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乌拉诺斯之翼》银色猫潮

11、第11话：怪力（下）

　　海上的航行总是充满各种各样的未知，上一刻风平浪静，下一刻或许就是狂风雷电暴雨。同样，上一刻或许大家还在笑闹，下一刻没准就会遇到敌船来袭。

　　希墨莱斯正嫌弃香克斯老是黏着自己，让他自己到一边去，她想一个人待着。香克斯走着走着，就遇到了围成一团调侃自己的船员。一阵哈哈大笑过后，大家感到雷德·佛斯号附近的风浪有些不对劲。

　　不远处，一艘快速航行的船逐渐显露身影。

　　雷德·佛斯号上的人，看到一艘快速逼近的船，一齐哈哈大笑。也不知道是什么船，就这么急着往海贼船嘴里送！

　　等那艘船渐渐靠近，看到了船上的旗帜时，大家又是一阵嬉笑：原来这也是一艘海贼船啊。

　　送上门来的海贼船，没有比这更蠢的了！且不论他们船上钱财物资多少，既然同为海贼，那就没有手下留情的必要。想必对方也应当有此觉悟。

　　希墨莱斯也看到了那艘船，心里难免感到疑惑，接着就听见他们哈哈大笑，希墨莱斯更加弄不清楚事态究竟如何了。

　　香克斯一路说笑着，回到她的身边。希墨莱斯不解地问他：“你们在笑什么啊？”

　　“哈哈哈哈……没什么，就是遇到送上门的肥肉了，高兴。”

　　“那艘船么……”

　　“嗯。那也是海贼船。”

　　“海贼也会互相掠夺吗？”

　　“那当然！倒不如说海贼之间的争夺才更有意思！”香克斯不再笑嘻嘻，一脸正经地说，“毕竟都是赌上性命出海的。”

　　希墨莱斯难得见他这么正经，不由地想起了过去的事，突然有些心悸。也不愿再继续和他聊下去。

　　“放心，不会有事的。”香克斯笑着看向她，眼睛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这也是他这些年未曾改变的。

　　希墨莱斯终于笑了。是啊，他一直都没有变，从十年前相遇的那刻起，他就是那样天真、残忍，他比她更懂如何在这世道存活。

　　不，真正天真的是我。希墨莱斯这样想到。

　　我早该明白的……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发现这支烟几乎要燃尽了。她笑着摁灭它，把烟头扔进了便携式烟灰缸。

　　香克斯哪里知道希墨莱斯在想什么！看到她笑，他也高兴得不得了，也笑嘻嘻地看着她。希墨莱斯也看向他，两相对视，眼里无他，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周围的人也看出这边气氛不同寻常，连调侃的声音都低了下去。

　　直到敌船上的人跳上甲板。

　　希墨莱斯被他们上船的动静吸引去了一部分注意力，香克斯有些不悦，垮着脸看着那些冲上甲板的陌生海贼。这帮人都戴着一样的帽子，上面似乎是他们海贼团的标志。

　　“那是哪个海贼团？”希墨莱斯随口问了一句。

　　“不知道，没见过。”香克斯耸耸肩，眼里是一股克制不住的恼意。接着，香克斯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问道：“今天晚上想吃什么？我一会儿去告诉厨师。”

　　希墨莱斯想了想，她今天想吃的东西可不少。拉面、蛋包饭、炒米粉、奶油蛋糕、烤肉、罗宋汤……随便想想就发现自己什么都想吃，要不要列个食物清单呢？不过厨师做什么她都会很乐意去吃的。虽然如此，这对她来说确实是个需要花时间思考才能回答的问题。

　　另一边，那伙上船的海贼已经和雷德·佛斯号的船员们打了起来。希墨莱斯看了看，问香克斯：“你不去吗？”虽然觉得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可她看到此情此景、察觉自己和香克斯仿佛置身事外，还是感到一丝不自在。

　　“不需要我去。有他们在就够了。不过……希墨莱斯是在担心我的伙伴吗？”他坏坏地笑了一下，“要是他们知道实力被怀疑了，可是会难过的哦。”

　　希墨莱斯“噗嗤”一笑：“你这个船长还真是有趣。”

　　香克斯听到她开始说自己的事，得意地笑了，如果他是只狗的话，此刻一定欢快地摇着尾巴昂首挺胸地坐着吧。

　　不一会儿，他们听到有人大喊：“红发！红发在哪里？让他出来跟我单挑！”

　　这边还在和希墨莱斯说笑的香克斯再次被打断，脸上再度显出了不悦的神情。

　　希墨莱斯这才搞清楚情况：“这是专门来找你的？真是没想到啊……我还以为是路上偶然遇到的呢。”

　　香克斯用鼻子“哼”了一声，不屑地笑了。

　　“你去吗？他专门来挑战你的。”

　　“只是一条杂鱼罢了。不需要我去。”香克斯显然没把那些人（包括挑战他的那个）放在眼里。

　　说起来，到目前为止的航海，确实过于顺利了，都没正面遇到过什么敌人。希墨莱斯对这样的经历感到很新鲜，同时激动得心脏砰砰直跳。这才是航海的常态吧！

　　她其实不知道，由于她以前的自闭，实际上错过了几场红发海贼团和其他海贼团的战斗。那几次她要么在房间里自闭，要么日夜颠倒昏头大睡，根本没发现船上经历了战斗。

　　说实话，希墨莱斯虽然从没经历过船上的战斗，可她已经是一副跃跃欲试地态势了。突然冲上甲板的敌人、瞬间陷入战斗状态的甲板、还有迅速蔓延的紧急气氛，一切都让她兴奋异常。眼前的情景唤醒了她遥远的记忆，潜藏在血液里的本能也开始叫嚣，让她忍不住地想参与这场战斗。

　　可是身旁的香克斯，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好像这场纷争与他无关。希墨莱斯看着他那势在必得的样子，觉得好笑极了。

　　他是在等待么？等待最后只剩下那个人的时候再收网么？

　　希墨莱斯觉得很无聊。无聊就要找点乐子。

　　“你快去嘛！”她故意对着香克斯撒娇。

　　香克斯一看希墨莱斯这么主动，既高兴又诧异。难道她想赶我走？

　　“快去啊！冲你来的你不去？”希墨莱斯忍笑点燃一支烟，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可是……”香克斯还是不情愿，他一刻也不愿意离开她身边。

　　希墨莱斯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正因为知道，所以感到恼火。

　　“你不是送我枪了吗？没事的……”希墨莱斯不喜欢香克斯总是一副对她过度保护的样子，她轻轻地拍了一下香克斯的肩。

　　香克斯只好答应她，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那人看到红发香克斯来了，激动地两眼发绿光，抡起镰刀就砍了过去。

　　香克斯晃过一刀，却不急着进攻，反而故意不主动出击而是让那个人随心所欲地砍过来。希墨莱斯在后方看着，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她看得出来，香克斯并不是打不过他，只是故意不出手。难道是在逗弄他吗？随他去了，希墨莱斯只想看戏。这些年过去，她还不知道现在的香克斯是什么水平呢！

　　换做是我呢？希墨莱斯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我还能像以前……很久以前那样么？

　　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胳膊：手还是那样瘦，肤色因为长期在室内而变得浅了许多，捏一捏胳膊，都是些软|肉，毫无攻击性。

　　现在的我，就是这副样子么？

　　她觉得自己学会了医术的同时，也失去了很多。而失去的那些，或许正是在这世间行走必不可少的东西。

　　一阵寒意袭来，她猛地看向香克斯那边——

　　没错，见闻色让她感知到了逐渐靠近香克斯的危险。

　　另一方面，香克斯正和那个挑战他的人玩得开心着呢。那个人一味地进攻香克斯，不仅不成功还得不到对方的反击，而且香克斯一直很轻松的样子。那人正是心烦意乱，看到了自己的伙伴就在不远处，他飞速地给自己的伙伴使了个眼色。

　　香克斯知道身后有敌人正在靠近他，他并不慌张，而是继续闪开镰刀男的攻击，他准备给镰刀男和他的伙伴一个惊喜。

　　希墨莱斯注意到的时候，身后偷袭的人已经对准香克斯举起了刀，而香克斯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

　　一股由内而外的不知名的强烈冲动喷涌而出，似乎有无名烈火烧灼着她的身体，仿佛有什么关键的东西彻底崩坏，心里有无数个声音同时叫嚣着：不许对他出手。

　　希墨莱斯在一瞬间掏出了绑在大|腿|上的手|枪，解除保险，对着那个人的手臂开了一|枪。

　　枪|声过后，甲板上短暂地安静了一瞬，又迅速恢复了喧嚣。

　　身后的人捂住胳膊瘫坐在地上，香克斯直接拔刀，将面前的人砍到在地，然后看向希墨莱斯：

　　她也正看着他，圆睁着双目，眼里满满的都是焦灼、急切和悲伤。

　　香克斯看得动情，四目相对时竟有种恍若隔世之感。希墨莱斯不甘心地咬了咬下唇，移开了视线。香克斯见状，也选择暂时专心收拾敌人。

　　手在抖、心口好痛……

　　为什么呢？

　　希墨莱斯觉得自己都快握不住手|枪了。

　　比起颤抖的双手，莫名其妙的心口痛又是怎么回事？

　　好痛，真的好痛，痛得想哭出来……

　　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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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克斯内心也如同经历了一场气势庞大的海啸一般，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很高兴，却有一股更深重的感情凌驾于快乐之上，让他无法像平日里那样爽快地大笑。他想，或许自己应该早点结束这场战斗，然后回到她身边。

　　与此同时，好几个敌船海贼因为枪|声注意到了希墨莱斯，他们没想到红发的船上、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女人，而且是个身材矮小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最好掌控，看上去就很弱。开了枪又如何，把她的枪抢走便是了。从红发的船上抢走一个女人，说出去也倍有面子。他们仿佛发现了什么出名的机会一样，准备对希墨莱斯下手。他们一边邪笑着一边靠近她，希墨莱斯很快就注意到了。

　　总算注意到我了么？

　　希墨莱斯冷冷地笑了。她正觉得手痒呢。虽然不知道自己一个人能不能对付他们，可她绝不会乖乖束手就擒。

　　话说回来，好久没遇到这种找上门来干架的了。

　　几个面露凶光的男人围了上来，其中一个率先伸出了他的手——

　　希墨莱斯直接拉过他的胳膊往自己身旁带，拱起膝盖直顶对方的裆部。伴随着男人的惨叫，他的同伴一齐拥上来，希墨莱斯被人抓住了肩，她直接就势一个过肩摔，打破了对方的肢体平衡，紧接着又拎起倒在地上的人，狠狠砸向尚未倒地的人。

　　那些人大概半分钟前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进展吧……

　　希墨莱斯收拾完这几个人，看到还有挣扎想反扑她的，又过去踹了几脚，那些人立马就没劲挣扎了。天生怪力，埋没许久，这一日总算再次发挥出来。

　　红发海贼团和敌船上的人们都惊呆了。香克斯在不远处看着她，脸带笑意，而眼中的感情却不止于此。所有深沉的、阴晦的、怜爱的、兴奋的心情混杂在一起，满溢于胸腔，让他情难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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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顺带一提主人公的身高设定：169cm，在海贼世界里算矮的了。想写一个身高不高，但是拥有强大力量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