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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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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木的身材极好,让他一个男人有些嫉妒。
云溪木躺在浴缸里,水面反射着灯光,棱棱的水光反射到他的身上,更显得云溪木天人之姿,贵气无双。搭在浴缸边沿的胳膊肌肉紧实,虽然不夸张但也不容小觑。
沈杨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眼睛尴尬得到处乱飘。他也不知道现在要做什么,落荒而逃又显得自己十分没面子,毕竟都是男人,他尴尬矫情个什么?而且脖子上隐隐约约的痛警醒着他。
云溪木已经不指望这个奴隶能够自觉一点了。
他的目光在沈杨尴尬的脸上一扫而过。冷冰冰的吩咐:“过来伺候。”
沈杨走过去,像个委屈的小媳妇儿在浴缸旁边蹲下来。
云溪木怡然的闭着眼睛,胳膊搭在边沿上,一条腿曲起。沈杨觉得云溪木还差一杯红酒。
“你干什么?”云溪木低沉的嗓音十分冰冷,在这样的场景下,却比平时更加的性感。
沈杨稀里糊涂的看着云溪木,他的手还搭在云溪木肌肉结实的背部,不知道云溪木又为什么不高兴了。“搓澡呀?”他无辜又不满,心里抱怨连天。
云溪木看着沈杨沉默了良久,在沈杨快坚持不住这压抑的气氛时,听到云溪木一字一句极为清晰的说道:“按摩就可。”
沈杨在他背后翻了一个白眼,短促的应了一声。他曾经学了按摩技巧,按摩手法一流。他老子和未来女朋友没有享受到,倒是被云溪木这个老怪物给占去了第一次。
就在沈杨以为云溪木快要睡着的时候,云溪木淡淡道:“你总算是有一样东西能够拿出手了,也不怪乎你父亲对你如此的嫌弃。”
沈杨木着脸道:“哦。”去你大爷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沈杨老实的按着云溪木的胳膊,云溪木胳膊上都是肌肉,捏上去硬硬的。他按摩了几下,云溪木便放松了肌肉。
他有些走神。对于今天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感觉大脑发胀,不能接受的都被强行接受了。他隐晦的打量着云溪木,手和他光滑的皮肤接触,企图判断他是什么。
眼睛猝不及防的与他嚣张的玩意儿对上,沈杨觉得头皮发麻,又瞬间挪开眼睛,盯着他的手看。
妖怪?还是什么?
大概是个驴精。
沈杨一丝都没有察觉到云溪木不断上下滑动的喉结和紧闭的眼皮挣扎颤动。他还在漫游胡思乱想,手指尽职尽力的按压。
就在呼吸一瞬之间,云溪木反手扣住沈杨的肩膀,轻巧用力,沈杨在空中轻飘飘的翻了一个跟斗,落入水中。
浴缸溅起巨大的水花,镜面和瓷砖上到处都是水珠。
沈杨怔愣的看着云溪木。不明白自己一个成年男性怎么被云溪木像穿衣一样被抡起来翻跟斗了。他跨坐在云溪木腰上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傻得不行。
云溪木无视他这副蠢样,薄唇微张,露出一对獠牙,就像猛兽的犬齿一样。
沈杨瞪大了眼睛,终于回过神来。看着云溪木离自己越来越近,拼命的挣扎反击。
云溪木被他打扰了,脸上森然,不耐烦的擒住他的双手直接把他整个人按近水里。
水截断了空气,耳鼻进水,沈杨挣扎的更为激烈,死亡的恐惧让他竭尽全力,甚至是升起杀了云溪木的心。然而云溪木单手让他几乎动弹不得。
沈杨像是被狮子咬住后喉咙失血过多的鹿,连站起来的能力都没有。沈杨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他茫然的睁着空白的眼睛,屋顶的光刺眼极了,他却没什么感觉,直视着那刺眼的灯光。自己死在父亲独裁的一句话上,不知他会不会后悔,会不会心疼。
云溪木低下头,凑近水里。
明明水温比体温高得多,沈杨对于脖子上的温热却极为敏感。柔软的触觉和皮肤被刺破的痛觉让他全身痉挛颤抖。
大张的嘴巴呛水,眼睛爬满血丝通红,像是地狱额恶鬼。他挥舞的胳膊和腿踢蹬着,浴室发出哗哗的水声。热水从鼻子里进去,辛辣又窒息的痛。他的挣扎和反抗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毫无意义,被人钳制,显得万分的柔弱无力。
哗啦,云溪木浮出水面,满意的舔了舔嘴角。鲜红的血顺着嘴角往下/流淌,邪魅又危险,性感又阴邪。
他低头,看到血在水中晕染散开,眼神些微的沉迷,片刻后他的眼睛轻微的眨动,长长眼睫上的水珠滴落,冷淡的神色看着水里失去反应的青年。
云溪木怜悯的看他一眼,嫌弃的伸手将他拉起。
云溪木在沈杨的身上拍了几下,昏迷的沈杨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水。
“嗬嗬——”沈杨趴在浴缸边沿上,双手紧紧的勾住浴缸。双眼暴起,血红一片。他一边激烈的喘气,一边咳嗽。
云溪木从浴缸里跨起来,站在一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沈杨。然后又拿起一边沈杨为他准备好的换洗的衣服,看了看,皱起眉,然后又放下,光着身子的走出去。
沈杨抬起头,看着他的背影。伸手慢慢的摸上脖子。刺痛感加剧,他看着自己的手,满手是血。
沈杨自嘲又庆幸的蜷缩在浴缸一角不敢直视云溪木。他后知后觉到自己侥幸逃脱一死。云溪木差什么红酒,他缺一杯新鲜温热的血。
直到热水变得冰凉凉的,他头晕目眩踉踉跄跄的站起来。走到门口又退回来,拿起被云溪木扔下的浴袍。
云溪木大概坐在“龙椅”上闭目养神,等着自己伺候。
云溪木坐在沙发上。他颤抖恐惧的走过去,糊在身上的湿衣服勾勒出他健美削瘦的身材,两条腿笔直纤长,裤脚滴落的水珠打湿了亮洁的地板。
他蹲在云溪木面前,与他微张的双腿正面相对,鼻尖还能嗅到淡淡的腥味。
他抬起手,将浴巾盖在他的腰上,然后围起来,试了几次,僵硬的手指都无法灵活的系上。他深吸了口气,微微的佝偻着身体向前,膝盖跪地撑起身体,半撑在云溪木上方,双手虚虚的环住云溪木的腰,终于系上了。
云溪木揉了揉他的脑袋,“终于聪明了一回。”然后站起来进了房间。
沈杨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慢慢的蜷缩起身体,将头埋进胳膊里。呼吸声在静谧的屋室里显得格外短促响亮。
他摸过茶几上的手机,屏保是一张旧照片。里面是一个五六岁、分不出男女的小孩,以及一个被小孩子骑大马的年轻俊美的男人。背景是一片模糊不清的竹林,照片有些岁月,显得发黄失真。
沈杨盯着照片,屏幕黑了又亮,亮了又黑,反反复复。直到那男人嘴角的笑容都显得有些不真实的错觉。眼睛发涩,沈杨不敢进屋,穿着一身湿衣服,翻箱倒柜的找碘伏。
他拿着碘伏和包扎物品,走进浴室,雾气已经消散,满地都是水。他无心理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湿漉漉的头发乱糟糟的贴在脸上,狼狈极了。
脖子上的伤口已经没有流血,旁边有些血痂。沈杨用钳子弄下来,抹上碘伏,伤口不大 ,就贴了一块创可贴。他想着不知道会不会得狂犬病,探望白凯的时候一定要打狂犬疫苗。
沈杨放掉浴缸里的水,之后又找来干布,跪在地上将水珠全部都擦掉。
沈杨头昏昏沉沉的,眼前发黑,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一点了。他脱掉湿衣服,穿着内裤蜷缩在沙发上睡觉,像一只猫一样团成一团。
结果心事重重,翻来覆去睡不着,闭上眼睛不久,就忍不住睁开眼睛盯着房间的方向。
他根本就不敢背对着房间。曾经那是他最爱的小窝,如今变成了吞人的猛兽。
直到凌晨三四点,身体和大脑忍受不了负荷强制休息,沈杨才睡了过去。
云溪木睁开眼睛,阳光让他有些不适应,窗帘没有拉上,他也不可能动手。他微微侧过身体背对阳光,枕头上散发的是那个小奴隶的味道。
云溪木坐起来,等了一会儿还没有人来伺候穿衣。他蹙眉起身。打开门,就看到沙发上蜷缩的身体。光滑白皙的肌肤,胯骨处胳膊肘处的青紫十分明显。
沈杨的脑袋埋在一堆抱枕里,只留下几缕零散的短发在外面俏皮的立着,一条腿踩在地上,上半身和另一条腿紧密贴着,柔韧性极好。
沈杨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被人盯着,恍恍惚惚的想起了昨天的事情,昨夜的记忆纷至沓来,他冷不防的惊醒坐起,出了一身冷汗。
他戒备的看着对面的云溪木。
云溪木垂下眼看着沈杨,道:“你真不经夸。”昨晚上机灵了一下,今早又成了榆木脑袋,等着自己这个主人来提醒。
沈杨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两个人衣衫不整。
他悻悻道:“没有你的衣服。我今天给你置办。”
云溪木站得很近,他坐着,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能打在云溪木的腰上,略微尴尬的移开脸。
肚子咕噜的响了一下。沈杨才想起来自己昨晚到现在都没吃饭。想到吃饭,沈杨又想起了昨晚被眼前的男人按在水里,扣着脖子吸血,全身又开始隐隐作痛。
“你......”以血为食吗?你是什么?
云溪木看出他要问什么,道:“偶尔需要饮血,看心情而定。”说完他盯着沈杨的脸,随意道:“你的血液很香甜。”又补了一句,“男人激动的时候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发泄。你是很好的镇定剂。”
暧昧的话语让人浮想联翩。但云溪木的脸上冷淡不带任何感情,只是面无表情带有颜色的调侃。
沈杨很清楚云溪木只是评述他的血液而已。
带颜色的话总是让男性大脑放松,沈杨鬼使神差的问道:“那你不需要侍寝的吧?”
云溪木讶异的看着沈杨,挑了挑眉,盯着他的脸,淡淡道:“不需要,暂时。”