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催更读者群穿记.无涯何渡》幻之舞迹

169、一百零九

　　一百零九
　　“当年……南楚定一抱来了这两个孩子，他们是他最后的嘱托，而我想着，只是两个孩童而已，即便是魔……当初说是历练，我也随他们去了，谁知……”青女接到一夕成玦也就是云之湄的通知后便马上赶了过来，与此同时知道了这件事的其他人也一同过来了，她叹了口气，说出了那些陈年往事：“所以……可否看在我与南楚定一的份上……”
　　渡无涯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青女，有些不知该说什么：“你要护着他们？”
　　“我会让他们接受应有的惩罚，”青女闭了闭眼，身体却一动不动的挡在那里：“但是要取他们性命，除非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你要保他们，”渡无涯轻笑，青女没有看他的表情，却也听得出其中情绪的复杂：“既然你要保他们两个……好，看在你我之前的交情上，让他们各自断一臂，你可接受？”
　　“我会约束好他们，在这次动乱结束之前他们不会再出道真一步，只是……自断一臂，我不允。”青女皱眉，虽声不响却实为坚定，不肯退半步：“他们的罪责的确不小，我自断一臂，无涯可满意？”
　　“与我有仇的是他们，与你何干？”渡无涯收了剑，低垂着眸，神色难辨。
　　“我收他们入门墙时便立下誓言，一应后果，我这个当师尊的一力承担。”青女侧头看了看身后两魔，语气坚定：“他们出生不久便已被南楚定一送至道真，千年岁月……他们之罪吾愿承之。”
　　“你知道，我与他们的仇，早在千年前便开始了，他们是异度之魔，曾杀道境道子，你我相识如此之久，我我未听你提起，鸿信托你门下，从未与他们蒙面，今日，你当真要我如此决断？”
　　“早在千年之前我知道他们来自何处时，便已有了如今的觉悟。”青女亦是垂眸：“未与你说起也是……”
　　“所以呢？那时他们能够出现，如今他们依旧为魔，我未要他们性命，还不够吗？青女……”渡无涯扬袖打断青女未尽之语：“你要我退到何处才够？暮商青女，我不用你断臂，我与他们的仇一笔勾销，就当……这些年友情的祭品以及鸿信的学费了。”清脆的玉碎声响起，渡无涯化光离去，只留下一块碎裂的玉佩给一群还在沉默的人，青女低下身子捡起玉佩，玉言濪，玉随缘与云之湄留下，而一溪烟与剑子仙迹则是同样化光去寻渡无涯。
　　“青女……这次是你有些过了……”云之湄叹了口气，她与南楚定一不熟，但是她和这两人皆是好友：“无涯未要他们性命，仅是手臂而已……”
　　“他们是南楚定一存在的唯一证明，也是他最后的嘱托，我不能……”青女握着碎玉，手掌印出点点血迹喃喃的说着，不知是说给自己还是说给云之湄，随后被送两魔离开后赶来的玉言濪掰开手掌一点点清理血迹：“可你是真的拐进死胡同了，断了手臂无涯又没说不能再接回去，他和你明明就是在赌那最后一口气，咱们是他最重视的人，你因为赦生童子与螣邪郎跟他相对，让他怎么接受？”
　　“……是……这样吗？”青女看向玉言濪，大大的眼睛里是大大的迷茫与无助，她在高位惯了，或许真的用错了方式：“我错了……可无涯……”
　　“现在你先别去了……无涯正在气头上，剑子和溪烟已经追过去了，慢慢来肯定能把无涯劝回来，他心多软你又不是不知道。”玉言濪边给人包扎边安慰她：“别着急，就算劝这个心结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先回道真，派人帮着苍他们守着点吧玄宗，他们人少，现在还是多事之秋，都是无涯好友，也好让他们帮着劝劝。”
　　“……哦。”总感觉有哪里不对，但在这方面青女决定听玉言濪的，毕竟从以前到现在她对这方面就一直苦手还是让专业的来好了。
　　而另一边，渡无涯化光离开后被剑子仙迹与一溪烟拦住，他看着两人，有些不耐，语句中夹杂着怒气：“怎么，你们也要来劝我宽宏大度？”
　　“无涯……”剑子仙迹叹气，对于这件事，他理解好友的愤怒，只是该劝还是要劝的：“不管怎样，青女是你的挚友，你……不要冲动……”与挚友绝交是个什么感受他很明白，自然不想渡无涯也来上这么一遭。
　　“挚友？”渡无涯轻笑：“挚友啊，可她的挚友有很多，不差我这一个活人。”
　　“无涯！”一溪烟皱眉，这话不应该由渡无涯口中说出，她们几个没一个人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你今天怎么了？这不像你……”
　　“我？”渡无涯顿了一下，捂了捂脸，语气平和了一些：“抱歉……我不该这么说，让我一个人安静一阵子吧，我真的很乱……”
　　“……好。”剑子仙迹首先点了点头：“无涯，此间事了，剑子与你一同散心。”
　　“好。”
　　“无涯，这事我会去劝青女，事情还没到这种程度，你……”一溪烟说到一半，也叹了口气：“你好好平静一下吧，无论如何我们都是对方珍重的存在不是吗？”
　　“嗯。”渡无涯淡淡的应到，再次化光，这次没有人跟上来，他走到一处湖边，静静站立着梳理情绪，却忽现一式神向他袭来：“又见面了，还说好久不见吗？道境云君？”
　　翻掌见渡无涯打散了式神，见到来者他眉头一皱：“伏婴师，敢现身见我，你还真是嚣张啊。”
　　“既然来见你，自然是有所准备，你或许可以猜一下……哈~”伏婴师黄符掩唇轻笑，无数式神从阵法中冲出，实力虽弱但数量却让渡无涯有些烦躁：“你就这点实力？一群垃圾……”忽来一掌正中他的背后，向前走了两步，渡无涯昏了过去，在那之前他看到了一件黑色的兜帽，和那下面的脸：“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