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号线的小荣耀》牛奶配烧饼

14、礼物

　　怎么到顶楼来了，不冷吗？皮熙和李俊昊还有叶朝钰都在顶楼，白商陆知道估计是谈话了。
　　哪有我们打野心冷啊！皮熙没好气的说，死皮赖脸要去人家家的是他，气呼呼冷着脸走的也是他，男人真善变。
　　不是啊，我觉得那个小姑娘是不是受过什么情伤？李俊昊回想起小姑娘的语气，家里的摆设更加偏向独立自主的冷系色调。
　　但是朋友圈根本看不出来好吧！叶朝钰下意识去反驳，元京墨的朋友圈不设置权限，几乎没有自拍，也就是日常。
　　你看了几年的！说不定很久之前呢！皮熙冷笑，你给我把心思放在训练比赛上面，状态下滑，你知道后果的！明年青训的替补会到位，每个人都有。
　　行了，我知道了!你真的好啰嗦，皮老板！叶朝钰翻白眼，真的是够了。
　　失败不可怕！年轻人，多尝试。李俊昊拍拍叶朝钰的肩膀，鼓励，而且我觉得人家小姑娘是有点喜欢你的，比如她看着我耳朵就不会红。
　　对呀，是不是家庭影响，你才认识人家几个月啊。白商陆安慰叶朝钰，追女孩子要有耐心，不过你为什么会忽然喜欢她？也没见几面就觉得要在一起，也太不靠谱了。
　　单身久了，连个猪都觉得眉清目秀？皮熙也很好奇，自己平时都呆在基地啊，这小子除了那次逛街也没有其他异常举动！
　　大概是她真的把我的当成职业电竞选手吧，是一种认可和尊重，叶朝钰冷着的脸柔和下来，现在这个世界真的太不友好了，但凡是网络沉迷都会怪罪游戏，怎么不说自己的孩子没有自制力，打游戏被骂不务正业，打游戏比赛被骂误人子弟。在青训营的时候，教练每天都会总结一天的比赛成果，最后补一句，不要忘记最初的热爱，你们真的很勇敢。漫长的训练时间让很多人从青训里面退出，得不到上场机会的又走了一批人。从元京墨给自己包子鼓励自己的瞬间，大概就是她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的地方。或者只是在那个时间点，自己需要一点鼓励的时候她出现了。电子竞技固然菜是原罪，这也不是那些喷子满嘴口吐芬芳的缘故。知道要往前走很远的路，身后依然会有一盏灯光，一句鼓励的话语属于自己，就会感到无比兴奋。
　　那你怎么不喜欢你的女粉丝们呢？这几天别看围脖了，哎，下个月年会别忘记了，哎。皮熙听到原有的时候没多说什么，自己打比赛的时候哪里有这么好的条件，还保姆车？打完最后一场比赛时间能够搭乘的都是地铁末班车，困得坐在地铁的椅子上就要到头睡着，还要不时提醒自己坐过站，几个人挤在一间房间里面，吃着泡面规划自己的未来。
　　知道了，我待会发个围脖先承认自己的错误吧，我bp被套路了，李俊昊打呵欠，准备先下楼回宿舍，是自己和分析师没有做好万全之策。
　　你别乱说！等官方发，你怕啥！咱们好歹也是豪门战队的分部！皮熙吵嚷着追着李俊昊下楼。
　　也许就是那个时间她刚好出现了。叶朝钰看着远处的灯火，S市不夜城，多少人来到这里追寻自己的梦想，自己有幸追寻到了，那元京墨呢？从来都没有看她去上班，现在的社畜都这么轻松？
　　对呀，正好出现了。白商陆和叶朝钰一起看向远方，明年一定一起要拿一个冠军！
　　希望吧，明年一定要拿冠军！叶朝钰重复白商陆的话。

　　几点了，兄弟睡个懒觉不好吗？元京墨迷迷糊糊拿着手机有气无力的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放在耳朵上，抱着滑稽玩偶蹭蹭脸。
　　下午一点了，待会出去玩吗？还没起床？叶朝钰迟疑的问出声音，这…..声音还是元京墨吗？难道就是宅男喜欢的奶音？
　　去哪里？元京墨用手捏捏鼻子，轻咳几声恢复了往前的声音，自己没有看联系人，差点作死。
　　生日惊喜，要不要来？叶朝钰看着手里的地址补充一句，我希望你能来。
　　啊，稍等，我清醒一下，我还没起床，还没洗澡，阿西，几点出门啊？元京墨从床上弹射起来，抓抓油腻的头发，这是为难我死肥宅！
　　我等你电话，不用着急。叶朝钰听见电话那头传来阿西的语气词以及碰撞到桌子的咚咚声音。
　　我尽量快点，待会见，元京墨打开衣柜，迅速浏览好今天出门的衣服，冲进洗漱间，今早的事情都去见鬼，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对！

　　元京墨坐在桌子边打开抽屉，拿出自己的化妆包，在脸上涂涂抹抹，画出一个不显色的珠光眼影，选了一对荷包蛋不规则耳夹带上，在擦口红与擦唇膏之间选择了唇膏，心里深呼吸，还是选择带上鸭舌帽和口罩，给叶朝钰发了信息。

　　你这是出去当间谍呢？叶朝钰站在楼梯上皱起眉头，一身黑色调衣服，口罩帽子遮的掩实！
　　叶朝钰今天里面穿的白色的高领毛衫，套着奶茶色的毛呢大衣，一条围巾在脖子里面晃来晃去，元京墨叹气，你就没有一点自己也是个小明星的觉悟吗？
　　我算什么明星啊！你更像好吧！这行头！叶朝钰夸张的比划走下楼，帽子借我戴戴，伸手把鸭舌帽往头上一扣，大小刚刚好，站在元京墨身边舒服至极，顿时忘记昨晚的不愉快事情。
　　元京墨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鸭舌帽被夺走，连半点脾气没有，忙着整理被帽子带起的杂乱长发，自己可是梳了好久的。
　　你今天没扎头发啊，叶朝钰看着炸毛的头发，忍不住笑出声上手帮元京墨抚平。
　　少年的手一下一下在头上来回，指尖掠过头皮，元京墨蹲下假装系鞋带避过少年的手，心里直打鼓，所以说这是传说中的摸头杀啊！
　　好了吗？走了，叶朝钰问，手机微信叮叮想着，身后窗子边挤了一群人，真的是无聊至极！
　　走了走了，早知道就不穿皮鞋了！元京墨假装无事发生，随口抱怨。
　　这么一说你还特地打扮了？叶朝钰拽住元京墨的挎包带子，走反了，这边。
　　不坐地铁吗？元京墨在心里默念听不见听不见，回头问。
　　不坐，坐公交车去杨树码头，叶朝钰等着元京墨回头，如果是晚婚没事我可以等，我们才二十几岁，可以谈一场很久的恋爱直到你愿意，更何况明眼人都知道你是喜欢我的，我们只是在谈一场光明正大的暗恋，而我也只是你身边的无名无实的男朋友。
　　哦！元京墨转头跟着叶朝钰前进，杨树码头离这里有快四十分钟的公交车程，那里并没有大片的杨树，只是政府为了取名字方便随口取得，有一条老巷子，听说许多人喜欢去淘货，大多都是古玩，不知道叶朝钰为什么要去那里。

　　我们来这里干嘛阿？元京墨看着门上面的牌匾，洋装定制，门也是民国时期的风格仿制的，只不过现在门市关着的。
　　不是说送你生日礼物，昨天在你家玄关处的柜子上看见你有个服装设计图的照片框，我觉得这里你应该喜欢。叶朝钰看牛奶的时候自然注意到柜子上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包括其中几个相框，有一幅冰雪奇缘的水彩画，还有一副铅笔的衣服设计旗袍，底下标注小字，最初的起点，无论多么困难都要坚持，from yjm。
　　啊，元京墨诧异的看着叶朝钰，这个也能注意到吗？又拽着门把手说，那现在门锁着怎么办啊？e神？
　　马上就开了，叶朝钰挑眉,e神，怎么还学起别人对我的称号了？崽？
　　崽？元京墨重复，不要随便占人便宜！瞧瞧这个臭屁的样子！
　　进来吧，在我门口吵吵闹闹的烦不烦？门倏忽被打开。
　　陈伯伯，叶朝钰笑着打招呼和陈伯打招呼，昨天晚上思来想去，想到了陈伯，陈伯今年六十几，是叶父的前辈，退休后在这里开了个洋装店铺，也不缺钱，做衣服玩玩。
　　啊，陈伯好，元京墨慌然，好丢人！
　　进来吧，这小子大清早就打电话给我，说要带位朋友来做衣服。陈伯仔细打量元京墨，最后打开门说道，我给你们去倒水啊。
　　是我父亲的前辈，不用怕，叶朝钰率先走进屋里。
　　元京墨的不安很快被眼前的旗袍，绸缎给吸引住，上面的花纹好好看，这个配色简直完美好吧！忍不住伸手轻点一下绸缎，迅速离开，好幸福！当年为了就业，父母逼迫自己去学理工，最后大二还是妥协，把自己送出国学习设计！元京墨顾不上身后的叶朝钰，欢喜的东看看西看看。
　　喝水，陈伯把茶杯放下，小姑娘喜欢阿？
　　啊！喜欢，这个色彩太好看了！和敦煌一样！这个是那种淡水墨晕染的样子，但是上面的白鹤配的超然脱俗！元京墨看见陈伯也不慌张了，一大堆话要说出口。
　　有喜欢的吗？陈伯和叶朝钰坐在八仙桌边，听到元京墨这么说，看着叶朝钰点头，有一条裙子确实是仿照敦煌壁画的色彩来设计的。
　　你喜欢就挑，我买单。叶朝钰点头附和，来这里就对了。
　　臭小子口气倒不小！陈伯没好气的看着叶朝钰，这样子也不知道和谁学的！流里流气的！这一条裙子纯手工，上面的刺绣是自己找绣娘一针一线绣的，包括裙子的裁剪都是自己亲手做的！可以说是独此一条。
　　这价格应该不便宜，我奶奶有一条那时候的裙子，这种应该是纯手工的吧，店里也没有几条。元京墨摇头，老家的二楼完全是按照旧时布置的屋子，有踏板的床，木头的柜子梳妆台，柜子里面放在旧时的医书和几件旗袍。梳妆台上只得一个镜子和两个搪瓷粉盒。
　　哦？你家还有这种东西，大户人家啊，陈伯吃惊的看着元京墨，看不出来啊！叶朝钰这次还是傍上了人家白富美？回头自己得给叶臣透个气。
　　我爷爷的父亲是私塾先生，奶奶的母亲是地主家的小女儿，元京墨在一条宝蓝祥云纹看了许久，可以改尺寸吗？这个颜色不错，母亲应该喜欢。
　　……..这么厉害，叶朝钰目瞪口呆，自己以后还养得起元京墨吗？
　　自然可以改，陈伯起身要去拿尺子量尺寸。
　　不必了，我告诉您尺寸，我给母亲做的，我穿不了这么显眼的颜色，元京墨摆手拒绝。
　　不是带你来买的，你怎么还开始买礼物了，叶朝钰觉得剧情发展的有些快啊。
　　我大学在日本读了美学鉴赏，有一课就说的中国旗袍，只是单纯喜欢，元京墨笑笑，觉得纹路好看，配色多彩，，可惜我不适合。即使自己瘦了，但是仍然是自卑的吧，哪怕现在买衣服也是宽松版型的。
　　那就挑个小手包吧，陈伯不是还做了手包，拿出来瞅瞅啊！叶朝钰察觉到少女有些泄气，赶紧说。
　　你就像个蚂蝗好吧！来上楼看看吧，没想到小姑娘你还出去留学过。陈伯没好气的白了叶朝钰一眼，一年到头不回家几次，这次倒是知道来找我！
　　陈伯手艺不错，就喜欢做些小玩意，楼上会有喜欢的，叶朝钰心理诋毁安和Su，不是说女孩子都喜欢给自己买东西的男人吗？真的是不应该相信这些看玛丽苏小说的菜鸡，自己没谈过恋爱，鬼主意倒是一堆堆的！而且偏偏还是不顶用的东西。
　　没事啊，我还不知道杨树码头有这么一家店，我很高兴，元京墨跟着陈伯上楼梯，一边说着，无论什么时候，叶朝钰都好像能找到最独特的那个点来打动自己，之前的宠物市场是，生日是，现在也是。
　　你开心就好了，待会去附近吃烤肉吗？叶朝钰听到元京墨这么说松了口气，提建议。
　　待会我请你去吃饭，我高中那回经常去的，元京墨思索片刻说，好久没有去吃了。
　　可以啊，叶朝钰笑得更加开心了，这是愿意和自己分享了吗？
　　你们能不能关爱一下老年人？来看看这些小玩意。陈伯真的想把这两个小混蛋赶走！这个暗戳戳的高兴，这个暗戳戳的害羞。
　　我想要这个小老虎！元京墨一眼就相中架子上的橘色布料做的小老虎，唯一不同的大概是耳朵上面缀着些许彩色的丝线。
　　你喜欢这种小玩意啊，陈伯取下小老虎直接塞给元京墨，不值几个钱，是我老伴以前做的，她也喜欢这些东西呢，陈伯有些惊讶少女没有看上旁边架子上的孔雀刺绣，而是喜欢上这只相貌平平的小老虎。
　　我年纪小的时候也有一只，现在长大了，玩具高级起来，这些小玩意都没了呢，元京墨对小老虎爱不释手，橘色的绒布上面针脚细腻，摸起来软软的。
　　我小时候家里都是书，叶朝钰回想自己那时候在家里，天天一堆书，没事就是看书，哎，谁能想到最后打职业电竞去了。
　　你别吹牛了！陈伯嫌弃的打断叶朝钰的话，附近的那边的梧桐小路不错，你们去看看？老人家想听听小曲！
　　好，谢谢陈伯！元京墨一愣，杨树码头什么时候有一条梧桐小路，附近倒是有一条很著名的爱情诗歌的马路，上面写满了中外的爱情诗歌，大家都说在上面从头走到尾，在最后的爱心邮筒里面写下信给最爱的人，便可以相守一辈子，不过叶朝钰大概不知道吧，元京墨看着叶朝钰不耐烦的样子也不打算戳穿陈伯的好意，说，走吧，两个人一前一后下楼。

　　这边的诗歌，叶朝钰看着白墙上上的诗歌，都是英文，但是并不妨碍在墙的开始写着爱情路几个字。
　　For the moon never beams without bringing me dreams Of the beautiful Annabel Lee; And the stars never rise but I feel the bright eyes Of the beautiful Annabel Lee; And so, all the night tide, I lie down by the side Of my darling — my darling — my life and my bride, In her sepulchre there by the sea, In her tomb by the sounding sea，元京墨挑了一段比较熟悉的话念出来，为叶朝钰介绍这首诗歌，《安娜贝尔·李》（Annabel Lee）爱伦坡创作的最后一首诗，写于1849年，全诗一共六节，是一首悼念早逝爱人的挽歌，不过说句实话，元京墨有些嫌弃的看着墙壁，我不大喜欢悲情的东西。
　　那我也说句实话，叶朝钰看着元京墨，故作滑稽的摊手无奈的说，你说的我一句都没听懂！
　　哈哈哈哈哈！听懂什么！咱们换辆公交车去吃晚饭吧！元京墨楞了一下被叶朝钰给逗乐了，不喜欢就不看啊，于是这条路也没有走到头，两个人就像小孩子一样调头，高高兴兴去吃晚饭了，爱情这个东西从不依靠虚无缥缈的东西。

　　叶朝钰和元京墨走进学校对面的餐馆，对面是你的母校？叶朝钰看着对面的红色楼房，最上面挂着一只大钟，门前的某某某外国语高中招牌亮的显眼，一看就不便宜，啧啧，叶朝钰一面感叹一边打量餐馆。
　　对呀，老板娘，两份红烧牛肉面，加香菜！大份的！元京墨招手，老板娘站在橱窗里面对着后面在台子边的老公重复一遍，又欣喜的看着元京墨，你不是那个邵阳带着来的姑娘！
　　哈哈哈，对呀！我们班长去C市读研究生了，还没回来！元京墨热络的回应，从旁边的冰柜里面拿出两瓶可乐，坐回到位子上和叶朝钰解释，我以前中午不回家吃饭就和我们班班长来这里吃牛肉面，他最近在C市读师范研究生，不过也快回来了。
　　叶朝钰笑着回应，这是…带着自己来曾经和别的男生来过的地方，苦涩。
　　你朋友啊！关系好噢，来我们这里吃饭，老板娘端着盘子过来，还加了两碟豆腐，亲昵的和元京墨说，你不吃辣的，我豆腐就没加辣。
　　啊！谢谢，下次等邵阳回来我们一起来吃，还有大婷！元京墨接过豆腐碟子，满口承诺。
　　哈哈哈！以前你们几个可喜欢来这里吃了，毕业之后大婷还来过几次呢！老板娘说，又来了客人，才走开。
　　你和他们几个都玩得很好吗？叶朝钰低头看着碗不是孤独的住在楼下的小可爱吗？平时也没有人来找她，明明不是自己的宝藏吗？
　　都是我的高中同学，今年他们都不在S市，三十一号回来一起跨年，算是我为数不多的好友。元京墨咬着筷子，你不吃吗？我觉得很好吃的，这个豆腐也是一绝！
　　啊，叶朝钰一听心凉了半截，怎么跨年都要和别人一起跨年，自己的邀约还没说出口就暴毙了吗？在线问该怎么办？
　　要一起来吗？反正都是在我家吃晚饭，然后一起去看烟花灯光秀，元京墨自然的接过话茬，发出邀请。
　　可以啊！我都没有看过！叶朝钰假装不在意的吸入面条最后被烫到舌头，惹得元京墨又是一阵笑。
　　我也不怎么爱看，在日本见过两次真的花火大会，很漂亮，元京墨觉得被挤来挤去实在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但是还是在渡边的邀请下去看了，满天的色彩变化，转瞬即逝，对于自己来说是一次美丽的回忆。
　　我没看过，我一般就蹲基地里面休息了，叶朝钰补充，这可不是假话。
　　没事，这次可以一起看，元京墨用筷子卷起面条，吹散热气，最后配合勺子上的高汤送入口中，这么吃就不烫啦，牛肉汤也超级好喝！
　　你这还有门道，叶朝钰打趣，学着元京墨卷起面条。
　　你们今年回家过年吗？元京墨好奇的问。
　　啊，回家啊，等下下个星期就放假了，还有个年会要去总部报道，叶朝钰想起今年的年会节目就头疼，难道真的上去做一套青少年广播体操活着来一套军体拳，会不会被其他人笑死。
　　你们还有年会啊！元京墨惊讶的感叹，Alley是不是也通知自己的，但是被自己拒绝了。
　　就是群魔乱舞，抽抽奖，汇报一下就放假了，叶朝钰绝口不提节目表演的事情，太丢人了！
　　哦，原来如此，咱们快点吃完回家吧，元京墨看了一下时间快七点半了。
　　那你呢，你在哪里过年？叶朝钰反问，看起来，元京墨应该不会在这里过年。
　　啊，我要回去Y市呢，等开春回来，元京墨思索一下具体日期，大概2月底。
　　是吗？不是白领都是初八就回来了？叶朝钰一听这个时间，大概春季赛都开始了！
　　我不是白领啊，我是自由职业者，只是偶尔去画画设计图赚点钱，等过些年，说不定我就回家养猪种田也很不错，元京墨开玩笑的说着，如果不是因为大部分的亲人在这里，或许自己真的会离开这座城市，回到Y市，消费水平低，再来只狗，猫狗双全，幸福得很。
　　少女你的思想不错啊，等老了，我觉得很棒，叶朝钰肯定的点头。
　　哈哈哈，开玩笑的，我哪里离得开，元京墨意味深长的留下这句话，有的时候根本不是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说父母辛辛苦苦打拼，把自己带到大城市，也不问自己是不是愿意。有的时候也会埋怨吧，元京墨自嘲的笑笑，低下头继续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