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催更读者群穿记.无涯何渡》幻之舞迹

81、番外

　　铮~琴弦断开，渡无涯看着被划伤的手指出神。
　　“嗯？无涯，怎么了？”一旁听琴的玉言濪与云独叶两人一同看了过去。
　　“……”渡无涯不语，看向自己的手腕，腕上的红绳几近断裂，这不是第一次了，自从把另一端红绳给了剑子仙迹之后，红绳便是经常破损，然后又自己恢复，就如同自己的另一端一般。
　　“无涯？！！你哭了？！！”云独叶惊讶的看着渡无涯，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怒意：“是不是剑子又做了什么？我帮你收拾他！”
　　“没错！”玉言濪掏出自己的手帕递过去。
　　“……哭了吗？”渡无涯用手指蘸了些滴落在琴上的水滴尝了尝：“原来还哭得出啊……”他摇摇头拒绝了递过来的手帕，从化出一块方巾去擦拭琴上的水，却似乎怎么也擦不干净。
　　“无涯……”玉言濪与云独叶不知原因，只能站在一旁着急，自从相认，她们似乎还没见到渡无涯哭过……
　　“无事。”渡无涯看向她们，勾勾嘴角笑得一如既往的温和，只是眼中似乎藏着什么在一点点破碎：“只是突然……想去做一件事……”
　　“什么事？”云独叶与玉言濪同时问道。
　　“我自己的事。”渡无涯起身，将琴收起：“……言濪，记得以后还是离剑子远点，虽然自从有了我和龙宿就没怎么下过水……”
　　“怎么少了，明明还是……”玉言濪习惯性的反驳，却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独叶，你也是，看好你家龙宿，近来可能又要拉他下水了……”
　　“无涯……”云独叶的直觉告诉她，有什么变了。
　　“天色不早了，在不回去龙宿和采铃要担心你们了。”渡无涯已经不在流泪，依旧是笑着看着她们。
　　两人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顺着渡无涯的意思离开：“无涯，我们是朋友……”
　　“吾知道。”渡无涯点头轻笑，目送两人离开。

　　等两人联系了其他好友后不放心的再次前往须臾山筑时，已经人去楼空了，连鸿信等人都被阵法传送到了道真，渡无涯则是再无音讯。
　　而在远处正以重伤之躯与青阳子对持的剑子仙迹则是心口一阵剧痛，似乎有什么正被一点点扯去，一瞬的分神，青阳子已然攻了过来，幸好，正在寻人的青女及时赶到，将人救走。
　　“无涯失踪了？！”剑子仙迹听到这个消息，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势便想出去找人，然而，他被拦下了，是渡无涯的好友。
　　“你现在这样能做什么？！我告诉你，无涯现在不在，若不是想从你这里知道什么线索，我管你去死！”司空想容瞪着剑子仙迹，一点也不温柔的把人推回床上。
　　“乖乖养伤！我不想找到无涯的时候他说我医术退步！”月清然用纱布把人裹成粽子，然后用力打了个结，其他人也是差不多的表情，而剑子仙迹，冷静下来的他看了一眼手腕，红绳从他的手腕滑落，那人亲手系下的扣已经解开，自己与他的联系，断了……他垂眸，声音有些艰涩：“不知道……红绳被解开了，大概是对我失望了吧……”
　　“……儒门天下会尽全力去寻找无涯，但是无论结果如何，我都站在无涯那边。”云独叶率先表态，然后转身离开房间。
　　“道真也是如此。”青女带着云之湄和鸿信等人第二个转身离开，司空想容和月清然再次狠狠地瞪了剑子仙迹一眼，转身离开，玉言濪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她深深地看了剑子仙迹一眼：“师兄……无涯他……我们都能猜出大概，你也应是心知肚明，或许，他散一阵心就好了，或许……我只希望你记住当初你与龙宿讨论刀那时的话，你选择过了一条道路试试另一条吧……”
　　“……”剑子仙迹沉默着，玉言濪也不知道自己的话他听进去了多少，只见剑子仙迹抬头对她轻笑了一下：“放心吧，我相信无涯。”
　　“啊，我知道……”一如当初的相信龙宿吗？玉言濪不愿再想，也离开了房间。

　　也许过了几年，也许过了几十年，在大大小小的动荡之中，时间观念便变得越发的模糊了，不变的是，他们仍然没有找到渡无涯的消息，想想便知，当初儒门天下，加上一个公法庭都没将有心躲藏的剑子仙迹寻到，更何况是现在武林仍是混乱的一片，新的黑暗势力崛起，阴谋者似是十分熟悉他们，每每让他们的反击失败，终于……
　　“哈……抓到你了，阴谋者……怎会是你？！”剑子仙迹看着不远处的背影，即便是一身黑衣，即便银丝化为了黑发，即便……他也一眼就能认出那个背影：“无涯……”
　　“哈……许久不见了，剑子。”那人转过身，一如既往的温和的笑，却带着浓厚的血腥杀伐之气，是他，又不是他……
　　“你为何……”剑子仙迹退了两步，他心中的情感复杂的连自己都不明白了：“为何……”
　　“不为何，随心而已。”收了笑，渡无涯表情淡淡的，似乎对面的只是陌生人。
　　“随心？渡无涯！”剑子仙迹紧握双手，将掌心掐出血才止住了冲过去打人一拳的冲动，比那时得知龙宿的背叛更甚……
　　“渡无涯已经死了。”依旧是淡淡的表情，他冲着剑子仙迹邪魅的一笑，是如此的令人惊艳，也让人感到危险：“死在那条解开的红绳之上。”
　　“……回不去了吗？”剑子仙迹低垂着头，轻声问道。
　　“啊，回不去了。”渡无涯仰头看向天空，同样轻声地回答：“来吧，你知道怎样做，我也知道你会怎样做。”
　　“哈……古尘……”剑子仙迹伸手握住古尘，古尘在古尘的低鸣之中将剑拔出：“斩无私……”两道剑光交汇，分开，躲避，攻击，两人擦肩，互击，尽是逼命之招，最终……
　　噗嗤！长剑入体，剑子仙迹惊讶的抬头：“无涯，你？！为何不躲开！”
　　“哈……为何要躲开？”渡无涯轻笑，握着古尘不让他抽出，敲了下古尘让其停下了自拔剑开始便未停下的低鸣，抬头看向剑子仙迹，血腥之气与杀伐之气不在，他还是当初的那个他：“这样不是很好？”
　　“哪里……很好？”剑子仙迹悲伤的看着他：“你又骗了我……”
　　“什么叫骗？”渡无涯用着仅存的力气抚上剑子仙迹的脸颊：“只不过让你长点记性。”
　　“用得着这样的方式吗？”剑子仙迹勾了勾嘴角，发现在任何时间都能勾起的嘴角有些不听话：“这代价也太大了……”
　　“但是我感觉很好，终于，不用再担心你了……真好……”苍白的手自脸颊滑落，被剑子仙迹握住，同时倒落的身体也被他搂住，剑子仙迹跪倒在在地上：“无涯……我似乎还欠你一句……”
　　我爱你。

作者有话说

　　借用隔壁金光片尾的一句，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你在我面前，而不知我爱你，而是……说出了我爱你，你却再也无法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