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的那个人》木**人

10、风雪男孩的人生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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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秋夜，风雪站在父亲身边。星光灿烂，星辰布满银河。他的父亲，风雪城的王。老王雄伟挺拔，神情间带有说不出的威严，威严中又有明显的亲和力。他是他的父亲，风雪城的王，也是风雪仙族的王。风雪城最高处飘扬着风雪旗帜，旗帜上是朵散开了的雪花，那是风雪仙族的图腾。风雪的眼睛没有焦点，他注视着远方，仿佛在思索未来。

　　一片乌云忽然掩盖了月亮，天地间顿时冷冷清清，有三三两两的雪花静静飘落。他享受着夜晚的风，没有言语，眼睛却是那么灵动。父子心意相通，小小的眼神也能让对方明白自己。周遭世界，仿佛从未存在，这是静谧的时光。

　　有时候，风雪认为，与己无关的世界从未存在。不存在，他便不在乎。这是个哲学命题，世界的本质是唯心的，还是唯物的？风雪这样认为，明显是唯心主义。两个寂寞的人站在空旷的宫殿，彼此了解对方的寂寞，无须废话。

　　他们迎着风，肩并肩站在城墙，身前是凹凸起伏的城垛。城垛被雪花覆盖，有水流过的地方凝固成冰。父亲的眼睛看向不知名的远方。远方天空与山巅相接的地方，天是乳白色，山是淡蓝色。淡淡的山影，像灰白色的水墨。

　　他的父亲很少正眼看他，许是因为他保持父亲的威严。可是，这次，他与风雪四目相接。父亲的目光冷静而锐利，坚决而自信，那种自信足以使得任何人都不敢轻视他。作为风雪城的老王，在风雪的世界，他至高无上，神圣而不可侵犯。

　　他说：“你的眼神里没有恐惧，这很好。”风雪的嘴角扬起，他笑了。他喜欢被父亲赞扬，为得到认可而努力成长。

　　“我要成为风雪城，历史以来最伟大的王。”这种话，风雪没有思考，从嘴里吐露出来。它是心里话，仿佛也是事实，而他只是在陈述事实。他抚摸风雪的头，然后，话也没说转身离去。留下孤傲冷峻的风雪站在原地回味。

　　衣袍在流动的风中飞扬，魁梧的背影渐渐远去，风雪注视着他的父亲。他说：“我绝对会是风雪城，历史以来最伟大的王。”他转过头来看着他，眼睛深处满是惊讶。随即冷淡回应：“我年轻的时候，也如你这般，自信，狂妄。”

　　风雪独自站在星空下，他的定位没有错，他想他要制定相应的策略。周围寂静，雪花落地声可以清晰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