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何时会停》银月幽若

40、9

　　“阿澈，你是怎么把追踪器放到他身上的？”对于阿澈的过分自信我很狐疑。
　　“哼，你以为我手腕上的伤是白受的？”阿澈轻挑了下嘴角。
　　我顿时就明白过来。“真不愧是你啊，居然能做到这个地步……不过，话说回来，我怎么感觉你是在说我受了没用的伤啊。”
　　“呵呵，我可没那意思，是你自己乱联想的。说起来，你的伤都没经过很充分的治疗，现在没问题吗？”阿澈虽然嘴上总是很损人，但实际是很为我担心的，我不禁微微一笑。
　　“没关系啦，这点小伤，你当我是什么人啊。”虽然确实比较难受，但无法完成任务的后果是很严重的，而我并不能让阿澈担心成为他的拖累。
　　就在我们一边说话一边追踪的期间，目标已经很接近了，然而，当我们意识到现在所处的位置时，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居然会是……东京塔，这下糟了啊，很难下手了。”我皱起眉，没想到那男孩居然拥有这么优秀的判断力，看来他果然不是普通人，说不定……和我们一样，那样就更难办了呢。
　　“嗯，看来也只有把他引出来了，不过也不容易啊……”阿澈也陷入沉思。
　　“咦？幽若，阿澈，你们怎么会在这种地方的？好难得啊。”这声音是光泠，她牵着一个大约三四岁的小女孩的手，从东京塔里笑眯眯地走出，而那小女孩手上还拿着很多零食，显然心情也相当好。
　　“哈哈，光泠啊，真是巧，和妹妹出来吗？”我笑着问。还是不要告诉她我们正在执行任务好了，她和妹妹难得的好时光，不可以打扰。阿澈显然也有这个意思，微微向她点了点头。
　　“嗯？有问题哦，难道……你们是在约会？”光泠的眼里闪现出几分兴奋和狡黠。
　　“啊哈哈，算……算是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打着马虎眼打算蒙混过去。
　　光泠的神色变了变，她拿出手机打起电话：“喂，是阿源吗，嗯，你先送稚子回去吧，我遇到了几个朋友，想单独和他们玩会。”自从我们将霸占来栖川家的势力瓦解了之后，所有的公司都划归到了光泠的名义下。不一会，一亮黑色的豪华跑车就开了过来，管家阿源微笑着从车内探出脑袋，向我们点了点头
　　“姐姐，我还想和姐姐在一起玩嘛。”稚子拉住了光泠的衣角。
　　“稚子乖哦，这两位可是拯救了我们整个家族的大恩人呐，你先回去等着我，姐姐一会就回来陪你，好吗？”光泠宠溺地抚摸着稚子的头。
　　“嗯，那姐姐要早点回来哦。”稚子笑了笑，便坐进了车子里。
　　看着黑色跑车的逐渐远去，光泠的表情也凝重起来。“你们是不是又在执行任务了？”
　　我和阿澈俱是一惊，而光泠冲我们很淡且无奈地笑了一下。“我也还在贝曼多的组织中呐，要知道，这种组织，可没那么容易脱离……不说这些没用的了，既然你们上次帮我这么多，这次也该轮到我来帮你们一次了，啊哈，也许我说这话很自不量力，毕竟你们那么强。说说看吧，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
　　“饿……光泠啊，在这之前我想先问你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在执行任务的？”虽然知道光泠一向是个观察力敏锐的人，但我还是不自觉地问出口这种没营养的问题。
　　“呵呵，依幽若的个性，即使真的是在约会也会为了掩饰害羞而大声否认吧，再加上阿澈的表情也很奇怪，所以我就猜到你们一定是在执行任务中。”
　　“是的，我们遇到了一点小麻烦，目标躲在东京塔中，这种地方根本没法下手，所以我们想把他引出来，现在也没找到什么好的方法，而且……”阿澈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有人下不了手啊。”
　　“原来是这么点小事情，包在我身上啦！其实啊，我今天已经把顶层的整个暸望台都包下来了，为了让稚子能玩得开心点，现在的话，应该还是算我的吧，所以那里是不会有人的，只要把他引到那里就能解决问题啦。”光泠笑了笑。
　　“啊哈哈，真不愧是有钱人啊……那阿澈，我们走吧！”
　　“等等！我也去，你们应该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吧，迷路了那问题可就大条了，我来给你们带路！”不由我们多说，光泠也硬是跟了过来…………………………………………………………………………………………………………………………………………………………………………………………………………
　　铃……手机突然叫起来，吓了我一跳，刚按下接听键，就听见光泠兴奋的嗓音从里面传出来：“幽若，阿澈和我已经发现目标，正在将他引向顶层暸望台，你快先一步去那儿等我们！”
　　“这么快？真有你们的，那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拜托你们了！”我飞快地挂掉电话，向着目的地狂奔而去。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我来到目的地，看到那男孩被阿澈与光泠逼到角落避无可避，不住地颤抖，强忍着不让自己眼泪掉下来的情景，心不由一阵抽痛，似乎有个声音从遥远的天际传来：阻止他们！一定要阻止他们！于是我不顾一切地一个飞身扑过去，抱紧男孩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把他从角落里救了出来
　　“幽若！你这家伙今天是怎么了？！这小子实力很强也像是受过什么特殊训练，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他逼到这里！难道你忘了不完成任务会有什么后果吗？！”阿澈很少见的极度愤怒的声音。
　　我知道，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的啊！！可是，我就是无法下手去伤害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
　　光泠看着愤怒的阿澈以及露出痛苦表情的我，轻轻拉了拉阿澈的衣袖，说：“阿澈，幽若也很痛苦啊，不如就算了……”
　　“闭嘴！你知道些什么？！你知道完不成任务受到伤害的会是谁吗？！”光泠被阿澈的怒吼吓得一个机灵，呆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为什么？”从我的怀里，传出一个好细小，好细小的声音，似乎马上就要消失于虚无。
　　“为什么你们明明都这么痛苦，却还要做这种事情？”这下，连阿澈都不由得怔住了，以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望着我怀中的男孩。
　　“哼，我的样子看起来像痛苦？别说笑了。”不知怎么，阿澈又恢复了往日的从容，嘴角向上扬起，勾出一个邪魅的笑。
　　“啊……”男孩缩了缩脖子，大概有些被阿澈忽晴忽雨的给吓着了，毕竟刚才阿澈也试图杀了他来着，但还是很小心地开口：“因为，刚才你的表情明明就是很讨厌，很痛苦，生气应该……只是在掩饰这些吧……”说到最后，声音小得几不可闻。
　　“你……”我和阿澈都不由自主地盯着男孩看，白皙得好似女孩的肌肤，水灵灵的黑色大眼睛就像两颗黑珍珠般散发着熠熠光辉，由于害怕而微红的脸色，实在是一个看了就想让人亲近，疼爱的孩子啊！对了，用孩子这个说法好像有点奇怪耶，他明明就和我们差不多大。可是，就是不由自主地认为他是个孩子，是个想让人保护的孩子啊！
　　“哈哈，原来如此。”光泠忍不住笑出了声，“难怪幽若下不了手了，他真是有一种奇异的吸引人的力量呢！”说着，走到我身边，用手怜惜地摸了摸男孩的头，而男孩似乎很不习惯被这样对待，下意识地往我怀里缩。
　　“唉，真是败给你们了。”阿澈无奈地叹了口气，唇边却逸出一抹笑意，不是那种邪魅的，而是发自真心的舒缓笑容。“这样一来就不得不做些手脚……”谁知，他的话还没说完，空中就无端地传来一阵我们再熟悉不过的阴险笑声，接着令人听了就生厌的话语也在空旷的暸望台回荡起来：“我只是一时顺路过来看看你们任务完成得如何，没想到还真是在偷懒啊。小猫们，不要以为主人对你们稍微好点就得意忘形起来，难道你们忘了你们最重要的人都在我手里？”
　　“你这下流的混帐！”我和阿澈，几乎是同时冲着那声音大吼，而光泠和男孩却以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们。
　　“原来……是这样……幽若，你们为什么从来不和我说？”光泠有些沮丧地垂下头，“就因为我没有那种力量，所以会成为你们新的负担对不对……”
　　“危险！”男孩突然从我的怀中挣脱出来，以几乎超越极限的速度抢身至光泠身边，一下把她推出老远，然后听到一声闷哼，虽然男孩的闪避速度相当快，可还是被贝曼多密集的光束击中了小腿。
　　“哼，算你也有些自知之明，像你这种没用的人，我并不需要，而且，你也知道太多事情了！”贝曼多现出了身形，阴冷地盯着光泠被推开的方向，手中的光束再度凝聚成形。
　　我和阿澈顿时脸色大变，正准备同时阻止贝曼多时，光泠却不紧不慢地开口。“呵呵，我想你是忘了一件事情，既然这间暸望台是我包下来的，而我是现在来栖川家族唯一的当权人，你觉得这里会毫无准备吗？”
　　“哦？”贝曼多眯起了眼，饶有兴致地看着光泠。“还真是只有些出人意料的小猫呢，看来之前我小看你了，不过你要以为这样就能把我怎么样那你可就太天真了。”
　　“那种事情用膝盖想也知道啦。”光泠依旧一副闲散的态度，仿佛现在只是在玩普通的过家家酒，“不过，要给我们创造逃离这里的时间还是很充分的。”随着她话音的落下，十几名持枪的男子从各个角落冒了出来，枪口齐齐指向贝曼多。
　　“趁现在，快！”光泠向着出口狂奔而去，阿澈随后追在后面，我也本想立刻追过去，却突然听见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还伴随着一声轻叫。回头一看，是那男孩，他的小腿为贝曼多所伤，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更别说逃跑了。于是我折返回去将他抱起，这才向着门口发足狂奔。
　　然而，毕竟我抱着的是一个年龄和我差不多的男孩，再加上之前的伤没有好好治疗，几经折腾鲜血又涌了出来，痛得我脚步连打几个趔趄，勉强稳住。就在这短短一会的时间，贝曼多已经将那些人全部杀死，阴笑着放出一个光束将金属门融化，唯一的出口被封死了！
　　“呵呵，幽若，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放心，我不会杀你的，因为你对我还有不少利用价值，不过，宇智波家族的小子却不能留着。来，把他交给我。”贝曼多一步步向我逼近，我不断后退，没多久后背一个冰凉的触感，我被逼到死路。
　　“你放开我吧！”男孩要从我怀里逃走，我却猛地抱紧了他，用上我生平最大的力气，男孩吃痛不由轻呼一声。
　　透过暸望台的玻璃望着地面显得渺小得如同微尘的车辆，东京塔的最高处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是平时的我说不定还能够做到，可现在……怀中男孩小腿上汩汩流淌的鲜血和我腹部的血混在一起从我的衣服上滴落，在地上形成一个小血滩。可是，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绝对不行！即使希望渺茫，我也要赌上一赌！！！
　　我以最快的速度投出密集的冰箭，将身后的玻璃敲了个粉碎。站在碎玻璃边缘，我对着男孩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牢牢地抓紧我，绝对，绝对不可以松手，明白吗？”
　　男孩看着我的举动，似乎是明白了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一瞬间的惊讶之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果然是个好孩子呢！我向着贝曼多绽放了一个最灿烂的笑容，然后，纵身从东京塔的暸望台，日本的最高点，跳了下去………………………………………………………………………………………………………………………………………………………………………………………………………………………
　　什么都无法看清，什么都无法思考，只觉得那下坠的势头永远没个尽头，风在我耳边呼呼作响，刮得我脸生疼生疼，腹部的伤阵阵绞开肠子的痛，意识越来越趋于模糊，但我努力维持着清醒，将力量集中于脚部，使自己的身体在空中保持着微妙的平衡，对了，还要维持着隐身的状态，不然让别人看见真的会很麻烦啊。坚持住，坚持住，坚持住，坚持住…………………………………………………………………
　　最后，终于感觉脚结实而平稳地接触到地面的时候，我长长地舒了口气，一下瘫软在地。
　　“怎么了？你没事吧？”啊咧咧？这个声音是谁来着？真好听啊，好听得我好想睡觉哦……
　　“醒醒！醒醒啊！没事吧？你不要吓我！”感觉身体被轻轻地摇晃起来，啊……这也好舒服啊……我闭上眼，沉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等我再次回复意识，人已经处于一个黑暗的狭小空间，腹部的伤口经过了一些大概处理，没有那么痛了，男孩蹲在我身边，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见我醒来，立刻惊喜地唤了一声，扑入我的怀中。
　　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伸手摸了摸男孩的头。“我没事。”
　　“嗯……”男孩依旧把头深埋在我怀中，低低地应了一声，似是竭力忍住哭泣。
　　我的心里忽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毫无预警的。之前比他更小的孩子，甚至是婴儿我都杀过，为什么唯独对他，我却怎么也下不了手？而且他似乎大有来头，也并非简单角色……嘴角的笑容渐渐变成了苦笑，事到如今还想这些做什么，目前的情况能不能保得住命都是问题。
　　“这里是车库？”嗅着空气中浓重的汽油味，我借着男孩的肩膀勉强支撑着站起，“他们……没有追过来吧？”
　　男孩有一瞬间的迷茫，然后摇了摇头道：“放心好了，虽然我的忍术还不成熟，但做几个替身还是办得到的，他们现在估计已经被那些替身引到别的地方，暂时不会来这里。”
　　“哦……”对男孩的话听得云里雾里，但好歹明白了大概的意思，精神稍微放松了下来，却又忍不住问他：“你……什么都不问吗？关于我的事情……”
　　男孩似乎有些疑惑，歪着头想了好一会，才用他那双在黑暗中亦闪耀着夺目光华的黑宝石般的眼眸看着我，清澈，纯净而不含一丝杂质。我的心莫名一跳，移开了视线，不敢再次对上那么澄净的眼，怕我满身的血腥与污秽玷污了它。只听男孩缓缓开口：“每个人，都有不想告诉别人的事情吧。我的哥哥就是这样，他似乎有着好多好多的心事，可是他依然会对着我温柔地笑，虽然他从来不把自己的事情告诉我，但我还是好喜欢他。所以我是不会问你的，即使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说到后面越来越小声，似乎对自己说的话感觉极为丢脸，连脖子根处都红了起来。
　　我觉得很好笑，就真这么忍不住笑出了声，而男孩则皱起了眉头，满是怨愤不甘地瞪着我，腮帮子都鼓起来了，好……可爱啊！我笑得更大声了，边笑边断断续续地说话：“别……别误会，我不是……在笑你，哈哈……只是……你……哈哈太……太可爱了……”
　　“哼哼，银月幽若，你不觉得你的笑声太过大了点吗？”阴恻恻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瞬间便回响在整个车库。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而男孩也是满脸惊异之色。贝曼多自黑暗的空间中缓缓降临在我们面前，双手提着两个我再熟悉不过的人——阿澈和光泠。
　　“可恶！！！”在我完全失去理智之前，感觉手心一紧，男孩抓住了我的手，几乎是本能地跑了起来。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就只是像野生动物遇到危险的本能般，尽量地，尽快地逃离。然而到底是之前腿上受了伤，不一会，男孩白玉般的脸庞已是潮红一片，秀气的双眉紧蹙着，额上爬满了细密的汗珠，红唇咬得发白，让人看了极是不忍。我集中涣散的精神，拼力使出浮游术以减轻他的负担。
　　渐渐地，我什么感觉都没有了，靠本能驱动的双腿如踩在棉花上软软的，时间仿佛静止了，又仿佛在飞速流动，四周光影不断变换，不知何时才是个尽头。
　　等我们双双体力不支软倒在地时，已是黄昏时分，夕阳如血，我腹部和男孩腿上的伤口在刚才剧烈的奔跑过程中再次迸裂开来，汩汩鲜红触目惊心。
　　看样子，贝曼多是没有追上我们了，长舒一口气的同时，精神也放松下来。我和男孩相互搀扶着靠坐在不知道是墙壁还是别的什么上，相视而苦笑。
　　“呐……”男孩突然开口了。“我想……我是来自和这里不同的世界，你会相信吗？”
　　我微微一笑，“一般人应该不会相信，不过我不是一般人。”
　　男孩忍不住笑出了声，实在是可爱啊！我顺手捏了一把他的脸颊，成功换来他不满的瞪视，然后趁他的注意力分散的时候，手按在他小腿伤口处，发出微弱的光芒。
　　“你还真是个怪人啊！”满意地看着男孩的伤口渐渐愈合，我有一句没一句地应和着他的话，结果换来他的更加不满，气得双颊又像包子一样鼓了起来。
　　“呵呵，那当然，因为我是天上地下无双可爱超级天才%￥#%￥%—*……”
　　“……………………”男孩黑线加无语中。……………………………………………………………………………………………………………………………………………………………………………………………
　　“……若，幽若，幽若……”谁在呼唤我的名字？谁？是……谁？是……光泠吗？我从记忆中苏醒过来，看到的是小樱担心不已的脸。
　　“我……”我还没有从恢复关于光泠的记忆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没说上来。
　　“幽若，你还好吧？”小樱见我没有平时的反应，有些着急地晃了晃我，接着急急说道：“佐助他们来支援我们了，现在没事了，鸣人已经带着空飒先离开了这里，然后他会去老奶奶那儿带走冰莹，你要累了就先休息下。”
　　我飘忽的思绪被小樱这一席话给拉了回来，猛然想到光泠就在这里，于是急忙看向前方的战局，却看到了几乎让我难以相信的场面：局面根本就是一边倒！贝曼多他们只能极为被动地承受和闪避着佐助他们的攻击，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况。而造成这种情况的，就是佐助。他的实力和以往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我几乎都看不清楚他的身影。来不急有更多的疑惑，我便突然想到：光泠怎么样？！在实力暴增的佐助面前她能撑得了多少时候？！心中一惊，身体本能地就冲了上去，隔开了佐助对光泠的攻击，并顺势将光泠带入怀中，离开了战场退向一边。
　　阿澈见我这种举动，又是惊疑又是悲伤地望着我。我在心里冷笑，原来只有我被蒙在鼓里，阿澈自然是知道光泠，也知道我当初会忘了她的真相的。在看看我怀中的光泠无神的眼光，手机械似的举起又要向我攻击，知道她被人控制住了，于是我干脆一劈手击向她的后颈，光泠瘦小的身体就这么倒在了我怀中。小樱担心地跑来我身边，看着光泠，脸上满是疑惑。而我看着光泠沉睡中依然紧蹙的眉头，过往的记忆再也止不住，如洪水般泛滥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