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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意外来电 ...

  •   国庆悄然而至,不知道为何,林子骄和段麒瑞都没有提起那个心愿和问题。
      林子骄和嬷嬷一家人回到了老家,进行祭祖。这是家族的盛事,按照惯例他们会在老家带上五天才能返城。
      “幺儿,你有什么打算?”
      “嗯,二哥,还没有想好。”
      在成年之前,林子骄所有的决定都是父亲兄长安排好,他们铺好他前进的路径,他只要一步一步走上去,不偏离这条路,这就是一条康庄大道。
      清冷的空气中只见屋檐飘起的袅袅炊烟,清晨的缕缕阳光洒满了林间路,整装待发的人们排成一队队顺着崎岖的山路向上出发,微凉的山风从上而下吹拂这一路上的人儿,古老的唱词传颂悠长,每个人都肃静异常,按照长幼次序上前祭拜。
      当到林子骄时,他感觉到裤兜里的手机在震动,这让他的心绪有了起伏。不过,大典太重要了,他不失礼仪地规矩地做完祭拜,退到一旁,和嬷嬷示意了一下,才走到林中。
      手机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那人十分没有耐心,连续打了不下15通电话,林子骄想也许是有很重要的事,正要回拨,那人的新电话又进来了。
      “喂,你好,你是?”
      “林子骄,你能陪我吗?”
      “你是?”
      “算了。”
      电话被挂断了,林子骄还是懵懂中。电话那头像是一个喝醉的人,口齿不清地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语,语气充满了悲伤,好像被世界遗弃的小狗狗一样,莫名让人觉得可怜。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挂电话了。
      只当无聊电话的林子骄,刚要返回人群中,电话又响起了,林子骄的好脾气要被这个人磨光了。
      “喂,你是谁?要干什么?”
      “哎...大班长,谁惹你了?”
      林子骄看到手机显示是方强,才反应过来自己认错人了,语气也放轻很多。
      “抱歉,我刚才接到了骚扰电话,以为你是那人,说话有点重,你别介意。”
      “这样啊,没事。班长,那个...段麒瑞跟我要你电话,我给他了,他给你打电话说什么了?”
      “啊?没有啊!”
      “我听说班级群里的其他人说,他给很多人打电话了找你,我给他你的电话了,他不可能没打给你啊?”
      “可能是打了,我没接到吧。”
      “听我老爸说,段麒瑞这个国庆不好过,被困在锦城了。”
      “哦,是吗?方强,我这边有个电话,我先挂了。”
      林子骄出来太久了,唯恐家人寻找,这个时候在这种场合缺席太落人口实了,他还不想让家人为难。
      “哥,我马上回去。”
      “好,那我去机场接你。”
      对方不等林子骄回答,马上挂断电话。林子骄一看才发现那个神经病又打来了电话,以为是大哥,想撒娇让对方别责罚他的离席,没想到自己的口误被对方误会了,这时候打电话,对方竟然拒接。
      而这个神经病居然是段麒瑞,林子骄看着通话记录醒目的数字,翻看短信里中英文夹杂,乱码不成句子的短信,心头有些不忍,叹了一口气,“唉,真是欠他的。”
      林子骄回到人群中没有人说什么,只是被嬷嬷拍打了几下衣服,还让大哥把他的衣服换给他。事后一个劲责怪他身子不好还去林中吹那么久山风。
      与以往一样,林子骄和众人一起回到村子里,虽然身体有点疲倦,不过心里却记挂那个听信他话在机场等待他的人,吃晚饭时,有点心绪不宁,他还是鼓起勇气向林昊天走去:
      “大哥,我想回锦城。”
      “有什么事吗?”
      “学校的事。我今天可以回去吗?”
      “既然是学业的事,你和我去跟父亲说一声,让林叔送你。”
      坐在车子上,林子骄看着倒退的风景,不知自己为何会放不下那个人。在方强打来电话后,他想那个电话极有可能是段麒瑞,他害怕那好像喝醉的人跑到机场去接自己,他怕自己失信于他,于是,自己怎么也放心不下来,只能在路途中抱着一颗忐忑的心赶路。
      冲进机场时,再次落地已接近午夜。他出关之后,焦急在四处张望,希望不找找到那个傻傻等他的人。
      熙熙攘攘的人群不停走动,他的心焦急不安,穿过人流的间隙,他突然看到一个人。
      一个脚踩着拖鞋,穿着一身黑衣,头发凌乱,如流浪汉邋遢地站在机场出口的人,林子骄感觉到自己这一路都提着的心,放下了。
      心在说,是他。是那个神经病,笨蛋,傻瓜。
      段麒瑞看见跑到自己面前的林子骄时,不知为何,他一下抱住对方。那是段麒瑞拥抱世界最暖的存在。
      段麒瑞从来没有告诉过林子骄,那天,他是多么希望,能有一个人,在那个居家团聚的日子了,不让他一个人度过;
      在他最脆弱的时候,在他身边,告诉他,他不是一个人。他兴奋地赶到机场,在机场苦等了十几小时,即使红着眼眶,看着身边的人,来一人,走一双,只有自己还是孤独一人时,也坚信有个人会带自己回家。
      他不愿意坐着等待,他站着看身边的每一次欣喜的重逢,他都要放弃了,那个人突然出现了。
      谢谢你,千山万水,披星戴月,为我而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意外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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