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下的圣光》女装少年影

109、第九章

　　因为是午休时间，宴会场地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大家一堆一堆的坐在一起，时不时传来大笑声。
　　在这个时节西瓜很难得，不知道这群海盗们从哪里搞来的，岛上的土地因为太贫瘠了，除了鱼几乎不能产出什么作物，而水果也只有一种红色的味道非常酸的小果子，所以能够从大陆上掠夺来水果对所有岛民来说都是高兴的事情。
　　这些西瓜立刻就被分光了，法捷尔找厨娘们借了刀，将西瓜切开，虽然还是半生不熟吃起来非常难吃的西瓜，但是对于已经在大太阳下工作了半天的法捷尔说，可是比酒和水更加解渴的东西。
　　普里莫和伊恩只是稍微尝了一下，大半个西瓜都进了法捷尔的肚子，原本还想给卡莲留一些，但是听说女人那边也送去了两个，卡莲会跟女人们一起吃饭，所以不用担心了。

　　午餐是烤鱼，旁边只有一点点蔬菜，蔬菜大多也都是海盗们从大陆上抢来的，还包括各种粮食，岛上自己能够产出的，只有鱼和一种吃起来有些涩口的蔬菜，即使是这样，在抢不到东西的时候，海盗们也只能食用那种蔬菜。
　　很多人因为营养不良失去生命，特别是老人小孩和孕妇。
　　这是法捷尔早上跟海盗们打听来的消息。
　　“为什么他们不搬回大陆呢？”
　　伊恩一边吃着面前的烤鱼一边询问道。
　　在他看来，既然岛上的生活如此的艰难，大家不如一起搬回大陆，就他这两日与所有人接触，感觉到大家都是好人，一点也不像奇法王国那边所描述的是十恶不赦的海盗们，
　　“他们没有身份，因为从祖上就开始坐海盗了，如今这座岛上的人大多是在这个岛出生的，没有大陆任何一个国家的身份，即使回到了大陆也找不到工作买不到田地，也只能变成游民，到最后黑暗都市是他们唯一的出路，与其那样还不如留在岛上。”
　　伊恩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跟黑暗都市那边比，这里简直是天堂了。
　　“不过确实海盗们好像也经过一场内战，”法捷尔继续说着一上午时间听来的消息，“这一片海域这个岛屿是最大最好的了，周围其实还有许许多多更加贫瘠的小岛，曾经海盗们都有不同的组织不同的头目，有的岛屿上的人与其说是海盗不如被称为岛民更加确切，他们大多是品性纯良的人，生活过的非常艰苦，但是也不会去掠夺别人，而有些岛屿上的人则对大陆上的沿海村庄进行各种掠夺甚至杀人，直到几年前一个男人出现打败了所有坏的海盗，还将剩下的所有海盗们聚集到了一起，并订下了规矩，只准抢夺收获富饶的村落，并且绝对不准伤人，那之后海盗们的生活才渐渐变好。”
　　“但是无论怎么样，也是在抢夺别人的东西……”
　　伊恩叹了口气，虽然说这些海盗们被逼无奈，但是肯定是有更好的解决方式的。
　　“所以我认为，我们需要跟那个头领交涉的就是这件事情了。”法捷尔露出了胸有成竹的笑容，“若是海盗们都能顺利拿到身份，他们便能够搬回到大陆上，也不必再过这样的日子了。”
　　“让这么多海盗回到大陆上，还要给他们土地和身份，恐怕没有哪个国家愿意做这样的事情，不但如此，就是真的给了他们土地，也难免不会引起周围村落的反对，毕竟旁边住着的都曾经是恶名昭彰的海盗们，人的固定意识一旦成立，是很难改变的，就好像现在对很多人说，黑暗城市里不都是流民和罪犯，事实上还有许多善良的好人，估计是不会有人相信的。”
　　作为从黑暗城市爬出来的伊恩，他非常了解其他人心中的想法，因为不了解，更容易道听途说，况且这些海盗们即使没有伤人，也确实做出了打家劫舍的事情，沿海的村落们已经怨声道道，就是海盗们并没有将村落洗劫一空，村子里的人也保存了足够一年的粮食，但是那毕竟是自己辛苦种出来的东西，突然就这么没了，难免不会心存怨气。
　　“哎，这也是最难解决的，我想了一上午也没有想到任何好办法，如果我是国王就好了，至少可以让他们安置在我的国家……”
　　法捷尔抓了抓头发，一脸烦恼的模样。
　　“哥哥你想当王吗？”
　　听到法捷尔的话，普里莫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激动的询问法捷尔。
　　“我只是开个玩笑，你在想什么。”
　　“哥哥若是想当王，普里莫可以帮助哥哥哦，无论什么人，哥哥想要谁住在大陆上就让谁住在大陆上，普里莫可以让哥哥有整个大陆绝对的支配权哦。”
　　普里莫满脸带着纯真笑容的看着法捷尔，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说出的是多么不得了的话。
　　法捷尔盯着普里莫许久，最后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
　　“等我们回到奇法，你就到母亲那边去吧，她应该很想念你。”
　　对于法捷尔的回答，普里莫的眼神瞬间暗淡了下来，低下头不知道思考着什么，法捷尔此时也不能对普里莫多说什么，更害怕若是教训的过分了普里莫会突然疯狂，虽然现在看来普里莫跟小时候好像没有什么两样，只是一个乖巧的黏在自己身旁的幼弟，但是法捷尔却还是记得在圣莱茵特的时候普里莫的模样。
　　普里莫的行为，让法捷尔有些搞不懂了，现在能做到的只有好好照顾他，最后将他好好的送回到伯爵夫人身边了。

　　人群中，突然传来了骚动，法捷尔和抬起头，发现原本聚集在宴会场所有人都向码头方向跑去。
　　“出什么事了？”
　　法捷尔抓过经过身旁的一名海盗询问。
　　“首领，首领回来啦！”
　　海盗一脸狂喜的对法捷尔说道，然后就甩开了他跑向了海滩。
　　法捷尔与伊恩对视一眼，立刻向码头处跑去，半路上遇到了一脸黑线的卡莲。
　　“怎么了？”
　　“刚刚和那群女人们本来在准备午餐，接过突然外面大吼了一声首领回来了，女人们就一脸激动的跑出去了，厨房里火都来不及熄灭。”
　　卡莲说着还擦了擦脸上的灰尘，对于佣兵家族还是贵族出生的卡莲，可能野外点火的技巧很强，但是对于厨房中的事情确是一窍不通，看来刚刚为了灭火还是经过了一番苦战。
　　“我们也快去看看。”
　　三人尾随在人群之后跑向码头，远远就看见全岛人将整个码头堵得水泄不通，而人群前方的海面上，一艘巨大的船只正在慢慢靠岸。
　　“首领，首领我爱你！”
　　女人们用激动的声音大喊着，特别是那群年轻的女性，不断的扬着小手绢向船上大力的挥舞着，而男人们则用大吼来表达自己心中的喜悦，就连老人们也都激动的伸着脖子张望着，更不要说早已经爬上了各种绳索桅杆的小孩子们。

　　“这简直，比信徒们看见圣言大祭司还要激动。”
　　法捷尔低声的在伊恩耳边说道，伊恩点了点头，同意法捷尔的看法。
　　一旁的卡莲，则死死的盯着那越来越近的船只，已经可以看见，船头上站着几个人影，因为他们的位置太过靠后，所以也看不太清样貌。
　　终于，“哐当”一声，大船终于靠了岸。
　　“大家，我回来啦！”
　　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响彻了整片岛屿，甚至连岛上的海鸟都被惊了起来，伴随着男人声音的是更加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周围很多人激动的流出了眼泪。

　　“恐怕真的是他了。”卡莲突然出声，法捷尔和伊恩转过头，就看见她按了按头，一脸无奈的表情。
　　“嗯？”
　　“会喜欢干这种事情的，只有可能是雷克了。”
　　与法捷尔一样，卡莲从女人那边也打听了不少关于海盗岛的事情，男人们喜欢说战争掠夺的事情，女人们则不同，事实上卡莲已经听了不少女人们对首领的吹捧，几乎要将世间所有最好的词语用在首领身上，首领是整个岛屿上女性的梦中情人。
　　对于从小一起长大的雷克，卡莲非常的了解。
　　所以在听到女人们对首领的描述的同时，卡莲或多或少也猜测到这名首领恐怕真的就是离家多年的雷克了。
　　船头的男人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一个飞跃直接从落到了地面，就看见人群涌了过去将他团团围住，四人尝试了好几次推开人群，但是却都是无功而返，看着那些激动的捧着鲜花衣物等物品的年轻女性们，卡莲神色暗了暗突然转过了身。
　　“卡莲？”
　　法捷尔一边推着人群一边想要喊住向相反方向走的卡莲。
　　“算了，今日我们先回去吧，岛上来了陌生人，首领肯定不会不闻不问的。”
　　伊恩也收了手，对法捷尔说道，法捷尔只得点了点头，旁边的普里莫看见哥哥停手也立刻跳了出来，三人连忙追上了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的卡莲，四人决定暂时先回到住处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