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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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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木叶村村口处。
木叶村的选址很是机智，植被茂密环境清新，要山有山要水也有水，气候宜人不讲其地理位置也处于交通要道，生活在这里心情想不愉快都难。
清晨空气微凉，远远望去茂密的绿一直延伸到天际，与浅蓝的天交接，偶尔掠过几道颜色各异的飞鸟，正是一副涂满鲜艳色泽的画布。
白悠没精打采地立在一边，恹恹的打了个哈欠，看着两名队友精神抖擞的做着一如往常没什么营养的争执……有些吵。
忍者，任务期间注意力要时刻集中，绝不能掉以轻心。可对打打杀杀并没有太大兴趣的白悠每每周末结束都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这点以队友相处了一年之久的二人最是深感理解。
心子认为白悠在假期也不放松对自己的锻炼，正所谓不怕天才就怕天才该努力，而天麻则认为白悠肯定是熬夜看了什么不正经的东西……因为这玩意儿确实让人欲罢不能。
不过这个世界的小说对于白悠那是没有任何吸引力，不说其他的，单是没有前世耳熟能详的武侠仙侠穿越网游等等题材的小说没什么意思，而且某种意义上这就是超能力世界，超能力题材的小说怎么会有人写呢……
所以真实情况只是白悠讨厌早起想睡懒觉罢了＝ ＝，想熬夜也没有熬夜的理由不是。
他扒拉了一下头发，确认没有因为睡懵了而没有忘记打理头发后上前一手一个分开了吵的起劲的二人。
“老师，可以走了吗？”白悠淡定的一手盖在天麻脸上止住他前进的势头回头问道。
真正看了一夜不正经东西的水无月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颔首：“可以走了，把这批货物运到川之国大名那里就算完成了。”
质朴的马车由两匹棕马拉着，车夫已经上了马车手握缰绳，闻言抬手比了个ok的手势。
“啊，鼬你这混蛋！”天麻双手齐用把白悠的手扒了下来，“你是瞧不起我吗，总是针对我一个人！”
白悠懒得和他吵，回过头一手托着他的脸将其扭到一旁，另一手指着早就已经脱离了争斗圈的心子道：“我没有故意针对天麻哦。”
天麻被这一手表明无辜怼的哑口无言，刚欲打掉托在下颔的手，却因为白悠眼疾手快的撤退一巴掌拍在了下巴上。
天麻默默的收回手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才周末没见你怎么喜欢戴戒指了？”
白悠走到即将出发的马车旁，对此话题敬谢不敏，连一个眼神都欠奉，权当什么都没听见。气结的天麻瞪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队友，傲娇的哼了一声过后揉着下巴也归队了。
队伍里有一个口是心非的傲娇真的让人特别想欺负……白悠短叹一声，愉悦的勾了勾唇角。
心子对此开心的点了一个赞。
……
火之国边境，森林边缘。
白悠根据老师的手势停了下来，抽出苦无自觉的与队友站成分散站位。马驹顿足，嘶鸣声代替马蹄踏在地面的声响回荡在树木之中，白悠感到淡淡的查克拉气息，说明拦截的敌人也是忍者，而且这气息有些熟悉，可能还是认识的人。
空间卷出一个漆黑的漩涡，头戴面具披散短炸发的人从其中凭空出现，身着黑袍，腰间挎着短刀，看其身形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周遭散发着浓浓的不详气息。
这不是那个多变的深井冰吗，怎么换了个面具出来打劫了……
虽然面具人换了个面具，但白悠还是能够将其秒认出来。他暗自吐槽了一句，却在自己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心下一松。
可能是缺钱打劫正好倒霉的被我撞见了呢。白悠暗暗握紧了手中的苦无，眼眸微凝。
虽然确认自己还没有到没有用的境地，但万一对方突然发疯连他一顿揍呢，非常有可能的是吧……
面具人似乎不想过多废话，他将腰间呃短刀抽出，没有花里胡哨的攻击，一手随意握住刀柄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了过来。
好快……不，完全无法看清身形！
对方的速度简直犹如瞬移一般，仅仅是瞬息便抵达了老师的身前——白悠瞳仁一颤，第一次见识到其强大的实力不由心下震动，身体反射性的连射三枚手里剑袭向面具人。
不，不够快……太慢了，慢到无法阻止！
水无月的反应也算迅速，手中苦无勉强跟上了对方刁钻的砍击，金属交错的火光四射间身形不由被压的往后一退，赶忙错手挑开短剑，趁手里剑的援助就地一滚避开面具人反手一扫，脸色及其难看的拉开了距离。
太强了，根本不是能够对付的对手！
面具人轻描淡写的打掉飞至面前的手里剑，天麻与心子也在这眨眼间的交手中反应过来了，二人晚白悠一步做出干扰，却到底没有与白悠一样的准头，也就仅仅是干扰而已了，被面具人侧身躲过。
没有废话，没有试探，仅仅是体术的攻击就让下忍们身体微微颤抖，强大到绝望的压迫力！
白悠的脸色更加难看，不只为对方强横的实力，更因为对方的用心。
很明显，如果方才没有白悠及时的掷出手里剑，老师甚至会被一刀削头！
但现在却不是做战后分析与后怕的时候，他从面具人状似无意的一瞥中读出了玩味，那是强者面对蝼蚁时的突生兴味……不逃走的话，都会死的！
白悠再次抽出一柄苦无，飞身向前果断推开第二个被袭的心子——以白悠的眼力也只能勉强捕捉到面具人的行动轨迹罢了。他咬牙将两柄苦无交叉抵住短刀的劈砍，尚且年幼的身躯抵挡不住对方的力道，苦无转瞬脱手，亮银的刀光迎面而来，白悠甚至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躲闪……
心有余而力不足！
白悠的脸色惨白，却见原本致命的攻击落了个空，同时身体被面具人长腿一踢直接踹出了攻击范围。
白悠知道这是对方看在他还有用放水了，跌落回原本的位置因方才踢在腹部力度巨大的一脚差点没站稳直接跪下，模模糊糊中听到了来自另外三人焦急的喊声……
不行，快走，他真的会杀了你们的……
但是却说不出口。
他的喉中干渴，一个音节也无法发出，只能瞪着仿佛蒙上一层水雾般看不真切的双眼眼睁睁看着一边倒的屠杀……总是有些颓废的老师死了，一直照顾着自己的心子死了，马驹与车夫死了，马车侧翻，殷红的鲜血渗入土壤……
而他甚至连惨叫也无法发出，只能徒张着嘴看着这一切，看着唯一活下来的天麻做着畏惧的表情去拖住敌人……对他说你快逃……
白悠知道自己恐怕是被下了定身术而动弹不得，却因为原本以为合不来甚至并不在意的队友而颓然的放弃了挣扎，脸色惨白的看着连天麻也死在了面具人手下。
带土甩了甩刀上的鲜血收入鞘中，回头看到白悠没有光的黑眸大睁着，一行清澈的泪从眼角流下，张着嘴却无法痛苦出声。
从未来回到过去的带土对这等景象还是感慨且熟悉的。或许曾经的自己在看到琳死在卡卡西闪烁着雷鸟的手上时也是如此失控狼狈，但那已经有些遥远了……遥远到记不清当时的感觉，只记得哀莫大于心死的空洞眼泪。
他想了想，解除了定身术，饶有兴趣的观察即将到来的开眼过程——
宇智波以爱为食，爱的越深，失去时获得的力量便更加强大。
白悠觉得自己不该那么伤心的，却偏偏无法控制滋生的负面情绪。失去了定身术的支撑他颓然跪倒在地，脑内疯狂叫嚣着：杀了他，杀了他——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感到眼睛四周有灼人的热度汇聚，随着疼痛流入眼中，化作一股暖流。他近乎茫然的抬手覆在眼前，随着黑暗的轻易到来也总算不再有无名的存在唆使他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他逐渐冷静了下来，反复告诫自己不要以卵击石，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放下了手，扶着作痛的腹部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入目仍是方才的屠宰场，只是比起方才又清晰了许多，刺鼻浓郁的血腥味顺风飘过白悠，让人不禁心中作呕。
“居然是二勾玉吗？不错。”白悠愣愣的看着面具人凑过来，带有鼓励意味的夸赞道。白悠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面具人所说的，是指写轮眼——
如果他到现在都没有理解写轮眼的开眼方式那就是真傻了。他定定的仰头看着面具人的面具，似乎想看到那面具后的真实面目一般：“为了帮我开眼，所以杀了他们吗？”他红玉般的眼眸中两枚勾玉不受主人的控制缓缓旋转着，表明了表面平静的白悠内心存在的波涛骇浪。
带土笑嘻嘻的给白悠抹去泪水，手指抵在对方眼侧输入查克拉帮助他收起写轮眼：“小脸都哭花了，不及时擦掉的话会很难受的。”
白悠一噎，烦躁地打开在自己脸上肆意妄为的手指：“你就不能说点有用的话？”
他没继续问下去，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根本没必要亲口听对方肯定这个问题。而明显比之先前要大胆恶劣的语气……则是因为与面具人有了确切的仇恨，实在不想给他什么好脸色看。
带土不计较小孩的记恨，面具后的神情颇为轻松道：“那鼬少爷需不需要我为您送回木叶呢？”
你要把我送回木叶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白悠鄙夷地轻啧一声：“不用了，还请大人赶紧滚吧。”他下意识摸了摸仍留有余温的眼睛，颇有些无语的看着面具人很是夸张的鞠了一躬，干脆的用空间忍术走人了。
那应该是真的走了。
意识到这点白悠疲惫地揉了揉双眼，望着满地的打斗痕迹有些不知所措。
他该禀告上层，守着现场等待他人到来回收尸体，然后口述一份事先编好的经过，然后只能在记忆中去缅怀他们，再有一天他死了，将他们彻底遗忘。
那白痴一年前说要还人情，结果还了个命啊。白悠自嘲的勾了勾唇角，上前将天麻完全灰暗下来的眼眸轻轻阖上，感到了一丝晕眩。
改变无法在短时间内完成，坏事却可以接踵而来。正因为弱小，才会一切都无法顺心如意，才会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之力……
白悠敛眸不再看可怖的现场，从老师的忍具包中找出通讯卷轴展开来。
“……水无月小队于火之国边境护送任务遭遇拦截，除队员宇智波鼬外全员阵亡。”
作者有话要说： 打斗一坨翔，开眼的感情戏又是一坨翔，自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