可真是厉害。”诺伊特拉的声音慢慢靠近:“真想把你撕裂,让你看看你不过是个愚蠢的弱者。”
我抬起头,轻声笑道:“好啊,试试看你到底杀不杀得了我,真是可笑的家伙,就凭你?”
诺伊特拉脸片刻凑近,弯月的刃已经触到我的脖颈,我眉一挑,等得就是这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灵魂是被身体困住,要是身体被粉碎了,小绶那边应该有措施。
“找死吗?女人。”
一缕发飘落,诺伊特拉诧异的退闪,我眉一挑,送上门都不杀,亏我还下定决心往前送脖子呢。
“你疯了?”诺伊特拉说着,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突然神情有些怪异的看向门口,说道:“哟,乌尔其奥拉,来这干嘛?”
重新窝回沙发,懒懒的问:“杀不杀,弄不死我就快点离开,别打扰我休息。”
“诺伊特拉,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诺伊特拉‘切’的一声:“一个女人而已,搞不懂有什么好宝贝。”
诺伊特拉离开后,乌尔其奥拉慢慢走到我面前,冷冷的说道:“请不要伤害自己,这样会让蓝染大人很困扰。”
我没抬眼,无谓的说道:“你哪只眼看到我自虐?不是认为看不到的东西就表示不存在吗?刚刚貌似是被伤害而不是自我伤害,你明白了吗?”
“你知道的倒是挺多。”
“不多。”我微微一笑:“只是恰好比一般人多一些,十刃的特性要是摸不清我还敢来虚圈混?”
乌尔其奥拉抬头看向门口,说道:“进来吧。”
推车声和杯盘相碰的声音传来,我扭头瞟了一眼,然后歪倒在一边,说:“放着吧,没事就出去,我等着补眠呢。”
脚步声慢慢离去,我坐正身体,跳下沙发,跑到洗漱间,找出放在那的细针和墨,自己刺青还真是要命,虽然是个小图腾,但是还是觉得是折磨。
解开衣领,锁骨下方的六芒星已经成型,图腾也只剩一点点了。
累计了一个礼拜终于完工,打开花洒,冲掉血迹,顺便洗完澡,穿上浴袍走了出去。
“大人···”
伴随着腻人的叫声,一个小身影扑到我怀中,抬起小脑袋问:“今天要给紫尤唱什么啊?”
我笑着拍了拍那小脑袋,说:“今天还是唱昨天唱的冰语。”
紫尤疑惑的问:“为什么,明明一直以来唱的都各不一样啊。”
“因为我突然觉得冰语最好听,所以以后要一直唱。”我说着,抱起紫尤坐到临窗的躺椅上,柔声说:“不管唱什么,那都是为紫尤而唱的哦。”
缓缓抬起头看向那窗口投下的清冷的月,应该赶得上吧,毕竟离织姬来这还有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