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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财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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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若我拜您为师吧!”
何院长听到陆铮的话,一下怔住了,为何要突然拜师,不是还说婚事呢,可何院长也是聪明的人,很快就明白了陆铮的用意。
两家联姻,陆铮看中的是何家的人脉名气,而他赌的是陆铮日后的成就,联姻自然是最好的选择,毕竟血脉相融。
可现在何蕊不能嫁给陆铮了,就此放弃又可惜,拜师自然也是一种联合,师徒虽然不比联姻,但也是一种选择。
“你数术的造诣已不输于我,拜师于我不可惜吗?”何院长虽然心里清楚,但还是想问问。
“不可惜,”
陆铮狡黠的笑了笑,并不明说,“院长想做我岳父,不是想名正言顺的教训我吗,有了师徒名分,也能名正言顺的教训。”
何院长虽然脾气不好,但也不是无城府之人,而且他生平最怕亏欠人情了,那样容易低人一等,如今事情能解决,而且也不亏欠于人,何院长也不在纠结此事了。
他对陆铮说道:“既然要成师徒,那你的亏损我就不赔偿了,现今你的恩威镖局弄的有声有色,想来幽州最有钱的就是你了吧。”
陆铮摇头叫苦,“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再说我媳妇没说成,总要在说的,这年纪一天天的耽搁,未来岳家问起我为何这般年纪了还未成婚,为了蒙混过关,我也只能加聘礼,这些都是花钱的地方。”
陆铮说这些,只是想跟何院长交个底,与何家的婚事吹了,他可能要尽快争取联姻别家的。
陆萱想让陆铮争取刺史府小姐,这虽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刺史正四品官职,门第高陆家一大截,到时候为了婚事好看,肯定要弄大排场。
恩威镖局在外人眼中虽然很赚钱,但陆铮的野心不小,在他看来,在恩威镖局没有开遍河北四州,根本算不上规模,所以盈利的钱,又都投入进去了。
陆铮的开支现在分两块,一块是知之院和大房,这部分是陆家出的,一块是他在恩威镖局的开支。
这块开支又分两个,一个是恩威镖局本身带来的利益,一个是与关外的贸易走私,这个部分很快就不能做了,因为他要用这个利益来换取财政厅的权利。
不过人手他会转到大魏各地州,名为做生意,实则是为日后恩威镖局的扩张做准备。
何院长说陆铮是幽州最有钱的人,其实不是很准确,应该说他是河北四州最有钱的人。
只是他的钱都不太显露,也显露不了,毕竟他现在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家族子弟,不过陆铮也不着急,等他进入了财政厅,事情就进入正轨了。
“此事就这样说定了。”
何院长了然的点点头,毕竟陆铮总是要娶妻的,何家不行,肯定要看看别家,虽然有些可惜,但他很快就放下了,转而嘱咐陆铮。
“你回去和你叔父商议一下拜师的事宜,到时候我们隆重一些。”
如果是联姻就不会有这些问题,毕竟婚事就很隆重,但是拜师如果低调的话,很多人可能就不知道他们的关系,自然也达不到他们想要的效果。
陆铮在何家只待了五天,数术一书就完成了,书名要见了刺史赵大人才能定。
何院长让陆铮回家好好休息,他先给刺史府递拜帖,估计还要等几天。
陆铮自然应了,他是很容易专注的人,著书的时候自然没空东想西想,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下意识的嫌弃何家的床太硬,蚊帐太厚,房间的布局太不合他的心意等等。
可以往他出门在外的时候,连马棚都能睡的津津有味,此间种种不适,不过是有些想芳茹了。
陆铮著书完成要回家,提前就给陆家传了消息,陆萱觉得这是家族大事,打算举办一个家宴庆祝一番。
陆家几代单传,直到陆萱这一代,才有两房,所以为显隆重,陆萱连在青阳书院求学的陆铭都叫回来了。
文氏知道陆萱因为陆铮著书完成举行家宴,还派人去把陆铭叫回来,心里就很不舒服。
凭什么她的儿子处处落后,明明只小陆铮半岁而已,最可气的是陆萱对待陆铮更重视,忍不住她就抱怨道。
“何至于此,铭儿还有自己的学业要忙呢。”
陆萱虽然向着自己媳妇,但见文氏钻牛角尖,还是会敲打两句的。
“说什么呢,读书什么时候不能读,著书是多大的事,你知道吗,铮儿以后可是要青史留名的,后代子孙读到他著的书时,都会说此乃蓟城陆家子弟所著,这是陆家多大的荣耀。”
如果是自己的儿子著的书,文氏当然恨不得昭告天下,可惜陆铮却是她儿子的竞争者,她心里怎么能爽快。
“不过是些许虚名。”
“陆铭倒是给我挣些许虚名来啊?”
陆萱给文氏瞪了一个白眼,见文氏倔强,也不想再说,只是再三嘱咐。
“家宴可不能出什么纰漏,你主持陆家中馈,出了事,对你的名声也不好,阿秀,我们都是陆家人,应该同气连枝。”
文氏看着离开陆萱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再也维持不下去了,她扶着云妈妈的手,气愤的说道。
“在他眼里大家都是陆家人,人家陆铮那里可不是,这还没分家呢,陆铮赚了钱怎么不交公,可笑他们母子的开支却走的公账,看着吧,在这样下去,他一定会把官职传给陆铮的,奶娘,你明天就去给我嫂子传话,她要是再不把文静送到陆家,以后文家人也不用上陆家的门了。”
原来文氏找人教导文静房中术,可教导了这许多天,按理人早该来了。
可陆铮书都著完了,文家还没有送文静到陆家的意思,又不是养瘦马,哪需要那么久。
文氏敢肯定王氏很快就会找人去何家提亲了,要是没在陆铮定亲前闹出点事情,婚事肯定就不可改了,这事她绝对不许的。
云妈妈觉得最近文氏有点急躁,其实文氏抱怨的事情也并不属实。
陆家还没分家,陆家的财产是有陆铮一份的,陆铮母子的开支自然得走公账,而陆铮与恩威镖局的买卖毕竟只是听说,作为家主的陆萱都没吱声呢,就算是真的,那就是默认这是陆铮的私产。
不过文氏担心的也不无道理,要是陆铮与何家联姻了,那官职很可能又回到大房去了,没有官职,二房日后的子嗣只能依附堂兄,好强的文氏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娘子莫急,”
云妈妈屈膝行礼回答道:“娘子不如断了表姑娘的针线生意,小姑娘家家的,有些天真也是有的,让她知道没有娘子的照拂,她那些针线,都没人要的,知道了世事艰辛,自然就知道服软了。”
奶娘敢肯定拖延来陆家的,肯定是文静的意思,文大娘子虽然强势些,但还是个淳朴的妇人。
这些年为了巴这文氏,文家大事都让文氏来做主,只有文静,虽然处处笑脸逢迎,但神情间却带了清高。
文家现在只有两块祖田,文氏的弟弟又不是能种地的身子,那田地只能租给别人种,年末交完税,仅够家里吃的,年景不好还可能会断粮。
所以一家人都靠些零散活计挣家用,文氏的弟弟在陆家的一个铺子做帮工,文氏的弟妹带文静在家做秀活,这些本不需要的,都是文氏私下帮衬。
文氏也想起了文静的性情,冷哼道:“文家都是什么境况了,傲气有什么用,女人在傲气能和男人一样去外面挣前程吗,就是男人,没有祖宗基业,想糊口都不简单。”
这时候官职都是世袭的,街上的铺子都是世家大族的,用的人都是自家奴仆,想出门谋生,没有一点本事,连养活自己都很难。
更不要说养家糊口了,这也是大魏时常发生匪乱的原因,年景不好,地里出的粮食不够吃,又找不到谋生的地方,也只能落草为寇。
只是大魏被世家把持,落草为寇的下场也不好。
那些世家为了自己庄户的安全,往往都会组织一起剿匪,所以大多数人都是选择卖身为奴,遇到好的主家,日子也能过下去。
就以陆家为例,庄子四个,庄户五十多,丁口两百,这些人基本都是供养着陆家,不仅是物资上的供养,还有人力上的。
比如陆家内院的丫鬟,基本都是庄户上选出来的,不过也可能是选不出来,在外面买入,像芳茹和谢妈妈就是如此。
……
陆铮刚踏入陆家大门,门口的小厮就转告他,陆萱晚上为他准备了家宴,他身后的滨江听了,都忍不住露出了笑脸。
家宴不仅仅是陆家的主子吃饭,而是整个陆家的家宴,包括他们这些下人都在内的,这种宴席,可只有过年过节时才能享用。
“小的还想回家吃打卤面呢,看来只能明天吃了。”
滨江原本不是陆家的家仆,他是恩威镖局镖师郑武的侄子,郑武入了陆铮的门下,一家人算是陆铮自己的人。
陆铮对身边的人都很随意,听滨江惦记打卤面,不禁笑道:“走到哪都惦记着郑镖师的打卤面,多少年了,也不腻。”
郑武没成亲,一直把滨江当儿子养,他孔武有力,擀出来的面特别劲道,就是卤肉味道也很好,陆铮也吃过。
滨江不甘被陆铮打趣,想到这几天陆铮的亵裤上的痕迹,便笑着回道:“小的还惦记芳茹姐姐做的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