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日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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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们，不要光顾着敌人，保护民众的安全是最优先的，绝对不要在闹市区发生争端！”我对着那些朝着敌人追去的队士们吼道，“你们先确保没有人混入，剩下的追击交给三番队！”
斋藤很快明白我的意思，冲着我的方向点了一下头，之后便飞跑去追踪那些逃走的长州藩士。我看着地上暗红色的痕迹和刀上还在流淌的鲜血，无奈的摇了摇头，收起刀，也跟着隶属于一番队的队士们进入了闹市区。
周围繁华的景象似乎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不单单是这个时候，由于连续的动乱，京都的老百姓变得不怎么爱出门了，街上萧条了不少，再加上时值深冬，远没有我刚来时的那种繁华景象。
今年是元治二年，我来到这里也已经快一年了，这一年对我来说，却是比一个世纪都要长。
我轻轻捂了捂自己的左眼，像这样的半片黑暗的世界也已经渐渐习惯了，虽然到现在向左边挥刀的时候还是会有偏差，不过在布都御魂的帮助下也算是多多少少可以砍到要害。因为觉得眼罩很不方便，而且也不够好看，我便放弃了使用眼罩的念头，虽然冲田曾经劝过我带，不过我还是谢绝了他的好意。这样就好了，这是我的无力和我的决心的证明……还有那个约定。不知道冲田还记不记得了，但是我还记得，那个时候背靠背打退百鬼时候，我们所做的那个关于守护的约定。
“看来是没什么异常了。”我无奈的朝着身旁刚入队不久的队士笑了笑，要说一定有什么不对的话，恐怕就是平民们看到拿着刀的新撰组队士时，那种眼里所表现出来的恐惧吧。被这样的眼神所注视，觉得自己的心里骤然的寒冷，在他们的眼中，我们就好像是地狱里的魔鬼，深林中的虎狼一样吧……
“怎么了？羽佐间……大人。”刚入队的队员似乎还摸不清我的底细，这不怪他，在这个腥风血雨的年代，一个不是武家出身的女人会成为新撰组的副队长，的确有些不可思议。而且这个副队长还拥有着一般人所不能想的召唤雷电的力量。
“大人的称呼就不必了，在这样巡查下去似乎也没什么线索了，你先回去和土方副长报告，剩下的人回到各自的区域巡逻，我回刚才的地方等斋藤队长的消息，解散！”不知不觉的就用了电影里常看的军官的口气，身边的队士们似乎也被我的这种方式吓了一跳，纷纷回答“是”然后就离开了。在这种场面下，要是大家一起敬军礼，再说一声“Yes,you are highness.”的话，倒真有点西方军官的酷酷的味道了。
一步一挪的回到刚才的地方，虽然不算是京都的闹市区内，但至少也是有人居住的地方这样狼藉的景象实在不是我所愿意看到的。
战争必将伴随着流血，所以要尽量避免战争，这是从初中开始便被历史老师灌输的教训，但若是真的处在战争当中，我们还能保持这种心态吗？那不就是自取灭亡吗？战斗，从古到今都只有胜者和败者之分，这才是我一年来得到的最深也是最真实的感触。
“怎么样？”我头也不回的问道，“土方先生有什么命令吗？山崎先生。”
“继续观察动向，保持队里的临战状态，最近可能有一次大的袭击，还有……如果看到了永仓新八，叫他立刻去找副长。”没有感觉到人影，也没有清楚地看到人形，这样简短的对话之后，一切在此归于沉寂。
“唉，近期有大的动作吗……”我苦叹一声，不光为了即将因此保持警觉很多天的我和队士们，也为了这个早已经变得破烂不堪的京都的大地。
“怎么了吗？”身后传来声音，显然斋藤的部队并没有追到他们。
“呵呵，没什么。”我回头笑了笑，说道，“土方先生发话，近期可能有大的行动，叫队里的人警惕些。”
“是这样的啊，在下了解了。”他这么说着，回头向自己的队士们小声的说了些什么，然后又扭转头来看着我，说道，“已经安排了。”
“这样就好了。”我点了点头，“对了，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征，敌人是什么人？总觉得这次的进攻很有准备，应该是暗地里有个大人物在操纵吧。”
“不，没有发觉什么痕迹，他们撤退的无影无踪，我们慢了一步。”斋藤看了看远处，回答。
“没什么啦，不要把气氛弄得这么凝重，敌人溜得快我们也没办法，还是做好下一次的准备吧，你说呢？阿一。”我笑着扮了个鬼脸，想要缓和一下队里的气氛。缓和虽然是缓和了，但是那些新入队的队员，或许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身为女人的副队长，可以这样子同一个队长对话吧——而且这个队长还是幕末三大剑豪之一的斋藤。
“羽佐间大人！”突然有个人大吼我的名字，我赶忙回头看，却发现一个队士气喘吁吁的向我跑过啦。
“怎么了，茨木？”我问道。
“羽佐间大人，啊，不对，羽佐间小姐，我们找到永仓队长了！在三条街的一家杂货店里。”
“真是的，一到他休息他就跑得没影子了，知不知道今天有人袭击啊……不过没有蔓延到闹市区，应该是不知道的吧……”我无奈的笑了笑，“那么阿一，我先去找新八，土方先生有事情找他。接下来的善后就交给三番队了，有劳了！”
“不，这点事情的话没什么的。”斋藤还没有说话，几个队员就抢先答道，我冲他们笑了笑，然后转身飞速向三条街跑去。
“那边的，给我等一下！”当我终于在三条街的无数杂货铺里找到永仓的时候，他刚好准备开溜。
“呃，怎么是舞……哈哈哈，好巧啊。”他脸部抽搐着，假装是微笑着向我打招呼。
“你笑得比哭还难看……”我毫不留情的回敬他，“土方先生有事情找你，马上回去。”不管他是不是愿意，既然是土方先生的命令就必须执行，所以也只好委屈他一下了。我揪起他的袖子就往屯所拖，还好他也算配合，很快我就把它带到了屯所。
“你怎么了？”我疑惑地问正在盯着我仔细打量的永仓。
“没，我就是在想你是不是得了工作癖，最近从早到晚都是忙，难得的休假日居然也自愿当班。”永仓像看见外星生物一样仔细打量着我，这种表情我依稀见过一次，那是我刚莫名其妙穿越到这个时代的时候。
“呃，我没有啦。”我苦笑着回答，“不过是因为闲着也没意思，既然现在事情多我就帮帮忙啦。我是这么想的，谁像你，每天晚上都不见人，中午才回屯所，我看土方先生八成是生气了呢，你也太散漫了。”
“也多亏了你包揽了一堆的事情我才这么散漫的啊……对了，你晚上要不要出去？我、平助和山南先生打算去放松一下，稍微带上你也是可以的啦。”永仓忽然问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的嘴边带着点诡异的笑，因为这家伙平时鬼点子多，又爱戏弄我，不由得让我感觉这个邀请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啊，对了，你必须穿男装去哦，毕竟那里可是有名的花街啊。”永仓漫不经心的话一出口，我感觉到火山在我脑中喷发。
“你说什么！花……花街……谁会去那种地方！”刚一吼出口就知道不妙，果然屯所里的队士不约而同地向我投来异样的眼光，我再看看永仓那满意的笑容，这一定是他故意的！
“那就没办法了呢。可惜可惜……”永仓似乎对自己的诡计得逞感到十分的高兴，不忘在说几句来气我，我当然也不能辜负他美意，既然讨打，那就不打不行了对吧。
我亮出拳头，没想到他却早有防备，本来打算给他当头一击，却彻底的失败了。不过我可不会甘心的，索性就追着他，一场大逃杀就在这小小的屯所上映了。
对于这种情形，队士们早就习以为常，据他们说，要是什么时候永仓队长会和羽佐间副队长能和睦相处了，恐怕明天就是世界末日。虽然或许没他们说得这么夸张，不过要说我们和睦相处，倒确实是很难。
原本会持续很久的“电影”，却被永仓突然地一个刹车打断了。眼前是一个黑色衣服的人影，正一脸凶光地瞪着我们。
“你们在做什么……”阴沉的声音笼罩着一丝不悦，或许是接到我的讯息以后等了太久的缘故，明显的感到一股怒气，虽然我不觉得他是等这么一下就会生气的人，但是看起来他刚才显然是和什么人在争执着。抬起头四下一看，可以看到身穿褐黄色衣服的山南先生快步走过的样子。那样子似乎也是在生气着，显而易见，这两个人又吵了一架。
最近不仅仅是这个国家，这个小小的“家”也在发生改变，其中最大的矛盾就在山南先生和土方先生身上，我大概知道他们是因为什么而吵，算算时间，也快到了那个悲剧发生的时候了……说是悲剧，或许也是必然的事情吧，在这种情况下意见不合，必有一方被迫退出，无论是谁退出，都会有人悲伤吧。只是再多的悲伤也不能阻断道路……这是从冲田身上、从斋藤身上、从土方以及其他诸位的身上所体会出来的至理。
或许也是生存在这个世界的不二法门了吧。
“你在看什么……”思绪被打断，我感觉到土方先生已经愤怒到了极点，此刻还是先撤为妙吧。
“不，什么都没有。”我回以一个扑克牌式的微笑，然后说道，“我已经把永仓带来了，若没有我的事，我就去道场了，今天有实战指导，如果磨蹭的话或许会赶不上。”
“啊。”土方哼了一声表示同意，然后一个眼神示意永仓和他进屋去说话，我会意的鞠了一个躬，然后转身迅速离开了这里。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那么发怒的猛虎可就更不敢惹了。
虽然对他们的谈话稍稍有些好奇，不过我还是抑制住了好奇心，乖乖的走在了通往道场的路上。
这么说起来，这一次好像是和十番队进行实战训练呢，虽然是木刀和木枪，但要是真的动起手来原田的蛮力可不容小视，要是他一时间太兴奋了没控制住力道，造成我队的队士明天全体卧床就说不过去了——我不想让这种事上演第二次，先前曾有一次便是如此，结果我和冲田被土方先生狠狠训斥了一番。
这次一定要先嘱咐他。我心里想着，脚步也没停，很快就到了道场。
“喝啊！”刚踏进道场就觉得身边浓重的斗气充斥着，一个庞然大物飞快的朝我扑过来。我赶忙蹲下身子躲过一击，然后抽出腿上绑着的小太刀抵挡——布都御魂并不适合在很短的时间内迎接敌人的攻击。
没想到对方来势汹汹，竟然避过了我的刀直冲向我的肩膀。一阵剧烈的疼痛席卷而过，但是没有血肉被贯穿的程度——刺向我的是一把木枪。
“喔哦！这要是真枪你可就没命了啊。”原田爽朗的笑道，这并没有让我感到一丝的不愉快……本来说起武道，我比不过这些“资深”的武士，虽然凭着布都御魂在战斗中的支援和我学过的一点点跆拳道，还有冲田所谓的天赋，我倒是能比那些队士稍微强一点。
“不要得意啊……”我微微笑了笑，眼神示意一旁吓得躲起来的队士们给我一把木刀。
“那么！哈啊！”原田似乎对于我的举动很高兴，看来之前一定没有和队士们打尽兴吧。不过，要是他真的打上了瘾，我一定会输的很惨。
必须在他的情绪被完全点燃之前结束这场实战指导，否则指导是假，一定会成为一场对殴……我感觉我的队士们在一旁也十分紧张，但是要我说，他们并不是紧张我们之间的打斗，而是太想看看他们的这个女副队长有多大的能耐了。其实我没什么能耐，我一直想和他们这么说，要不是仰仗布都御魂可以呼唤雷电的能力，我也不可能坐上这个位置。
虽然呼唤雷电支援有点犯规，不过土方先生说过，力量就是力量，没什么规矩可言，所以虽然他对我的召雷能力的由来有些怀疑，但还是任由我当这个副队长了。
说实话我也奇怪，虽然因为身体条件，小的时候可以看见幽灵，所以对于超能力我是不怀疑的，但怎么说要召唤雷电我觉得还是有些夸张的。说到召雷的能力，本来是只有布都御魂在手里时才能召唤的，但不知为什么，自从那次驱除诱拐小孩子的大妖怪以后，这种能力就越来越强，而且也越来越不容易控制，也不需要布都御魂做载体了。但我还是尽量避免这种能力的使用的，毕竟雷电的威力太大了，一般的电火花让人麻痹也就够了。至于实战指导，还是不用这种力量，试试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也是好的。
就在我分心的时候，原田已经举枪冲了过来，本来若是布都御魂，距离是没有差异的，但是普通的武士刀还是没有那么长的。距离上输了一大截，实力上也不占优势，再加上那股猛劲我也缺乏，这可怎么打……
双手握刀迎上去，同时脚向他的腹部踢去，虽然的确制住了他的枪，但是这一踢的力道显然不够，再加上原田身体很强壮，这一击是构不成什么威胁的。改变策略，我迅速撤下手里的木刀，然后闪到侧面，他果然因为突然失去支撑而向下倾倒。我举起刀，微笑着说道：“这样就结束了吧。”毕竟在这个高度，他是不能把木枪调转过来攻击的。
周围的人屏住了呼吸，都在等待着决定性的一刻，谁料原田却一语不发，像是等待我的反应，我看见他的游刃有余，便暗叫不好了，急忙向一旁闪去，不过很不幸的，我还是慢了一拍。 木枪的柄笔直的捅向我的腹部，力道之大，虽不至于让我像动漫人物一般飞到几里之外，但还是使得我踉跄的退了数步。腹腔里顿时觉得翻江倒海。我强忍住剧痛，重新摆好了架势，等着他的应对他的下一次进攻，只是不知道，在这样的情形下，我还能接下来几次这种猛攻。
三次，这是我抵抗原田蛮力进攻的最高次数。我暗暗叫苦，这下恐怕又会像上次一样，被打到卧床休息好几天了吧。不行，要再一次这种结局的话，我实在没办法交代土方先生，而且还会被永仓那个家伙狠狠的奚落一番的。
我暗暗朝手中集中精神，微微的蓝色火花在我手中成型，原田也不敢大意，他看过我的召雷之术，那是可以劈开一个数人环抱的大树的强劲攻击。当然，我是不敢放出那个程度的电的，至多让人昏厥，过头了是会伤及性命的。好在现在我控制雷电的已经掌握了技巧，是不会出现那样的纰漏的。
只要让电流从刀上流过，然后直接接触他的身体就好了，由于这之间经过传导，所以电压是不会太强的。
“这次绝对赢过你！”我向他的方向笔直的冲过去，面对我的刀，他稍微犹豫了一下，仅仅这一个犹豫，也成了我的可乘之机。
“这回就真的结束了！”我站向他的左侧肩膀，那个时候我看到就算是原田也露出很不甘心的表情。刀刃接触他的皮肤，我知道这恰恰预告了我的胜利，但是——
干燥的木头不导电啊！
原田显然是愣了一下，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什么感觉都没有，不过他也不是因为这点小事就被打乱步调的人。只见他迅速站直身体，举起自己的木枪，狠狠地向我横扫而来，躲闪不及，我又结结实实地吃了一下。
“咳咳。”由于这次完全没有招架，身上被打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我咬紧了牙，举起手里的刀，不过胜负已经很明显了，我最多只能苟延残喘一下，是逃不过失败的命运的。
不甘心，不过也没办法，如果手里的是金属的刀具，想必面前的这个人已经倒下了吧。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扔掉了手里的木刀。“是我输了。”我苦笑道，“再打下去，我明天可要去看医生了。”
“什么啊，已经结束了吗？”原田得意地看着我，说道。
“你少得意，要不是你有一身蛮力，我也不会这么快输……当然，如果我有老老实实的学物理的话……”我相信我的后一句话他是听不懂的，不过这也没关系，因为他们早已经习惯了我说莫名其妙的话了。
突然身旁想起了几声掌声，而后所有的队士都开始鼓掌，我好奇的看过去，却看见一袭白衣，轻盈的走进了道场。那白衣所过之处，队士们纷纷向他问好。少年也用灿烂的笑容回应，那笑容纯净如水晶，美丽地像是不惹凡尘的白色的花朵。
“哟，早上好，冲田队长！”我学着队士们的样子向他问好，他却稍稍蹙眉，然后用一种闹别扭的口气说道：“早上好，羽佐间副队长。”
相持片刻，两人都笑了起来，我看着冲田还能站在这里开玩笑，心里便稍稍安心了些。前阵子一次袭击中，冲田的病又犯了，所以最近都是我带队执行任务，而他已经在屯所休息了有一个礼拜了。
“身体的状况好多了吧，看你还有精神在这里和我开玩笑。”我笑着说道，同时也长舒了一口气。由于冲田的到来，原田由于战斗而引发的激动心情也平静了不少——这样我就好和土方先生交差了。
“嗯，多多少少好了一点，应该很快就可以执行任务了。”
“……你不要总把任务挂在嘴边，难道不相信我们也能处理得很好吗？你们说对吗？”我故意朝着那些血气方刚的队员说道，自然得到了很有力的回应。冲田显然稍稍愣了一下，不过他没有反驳。
“或许是我太多虑了吧。”他微笑着说道，“不过，我不希望你太累了。”
哎？他刚刚说了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的话，感觉到心跳有一点点快，脸还有点烫……真是的，我干嘛为了这么点小事就变得慌慌张张的啊！或许真的是太累了吧。这种感觉自那次以后就常常有，面对冲田的关心我总是不自觉地岔开话题，说话也变得有点支支吾吾的……是不是在这里的生活深得让我身心疲惫到这个地步了，是高血压吗？或者是操劳过度了？我也说不清楚原因，只是莫名的感觉到自己心里微妙地有些变化，却说不清楚是什么。
“哈，哈哈，没有啊，我没有太累了。”我又开始吞吞吐吐了，心里告诉自己不能这样，嘴却好像不收我控制时的。我勉强平静下来，回答道：“不用担心，我真的没什么，而且我也并没有做什么很累的事情啊。像这样巡逻，也是在维护民众的安全，何乐而不为呢？”
总觉得自己说的话有点冠冕堂皇，好像以前看的电视连续剧里的英雄一样——不过说到底，我其实也只不过是这个时代的英雄跟班而已。
“呵呵，舞也学会讲大道理了呢，其实还不是每次巡逻就脾气很差，上次有几个人闹事，你差点把他们劈了，你以为大家不知道吗？”原田丝毫不留情面的话让我真想给他几拳，不过他那又高大又魁梧的身躯，恐怕我的几拳也不能让他感觉到什么吧……
“那是因为他们打算到屯所闹事，被我正好撞见了啊，我以为他们是长州的人，所以才要出手的。”
“啊，原来是这样，新八那家伙可不是这么说的。”原田想了一下，说道。
“好啊，原来是那头死猪……看我下次不劈了他。”我假装凶狠的说道。
“呵呵……”好像是再也忍不住了，冲田的双肩不断颤抖着，好像是忍了一肚子的笑料终于爆发出来一样。
“舞这么关心这个新撰组，我很感动，但是女孩子还是要温柔一点的哦，不能动不动就劈人的。”冲田学着老人的口气教育到，引得到场的大家一阵的笑声。
那笑声忽然停住了，我将手缓缓的放到了他的头上，然后看向外面的天空。灰蒙蒙的天空好像快要下雨一样，阳光不再是金黄色的，拖过层层的云变得发白，风呼啸着卷起院子里还没有清扫干净的落叶。
“谁说温柔才是女孩子的专利？不温柔的女孩子才能当这个副队长啊。”我摸了摸他的头，他的身材依旧和我差不多，我们都没怎么长高。“而且，”我顿了一下，“是‘我们的’新撰组。”
沉默，四周突然变得很安静，每个人都不再笑了，那种气氛变得很严肃，我知道此刻他们都在想些什么事情，便没有打扰。
“那个……舞……”冲田忽然支支吾吾地说道，他会这样犹豫还是很少见的，“如果，你不嫌麻烦的话，可不可以出去一趟呢？”
“怎么会呢？”我摇了摇头，“是不是又想去买甜食了？”
“不是啦，人家又不是只知道甜食。”冲田又摆出那副可爱的样子，不过我到现在还受不了他偶尔装可爱冒出的“人家”这个代词。
“是是是，我投降我投降，我陪你出去就是啦，不过不能太久，不然土方先生会吃掉我的。”我举起双手，耸耸肩表示投降。他很高兴的笑了，那笑容就像是纯净的水晶一样明亮。看着他的笑，我觉得心头变得很晴朗，这个少年，就像是这个黑暗世界里的阳光一样动人……
突然又想起了之前我们之间的约定，不知道冲田他，还记得吗……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日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