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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涯何渡之十
三人虽不能同桌而作但依然相谈甚欢,回忆过往讨论世间,如同那几百年前。
“犹记得当年白雪飘被你们底下一群弟子私底下叫做师姐,啧啧~”渡无涯把玩着手中酒杯回忆:“连我第一次见到他都差点认为是女孩子。”
“然后那群弟子用自己未来半年的时间来好好确认了一遍赤云染的性别。”墨尘音同样回想起当初,轻笑:“当年宗主将他带回来,我记得就连金鎏影都十分疼爱他。”
“直到过了五年后发现他是男孩,然后就算是赤云染被带回来也没有那时候的积极了。”赭杉军豪迈的一口干了杯中的酒,换来渡无涯的忍笑:“笑什么?”
“咳……没什么。”总不能说自己脑补了娃娃脸红木头一口闷的样子吧,渡无涯轻咳一声继续饮酒。
“……呛到了?”赭杉军眼也没抬一下毫无诚意的问了一句,多年好友,还能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吗?又看了一眼同样想到什么面色不改眼中笑意明晃晃的同修好友,赭杉军表示,虽然魔化不是件好事,但他很希望若有一天彻底驱除魔气后,样子不变……
“……咳咳咳……”赭杉军,你这样下去会被我抛弃的!渡无涯眼中是这么写的,他轻抚了几下自己的胸口止住咳嗽:“好友……多年不见,你风趣了许多……”
“哈……”墨尘音用酒杯遮住翘起来的嘴角,难得的重逢,难得的斗嘴,令他这么多年的沉重仿佛都轻了不少:“对了,好友你现在在何处栖身?以后若有空闲我也可前去探望。”
“我之所住名为须臾山筑,便在豁然之境的不远处。渡无涯放下杯子拿出一份路观图递过去。”
“嗯?不在道境?”墨尘音收下路观图看了看:“我以为即便不在道境,也会在黑暗道附近。”
“我……其实自从收到苍的消息之后赶回去的那次之后,我便再没回去过。”渡无涯将杯中最后一点酒饮下,苦笑:“即便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还是没有赶上,甚至当时我就眼睁睁看着玄宗将异度魔界封印,自己却没能赶得上报仇……”
“当时异度魔界突然爆发,不过五天便……而后又向玄宗进攻。”赭杉军也同样放下杯子,难得的看着人予人疏解:“众人皆是反应不及,阴阳宗以全宗之力拖了异度魔界全部兵力五天,让其他各门派有了反应的时间。而后玄宗组织众人一同对抗,整整四天为四方封印争取时间。”
“然而我却什么都没赶上,甚至在之后我便未入过道境。”渡无涯语气有些平静下来,却让人更不放心。
“毕竟在那战之后道境便已支离破碎,只是徒增伤怀罢了,你未赶到之前我们和苍已在空隙时间去了那里帮你打理好了。”墨尘音接过赭杉军的话头转移话题:“封印之时伏婴师将赭杉军引至道海之滨,初交手之时赭杉军便已占上风,然在他拔出紫霞之涛时,剑中竟窜出怪异气劲反噬,而伏婴师趁机以岚火印打中赭杉军,紫霞之涛失落……”寥寥数语说出当时险境,而渡无涯也皱眉思考着话中的线索。
“我拼起最后一丝余力以道术逃脱,幸被前来寻找的墨尘音所救。等我二人再回封云山之时,魔界已识破封印之谋,大举侵略封云山,大战之中,金鎏影与紫荆衣不知所踪,宗主决定以总坛取代了被破坏的第四处强行将魔界封印在异度空间。”赭杉军接着继续说下去:“我当时情况十分严重,必须找寻一处隐秘而富有灵气的地方安置,所以墨尘音带我来到苦境,找到此处隐居。”
“金鎏影和紫荆衣……”渡无涯看向二人:“你们是说,他们……”
“……”一阵沉默,渡无涯首先起身:“不管如何,先做眼前之事吧,”他打量一下四周,话语中透出自信:“虽然学艺不精,但阵法我不输于苍这可是公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