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全世界助攻》逐北阙

33、033

　　冰帝的这个男生把小泉唯逗乐了。

　　她本想问问他的名字，可他双手握拳，全神贯注地看着比赛场内，她放弃跟他搭话的念头，也开始专注于比赛。

　　比赛很精彩，她没想到网球比赛观赏性这么高。

　　就比如冰帝那个叫做岳人的红发妹妹头，在场上蹦蹦跳跳一秒都闲不住，接球就像是杂耍一样，在他一个后空翻倒吊在空中把球打回去时，小泉唯都差点鼓掌叫好。

　　幸亏她还记得自己是立海大的。

　　而这边的丸井也很厉害，每次使用走钢丝绝招时，都让人惊叹。

　　旁边的冰帝男生更是不停“好帅啊好厉害啊，丸井君好帅啊”地感叹着，总觉得他比学校里丸井后援队的女生们还要狂热。

　　比赛逐渐进行到白热化的阶段，两边的选手都拼出了全力，冰帝那边最后因体力不支输掉了第一场比赛。

　　“啊——”大抵是输掉的懊丧，战胜了一秒对丸井的崇拜，冰帝的男生遗憾地叫了一声，他揉了揉头发，砰一下栽倒在地。

　　这一下把小泉唯吓了一跳，她连忙蹲下，“你没事吧？”

　　收获了一阵打鼾声。

　　？？？

　　他这是？睡着了？

　　男生翻了个身，砸吧砸吧嘴，小泉唯不敢碰他，也不知道该不该叫他起来换个地儿睡。

　　就在她纠结无比的时候，又过来一个高高大大的冰帝学生，弯腰一把把他从地上捞起来，抗在肩上，并严肃地对小泉唯“usu”了一下。

　　他扛着卷毛走远，小泉唯挠了下脸颊，这冰帝的人……都还挺奇特的哦？

　　现在是中场休息时间，她看了眼幸村他们似乎正在部署下一场比赛，自己先离开去自助贩卖机那里买瓶水喝。

　　回来的时候路过另一个比赛场地，比赛正进行中。

　　她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疑惑自言自语：“怎么没看到手冢君……”

　　“你认识部长？”旁边突然有人插话问道。

　　小泉唯向旁边看去，是个戴着棒球帽、个子不怎么高的男孩子，他背着大大的网球包，露出的侧脸看起来年龄不大，应该是初中生。

　　“你也是青学的吗？”

　　小少年抬起手喝了一口汽水，他大而清亮的猫眼瞟来，点了下头，而后说道：“部长去德国了，不在这里。”

　　“德国？”

　　“去做职业选手。”

　　“！职业！这么厉害！”这个年纪就去当职业选手的话，实力肯定相当强劲。

　　不过也是，六年级jr那年他可是打败过真田，在小泉唯心里，真田绝对无条件的是top选手。

　　其实幸村也打败过真田……幸村有多强呢？

　　他被称为神之子，而小泉唯迄今还没见过他跟人打球，这几天去网球部帮忙时，也没怎么见他训练过。

　　不知道等会儿比赛他会不会上场。

　　小泉唯听到那边场地加油声响起，想必第二场比赛已经开始了，冲戴帽子的小少年挥挥手：“谢啦，我先走了。”

　　“……”还没等他有什么反应呢，小泉唯一溜烟跑回立海大跟冰帝的比赛场上。

　　柳生比吕士跟仁王雅治的黄金组合正在场上对战冰帝三年级的双打组合。

　　最后，立海大以三胜一败的战绩成为了关东大赛的冠军。

　　作为单打一的幸村并没有出场。

　　真田上场的时候，小泉唯跟着立海大应援团一起喊，差点把嗓子喊哑。

　　比赛一结束她就跑到场边，真田走向坐在教练席上的幸村，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严肃，并无获胜的喜悦。

　　额角的汗水黏住了他的头发，小泉唯探身过去把手帕递给他，用哄小孩般地语气兴奋夸奖：“弦一郎，真棒！”

　　真田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他刚伸出手，那手帕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小泉唯当他在害羞，还习惯性地想拍拍他的头——就像小学时那样，她伸出手了才意识到，真田早就不是那个跟她一样高的小男生了。

　　她改为拍了拍他的肩，“你看看你，赢了也不开心一下。”

　　很久之前就是这样，他们俩一起参加过许多剑道比赛，真田每次赢了之后，小泉唯比他本人还开心。

　　真田看向幸村，他笑着站起来，说：“确实，赢了应该开心才对。”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刚才气氛好像又那么一丝微妙？

　　立海大与冰帝列队敬礼，另一边场地似乎才进行到第三场比赛，主办方给他们两队颁发过冠亚军奖杯后，两队就准备离开。

　　幸村侧头跟小泉唯说了几句话，不知不觉他们两个就缀在了网球部的后面。

　　“其实刚才比赛结束后，我是想严肃地讲几句话的。”他说。

　　“啊！”小泉唯明白为什么刚才感到微妙了，刚才立海队内那种凝重的、正式的氛围，被她一下子打破了，她心虚道歉：“不好意思，我以后肯定先看看气氛。”

　　“没关系。”幸村摇摇头，继续温和地说：“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对待热爱的事物要严肃，在球场上我总是会严厉起来……”

　　嗯、嗯说的什么谁说的

　　小泉唯用力回忆，她有对幸村说过这种话吗

　　思来想去也没想起来，她正想问清楚，幸村却停下脚步，跟一个倚在电线杆边的人说起话来。

　　她一看，发现是个熟人，就是刚才告诉她手冢去了德国的那个青学学生。

　　“欸——你怎么没有上场”他语气熟稔地对幸村说。

　　“全国大赛我会出场——如果有必要的话。”幸村温温柔柔地说，如果立海大前面的比赛赢了，那也就不需要他出场了。

　　少年脸上露出丝笑意，“我还想知道你有没有进步呢，打一场怎么样”

　　“现在就不必了，期待以后与你的正式比赛。”

　　“这是这么滴水不漏啊，幸村前辈。”

　　“你也没变，小朋友，没其他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一步了。”幸村笑着向他致意后，抬脚向前走。

　　小泉唯跟少年对视一眼，朝他挥了挥手，快步跟上去，她好奇歪头问道：“他是谁啊”

　　“青学的越前龙马，一个很不错的对手。”幸村微笑着回答。

　　……他就是去年全国大赛决赛中，打败幸村精市的越前龙马啊。

　　回到家后，小泉唯上网找到去年初中全国大赛决赛的录像，拉着快进看了一遍，总算把那些名字跟人脸对上了。

　　她又搜了下资料，看到关西大赛、九州大赛等其它地区的比赛基本已经落下帷幕，也就是说，全国大赛的出赛名单已经确定。

　　为了避免再次出现相见不相识的情况，小泉唯决定把全国大赛参赛队伍的资料都查一遍，然后再查一下他们跟立海大有没有什么过往。

　　这可是个大工程，她秉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精神，一个电话把今天还没见过面的齐木叫了出来。

　　她原本还想叫着栗子，可是齐木说栗子出门了。

　　她给齐木点了好多甜点，妄图让他吃人嘴软，他吃起甜点的样子跟栗子一模一样，眼睛弯弯，嘴角上扬，一脸幸福。

　　真不愧是兄妹俩，小泉唯趁他开心迅速地把想让他帮忙的请求说出来。

　　齐木还是眼睛弯弯，嘴角上扬，一脸幸福，说出的话却冷酷无情：“拒绝。”

　　“呜。”小泉唯抽噎。

　　齐木又往嘴里塞了口蛋糕，“那些资料你直接去找柳同学要不就好了。”

　　小泉唯不是没想过，她支支吾吾：“这不是觉得……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像一点都不关心弦一郎一样……”

　　“这不是事实吗？”齐木往她心里扎刀子。

　　“……无法反驳。”

　　以小泉唯搜集资料的速度，全国大赛结束都不一定能完成，齐木衡量了一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麻烦程度，选择简单粗暴地找柳莲二。

　　他原本就有把资料给小泉唯的想法，齐木稍微改变了下他的意念，让他立刻行动起来。

　　小泉唯的手机嗡嗡作响，她点开一看，是柳莲二连续不断地给她传来十几个文件，消息一个一个地向上跳跃，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最下面的是一句话。

　　柳：还需要其它资料的话可以找我。

　　这叫什么，这叫瞌睡了有人递枕头啊，她也不用纠结了，回了一个谢谢，后面跟着三个感叹号。

　　她往上翻看，点开标着青学的那个文件夹。

　　柳的资料内容非常详细，按照年级分类，每个人的身高体重、球风、绝招、优势劣势都清清楚楚，除此之外还有他们的兴趣爱好，还包含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资料，比如青学初中部现任网球部副部长桃城武，他的资料里还写着疑似暗恋不动峰的橘杏。

　　看到这小泉唯来精神了，兴致勃勃地往下翻，点开越前龙马的资料，最下面还附带着几张照片，她一看清，拿手机的手都不稳了，整个人绷着嘴笑到颤抖。

　　她招呼齐木看她的手机，看清之后，齐木也在心里“哇哦”了一声。

　　那是三张照片，背景看起来是舞台剧，真田穿着中世纪王子服装，照片的另一位主人公是小泉唯今天才见过的越前龙马，他穿着一条洋裙。

　　第一张照片是真田公主抱着越前，第二张是他抬着越前的下巴，第三张是越前拎着裙摆一脸惊恐地跑下台。

　　柳备注了拍摄于上一届海原祭。

　　小泉唯现在的心情就是后悔，很后悔。去年海原祭前，真田邀请过她的，可是她临时有事没有去，没想到错过了这么有趣的画面。

　　现在柳把她需要的资料传了过来，原本的搜索计划还没开始，就已结束，她打算回去再细看。

　　跟齐木分开的时候，她买了一块蛋糕让他带给栗子，再三警告他不准偷吃。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他的眼神有点鄙视。

　　小泉唯回到家，把柳传给她的资料全都看了一遍，对于全国大赛的对手们有了清晰的认知。

　　不过她对网球的了解还处于纸上谈兵的程度，还是需要多看比赛才行，这样才不至于一问三不知。

　　虽然取得了关东大赛的冠军，立海大的各位却完全没有庆祝或者休息的想法，第二天就继续投入紧锣密鼓的训练当中，备战全国大赛。

　　小泉唯想自己也不能拖后腿啊，一大早就到学校做准备工作，她跟栗子说过让她晚点来，可她还是很早就到，帮着她一起准备。

　　栗子这个姑娘，沉稳冷静，做事麻利，最重要的是长得可爱，啊，好喜欢。

　　立海大网球部的普通成员不再强制参加训练，需要准备的东西数量就少了许多。

　　东西准备好后，小泉唯跟栗子坐在场地一边休息，今天幸村也开始训练了，从非常基础的挥拍练习开始。

　　他仍旧披着外套，练习时动作幅度很大，外套却纹丝不动地挂在他的肩膀上。

　　小泉唯本来是想盯着看外套什么时候会滑下来的，可是看着看着关注点就到了其它地方。

　　同样的挥拍动作，幸村做起来有种别致的美感，他的动作犹如复制粘贴般，丝毫不差。

　　第一组千次挥拍练习完成，他甚至没流汗。

　　幸村换了只手，继续挥拍。

　　他的表情认真，又有一丝不苟的严肃。

　　“好看吗？”栗子问。

　　小泉唯点点头，反应过来后又开口想解释。

　　嘴巴张开了，语言却没整理好，她确实觉得好看，不过不是那种好看，嘶……该怎么说呢……

　　【不用说了，我明白了。】

　　【没想到小泉同学是被幸村同学对网球的专注所打动。】

　　【这段时间小泉同学对幸村同学的好感一直没有显著上升，或许我该换个思路了。】

　　这个时候小泉唯也放弃组织语言了，她胡乱转移话题：“你觉得他的外套有暗扣吗？为什么一直不掉？要不然我等会儿过去假装不小心拽个试试？”

　　【劝你不要作死。】

　　今天小泉唯拿到了成员们的训练表，她见幸村完成了第一项，放下网球拍，侧脸也滑下汗水，料想他应该会休息一会儿。

　　她拿起运动饮料跟毛巾冲过去，递给他。

　　幸村对她笑着道了谢，接过毛巾擦拭掉脸上的汗水。

　　“外套……”为什么不掉？

　　这种奇怪的问题怎么问的出口！

　　小泉唯刚说了两个字，就把剩下的问题咽了回去。

　　“？”幸村正拿着饮料补充水分，漂亮的眼里是疑惑。

　　小泉唯摆摆手说没事，拿回饮料瓶跟毛巾就回到栗子旁边。

　　幸村也跟着走过来，他反手拽下自己的外套，递给小泉唯，笑着说：“外套……麻烦你帮我拿一下。”

　　“哦、哦！”她愣愣地接过，幸村转身回到场地继续下一项练习。

　　她抱着幸村的外套坐下，整理了一下，小声说：“没有扣子啊……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直角肩吧！”

　　栗子只是沉默地看了她一眼。

　　小泉唯把幸村的外套规规矩矩地叠好，放在一边。

　　她脑袋里飞速地回忆了一下刚才幸村拽下外套递给她的帅气画面，还没来得及生出什么感想，整个人的注意力就被幸村练习的身影吸引走。

　　这一幕被不远处的真田看到，他站在那里思考了两秒，走到后面去拿自己随意放下的外套。

　　还没来得及迈出一步，就被柳莲二挡住了去路。

　　“弦一郎，你要做什么？”

　　“把外套给唯、小泉。”

　　“给她做什么？”柳继续淡定地问。

　　真田严肃地说：“让她叠一下。我之前没有说过，既然她来帮忙，就不要拿她当客人，有什么需要尽管使唤，即使作为临时经理，她也不能松懈！”

　　柳莲二一时有些失语，虽然他知道真田情商有点令人惭愧，但也不至于这么久了都没看出来吧？

　　后面的丸井窜过来把真田手里的外套拉过来，扔给胡狼：“哎呀，胡狼会叠的。”

　　莫名其妙被外套盖了一头的胡狼：？

　　丸井对他挤眉弄眼，他咬牙点头：“我会叠的。”

　　“噗哩，副部长，你真没眼色。”仁王更是直接。

　　“什么？！”真田刚要发怒，攥起铁拳。

　　仁王指了指身后：“你没看到绅士一直想跟你说事吗。”

　　莫名被cue的柳生：？

　　这次所有人都看向他。

　　他推了下眼镜，沉吟道：“确实，副部长，我有事找你。”

　　真田被柳生叫走后，柳莲二问：“不告诉弦一郎好吗？”

　　“我觉得挺有趣的。”

　　“我也。”

　　“那好吧。”

　　他们就这样达成了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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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栗子:翻译一下，他们心里在说，真田弦一郎不要过去当电灯泡。
栗子:……不对，我才是最亮的电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