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Chapter 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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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的人？”
这个说法突然令图铭产生了一种迥异的感觉。
“那……我是什么人？”
她问道。
“生活在这里的人自称是‘空中的人’。”那个声音回答道。
“只是生活的地区不同吗？”
“听起来是那样的，事实也的确是那样的。不过多少还是有点不同的。”石头说。
“哪里不同？”
“比如说，你觉得现在和以前比，区别大吗？”
“还好。有些不方便的地方。”
“对这里的人来说，只是有些不方便，对‘地面的人’来说，能活着就不错了。”
“有这么夸张吗？”
“举一个例子，这里就是‘神的伊甸园’，地面的话，地狱倒也算不上，应该是贫民窟吧。”
“你说贫民窟的话，好像有点印象……”但仅限于媒体报道和书本资料，不管怎么说，那个世界距离图铭，都有点遥远。
图铭从小到大都生活在这个城市里，她父亲在她读初中的时候因为工作，离开了人世。中考过后没多久，母亲一场大病，随之而去。那之后，她就跟着祖母生活。不久前……不，应该说是两年前，在那个日子之前的几个月，她刚刚参加完祖母的葬礼。
那个时候她已经满了法定意义上的成年年龄，虽然其他亲戚尚在，但大家也没义务再去关心她什么。
努力学习，一方面是苏落的原因，一方面，也是家庭原因。她的成绩可以免予学费，还可以申请奖学金应付生活。放假期间会做一些兼职，偶尔也会有好心的亲戚接济一二。
图铭对这些事看得很淡，这么多年，除了第一次知道父亲离世，她再没有为这些生离死别的事情掉过一滴眼泪。
当然，还有一个例外。
就是不知道这例外，什么时候能真的成为她生命中的“真正的意外”。
这些经历，和周围的人对比起来，也许会让人同情。但是，和真正的贫穷相比起来，也许还算不上什么。
她还可以坐在课堂上接受教育，但是贫民窟的小孩，连进入学校的机会都没有。
“应该说，你还能琢磨什么时候吃点好的时候，他们还不知道下一顿饭什么时候能吃到。”石头一副淡漠的口吻，还有一点像是幸灾乐祸的感觉，听得出来，“它”根本不在乎这些事，“不过
——”
石头话锋一转，“地面才是灵气充裕，真正适合修炼的场所。愚蠢的人类只是还没有看清现实，固执地用过去的法则来规制现在的世界，哈哈，这也是没办法的。你不能指望一个没见过水的人，跳进大海就会游泳。他只会淹死。”
“说得这么好，你怎么不去地面宣传自己。”图铭反问道。
“时机未到。”
“时机？”
“天机不可泄露。”石头神秘兮兮的，沉默了一会儿，“好了，我已经把计划表放在‘晶石’里了，请注意查收~务必遵守，一个月后我要验收。“
图铭：“……“谁要管你验不验收，她可是很忙的。
“哦豁，小铭铭同学。”石头用一种恶心吧啦的语气说着，“修炼有很多好处的，比如说，可以变得更加漂亮，皮肤不会松弛，胶原蛋白也不会流失。变好看了，说不定苏落落同学也会被你迷住，到时候你就把她按倒这样那样为所欲为~”
图铭嘴角一抽，“你在说什么？”
“啊呀，小姑娘家就是脸皮子薄，看上了就追，好女怕缠男啊，换成缠女也是一样的。说不定你一追，她就动心了呢。”石头又开始不着边际的胡扯，“俗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女追女……啊，女追女怎么着？”
“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图铭幽幽道，“直的掰不弯，弯的掰不直。懂吗？”
而且就算她想主动，这时候横插一脚，不就是横刀夺爱吗？
“什么直的弯的？”石头疑惑道 。
“那个啊，”图铭想了想，尽量简单地解释道，”就是喜欢男人的人不会喜欢女人的意思。反过来也是一样的。”
“这更简单了。”石头语调升高，突然兴奋，“等你修炼有成，就可以变成男人了。”
“这是传说中的变性吗？”
“只是外表的改变。人类的躯体只是累赘，这具□□会生病，会衰老，会死去，舍弃了□□，人就没有了性别，喜欢的是性别为男的人还是性别为女的人还有那么重要吗？”石头陷入自我陶醉，“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喜欢的样子，我全都有。”
图铭：“……”谁喜欢你了。
脑海中爆发出那石头的阵阵狂笑，“哈哈哈……你喜欢我也不是不可以，啊，这么说起来，你要不要考虑换个对象？我还可以实时一对一全方位辅导，无论是修炼飞升，还是考试作弊，总之，无所不能。你要是喜欢开后宫的话，我也能接受的。”
“……三观有毒。”
“不不不，因为喜欢我的家伙很多啊。彼此彼此嘛，都不是人类了，何必还要拘泥于人类的道德束缚中。”石头大笑三声，“等你到了这个时候就会明白了。”
图铭沉默了一会儿，“我想问问你是，性别为男？还是，性别为女？”
石头似乎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不太确定的，又有点嘲笑，“你竟然问一块石头是男是女？！”
“……对不起。”她不该问这个问题。
“不不，怎么说呢~”石头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雀跃，“既然你都问了，不如说说你期待的回答？”
“期待？”
“啊，对。当一个人类提问的时候，自然会对问题的答案产生期待，我只是好奇，你比较希望我是女性还是男性。但是呢，我也可以告诉你，石头是无性的，无性的。”
“那就没什么好期待的了。”
“诶？”
“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是吗？你是个无趣的人类呢。”石头说，“不过我喜欢。”
图铭：“？”
“不要误会，喜欢是分很多种的。我只是对我的眼光表示一定的赞赏。”石头说，“你带着那块晶石吗？”
图铭在口袋里摸了摸，碰到一颗硬硬的，她拿出来，“带了。”
“好了，眨眨眼。”
图铭：“？”
当然，眨眨眼不是什么大问题。图铭犹豫了一下，照那石头说的，眨了眨眼。
手心里，小小的晶石消失不见，一个巴掌大的小人，正撅着屁股抱着她的手指在啃。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Chapter 1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