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生日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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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周时间，学校里就发生了几件大事。
市教育局领导突然来视察，教导主任被查出有挪用公款行为，被随后赶来的警察逮捕。一起开除的，还有一个帮着教导主任以权谋私的高三某班的班主任。这对于一向升学率都是本市最高的一中来说无疑是沉重的打击，尤其是在还有一个多月就要高考的紧要时刻。
只能说领导们相比于本市的升学率，更重视的是一个良好的环境，有贪必罚，违法必究，刻不容缓。
没过几天，由于教导主任和班主任被开除了，高三10班几乎一半的同学都站了出来，指出了班上那位“前”教导主任的侄子经常在班上欺侮同学，还有作弊行为，经查实后也被开除了。
程曦不明所以，她还在想着怎么帮庄怡姐，实在不行真的只能告诉她的爸妈的时候，这一切已经发生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还是拍手称快，感慨也许是恶有恶报。
邢初霁却是惊讶于顾皓谌的办事效率，在班上不便询问，回到家，她□□问他，“你怎么做到的？”
几分钟后，他回复，“只能说很巧，我姑父他们上次视察的时候就发现了问题，回去就一直在调查，掌握了证据后就上报了，正好就在这几天配合公安局实施的抓捕。”
他还记得那天晚上他打电话给姑父的时候，姑父还笑呵呵地问他是不是对这个方向感兴趣，是的话可以给他一些指点，还颇为感动家里又有一个子孙愿意从政，投身到政府部门中来为人民和国家奉献自己，他硬着头皮听完，最后才无奈笑道，“不是。”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她回复道，连她都没有意识到，笑意不知何时，爬上了脸颊。
“真的谢我的话，就答应我一件事。”
她顿了顿，不知道怎么回复。
“5月2日，也就是下周六，我们去爬山。”
“我想拍日出，不过，你起得来吗？”
不知为何，她松了口气。至少比起那件事，这件事让她高兴多了。
“我也一直想看看日出，当然可以。”
另一边，孙一苒家
“嘿，皓谌哥的生日，你准备送什么呀？”顾玥发来语音，调笑着询问。
孙一苒垂眸，淡淡回复，“他现在还需要我的礼物吗？”
“咦怎么这么说，我们不都每年生日送礼物的吗？”
“现在不一样了，他已经不需要我了。”
“什么啊……你难道就因为一个不清不楚的邢初霁放弃了？你还没亲口和皓谌哥表过白，你甘心吗？”
孙一苒沉默了。
“还有，马上就是高二，要分科了，你理科不好，但皓谌哥肯定是要学理科的，到时候你就更没有机会见到他了！”
“要我说，今年他的生日，就是你最好的表白时期，你就大声告诉他，你喜欢他，当着我叔叔婶婶的面，他肯定不敢拒绝你的。”
“我怎么可能当着叔叔阿姨的面跟他表白？”孙一苒回复道，“而且……我不想勉强，其实……我已经做了很多我能做的，我不想变成一个连我自己都厌恶的人，他也不会喜欢。”
“那你就白白放弃了？在他们明明还没什么的时候？”
良久，她才下定决心，“好吧，我会在那天晚饭后告诉他我的心意。反正到时候也要分科了，就算被拒绝，也不至于天天见面弄得双方都难堪。”也是想要，告诉他这么多年来，自己真正的心情。
“好耶！我就觉得你才是最合适我堂哥的人，只有你才配得上他。放心吧，到时候我会联合陈煜楠一起给你们制造时机。”
过了几天，邢初霁在上学路上遇到了庄怡，她看起来脸色明媚了很多，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
邢初霁走上前去，庄怡也看到了她，笑道：“初霁！”
“现在怎么样，准备好了吗？”
“嗯！为了不需要重新适应新老师，学校让我们的地理老师来做我们最后一个月的班主任。地理老师人一直很亲切，我们也都在紧张地最后冲刺。”
“那就好。“
到了路口，两人的教学楼在不同的方向，庄怡拉住她的手，认真道：“你一定能在自己的路上越走越远，不要畏惧其他，坚定自己的路勇敢地走下去，你会越来越优秀的！”随后，又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你和顾皓谌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听起来很浪漫啊～”
“我们不是……”
庄怡只当她是害羞，放开了手，微微一笑作告别手势，转身离开了。
看着她轻快离去的背影，邢初霁只好轻轻一笑。叹了口气，也转过身走向教室。
5月2日
邢初霁按着约定时间来到山脚下，远远地就看到了顾皓谌的背影。
凌晨的风还很凉，虽然快到夏天，空气中还是带着些夜间的湿气和凉意，山中的雾气萦绕，看不清山顶的位置。太阳还没有升起，路灯下，他的背影格外挺拔。
似乎感应到她的靠近，他回过头，灿烂一笑，“嗨！”
虽然时间还很早，但也不乏一些登高锻炼身体的中老年人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他们体魄健硕，步履矫健，穿得清凉，看起来应是经常来爬山锻炼身体的人。
看见他们都爬得这么快，邢初霁突然笑了，“怎么看起来我们两个年轻人还比不上这些伯伯爷爷。”
顾皓谌挑了挑眉，“所以你是想和他们比赛吗？”
邢初霁轻快说道，“好主意。”说完，不等顾皓谌反应，加快脚步拾级而上。
顾皓谌看着她的背影，轻盈迅速地向上，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也加快了步伐，却一直保持走在她的后方，看着她一蹦一跳。
这种感觉，还不错。
不知爬了多久，邢初霁呼吸渐渐重了起来，湿冷的空气大量涌入口中和鼻中，有些难受，步子也渐渐慢了下来。
那些伯伯大爷的背影已经看不见了，不禁感慨，现在的他们还真是缺乏锻炼，每天都忙着学习和其他事情，身体素质真是比不上一些大人，明明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
回过头，顾皓谌还在气定神闲地走着。
看见她停下，他亦停下，笑道，“怎么，现在知道比不过了吧？”
她咬咬牙，拿出手机看了看，“不行，再不快一些就赶不上日出了。”说着，拖着沉重的步子继续向前。
顾皓谌大步跨到她身边，拉过她的手，蹙眉说道，“怎么这么凉？”
“一会儿就热了。”她喘着气说道，想要收回手。
顾皓谌紧了紧握着她的手，“不是说要赶着看日出吗？我带着你爬好了。”
“不用了，我可以……”
“还是说你想让我背着你爬？”
邢初霁闭上了嘴。
顾皓谌拉着她的手，快步向前爬着，嘴角轻轻勾起。
她就这么任由他“拖”上了山顶，好在距离山顶也不是很远，这给了邢初霁些微的安慰，至少，她还算坚持了挺久。这座山比她以往爬的那座山要高，所以是一个看日出的好地方。
他们刚爬到山顶没多久，黎明前的破晓就开始了。
金色的阳光从远方的地平线上射了出来，撕裂了深蓝色的夜幕，西边还是暗夜，而东边，那抹能照亮一切黑暗的光芒一点一点洗去黑暗，光与暗的界限越来越模糊，最后，暗夜无处遁形，整个天空被光明占领，就连山里的雾气也被阳光驱散，暖意铺洒在她的脸上。此时此刻，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阳光所带来的希望和温暖。
原来，这就是希望，这就是光明的力量。黑暗终将被驱散，光明总会到来。
顾皓谌举起了相机，捕捉到了破晓那一瞬间最美的一个镜头。
两人迎着破晓的曙光，身影被拉得很长。世界似乎都安静了下来，这一刻，世界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站在彼此身边，一起迎接世间最美的瞬间。
邢初霁喜欢这样清新的空气，阳光明媚的清晨，和可以俯瞰的高处。
“人们常说，高处不胜寒，可我觉得，高处自有跳出桎梏总览全局的优势。”她不禁感慨。
“能力不足的人，才会说高处不胜寒。能登顶的人也都是少数，他们必须耐得住孤独，才能在别人跟不上的时候坚持自己的速度走下去。”
“可你刚刚不是还放慢了自己的速度，带着我一起了吗？”她笑道。
“我有说过我是能力最强的人吗？”他亦笑道，“而且我知道，就算我不等你，看到我走到了你前面，你也能凭自己的能力跑到我身边。”
她一愣，抿了抿唇。
“邢初霁，”他突然唤她的名字，“别总把自己当成低处的弱者，你不比我差，也不比任何人差。你欠缺的就是对自己能力的肯定，以及直面自己内心的勇气。你以为你在按自己想走的路在走，其实你也有不敢顺着心意去做而逃避去想的事情，不是吗？”
“你只说对了一点，”她抬起头，直视前方，“我从来没有否认过我的能力，也不觉得我比任何人差。当然，也不是最强的人。我知道自己的实力，不代表我愿意全都展现出来。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就算我选择逃避，那也是一种选择。”
其实，她只是不想在他面前承认，自己一直想要无视的心动罢了。
他轻笑，“好啊，既然你喜欢逃，那我就追到你无处可逃的那天。”
邢初霁沉下脸来，“顾皓谌。”
又一次从她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顾皓谌凛了凛神。
“毕业以前，我不想考虑其他的事情。所以你问的那个问题，虽然不知道我理解的对不对，但我现在没办法接受。也许是我太保守，但我不想破坏我的坚持，你明白吗？”
“我明白，”他低声道，“所以只要等到毕业就可以了。”
临分别时，已接近中午。顾皓谌本想和她一起吃午饭，奈何老妈一通电话打来。
“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你爷爷奶奶叔叔伯伯他们都到了，还不快回来！”
他本想不管不顾，可她却笑道，“你爸爸妈妈催你了吧，我也得回家了。”说完，打开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礼物盒递给他。
顾皓谌有些惊讶，他明明没说过今天是他生日。
“算是你那时候给我生日礼物的回礼。虽然我没收，但也是一种心意。”
“你怎么知道的？”他按捺住心中的喜悦，小心接过。
”你那天约我今天来的时候，提到了日期。我想也许是什么特别的日子，所以问了宁涵。”
后面不必说，杜晨告诉她的。
“顾皓谌，生日快乐。”
下午时分，陈煜楠在孙一苒和顾玥之前，先到了顾家，一路来到顾皓谌房间，看到他正坐在书桌前，看着眼前的礼物盒，嘴角是深深的笑意。
“哟，谁送的啊这么高兴。”陈煜楠悄悄走进，一把拿起礼品盒。
顾皓谌沉声道，“给我。”
陈煜楠看了看，看不出这是什么，只好丢回给了他，“没劲。”
“这么在意人家，怎么不邀请她过来？”
“她不会喜欢这种场合，也不会来。”
“她也的确是够特别的，既对你不感冒，也不向往你的生活，”随即又道，“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将来你们有可能在一起，当然我是说有可能的话，你能让她永远不见到这种场合？”
“你的前提成为现实了再说吧，”顾皓谌说道，“我当然考虑过这个问题，我会处理好。”
“哎哟呵你还真考虑过啊？”陈煜楠调笑道，“想得够远的啊，人家还不喜欢你呢！”
“不过说真的，我还真是好奇，你为什么会喜欢邢初霁？论相貌，她怎么比得上那些曾经给你表白过的女生？论才艺，虽然她的确画画唱歌不错，成绩也还可以，但和你也实在是……”
“谁说她比不上其他人？说到其他，等你先比得过她了再来评头论足吧。”
“是是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最～漂亮。”
“你们在说谁漂亮呢？”顾玥轻快的声音传来，和孙一苒刚好走到门外，出现在两人眼前。
孙一苒一身高定印花浅蓝色连衣短裙，一双笔直修长地美腿显露无疑。外面搭着一件黑色呢质长外套，长至膝盖上方，踩着一双黑色高跟凉鞋，微卷的长发束起，高挑，优雅，精致。
顾皓谌的生日一向办得隆重。因为顾家的商业地位，每年顾皓谌的生日会，除了家人以外，还会有不少名流参加，最主要的，还是为了笼络和顾家的关系。所以一个生日会看起来像一个名流聚会也不奇怪。
顾父一直希望顾皓谌能走他的路，所以经常让他认识一些有名望声势的大人物，而他对这些完全没有兴趣。相比于那些表面上虚伪客套，私底下利益为先的商业来往，程序代码显得单纯多了。也因此曾和父亲激烈地争执过，不过最后谁也没有说服谁，这个问题就成了父子二人的隔阂。
好在家里还有顾母和爷爷奶奶支持他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只有顾父自己固执罢了。
看到孙一苒，陈煜楠漫不经心地走到顾皓谌身边，挡住了桌上的礼物盒，嘿嘿笑着，“说你们呢，就说今天最美的两位怎么还没到。”
顾皓谌虽然不解地看他胡诌，但也没有戳破。
宋明宇突然冲了进来，“顾皓谌！救我！”随即看到了也在房间里的三个人，“哎？你们也是在这里躲的？加我一个加我一个，让我在这儿躲会儿，我爸又要让我去逢场作戏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空隙跑出来。”
顾皓谌看着这个明明比他大，还是学生会长，却依然这么吵闹的表哥，有些无奈。
“明宇哥，你能成熟点吗？”顾玥也不禁吐槽。
“去去去，你还小，不懂我们大人的事，”说着，他朝顾皓谌走来，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咦？你喜欢的那个女生还没到？”
闻言，孙一苒猛地愣住。
陈煜楠蹙眉，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顾玥亦干笑着，“你说什么呢，我哥哪有喜欢的女生，就算有，也已经在这儿了。”
宋明宇“哦？”了一声，环顾了一周，“在哪儿呢？阳台？”说着正要转身走向阳台，顾皓谌扶了扶额，颇有些无语地叫住了他，“别找了，她不在这里。”
另外三人陷入了沉默，各怀心事。
他这才回过身来，“为什么？她不愿意来？”
“我没告诉她，她也不喜欢这样的生日聚会。”他沉吟道。
宋明宇这才了然，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我懂你的苦啊，和我一样一样的。”
“你们……说的是谁啊，皓谌哥有喜欢的女生……我们怎么不知道？”顾玥缓缓说道，“该不会是那个……”
“我记得她叫……邢初霁吧，怎么，你们都不知道？”宋明宇说着，眼尖地看到了桌上那个礼物盒，和放在房间另一边的桌上的其他那些一看就很名贵的东西不一样。
“不会吧皓谌哥，你真的……”
“这是谁送的？”陈煜楠来不及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拿起来，“不像是……”
“喂！”顾皓谌一把夺过，“关你什么事？”
看他那紧张小心的样子，宋明宇了然地一笑，“哦——是她送的。”
顾皓谌白了他一眼，将礼物放到了抽屉里，关上。
“不错嘛，没见你这么珍惜过一个东西。看来是动了心了？”
看见孙一苒越来越难受的表情，陈煜楠忙转移话题，“哦对了，我刚刚来的时候在外面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走，我带你们去看看。”说完，不由分说地勾着两人的脖子往外走去。
“哎哎哎好了好了知道你比我高，能别这样勾我脖子吗……”宋明宇的声音渐渐远去。
三人离开，孙一苒苦笑着，看着自己还未拿出的礼物，泪珠盈满了眼眶，“看来，我还是输了。”
顾玥轻轻搂着她，皱着眉，“你怎么可以认输？你可是喜欢了快四年！你还没有和她公平竞争过，明明是你先的，凭什么是她？你难道甘心吗？”
她摇了摇头，“你不会懂的，我很了解他。这段时间，我不过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我以为他不会……其实，他早就给了我答案。”
就在那个圣诞夜，她的初恋就已经结束了。
出了门，绕过大厅的人群，三人来到顾家后面的泳池边。陈煜楠早就放开了手，沉默地走在前面。
待到没有人的时候，他才喃喃说道：“你们这样，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宋明宇摆摆手，“你别怪我，是他让我这么干的。”
顾皓谌双手插在口袋里，目视前方，直言：“与其让她说出口，然后亲耳听到我的拒绝，不如以这种方式让她明白。我不想拖拖拉拉，前些天看顾玥和一苒的样子，以及顾玥偶尔透出的蛛丝马迹，我就知道她们在想什么。”
“可她也是你的朋友！”陈煜楠回过头，声音不受控制地大了些。
顾皓谌直视他的眼睛，沉声道，“正因为我只当她是朋友，和你们一样的朋友，才不想让她到时候更加难过和难堪！”
“行了行了，”宋明宇打断两人的争执，“吵什么吵，既然他俩不是最合适的人，不就正好到你趁虚而入的机会了吗？”
陈煜楠一愣，“什么？”
“除了一厢情愿的孙一苒和我那自以为是的妹妹，我们还看不出来你对她有意思？”
陈煜楠呆呆看着他，再看向不置可否的顾皓谌，“你们……”
“你们什么你们，现在她肯定很难过，也差不多该死心了。再不好好把握机会，我看你也别想追上她了。”
邢初霁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洒进房里的一点月光，想起了上午的那束震撼人心的晨光。
朝阳的光和这淡淡的月色差别实在太大了。虽然月光给予了夜行中的人一丝慰藉，但那种感觉未免太过凉薄和孤独。而旭日的光芒，耀眼，勇敢，刺破一切黑暗与肮脏，让人满怀希望，就好像，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嘴角轻轻扬起，慢慢闭上了眼睛。她不想再逃避，那么，顺其自然吧。如果到毕业的时候，一切依然如初，她愿意勇敢地直面自己的心。
夜色渐深，顾家送走了所有的客人，顾皓谌也终于能独自在房里享受宁静。
没有看一边桌上堆成小山的东西，他径直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慢慢拆开了那不大不小的礼物。以他对她的了解，以及留给她准备礼物的时间有限，其实他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但当他看的礼物从她手里拿出时，还是让他惊喜万分。
只是因为，这是她送的。重要的不是礼物本身，而是送礼物的人。
她本就是一个细心又聪明的人。她感性细腻，所以能画出让他惊艳于她的才华的画作，能唱出动人深情的歌曲。她又兼具理性逻辑，有自己独立的思考，所以能以和他同样的速度解出难题，能仅因为自己不经意提到的日期就猜出这是个特别的日子。
有时候，毫无逻辑和理由的感情之下，其实隐藏着很多细节的原因。之所以有人说情不知所起，只是因为懒得去思考情所起的时间和理由罢了。当然，也可能是因为生情的理由太多，只好用不知所起来概括。这种其实说明无知的话乍一听起来还能平添一种深情和浪漫感。
也许是在某个瞬间，某个人，某个场景，别人眼里不能再普通的景象，都足以让你心动不已。
大多数事情的发生都有迹可循，他也很清楚自己喜欢她什么。他不喜欢拖拖拉拉，也不喜欢把感情藏得很深很久，明明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的事情，有的人非要支支吾吾，直到错过了太长的相处时光，也错过了最好的时机，甚至错过了最好的人。所以当他明确自己的心思时，就毫不犹豫地传达给她，也毫不犹豫地拒绝他并不喜欢的人。
看着被拆开的礼物，他勾起了嘴角。
果然啊，如他所料。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生日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