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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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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主子,李大人已经把那位调查清楚,家里几代经商,是前礼部尚书的侄孙,还与荆州同知的弟弟订了亲”
陈嬷嬷说的李大人是五品带刀侍卫,负责贴身保卫昭王的安全。除了他之外,还有三十多个侍卫隐藏在在暗地里。
“前礼部尚书,是那个被自己哥儿坑了的景楠溪吧!至于荆州同知,本宫记得去年要不是他当机立断的开仓放粮,荆州恐怕就要发生民变了。”皇后表面上虽退居景阳宫,不再理会事世,只专心礼佛,连宫务都不再管理,全部交给了贵妃,实际上却对朝廷发生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
“是,主子的记性真好,像是奴才,还是李大人派回送信的人说才想起这两位是谁。”
“唉!”皇后叹了口气,很是惋惜地说:“景楠溪可惜了,一辈子对圣上衷心耿耿,标准的保皇派,却因一个不知廉耻的哥儿,被圣上怀疑暗地里投了诚王,要不然也不会抄家夺职。”
诚王是大皇子的封号,在他成年时由皇上册封,取自内诚于心,外信于人。
“可不是,要奴才说,那个景家哥儿可真是害人不浅,以他的身份就是皇子妃都当得,却自甘下贱,要死要活的要当成王世子侧妃。”
陈嬷嬷对那个景家哥儿,真是打心里看不上。在他看来哪怕是他这个下人,也是宁当贫家妻,不当富家妾。哪怕是皇家的妾也是妾,别说一个世子侧妃,就是是皇上的皇贵妃,被称为副后,然而到底不占正字,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更何况身份那么好,还要去当妾,真是不可理喻。
皇后睨了陈嬷嬷一眼,淡淡地说:“刚还不是说不记得景楠溪?现在怎么对他家的事却知道的这么清楚?”嘴里说的明明是责问的话,语气却并不严厉,明显是并不在意。
陈嬷嬷也知道皇后并没责怪他,却故做讨好的笑着说:“这不是现打听的?知道主子在意昭王,别说是活生生的人,哪怕是个蚊子的来历,奴才都得打听清楚喽。”
陈嬷嬷深谙做奴才的就要急主子之所急的道理,只要主子是想了解的,怎么也得知道的清清楚楚。
“行了,知道你能干,还蚊子的来历都打听清楚,看把你能的。”皇后调侃了陈嬷嬷一番,又把话转了回来,“既然人没什么问题,那让煜儿有个谈的来的朋友也不无不可。”
皇后一直很心疼昭王,那么小就没了父亲,想有个真心朋友都难的很。在京都都知道他的身份,就是相交有几分是为了他的身份,又有几分是冲他这个人呢。当初让他去鹏山书院除了儿子的交待之外,未尝没有想让他能交到真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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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凡晟吃完早饭,正在练字,他学的是王千卿的字。王千卿是前朝初年的书法家,曾官致太子太保,故被人称为王太保。
王千卿的字潇洒清瘦,非常受孟凡晟的喜爱。
“晟哥儿,我来找你啦!”徐念人未到,声音却先到。
孟凡晟听到声音,把笔放下,就见徐念推门而入。他今天身穿白底青花纹的锦袍,头戴木簪,手里拿着一个梅花纹木盒,整个脸上都充满了笑容。
“哎呀!我这来的不巧,耽误你练字了。”徐念看孟凡晟在练字,吐舌抱歉地说。
“没事,我这字恐怕短时间也进步不了,少写一回也什么,倒是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是来感谢你昨天帮了我外祖父一家。”说着把木盒放到孟凡晟的桌子上。
徐念知道外祖父一家被赌坊打手找上门,真是吓的冷汗都下来。他与外祖父么感情很深,外祖么在前年已经去世,现在就剩下外祖父了。外祖父年纪那么大,这要是被伤着了,他可要伤心死。
孟凡晟没想到徐念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事,他以为王家怎么也要今天才能来,然而看徐念来的这么早,到像是昨天就知道了这事。
“王爷爷难道昨天就通知你家了?”
“不是我外祖父说的,是昨天黄县令来我家赔礼道歉,我们才知道这事的。”
“黄县令,原来胜金赌坊背后的靠山是他。”怪不得昨天那个打手那么嚣张,在清平确实没谁的官比黄县令大。
昨天戌时,黄县令突然到徐家,让徐家人吓了一跳。要知道徐家虽有些钱财,但在清平只是最不起眼的商人,只有一个哥儿与孟家哥儿相熟,但也不能召来县令啊!
等县令一开口,他们就更懵了,“是本官管家不严,才让个妾的哥哥,打着我的名头在外面惹是生非。”
徐父小心地说:“您这说的什么事?”
黄县令看徐父真不知情,就知道孟家哥儿并没把事情告诉他们,于是把事情讲了一遍。
黄县令刚知道这事时,都有把那个妾的哥哥弄死的心,到不是他有多清正廉明,容不得别人借他名头作威作福,要真是这样,那个赌坊也开不起来。他纯粹是怕孟凡晟会把事情捅到他哥哥那去,到时候再被参一本,他可是还想安稳的退休呢!
王阿么听到自己么家出了事,他着急却又不好在黄县令面前表现出来,只能心里惦记着,想着等县令走后就套车回么家。同时心里埋怨起二哥,他这么多年不讲理的记恨爹么,连阿么去世都没回来。这些也就罢了,就当两个老人没生他,现在却给爹找了这么大的麻烦,要不是孟家哥儿,还不知道会如何。
徐父也讨厌夫郎的那个哥哥,毕竟当初他嫌弃自己的事,闹的整个村都知道,让他被村里人瞧了好一番笑话,他巴不得对方倒霉。然而岳父对自己却是很好,他却不想岳父家出事。
“这事原也不怪县令您!是我夫郎的外甥惹的事。”
“虽妾的亲戚不能算亲戚,然而他们也确实用我名头了,现在惊到老人家,就是我的错。如今事情已经说清,这二百两银票就算是我的赔礼。”黄县令很满意徐父的知趣,他也不觉得这事是他的错,不过是牵扯到孟家,他才来这趟。
“本来与您就没有关系,哪能要这钱。”徐父推拒道。
“拿着,不拿就是还不原谅我。”黄县令把银票紧紧地放在徐父手里,佯装不高兴的说。
徐父最后也只能收下。
徐念之前一直在自己的房间,知道黄县令来很是好奇,却也明白这是找自己爹么的,自己过去不好,等黄县令走后,他才知道黄县令的来意。
他当时就要和阿么一起会外祖父家,还是徐父拦住他们,“你们着什么急,要是岳父家真有事,就算岳父家不来人,那孟家的哥儿也会通知咱们。”
两人也这个道理,才不再想着去王家村。
徐念还想当时就去孟家感谢孟凡晟,后来又觉得时间不早了,就决定第二天早上再去。
这才有了今天的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