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迫近的危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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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我喜欢你……舞……”他的声音缓缓传入我的耳朵，那声音轻如蚊蝇，在我听来却那么清晰。
无论构思什么样的回答，似乎都不能很好的表达出我的心情，于是心里生出了莫名的焦躁情绪，梳理头发的动作也开始变得笨拙……难道说，我在害羞……不，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事情……我长叹了一口气，我不得不承认，自己一直以来所萌生的想要守护的念头，或许就是因为自己不知不觉的喜欢上了他也说不定吧。
但是我的叹气却似乎使他曲解了我的意思，被拥着的人手无力的低垂着，似乎有些悲伤的感情。有些时候真觉得面前这个人还是一个孩子，但有的时候却觉得他实在是比自己要成熟太多了。
“总司你，觉得这样的我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喜欢的吗？”我语气生硬地说到，打算让他放心，却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这句话，而它其实不是我最想要说出口的。
“……”他沉默了一阵子，然后无力地笑了笑，说道，“这一点，我也不知道。舞比起其他女孩子来说，总是那么不像女孩子，总是喜欢说奇怪的话，还喜欢装出一副老奶奶的样子对别人说教，有些时候又喜欢自己一个人看着天空发呆……生气的时候会让人感觉到一种恶狠狠的气息，如果刚好是战斗中的话就会不管不顾的开始猛攻，因为剑术还不是很好所以经常伤到其他人；高兴的时候不会隐藏情绪，不管是什么场合都可以很快地笑出来……有时候看起来很怕土方先生，但是有些时候又会顶撞他……我说不上来这些或许矛盾或许很平常的地方，是不是吸引我的地方，但是我只是知道，舞很特别，因为很特别，所以总是会引起人的注目，然后当我注目你的时候，就渐渐的喜欢上了。”
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告白……我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话，好像有很多的话堵在了嗓子眼，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憋得我像是要窒息了一样。
“总……总司……那个，我……”说出口的都是断断续续的词语，根本就构不成句子，我越是着急便越不知道如何表达我的意思，而在我眼前的他似乎也在焦急着，只是不愿意让我看出来罢了。
“那个，如果造成了你的困扰的话，我道歉……对不……”
“不是的！”看到他稍稍有些失望的眼神，再听到他有些颤抖的说话，心里总觉的很难过，但是在难过之余却还是有一点点的欣喜，因为这是我第一次清楚地知道，自己在他的眼里是怎样的存在，在他心里又占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不是的，总司……那个，我……”我胡乱揉了揉头发，然后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好吧，我承认要说出这句话比让我去对土方先生说教还要难，不过，再这么下去的话，或许我就要失掉什么了——我的内心这么提醒我。
他静静地等着我的说话，只是把头深深地低下去，像是准备接受最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我也喜欢你！”尽全力说出了这句话，我看见身旁少年的头抬了起来，眼里流露出欣喜，还有一丝不可置信。你以为我会说什么啊，真是的。我呀，听过了你的话以后，超高兴的哟，总司。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已经这样的喜欢面前这个白衣胜雪的少年了……
“谢谢你，舞。”他用充满喜悦的语气说出这句话，使得我觉得脸颊发烫，他的笑容此刻是那样的真挚，那种欣喜可以深深地感染到外人，就好像是一棵盛放的白色樱花树，纯洁不然杂色，脱俗而且迷人。
“这种时候不是用谢谢的时候啦。”我轻轻地点一下他的额头，冰冷的触感传来，但是却给人很安心的感觉。
“那么，应该是怎么说呢？我真的很高兴，如果说错了话的话，那么真的很对不起……”
“也不是那个意思……”我苦笑着回答，果然还是像个孩子啊。风吹动周围的干枯的草和断掉的小树枝，雪还在纷纷扬扬地下着，已经积了很深，太阳也落下了山坡，天空开始由白灰色转变成了深灰，不久之后想必就会变成深邃的蓝了吧，这个时候的天空还是很澄澈的，晚上可以看到闪烁的群星。当然，今天是下雪，恐怕要例外了。
夜晚，是人们纷纷停止工作，回到家里休息的时候，不过，似乎也有些“顽劣的孩子”不愿意回到家人的怀抱，而是趁着天黑和别人玩捉迷藏呢。
“是哪位先生大驾光临，可以出来一见了吧！”冲田的声音在我身旁响起，脚踩在积雪上的声音也越发的明朗起来。干枯的树林中忽然闪出了许多人影，武士的打扮依稀可见，想必又是那些趁乱闹事的过激派吧。
“请问你们可是新撰组一番队的冲田总司队长和羽佐间舞副队长？”对方似乎并没有攻击的打算，而且我现在并没有将布都御魂带在身边，冲田似乎也没有佩刀的样子。这可是很麻烦的大危机啊……我心里这么想着，可是看到身边的冲田那副坚定的表情，还是不由自主的安心了一点。
我将右手背到身后，轻轻地聚集能量，如果时间充裕，我或许可以召唤落雷来帮助我们逃脱，只可惜没有布都御魂在，施展召雷之术就要费一番工夫了。
“我们正是，你们是什么人？不想死的话就快点离开！”我知道这个时候对方显然是明知故问，便如此说道。
“果然不愧是新撰组的副队长，身为女儿身却也胆识过人，小生佩服，但是小生奉我家大人的命令来这里，可不能因为这样的质问就轻易的打道回府。”那个声音再次响起，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那么那位大人的企图是什么呢？”冲田一边发问，一边迈出一步挡在我的身前，我虽然不情愿，却也没有做多余的动作——我们的面前有二十多个敌人，而身后便是悬崖，虽然不是很高，不过这要是摔下去也够受的了。
“那位大人并不是想要与你们为敌，只要你们不从中干涉的话，或许还会成为那位大人麾下的大将的。但是怎么看新撰组都是要与那位大人为敌，所以那位大人派小生来警告两位，想要性命的话就不要再插手这场战争……”
“闭嘴。”我打断了他的话，“你要是想说这些的话，我们就不奉陪了。你们站在你们的立场，无论说多少还不是没有效果，我们立场不同啊，神秘人先生。”青光乍起，一道落雷从天空只劈向地面，将一棵枯树劈成了两半。我趁着他们乱了阵脚的这个时刻，拉着冲田向屯所跑去。
恐怕他们也没有交战的意思吧，我没有感到身后有人追来，他们就那样静静地消失在了他们出现的地方，一丝痕迹也没有留。夜幕降临，山林间只剩下一棵枯树还在吞吐着火苗，还有耳畔那不断回响的声音
——新时代之风已经吹起，无法止步，幕府的看门狗啊，就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永远的长眠啊！两个月后，期待我们的再见，哈哈哈哈哈哈……
天已经完全黑了，回响在耳畔的声音还没有消退，脚步却停了下来，经过了一阵子没命的狂奔，现在已经到了屯所的大门前。停下的瞬间，我急忙回过神去看后面的冲田，只看见他脸色苍白，呼吸也很急促。
“你还好吧，总司？”我关切地问道，他抬起头看了看我，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突然剧烈的咳嗽，从他指缝里透出的点点红色，不断的在向我阐述着真实。“对不起，我没有注意到你的身体，对不起……”我看着面前极力掩饰痛苦的冲田，感觉到压抑不了的心痛。
“我没关系的，就是跑得有些快，而且这不怪舞，原本就是我硬要把你叫出来的啊。”
“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听就行了！”我皱着眉头，冲他说道，他显然是愣了一下，不过随即就笑了。似乎是笑得太急，他又咳嗽了两声，但是那肩膀的起伏明显是告诉我，他还是在笑着的。
“有什么好笑的啊，快点回去休息吧，不然恶化了怎么办，你也不想叫土方先生担心吧。”我有点生气地瞪了他一眼，可是他却毫不在意的继续笑着。我是没有白痴到和他一起笑得地步啦，但是看着他的笑脸，不由得自己也觉得心里高兴了起来。
“舞真是……呵呵……连担心别人都显得那么笨拙呢……呵呵……”他强忍住笑说到，“但是，这样的舞才会让人觉得很可爱啊。”
突然感觉到脸像火烧一样烫，我想也没想就给了面前的男子一个大大的拳头，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只看见冲田头上耸立着的“小山丘”了。
“呃，这可不能怨我啊！都怪你乱说话……喂，你还好吧，总司？我送你去休息啦……有没有打得很严重啊？”我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只是懊恼自己怎么这么不理智啊，对这病人挥拳头，这可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被接受的事啊。
“没关系的，我是冲田总司，新撰组的冲田总司啊，怎么可能被这样单纯的拳头打伤呢，舞太小题大做了。”他仍旧很开心的看着我的狼狈样，有时候真觉得冲田其实心眼也蛮坏的——单从他捉弄土方先生的时候就可以看出来了。
“怎么了？”他突然问我，我才回过神来。“没什么，”我笑了笑，“好了好了，我送你回房间，你赶快休息。”
“但是我真的没事啊，舞。”
“总司！不要让我一遍一遍的重复，你要是再不老老实实的休息我就去告诉土方先生了！”我刻意抬高了腔调，想必他也知道我要告诉土方先生什么事情吧，便被逼无奈的点了点头。
真是个固执的人啊，我不禁这么想着。就在他进房间的一刹那，我看到他白色的袖子上沾着的血迹，那是还没有干了的血，颜色还很鲜艳，怕是刚才路上跑太快了导致病情恶化了吧，本来这种天气就对他的身体有很高的负荷的……我叹了口气，帮他关上了房间的纸门。
“一味的逞强最后苦的只有自己啊，总司……”
好了，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看起来可以进行下一阶段了，虽然不至于到负荆请罪的地步，不过我还是先说句“对不起”吧，虽然那位土方先生也不会单单因为一句“对不起”就改变那魔鬼性格，不过今天我还有必须和他谈谈的东西啊。
回到房间将布都御魂取出来后，我便向屯所里唯一还亮着灯的那个房间走去了，天都黑了却还没有休息的，也就只有土方先生了吧。那个人一向很辛苦，组里的事情本来就很多，再加上幕府的政府不断给他下达新的指令，这位副长都快心力交瘁了吧，不过请原谅我吧，这一次看来必须再让他累一点了。
“土方先生，我是舞。”我轻轻敲了几下门，见里面并没有反应，便走了进去。这是一件很简陋的屋子，一直都是用来办公的，不过因为经常工作到很晚，所以这里也算是土方先生的另一个房间了——正确的来讲，这个房间的使用率要比正式的房间多出几倍，所以通常没有人会轻易进到这里来的。
而在这样的夜里，进到这个房间的就只有两种人——刺客，和有紧急情况需要传达的队士。
微弱的灯光从一盏油灯里传出，应该已经所剩无几的灯油艰难的支撑着蜡烛，灯下的男子忘记了添加灯油，而是倒在堆得很高的书卷中，不时传来的微微的鼾声，说明了一切的缘由。我摇了摇头，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从一边的抽屉里取出灯油，再小心翼翼地往灯里添，可即使是这样小心的动作，也惊扰了这个并没有睡熟的屋主。
“谁？”冰冷的话语，携着一阵凌厉的寒风席卷而来，我的身子向后一闪，飞速而过的剑所引起的气流，竟硬生生地在我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喔呀喔呀，好心帮忙就换来这个？”我用指尖指了指那冰冷的刀锋，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来问道。
“哼，也不知道是哪位深更半夜跑到别人的工作室叨扰……”
“也对呢，不过怪就怪副长大人睡得‘那么’香，连我进来都没有发现啊。”
“咳咳……”显然我对于“那么”的强调也让这位土方副长面子上挂不住，他干咳了几声打断了我的话，皱了皱眉头然后说，“我不觉得你这个时间来是想和我议论这件事情吧。”
“原本不是的，”我用笑脸回敬道，“不过看来这个问题也有必要提一下，最近的土方副长是不是太过于劳累了？再这么下去的话，还没有被维新的家伙们杀死，自己就先累死了啊。”
“这个不是你该担心的问题。”
“这是新撰组的每个人担心的问题，你可不仅仅是土方先生，副长就是副长，你对于这个新撰组来说是不可以缺少的力量啊。而且你就不觉得总司他们看到你这样，会觉得难过吗？”我没好气的说道，要是换了平时，恐怕他早就生气了吧，而且最近的土方先生脾气也很不好，我大概知道是因为谁的原因，但是我却想不出阻止那个人的办法……在历史的面前，我或许真的就像一个毫无力量的蝼蚁吧……不过今天不小心睡着被我发现，土方先生一定也觉得不好意思吧，何况这件事情我说的没有任何错误，所以他才没有真正生气吧。
“那么你想说的究竟是什么？”又一次岔开话题，不过我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强硬的拉回刚才的话题了，毕竟我的话他也懂，只是如果没有一个旁人说出来，他就不了解事态的严重性吧。
像他这种性格的人，时常对自己的事情就是马马虎虎的样子，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尽职尽责的领导榜样吧。
“或许副长叫我们留心的事情没错，今天我和总司在山上遇到了大概是敌人的人，他们发下狠话，说如果我们再继续介入到这场战争中，他们就只能让我们这群‘幕府的看门狗’长眠了。”我这才规规矩矩的坐在他面前，如实说道。
“哼，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家伙在狂吠呢，把我们新撰组当成了胆小如鼠之辈吗！这些人的身份呢……不，既然你这么和我说便是不知道了吧。”
“副长明察，”我无奈的耸了耸肩，土方先生也意料之中的皱起了眉头，“嘛，我知道他们的行动时间了，两个月后。”
“那就是……四月了吧。”他沉默了一会，像是在沉思着什么，然后又说道，“这件事我会叫山崎去调查一下，你就不必再插手了，好好管理自己的番队，有指示的话会通知你的。”
“漂亮的官场话。”我笑着说道，“我不认为山崎先生会查不到这是些什么人，既然他们特意出现在我们面前，又特意告诉我们袭击的时间，便是给我们下战书了，我觉得调查是一方面，是不是加强屯所的戒备和队士的训练为上策，我们要做好迎敌的准备才行。
“也就是说要放松巡逻的力度吗？这不行。”
“除了我们以外，并不是没有人可以担当这个差事啊！我不否认，就战力来讲确实是新撰组技高一筹，但是现在是危难关头啊！这次的敌人必定是胜券在握，我们如果不加强准备，恐怕……”
“即使这样也不行！我要守护这个新撰组，也要守护京都的民众。”
“难道你没有想过我们失败的可能吗？”
“哼，没有。”土方先生的脸上挂着一幅霸者才有的充满了傲气的笑容，在那幅笑容之下，我也只好放弃劝说他了。
“后悔药可没地方买啊……真不知道副长从哪里来的那么强的自信。”
“这可不是自信哟，羽佐间，我所相信的是我们的队士……会赢吧，一番队的副队长哟。”
“切，被指名道姓的问了，我要是说我觉得赢不了，副长还不劈了我？”
“哈哈哈，那你就回答会赢吧……看着吧，我们的战士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就倒下！”
“真是了不起的武士魂……啊，不好意思，我可没有贬低的意思啊，真的是赞美的，不要误会不要误会。”我摆了摆手，说道，“我就依照副长的意思回答‘会赢’了……既然这么回答了，就算觉得会输也要努力吧。”
“真是没干劲啊。”他略带嘲弄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他并没有恶意，便也没有生气。
“可能吧……”我顺势说道，“那么一旦有什么命令的话，就通知山崎先生来传达给我吧。”
“真是了不起的自信啊，你觉得这件事情交给你负责不会出问题吗？”
“怎么可能呢？交给我那是一定会出问题的啊……”我知道他只是打趣，不过这样的打趣也是很吓人的，要知道这么件事情要是交给了我，非搞砸不可吧，打打人还凑合，要我掺和着做什么负责人的话，我可是吃不消啊。
“怎么会交给你呢……我会另找人负责的，你最近就继续巡逻就好了。”
“是是是，我就是万年巡逻命……”我无奈的笑了笑，起身准备离开，但突然浮现在脑海里的事让我不得不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还有一件事……”我故意转过身去，要知道我接下来说出这件事，说不定就立刻被轰出去了，我可不敢看这时候土方先生的表情，“是关于……山南总长的事……”
“够了。”果然不出所料，土方先生很干脆地打断了我的话。
“但是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啊。”
“我不知道你究竟知道些什么，不过有些事情该说，有些事情便轮不到你说……我承认你的才能，但那终究是妇人之仁，不是乱世的将相之才……这件事情我自有主意，不劳旁人费心。”
“我知道了……话说回来，本来我也没指望自己有什么乱世中的将相之才能啊，我又不是曹操，也没指望成为周瑜、诸葛亮啊……”
“谁？”
“嘛，和副长没什么关系的人就对了。”我也真是，怎么扯到三国了……没指望他能知道，于是我便如此搪塞过去了。土方先生倒是不介意这些，挥了挥手叫我出去了，我也只得开门走人……其实我本来，是想和他说不要让总司介错的，因为这对他来说是件很不想看到的事，不过我想土方先生心里真有打算的话，旁人也阻止不了吧……
怀着有一点点哀伤的情绪，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小姐，不要太深入这个世界为好……尤其是，不要太去在意这个世界的人。”一回到屋子里，布都御魂便不安分地幻化成人形，本来因为他的话所以想说他冷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那种悲伤的表情，却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究竟有什么东西瞒着我？”我没好气的问道，而他只是低着头，在我的面前躬下身子，一句话也没有说。那种姿态像极了忏悔，可是我知道露出这种表情的他，是不会轻易的说出他不愿意说的事的。
“请相信我……我只是不愿意小姐再受到伤害，你是我的主人，我有保护你的职责。”他缓缓地说道，我很想要答应他，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张口却发不了声。
“你不知道……你即将答应的东西是什么，所以你才无法回答吧……”他继续说着，似乎没想要得到我的回答。
“你总是说不要让我深入这个时代，所以我才会疑惑，这里的大家都是我的朋友，也有我……所珍视的人在这里，我不能认同你的说辞，我并没有被伤害的感觉啊。”我说出了我的疑问，而布都御魂则是沉默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已经……来不及了吗？”他忽然单膝跪地，长长的头发在他身后划出了一道弧线，“或许到了让您知道一些事情的时候了啊……舞大人，其实在您的身体里所寄宿的灵魂，是我的上代主人，建御雷神大人的女儿——苍雷之女，您就是我的主人历经了上千年后的转生。在完成了帮助神武天皇的任务之后，我被当作神物保护起来，而那之后，您呼唤了我并成为了我的新主，详细的时间我早已经记不清了。”
“……那样的神，我没有听说过……”我回答说。
“那是因为……您，不，曾经的您触犯了众神的禁忌，从而被除去了名字。”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接着说了下去，“您常年在人世讨伐魔物……然后渐渐的，喜欢上了普通的人类。而很不巧的是，那是一个不信任神灵的存在，甚至蔑视诸神威严的人……您曾经说过，您就是被他的傲气所吸引的。但是诸神却不允许亵渎他们威严的人与神之间产生瓜葛，于是您就渐渐的被孤立起来，最后还落得被逐出天界道永不得返的命运……”他的脸上挂着一种悔恨，那表情就好像是没有保护好上司的部下在忏悔自己的疏忽。
“然后，上千年后，那个灵魂就变成了现在的我？”
“是的……您可能不相信吧，但是我……”
“我相信。我本来就已经经历了常人没办法想象的事情，又拥有了常人所不能拥有的能力了啊，而且，这样我的很多疑问也正好得到了合理的解答，我没有怀疑的必要。”看着他稍稍安心了一点的表情，我还是忍不住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但是这些无关紧要，我想知道的，不只是这一点点的因果……”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迫近的危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