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恐主fgo」五年爱豆三年模拟》Macia

23、法外制裁者——试探

　　斋藤雏从窗口望出去，夕阳的余晖笼罩在她周身，为她深棕色的发丝镀上了一层润泽的光环，她慢慢地碾碎了面包屑，抬起手从窗户边撒了出去，几只黑色的乌鸦扑棱扑棱地落在窗台上，拖着尾羽趔趄着啄食碎屑。

　　似乎是嫌脏一样，少女立刻缩回了手，在浴巾上蹭了蹭。因为主人没有给她准备换洗衣物，但是衣服又不能不洗，于是斋藤雏趁着屋子的主人不在，把穿来的衬衫和制服裙洗掉了，挂出去等待晾干。

　　现在也随意地用征用了主人柜子里的大浴巾——反正人不在也看不到——绕着身体围了一圈，外面披着制服外套当做遮挡。

　　她被关在这个屋子里已经两天了，说是「关」，其实那个把她带过来的少年——她现在已经知道他叫大神零，但不确定是不是真名——并没有明确说出任何「不可以离开这里」的话，但她乖觉地没有自己跑掉。

　　一方面因为还没有摸清楚这个梦境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世界——通俗地说，到底安全度如何；另一方面因为，她似乎已经让大神零暂时没有杀掉她的理由，但是她要是自己跑掉就不一定了，这个少年人很擅长钓鱼执法这一套，她暂时没有资本去试探他到底想不想放自己走。

　　斋藤雏观察了大神零两天，大概摸清楚了他的行动轨迹，每天早上他都穿着高中制服，拎着提包出门，和女生一起上学，顺带调戏女生，就像个完全普通的男高中生，还好像很受欢迎。每天放学后，他几乎都会去「打工」，主要内容是杀人，所以晚上都回来得很晚，身上还残存着一股灼烧般的气焰。

　　唯一的好消息是大神零并不准备饿死她——这好像理所当然。屋子虽然小，但是冰箱里还有食物储备，第一天她试探性地做了晚饭等大神零回来，虽然后者半夜才回来，她还是独自吃了，但是大神零回来看到后并没有说阻止的话，第二天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些吃的回来。

　　晚上的时候她多数都蜷缩在沙发上，睡得不算特别舒服，但是大神零走的很早，她可以趁他走后摸到床上，占据一个角落补觉。

　　大概是在观察我。斋藤雏并不心存什么幻想，就像见到什么新奇的物种，为了了解它的情况，就把它单独放在一个培养室，提供食物和饮水，观察它在各种情态下的反应，从而大致摸清楚这个生物的底细。

　　被大神零带回去的那天，长久的沉默对峙后，对方先移开了目光。斋藤雏感到浓重的杀意慢慢隐退，心里确实有稍稍松了一口气。

　　但是很快，大神零的眼神就重新变得冷淡，吐字清晰地对她说：「把衣服脱掉。」

　　「……？」他坦然的语气让斋藤雏下意识地愣了一下，没立刻想清楚他在说什么。

　　于是大神零又重新说了一次：「把衣服脱掉，去洗澡。」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仍然长久地停留在她身上，但是眼神里连欣赏的意味都没有，是非常纯粹的观察和打量。

　　这种打量让她不自在，他的目光像他的火焰一样具有穿透性，但是表现形式却冷淡地过分。但这打量也让她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他是想要借着洗澡的名头检查她的随身物品。

　　这么久的梦境历练之下，斋藤雏原本敏感的内心已经被磨损过多，从一个和人对视都会想要很快移开目光的少女，变成了可以面不改色地与人镇定对视的女性。

　　对于被观察这件事，她开始反过来呈现出了沉甸甸的迟钝，随时让自己处于一种灵魂脱离了肉身的疏离感，在生存面前，不再有什么浓重羞耻感。

　　但是她知道羞耻才是正常的，于是她犹豫了，手指蜷缩了一下，用试探性的示好眼神看着大神零。

　　大神零没有避开她的目光，这也是他观察的素材，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她的神情，稍稍补充了一下自己的指令：「你可以转过去，背对着我。」

　　他在故意表现出暧昧的态度对我施压，我是否要让他发现，我已经明白了他的动机？斋藤雏犹豫了一下，本性让她选择坚定抗辩：「也许你可以找个女性成员搜查我。」

　　大神零再次凝视了她片刻，自己背过身去。这是妥协了。斋藤雏为自己的阶段性胜利而小小地松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脱掉衣物，留在地上，就敏捷地钻进了浴室里，锁上了门。

　　正回忆着，斋藤雏突然听到了门锁被转动的声音，第一个念头是：难道是小偷吗？

　　第二个念头是：糟了，他怎么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在门被打开之前，斋藤雏垂下眼，镇定地把制服外套裹紧，把裸/露的大腿藏在了抱枕底下。

　　门开了，站在门口的少年面容温和清秀，是那种最讨女生欢心的校园王子，虽然手里提着一个又大又土的提篮，但是这无损他的帅气。

　　「你回来了。」

　　大神零一推开门，就听到了少女小小的问好声，仿佛谁把他的门铃换成了语音问候一样。他把钥匙放进口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虽然已经听过几次了，但还没完全习惯屋子里有另一个会说话的活人。

　　他的目光没什么涟漪地划过少女有些羞窘的面孔，紧握着衣领的手指，胸口露出的细腻皮肤，一直看到脚踝，确定她没有在身上偷渡些不适宜的东西才收回目光。

　　「刚才好像看到你喂鸟。」例行检查完毕，大神零直接进入下一个话题。

　　「一个人一直待着，有些无聊了，所以……」少女仍然用柔顺的语气，小心翼翼地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大神零知道她想听到他说「那你平常可以出去」，但他当然不会这么说，他还没摸清楚少女的底细，仍然需要放在手下观察。

　　初步来看，这个自称比奈的少女理应家境极好，她的制服的面料和加工都透露着昂贵，远超平常学校的水准；第一天夜里在以为他睡着的时候，少女偷偷爬起来借着月光处理脚上被磨起的水泡，她的鞋子并不适合行走，平常应该以车辆接送为主；刚一进入这个公寓的时候，她下意识对不整洁的环境表现了嫌弃；换洗衣服的频率很高，平常应该有专人帮她处理家务。

　　美貌，没有携带任何武器，性格非常内敛，极度敏锐，恶念稀少，擅长独处，审美很好，自尊感强，善于料理，对食物的品味极佳，口味清淡。

　　这些性格和特质的碎片拼凑起来，构成的是间谍的可能性变得很低，更像是演员之类的工作——被一个人放在屋子里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在对着镜子练习表情和仪态。

　　直观来说，他很难觉得那双闪耀地燃烧着不甘心的眼眸主人，会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但是这还是很难解释，为什么她会「查无此人」，所以依然不能放她走。

　　大神零抬起手掀开提篮的盖子，从里面抱出了一只小奶狗，小奶狗两只眼睛立刻看向了棕发的少女，白色的毛团绒绒地叫着，短短的尾巴拼命摇晃着，哼唧哼唧地想拱她，很亲人的样子。

　　「这个给你养。」大神零一伸手，把小奶狗塞进了斋藤雏怀里。

　　「……我养？」斋藤雏很是吃惊，手忙脚乱地抱住小狗，防止它掉下去，又怕自己抱的姿势不对，弄疼了它，赶紧低头查看，小奶狗软软地趴着，用自己湿润的鼻子蹭了蹭她的手腕，像是要记住她身上的气息。

　　斋藤雏很是喜爱地揉了揉它的耳朵，意志不太坚定地说：「我没有养过宠物，可能会养不好……？而且这里什么都没有。」

　　提到没有养狗所需的准备，大神零才转过头看了她一下：「我现在去买。」

　　什么都没准备，临时起意要养狗？

　　斋藤雏把狗狗往外抱了一点，以免自己的浴巾被拱开，想了想，突然轻轻笑了一下：「是不是本来准备把狗狗送给别人养的？」

　　送给那个女生？

　　大神零并没有否认，斋藤雏爱怜地捏了捏狗狗的爪爪，抬起头笑着说：「那你还是把狗狗送给她吧。」

　　大神零每天和那个女生一起上学和放学，在学校里也总是同进同出，也许是恋人关系，也许不是。大概是要讨那个女生的欢心，所以才准备要送可爱的小狗给她的。

　　女孩子大多喜欢这种可爱的生物。

　　斋藤雏思考半晌，问出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倒是你，还准备关我多久呢？」

　　笑容慢慢浮现在她的脸上，斋藤雏眨了眨眼，语气几乎是温柔地说：「被女孩子发现我的话，会误会的吧？」

　　大神零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清楚斋藤雏并不如表面上展现出来的这么柔弱无害，她过于敏锐，习惯于不停思索，大多数时候她只是有意表现得十分羞怯，掩盖自己的慧黠，她之前所处的环境似乎更需要她表现得清纯无辜。

　　只要他表现出十分冷淡，她就会识趣地不再追究。两个人对话的模式总是这样的，很少正面回答对方任何问题，大多数话题一触即离，都在试探和不想被试探。

　　虽然没有回答，但是没有回答本身就是一种回答。斋藤雏确信，这个可能对大神零有很大重要性的女生，并不知道他暗地里的身份——至少并不知道，他把一个女生关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这是一次非常失败的试探，简直像是一点不该有的善心。被我抓到了。斋藤雏心想。

　　如果还不放我走，那我就稍微借一点外力离开吧。不过，不急，还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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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众所周知（？），我写这篇文的最初目的是为了票我推的角色。
但是众所周知，房子塌了，我推已经变成了我推（前），考虑到种种原因，最后还是不想坑，会尽量完成全文，但是不可避免的，因为没有以前那种纯粹的喜爱之情，所以写出来的互动部分就会有点冷淡，不那么票。
我尽力了。但我真的没办法……只要联想到我推（前），我甚至会觉得有点恶心。
而且我有男朋友了，哼。这种已婚出轨的大猪蹄子还是哪边凉快去哪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