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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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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他死了。
在与佐助的决战中,病发身亡。
看着佐助已经拔高的脊梁,坚毅的眼神,他就知道了。
曾躲在自己身后,那个有些胆怯的孩子,已经长大了。
所以他,死而无憾。
只是让佐助对他这个兄长,还存有些‘不满’,让他还有些怨念。可那是自己造的孽,又怨得了何人.
2
他活了。
睁眼便看到了一个陌生人,那双紫色的圈圈眼,还是让他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长门,晓的首领。
长门因运用轮回眼,导致身子虚弱,不能像常人那般移动。所以,他借用了‘佩恩’,来领导晓组织。
长门向他这般解释着,他也信了。因为那双眼睛,比佩恩的眼睛要明亮许多。所以,他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告诉了他,心里还是将长门当作领导上司。长门有些惊讶,随后又释然了。
而白发苍苍的长门,尽显老态,必须有人扶着,才能挪动着脚步。他扶着他的肩,带着他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闲聊。聊到二战时的雨之国,聊到那个老英雄自来也,再聊到那个天真而又可爱的佐助。长门张着嘴,说了句。
如果不是时机,环境还有身份不对等,想必我们能成为朋友。
长门的话,着实让他吃了一惊,他没想到曾经冷酷无比的佩恩,会变得如此。但当他看见那个金发少年时,他了然了。
从少年口中,他得知了一切,但看到八尾身后的大刀鲛肌时,他又不禁为那个蠢笨的搭档感到悲哀。可这一切都抵不过四战爆发的消息来得猛烈,他取出了为佐助预留的指路明灯,挣了禁术的束缚。助少年封印了长门,毅然决然的迈向了与少年相反的路。他要去解决施术者,作为木叶的宇智波鼬。
刚醒来的时候,他曾想过去见佐助,可想起曾经自己做过的种种,还有佐助那眼中的憎恨时。便由着禁术的束缚,丢了那想法。可没想到,在前往施术者的洞府途中,与佐助不期而遇。
3
他很想与久别的佐助聊上几句,可惜时间等不了他。四战爆发的消息一直灼烧着他的脑袋,让他想起三战的惨状,脚下的步子停不下来,是因为心中的那份使命在感催促着,还是因为他是木叶的宇智波鼬。其中缘由,他不得而知。
施术者并非是大蛇丸,而是个叫‘药师兜’的青年,他曾在晓组织内听过这个名字。而青年已失了他本来的模样,脸上的图纹与大蛇丸别无二致。青年对他露出馋涎之色,准确的来说,是对他身后的佐助。
他无心回答佐助的问题,却对了佐助的执意起了分急躁,但那场面还是由不得他急躁。他只能由着佐助胡来,并与之配合将青年打败。佐助的身影,总让他想起过去的种种,他寻思着青年的想法,将佐助拉回了过去。那熟悉的动作,那嘴角的微笑,他了然于心。对于秽土转生的解除方法,他动了动脑筋,又无奈于青年的执拗,最终选了宇智波的禁术。让这不知像谁的青年,去寻找他自己。
从天空洒下的光辉,让他感到了多年未有过的温暖,他该走了。可是,佐助却露出了曾经的表情,他开口为他讲述一切。从宇智波的历史,到村子内的老人们,还有他如同兄长般的哥哥止水。
佐助,不论你选择什么样的道路,我都一直深爱着你。
4
他又死了。
这次真正死得没有遗憾,灵体状态的他,看着佐助伸在半空中的手,还有那张欲泣的脸,心里说不出的伤感与高兴。
说实话,他真的不想死,不管是病死还是转生,他都不想。
不知这不想,是不是因为他又回到了现世而引起的,可他就是不想。
他在升天途中,眺望着硝烟四起的远方,看着四周那些发光的灵体。他想起了那个金发少年,刚起的担忧又被平复。这场战争之后,可能会是真正的和平,他由衷地相信那个少年,能够撑起‘和平’的桥梁。
这样的话,他便有脸去见宇智波的族人了。
“鼬!”
地面上传来的疾呼,让他的身子不由一怔,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形。那个人不是应该在战场上吗?为什么会在这?他起了疑惑,可升空的速度越加的迅速,让那人消瘦的身影在他眼中化成黑点,然后在他的视线中消失。
很久没有看到的东西,脑中繁杂的记忆便会将之掩埋。若再次看到的话,那记忆便会化作思念,扰乱他的心思。
怎么办?他又有了遗憾。
5
又活了,身体上还是有那种束缚感,又是秽土转生,他想。
这次睁眼看见的是那个人。
也对,也只有那个人会用这般卑劣的手法,将他从死之地拉回。就算触犯了禁忌,想必那人也是一笑而过。
可是,这次的他,却没了以往了活力。
他初见青木鬼灯是在三战的战场上,他的年纪与忍法只能让他蹲在后方的补给部队,无法接触真正的战场。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他的幸运。而战场的最前方,需要很多武器,可村内的库存将尽。补给部队的上忍,便带着他去战场上捡拾些苦无利刃。苦无从□□中拔出时,鲜血喷得他满脸皆是,他神情微楞,在抬起头时就觉得身边的景色都变了。自己明明呆在人间,却感觉这片人间分明就是地狱,耳边还传来了恶魔的呼声。那时,他第一次接触战场,第一次就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而那个时候,他就遇见了青木鬼灯。
青木和止水家的姐姐清水从战场上归来,身上的护甲被刀子捅了几个洞,白皙的手臂上也是青紫交加,清水姐更是还受了伤。但,给他印象最深的还是青木的银发,较长的发上被污上了血迹,在阳光的照射下,煞是美艳。可他浑然不觉,只是站在补给部队的帐篷外,痴痴地看着远方的天际。
而第二日凌晨,青木便独自一人带着他们捡到的苦无,去了另一个战场。他记得那天晚上,西边的天际格外的红艳,那是青木离开的方向。
6
战后,他被父亲送进了忍者学校,父亲事忙便让止水来接他,偶尔清水姐也会在。清水在的时候,青木便会站在一旁,两眼盯着他,瞳孔里却印不出他的影子。
从忍者学校毕业之后,他便入了青木带的班,同队有两个比他大上许多的少年少女。他们对他的加入,甚为不满,对他的态度极差,可青木却任由着他们‘欺负’后辈。当时,他给他的印象,极差。
成为下忍后的一年,清水姐因出任务,意外身亡,宇智波一族内的空气起了变化,让向来敏感的他感到了一丝恐惧和担忧。
葬礼那日,青木穿了件五纹和服,随着清水姐曾经的同伴,前来驻地内拜祭她。向来有些痞的人,在那天表现的极为肃穆,大概是同伴死了,或者说死的是清水姐。
7
不知为何,那种想法突然跑出,然后占据了他的脑袋。葬礼结束后,青木将他拉到角落,第一次柔声对他说道。
——鼬,以后若是有了麻烦,就来找我吧。
——为什么?
他问。
——因为,你是清水最喜欢的弟弟啊!
青木说完,露出了笑容,那笑极为温柔和明艳。大概,他是喜欢上清水姐了。他在心里如是想到。
在青木手下锤炼了两年后,他顺利成了中忍,从小被以天才之名称呼,加之十岁成为中忍,让村内不少人对他摆出了羡慕嫉妒恨的脸色。他想,他成了中忍,青木应该会很高兴吧,毕竟他是自己的导师。可对方只是道了声‘恭喜’,便没了下文。
而后,他便被父亲通知,可以参加族中的会议,没想到一个阴谋会在偏僻的宇智波驻地内酝酿着。
8
成为中忍之后,父亲便给了他一些训练任务,也将他从青木手下调出,想让他进入火影的暗部,为父亲谋划的事情做内应。
他在得知消息后,神伤了半晚,想着该如何对青木道别。可一夜下来,脑中依旧空白,做任务时还被数落了一顿。而在任务结束后,青木找到了他,带着他去了居酒屋,叫美艳的老板娘上了几壶清酒,喝到脸红脖子粗。
——鼬,以后若是有了麻烦,就来找我吧。
青木重复曾经的话语,但他的脑中浮现的却是清水的脸,沉静许久的心,不由得恼火。
——是因为我是清水姐最喜欢的弟弟吗?
他对着喉咙,狠灌了杯酒,辛辣在液体在舌尖上散开,又在胃中炸开,让他难受之极。青木唤了声老板娘,要了碗清汤,帮他祛除口中的难受。然后,继续饮酒。
——因为,你是我的学生啊。
青木看着他,两腮酡红,满脸醉意,可那双眸子却意外的清明。看着他的眼睛里,虽印出了他的影子,却让他感觉不到对方在看他。
那夜,青木在居酒屋内躺了一夜,他在夜里回了宇智波驻地,正赶上了族内会议。巧遇上了止水,止水对着满身酒味的他,一阵调侃。
此后,他便因为任务的累积,入了火影的暗部,成了旗木卡卡西的部下,然后便鲜少遇上青木。而青木的传闻却早已在暗部里流传,这也是他第一次从外人口中得知他的消息,还是曾经的消息。
9
青木鬼灯,他上司卡卡西的兄长,二战时期的天才忍者…战场上的死神…光鲜亮丽的名号,比他的‘天才’要好听得多。原来当初自己成为中忍时,青木的普通表现不是他不开心,而是身边就有一位超天才。他看着上司的身影,不觉多出了几分羡慕。但基于自己是个忍者,他对上司卡卡西还是尊敬的成分较多。而卡卡西偶尔也会聊一下青木,但更多的时候,却是避之不谈,语间还有几分愠怒。
他们兄弟之间,感情不好吗?他这么想着,自家弟弟的包子脸却浮现在脑中,让他忍不住轻笑。
暗部的工作,说繁忙却不忙,说紧张却极为松散,但总是无法抽出时间。晚上归家,父亲的命令便会随之而来,族内不满火影做法的呼声越来越高,父亲的野心也越加膨胀。他低声应着父亲的要求,转身便把消息告诉了村内长老。团藏看着他,心思不明,然后转身便将他从火影身边调离。再然后,他就成了双面间谍,夹在一族与村子中间无法抽身。
呆在团藏身边,团藏总会以任务为由将他从木叶调离,回来时伤痕累累。每次止水看到,总会叹气,劝他当个普通的上忍,过自己的生活。其实,他也想那样,可是他不能。一想起三战时所看到的场景,一想到佐助可能会经历自己那样的事情,一想到村内的和平被毁去……他便会恐惧,便会害怕。
战争什么的,他不要经历第二次。
10
可事情的发生总是超乎他的想象,宇智波的火焰越燃越旺,但佐助的笑脸依旧天真无暇。某日,他在一族驻地内发现了外人的足迹,却因为这一发现,他双面间谍的身份被止水扯穿。止水并未责怪,聪慧的他,只是拍着他的肩,说了声‘辛苦了’。
但,伴随着止水的突然离世。族人的责难,兄长的嘱托,佐助的笑脸,化成了无穷的压力,压在他挺直的脊梁上。
最后,在他崩溃之时,见到了青木。
青木与卡卡西走在宇智波的街道上,他们扫过建筑物,两人不说话却心知对方的目得地。他们同是去拜祭、去回忆的人,只不过各自压得心事不一。而他便在南贺神社前撞见了两人,卡卡西熟络地打着招呼,而青木则冷漠地看着那个神社,像在回忆什么。
——青木老师,日安。
对于许久不见的人,他只能在心中感叹一句:他还是什么都没变,自己倒是长高了不少。青木回头,挑眉看他,然后露出浅浅一笑。
——鼬,以后若是有了麻烦,就来找我吧。
——还有,日安。
青木的心情似乎不错,他眼中闪动着光彩,眸子里清晰的印出了他的模样。
这次,他在看着他!
——现在,我已经不是你的学生了。
现在的你,会用怎样的理由堵塞我的回答呢。他心中忐忑,期望对方回答,却又不期望对方回答。青木叹了口气,与他擦肩而过,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他的视线。
他低着头,宇智波驻地内突然起了异样的查克拉,让他飞身前往。黑袍加身,以面具遮脸的男人,正坐在树林里,那模样似乎正等他到来。面具上露出了一个洞,洞里是灼灼的血眸,赤裸裸的憎恨。
这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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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水一死,宇智波稍微安分了一些,但那些不满还在。木叶高层对止水的死感到惋惜,但对于宇智波的‘安分’,团藏提议:先除之。但提议被火影驳回,会议之后,火影找他商量是否有更和平的解决方法,他低头不语,脑中印的是止水的死。
傍晚,团藏传唤了他,对他是一通教诲,声情并茂地告诉他宇智波的危害。他在心中嗤笑,这个老头还真忘了他的姓氏。
晚上,他去了那片树林,那个黑袍男人还在那里,他晃着腿,模样极其悠闲。
——来做一个交易吧。
——好,不过你不能用那双眼睛记录下,我的所作所为。
古人曾言: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止水一死,让他明白了自己的天真。就算有一天,他平息了宇智波的不满,那木叶内部的‘不满’,又由谁来平息呢。
夜幕之下,他蹲在电线杆上,看着佐助跑向的家的欢快模样。他敛着双眸,眼中尽是悲哀。他依稀的记得,在进入青木小组时,青木的提问。
——你是宇智波的宇智波鼬,还是木叶的宇智波鼬?
而他的回答是。
——我是木叶的宇智波鼬。
一夜的杀戮,尽是那个男人手中利刃所迸发出的憎恨与愤怒。听着佐助愤怒的嘶吼,看着佐助的神情,他露出那双因止水死去而得到的眼睛,逼着佐助走上他安排的道路。
至少,有了对他的恨,年幼的弟弟才不会那么容易死去。
他踩着月光,出了木叶村门。红月之下,故乡越离越远。大概,离那个人也是越来越远吧。
12
——鼬。
低沉的声音,从国境边的的树林里传来,青木身上裹了件加厚的羽织。他用树枝挑着火堆,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
——为什么?
他心中有无法抑制的惊讶,但表达出来的只有那三个字。为什么这个人会在这,他的计划除了那个男人,应该无人可知。
那么,为什么……
——有人将你的未来,告诉了我。你还真是辛苦啊,鼬。
青木拨弄着木材,火焰从柴火里突地冒出,差点烧到他额前的碎发。
——所以,你为什么会在这?
——都说了,有了麻烦来找我,你怎么就不喜欢听人说呢。擅做主张,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现在,我已经不是你的学生了。
你要以怎样的理由来帮我?说实话,他真的很想知道青木是怎么回答的。只可惜,上次他没有回答。青木抬头看向他,突觉得眼前的人,长高了不少。眼神也变得与从前不同,但倔强似乎还在。
——因为,欢喜吧。
低低的声音,消散在夜风中。他摸不清青木的想法,但对方的话让他身体一怔,然后溢满心底的是说不出的惊喜。他不知道心中的感情是从何而来。但是,高兴便是高兴。
——所以,快快解决那些琐事,然后回村,我再带你去居酒屋去喝一杯。那里的老板娘还挺喜欢你的。
细碎的声音传入耳中,他哽咽着点头,然后对着青木鞠了一躬。
——我走了,老师。
13
可要解决那些琐事谈何容易,他进了名为‘晓’的叛忍组织,遇到了野心勃勃的木叶师长,也遇到有些木讷的雾忍鬼鲛。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曾经的种种,可是额上的护额却不断提醒他现在的身份与未完成的任务。
而他与木叶一别,就别了七八年,与那人再会却在八年之后,他身子病弱之时。
在常年不见明日的云之国,他与鬼鲛为了打探尾兽的消息,顺带帮角都赚些外快,而滞留多日。鬼鲛面目凶恶,性格冷酷,心里却藏了些孩童性子。正巧遇上云之国的祭典,鬼鲛便与他商议,各自做各自的事情,然后就散了。
他觉得近日身子有些困乏,便同意了鬼鲛的决定,在旅店与他分散。自出了木叶之后,他便觉得日子多是无聊,便倒在铺上休息。可这一睡却让他觉得身体很不对劲,他又从铺上起来,出了旅店,沿着街道散步,却巧遇上了出任务的青木。
青木穿了件灰色和服,一手拿着棉花糖,一手将苹果糖往口中送去,腰间还挂了个风铃,那模样要多滑稽便有多滑稽。青木见他先是一愣,后是满脸笑容的将棉花糖递过来,看着周围头顶冒着粉红泡泡的少女们,他抽搐着眉头拉过青木,找了个巷子钻了进去。
——鼬,你身体不适吗?感觉手好冷。
青木抓住他的手,便朝自己怀中送去,温热的感觉从指尖流进体内。他低头不语,对着青木的动作也没出声制止,任由对方毛手毛脚。
——你还是去看一下医师吧,写轮眼的使用还是伴随了风险,随时都有失明的可能。
青木将下巴抵在他的发上,轻声说道。他反手抓住青木的手,咬着唇。身体在开启万花筒写轮眼之后,便开始了虚弱,他也随即猜测那是否与写轮眼有关。若是那样的话,不管是什么样的医师,都治不好他的身体。
——若是在那里呆不下去,就回村吧,我护着你。
青木的嗓音在他耳边流转,他握紧了青木的手,然后一把将其推开。
——您当初说,有人将我的未来告诉了您。想必未来的我,未曾对自己的决定,感到后悔。您是木叶的忍者,我是木叶的叛忍,请分清这条界线。
逼着自己说出违心的话,是痛苦的。他拂了衣袖,便转身离去,任身后之人,怎么呼唤,他都不能回头。
就算不为和平,也要为了他重要之人,能够幸福的活下去,他也要在那个组织里,呆下去。
14
“鼬”
耳边的轻缓声音,将他从回忆中拉回。他跪坐在床前,看着病床上已经老迈的人。
他又活了,被那人用禁术召回,施术者大还是以前那副模样,明明时间早已飞逝,他却年轻依旧。
而四战之后的忍界,处在了五大忍村和谐共处的状态下,那个金发少年做到了他所说出的话。佐助他也回归了木叶,娶妻生子,有了个可爱的女儿。
他曾经所渴望的事物,皆变成了事实,他为此感到欣慰。
大蛇丸倚在墙上,看着他们两人。青木则躺在病床上,那张年轻帅气的脸早已被皱纹覆盖。健硕的身子已被时间,催成了皮包骨,战争时所受的伤痛,在年老时被尽数还给了他。
“鼬,欢迎回来。”
青木最后悔的事情,大概就是在得知那个少年的未来时,却没有改变那个未来。他也是个执拗的人,临死也不想去后悔。这一点,与他极像。
“我回来了。”
多少句话语,多少思念也抵不过一句‘我回来了’。年迈的青木,早已老泪纵横,他明知对方已死,可那折磨了他几十年的念头,还是在临死前,让他求助了大蛇丸。
“鼬,我对不起你,我明知道……”
将要吐出口的话被堵住,聪慧如他,他怎会不知他将自己召回的目的。
怎会不知。
“青木老师,我来接你了,一起走吧。”
“恩,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