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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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尘见他不做答，方才嬉笑的面容也收敛了好些，原本熠熠生辉的眸子也垂了下来，死死的盯着地面，只得又重复了一遍，“顾子寰，有关于你的——”
“嗯。”
慕尘话没说完，便听见他低哼了一声，似乎是认同了。
然而刚想再继续追问些什么，顾子寰就先一步试图把这个话题扼杀在摇篮里。
“但是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你也别问。”
慕尘听闻之后不但不就此作罢，反倒是步步相逼，大有今日顾子寰不把话交代清楚谁也别想安生的意思，“若是问偏要问呢？世间恶事做尽，杀人放火从来没愧疚过一分，我再不知道你的德性？哪怕是欺负到我祖宗头上我都能接受，说罢。”
顾子寰闻此果真抬起头来，直勾勾的盯着慕尘，依旧是不语。
比起以往的玩世不恭，这一次虽然神色依旧是凶巴巴的，但是眼角的红晕已经出卖了他。
慕尘第一反应是不是自己哪儿说错话了，好端端的怎么就把一个八尺男儿给惹哭了，当真是罪过。
“这方才出言多有得罪，还请——”
然而话没说完，慕尘只觉得一股大力猛地欺压上来，紧接着整个人都向着后面的床榻倒了过去，四肢也被死死的扣住，半分都动弹不得。
慕尘刚想说些什么，未出口的话语就先一步被顾子寰咽了回去，紧接着便是溺水般的窒息如巨浪袭来。
抗拒无果，只会迎来变本加厉的攻占。
很明显，这一次对方是打定了主意不轻饶慕尘，不过须臾，唇上的轻痛和血腥味一并袭来，一次次的密不透隙，一次次几近濒死的神志，虽然称不上好受，但也不仅仅只有难受这一种感觉。
本应是令人脸红心跳的场景，硬生生被二人演成绞刑架边上的生死离别。
但其中是否能得趣，也只有当事人知道。
纠缠半晌，总算是迎来了分别的时刻，两个人唇角都是一片殷红，恨不得将天下的胭脂全涂上了似的。慕尘这才觉得终于得到了解脱一般，总算是能顺畅呼吸了。
然而刚没喘两口气，便感觉有水滴打在脸上。
慕尘一抬头，正好迎上顾子寰满脸泪痕的样子，而且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怎么哭了？”
慕尘见此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干巴巴的问了一句，方才刚生出来的那么点儿怒气也因此尽数浇灭。
明明被按到榻上动弹不得的人是他，差点被溺死的也是他，怎么到头来对方还先委屈上了。
顾子寰仍旧是没松开紧扣着手腕的五指，眼中的晶莹依旧是随时都用可能溢出，开口的声音相比以前也沙哑了不少，“你不是问我，你忘记了什么，关于我的。”
慕尘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顾子寰又一次欺身而上。比起上一次的侵占意味和一通乱啃，这一次明显温柔了不少，宛若山涧潺潺溪水，循序渐进，不急不缓，但却是一点点的吞噬着对方的意志。
极尽缠绵。
上一次慕尘还是竭尽所能的万般抗拒，但是这一次却是真的一步步深陷沉溺。说来奇怪，明明身躯是自己的，这种时候却是怎么也不受自己控制，只能被对方牵引着被动着。
触感不仅称不上厌恶……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美妙。
前几千年来从未体验过的美妙。
再次分开的时候双方身上的衣物都比原先凌乱了几分，屋内的温度也比方才燥热了不少，本来穿在身上正好的纱衣现在都显得有些多余。
“已经告诉你了。”顾子寰依旧是哑着嗓子，虽然是没了泪光，但眼梢的红晕还没退干净。不过总算是放开了禁锢着慕尘的双手，从榻上爬了起来，又自顾自的揽了揽衣衫，一副准备走人的样子。
慕尘：“这算告诉我什么？”
“顾子寰？”
“等等——”
然而慕尘还没爬起来，就瞧着顾子寰已经先一步夺门而出。紧接着隔壁房间传来一声摔门特有的巨响，慕尘估摸着他又回去自顾自的修养魔魄去了。
慕尘总算是想起来换下自己这身斑驳不堪的衣服，坐在桌案前思考着这两天发生的都叫个什么事儿。
其实对于堕魔慕尘算不上太意外，这次还阳的时候就隐隐预料到早晚可能都会有这一天。
但是突然失控大开杀戒着实是出乎意料。
慕尘寻思着什么时候单独去尘世走一趟，变卖些珍宝换成银子，拿去慰问那些无辜之人的家属。不奢求获得谅解，哪怕被打出来都是情理之中，但是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的。
而且今日之事着实是令人费解。
虽然本来就没指望顾子寰能够心平气和的与自己讲述往事，但是突如其来的这一下还是另慕尘摸不清头脑。
虽然带来的愉悦感能令人身至云端一般，但的确是有些意味不明。
慕尘记得尘世间好像把这种行为叫做……忘了。
反正只记得是列为七情六欲中的一种行为，理应禁止就对了。
但是书上写的这种行为是男女之间两情相悦才会产生，慕尘思量了半天，先不说和顾子寰性别不对，光是两情相悦就不沾边。
更别说能想起来什么往昔之事。
要是往昔就是每日这般与这个魔头混在一起，怎么可能迎来最后的修成大果。
然而慕尘再想去问个清楚的时候，早已被拒之门外，怎么唤他都不肯理。
横竖顾子寰这个小孩子一般的性子慕尘也不是第一次领教了，见此一时间也没去打扰。
夜幕再次降临的时候慕尘瞧着他依旧是没有出屋的意思，便把饭食替他搁在门口，自顾自的回去继续翻书。
入夜该睡觉的时候，顾子寰那边依旧是没半分动静，倒是门口放着的饭食已经不见了。
慕尘知道他就是装死不回应。
最后慕尘到底也没去强求，倚在床头看了一会儿书之后，便合上眼睛睡着了。
入梦而来的事情与今天白日里发生的事儿有异曲同工之处。
只不过比白日里那番举动更甚。
不仅仅停留在被索吻的阶段……接下来的事情慕尘大抵只在秘籍之前那些扰人心智的图画之中看见过，完全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在自己身上体会。
最关键的是对方不是个温香软玉的大姑娘，而是身长八尺的顾子寰。
但虽说是个男儿郎……
却是香艳旖旎至极。
虽然是梦境，但是每一次的触感都无比真实，仿佛现实真的如此一般。
最后一次失神之后，慕尘才猛地从睡梦之中惊醒。
环顾四周，分明就只有自己一人，方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绮梦。
果然魔性本……
这才不过刚刚入道，就已经这般。
慕尘扶着额坐了起来，瞧着时辰不过还是半夜，离天亮还早，但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身下潮湿的触感已经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上次这般还是从幼童步入少年的时候，已经是数千年前的事儿了。
想到这儿慕尘又是一声叹息，起身将染了污秽的衣物换了下来，拾到盆里，准备去井边清洗干净。
横竖二半夜不睡觉的也只有他一个，没人看得见。
然而慕尘抱着盆，前脚刚踏出门槛，就看着隔壁的房门基本是同一时间打了开来。
“哟，小道长起这么早啊。”顾子寰见着看了看慕尘手里的东西，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打了声招呼。
顾子寰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慕尘的反应。
没想到，明面上正经到连句粗鄙之言都不肯说，骂人都是温吞吞的，私底下却是这般风景。
果然昨日晾了半日效果显著。
慕尘刚想回应这声问候。
却倏地想起来了什么似得。
刚还阳的时候，慕尘记得顾子寰就说过，因为是他的血喂出来的，所以能看得见慕尘梦中所想。
当时慕尘梦见年少时的事儿，顾子寰还能纠正的头头是道，如此看来估计不假。
想到这儿慕尘忽然回忆起方才自己那场旖旎至极的绮梦。
又见着眼前倚门而站，和那绮梦里如出一辙的男子也在含笑看着自己……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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